“痛痛痛痛痛……”张山抱着头坐了起来,头上涨涨的,感觉有一颗心脏在头皮上安了家,跟胸口的心脏交相辉映,乒乓跳个不停。(
宝鉴)
摸了摸脑门,张山禁不住苦笑。别人穿越了以后再不济也是个修炼天赋差点的豪门废柴,或者就是皇亲贵戚。每天做的也是修仙修神,最次的也会烧个玻璃、泡个妹子啥的。哪有像自己这种穿越了几天一直跟头上的包过不去的。“晚看夕阳夜听雨,人生际遇常如此啊。”他忍不住吐槽一句,这么玩下去,估计还没在什么史书上划拉上一笔,就因为脑震荡去了。最多也就是一时被世人惊为佛祖转世?这一头大包……
胡思乱想中,他坐起身子。抓起桌子上盛满水的杯子闻了闻,一饮而尽,这才挣扎着往榻下爬。猛地他一个激灵,脑子马上清醒了,自己的帽子呢?若是没有帽子,自己一头癞疖莫不是已经完全展露在那莫名其妙的丰腴女子眼中!相当此处,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有点黏黏的,仔细感受一下,头皮有丝丝的凉意,舒坦无比,将手指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一股药味清淡悠长。坐在榻边,他禁不住吭哧一下笑了出声,自己刚说了这就真来了,还真是‘人生际遇常如此’啊。
“难道是那妹子真的对我情有独钟,给我抹了药,这是准备废柴改造计划的开端啊。哈哈,虽然没有那些豪门贵帷,若是桃花运爆棚,到也不是不能接受啊。话说,那妹子怎么就能慧眼独具看上我了呢?难道是我不经意间的王八之气侧漏了?没有苏菲贴身还真是……哈哈”
他正胡思乱想,神游天外不着边际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娇喝“幺妹你别拦着我,今天我就要跟那登徒子当面对质!看那人是否有真才实学,切对你真心实意!或是单凭花言巧舌诱骗你!竟然聪慧如斯的你都被迷了心窍!”
张山浑身一颤,然后便听得那丰腴女子的苦苦哀求之声,声音中已有了哭腔。(
明星宝宝酷爹地)但下一刻那娇喝之声又起“我说你是被迷了心窍吧,我已经打听了,那男子本就是街上泼皮乞丐,却不知道怎么骗了一身人模人样的衣裳,从哪里得了几首诗词,竟然欺负到咱们姐妹头上来了!”锵!张山菊花一紧,这声音在前世的电视上听过无数次,刀剑出鞘的清鸣声。他手忙脚乱的爬回榻上,刚想着之前自己的样子躺下。他这边刚躺下,房门就被一脚踹开。
“六姐!”丰腴女子张开双手拦在那持剑女子前面。“六姐,我是真心喜欢三郎。昨日田叔试他诗性,咱们辛辛苦苦做的桃符,他就像事先便完全想好应对一样。根本无需久考,就写出锦绣诗句。昨天他揭桃符二十有三,做词句二十有三,无一不是绝句!六姐也知道,我从小便不喜欢什么翩翩公子,也不喜欢有钱有势之人,只喜欢那些腹内有乾坤,有大学识之人!昨日我在后堂听田叔读他的诗句,每读一句,我便欢喜一分。等到最后,我已经不能自拔。即便三郎之前是街边泼皮乞丐,我也不在意。三郎并没有对我说什么花言巧语,更不是你所说登徒子,昨日……”丰腴女子脸色一红,却是定下心念“昨日,我自愿献身与三郎,甚至想用三姐调配的迷药来迷惑他心智,三郎宁愿自残来保我的清白之身。(
魔天记)更是说要……说要保媒正娶来迎娶我!”
丰腴女子说着,眼泪汹涌而出。张山躺在榻上,听得一清二楚。原本以为这女子是被自己的王八之气所伤了心智,成了自己的脑残粉。原来是因为自己昨日为了免费的午餐,掉节操的狂甩自己编造、抄袭的高潮本领时,不小心造成了溅射伤害……可……张山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被人爱的滋味,真不错。
“唐朝允许一夫多妻么?如果是允许的话,收了这个妹子也不无不可。嘿嘿……”心理想着,嘴里可不能这么说。
这妹子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难能可贵了。自己再在这里躺着让她为自己扛伤害有点说不过去。女人,就是应该站在男人背后,而男人,天生就应该站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为其挡风遮雨!
张山缓慢坐起身子,盘膝而坐,头低垂,双眼半睁。虽然卖相不是多么好,但是张山仍是挺起胸膛,低垂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笑容,半睁的双眼寒芒毕露,已经盯住了那被丰腴女子身前的持剑女子。心中冷笑!
“操,长得好看怎么了,老子上辈子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别说你手中持剑,你就是双持沙鹰,老子怕你!?”
“傻丫头,我已经醒了,你闪开吧,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这姐姐有几分能耐。”张山装作刚醒,却一番智珠在握的感觉。(
魔天记)
“啊,三郎你醒了!”那丰腴女子转身惊喜道。原本被他挡在门外的持剑女子却找到了机会,手中宝剑一挺,一阵香风从那丰腴女子身边穿过,直扑张山。
张山脸上的笑容不退,神色却越发冷了。
“一言不发便拿剑捅我!这一剑之仇,我记下,他日我定然会捅回来!”一道血泉自张山肩头喷涌而出,张山面不改色“若是你不想他日受辱,奉劝你将剑锋左移三分,下移一分。只需一剑刺入,我着癞头乞丐便可命丧黄泉,也还了你妹妹的清白,更是解了你心头只恨。哈!”
“姐姐不要!”丰腴女子哭着也扑上来,一把就用力握住了剑身,献血从手里流出,顺着剑锋融入张山的伤口。她也来不及其他,只是哭着哀求,握着剑的手使不上力,更别提把剑从伤口中拔出来了。哀求那持剑女子无果后,她转身对着张山哭求道:“三郎,你不要与姐姐争辩了!三郎,求你了三郎。你不知道……”
“你看你,竟如此不小心。”张山轻声的责怪着,温柔的将那娇嫩如羊脂的青葱玉手从剑上摘下,又用那只还能动作的手将那丰腴女子身上取下一块纱巾,细细的将伤口包裹起来。而后又轻轻将女子推至一边,双眼圆瞪,死死盯住那持剑女子,竟然想在气势上压过那持剑女子。
“切!也亏得幺妹你将三姐的疗伤圣药用在这个癞子的头上。也算是有几分胆识,也算是有几分担当。”持剑女子看着张山脸上的冷笑,竟然也露出笑容。(
都市之无上真仙)“可你要是以为只要展露几分胆识就可以哄骗我,那就大错特错了!幺妹年幼,还不知道人间险恶。你一个癞子乞丐,只需不知从哪里得了几句诗词,如癞蛤蟆还不如的东西,竟然想攀上幺妹。你可知你有多可笑!”
“哈哈,我当然可笑。我笑你算什么东西!我若是癞蛤蟆,你就是那池塘淤泥中的臭鱼烂虾,满身臭不可闻!”张山张狂大笑,而后便朗声吟道:“竹篙破清波,水流花自落。荷间两鸳鸯,恣然啄新蒻。撑舟掌篙人,采莲压绿萝。兴起杆出淖,欲斩姻缘络。斩的了么!哈哈哈哈,你斩的了么?”
“你!哼!果然是巧舌翻花颠倒黑白。本是你勾引我幺妹在先,欲施淫乱在后,现在反倒成了你与我幺妹情投意合。哼哼!你这登徒子,可知我幺妹名讳?”
“不知。”张山摇头。那丰腴女子轻生道“三郎,奴家姓杨,名钤珞。你可要记得。”
“幺妹,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这个家伙连你名字都不知,就想与你行那苟且之事。断然是猪狗不如的登徒子!而你竟然恬不知耻,对他百般呵护,又是何苦?”持剑女子对着张山杏目圆瞪,一时间气愤无双。“我若是要一剑刺死你,你这登徒子又有何话可说!”
“夜深得尝年少事,梦啼妆泪红阑干。吾为天涯沦落人,相知何必曾相识!”
“住口!”持剑女子手中宝剑又往前刺出一点,扯动伤口又喷出血柱。(
外星女在古代)
“姐姐不要!”杨钤珞哭喊着就要扑上来,张山挥手大喝“休要过来!”
“三郎,三郎你便服一句软,六姐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三郎,只要你说一句软话,我便可求姐姐饶过你!”女子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傻丫头”张山温柔道“若是服了软,得了命,便失了你。”他头也不抬“剑姑娘……”
“剑姑娘不敢当,哼!叫我公孙锦鲤!”
“公孙姑娘,便这样吧。”张山低下头,面无表情。身子忽然往前一顶,那持剑的公孙锦鲤还没来的及反应,宝剑已经刺透了张山的肩膀,整个从后背贯穿出来!杨钤珞猛地一惊,撕心裂肺的哭喊出声“三郎不要!”
张山有点虚弱的抬起头,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默默的注视着公孙锦鲤。“公孙锦鲤,姑娘果然好名字,哈哈。池鲜熟锦鲤,塘果致青菱。此去重阳近,遥岑共一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便以我一臂换钤珞如何?”
公孙锦鲤面容一呆,之前她那一剑极有准头,本就只深入了一分,连剑尖都未曾全部刺入,只是存心试试这个原本臭名昭著的癞头乞丐。若是他真如田叔和幺妹所说的,虽然面目可憎,但腹有乾坤,诗词大才,又能有担当,且真心愿意与幺妹在一起。她这做姐姐的为了小妹找到这样的如意郎君,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阻拦这难得一见的天赐姻缘?
她未见张山的时候,单是听说他面目丑陋,真见面以后仔细观察,其实长相并不丑陋,只是一头癞疖太过恶心,一见着就让人心生恶感。若是癞毒除尽,再将身体养好,莫不会成为一个棱角分明的俊朗男子。且他目中精光闪现,明显是胸中有山丘沟壑的才人。对自己虽然冷言冷语,但对幺妹却温柔有嘉颇有担当。更重要的是,年纪轻轻就有大将风范,大才之气。即便被剑插在身上痛苦不堪的时候,说话也调理清晰,公孙锦鲤甚至觉得有一些关帝爷当年刮骨疗伤的气度。说实话,自己早已经认同了张山,同意了这门亲事。只是因为他说话不客气,竟然将自己说成那淤泥中的臭鱼烂虾,所以才多刺他一会以解心中的恶气。
谁知他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刚烈!为证真情,竟然愿意自取一臂!这……如何是好?
“三郎,你这是何苦!即便是姐姐不允,我此生也非你不嫁。我知你对我亦是真心,又为何还要这样,三郎!”杨钤珞扑到张山怀里,哭声若凤泣“三郎,我已心属与你,若你是走了,我也定不独活!”
“傻丫头,不准胡说!”张山看着她红肿犹如核桃的双眼,爱怜的说“若以一臂就可换你倾心,天下多少儿郎趋之若鹜。我不过是捷足先蹬,比他们幸运。若是还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莫说是一臂,哪怕是双臂又如何。”
“三郎,我带你去找三姐,三姐为药石圣手,必能医治你的伤。”想到这,她竟然止涕雀跃起来。“三郎,我扶你起来,马车就在楼下,咱们这就走!”她直起身子,径直把公孙锦鲤挤到一边。握住剑柄就要拔出来。
“别,就这样插着就好了。若是拔出的时候一不小心动了经脉怕是撑不到三姐那。”公孙锦鲤忙阻止她。杨钤珞也不看她,只是送了手,小心翼翼的扶起张山,轻声对公孙锦鲤道“劳驾姐姐借光。”而后在不言语,扶着脚步踉跄的张山下楼,宛如不觉张山身上流出的鲜血,慢慢浸湿了她的衣服……
公孙锦鲤原地痴呆了半晌,终于长吁一声。再无之前飒爽英姿,她心中犹如乱麻,却不知如何斩断。难不成真是要好心办坏事?如果张山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成了罪人?
当她踱步到门口的时候,她的马车已经扬长而去。田叔跟在她身后,看她呆呆的楞了许久,才开口劝慰道“九姑娘一时心切,六小姐不要责怪她。今日之事老朽……唉,殊老朽直言,六小姐也是好心,却有些莽撞了。你若是一一读过他的句词,估计也不会如此冲动了,那孩子乃是一代大才啊!也怪老朽,若是老朽早些时候不似那多嘴的鹦鹉胡乱学舌,也不会惹出这般麻烦。”
“田叔不必自责,这次是锦鲤鲁莽,锦鲤心知肚明。我本意只是想试他一试,却没想到这人性格如此刚烈,竟做出如此举动。回去我回向大姐说明情况,此事乃是我的错,与田叔你无关。”公孙锦鲤一摆手“劳烦田叔为我准备一架马车,我现在就要花间酒肆。”
那老头应诺了,迟迟半天不动身,像是思量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六小姐,老朽自知观人识人都不如大小姐。但老朽怎么说也是黄土埋到了脖子,半条腿入了棺材的人。一生在此也算是识人无数,但是我唯一看不透的,就是这个孩子。我见他刚才下来之时,嘴角含笑。似是温情又似无情。若是此人真如幺姑娘所言,担当学识俱有到是罢了。若是真如六小姐当初所担心的那样,怕是他城府以深不可测,便是自己的一条手臂也可以作为筹码来取得成果,也毫不犹豫。九姑娘心胸宽广,为人单纯,胸无半点城府,若是此人真是如此,以后……”
“此事田叔无需考虑太多”公孙锦鲤打断了老头的话“一切自然有大姐定夺。若是这个人真的连大姐也可骗过……”她沉思道“那他即便是大奸大恶之徒,怕也是一代枭雄,即便现在不可言羽翼丰满之说,也不是咱们凡夫俗子所能抗衡。那样的他,怕是能骗过天下所有人!此事以后不要再提,马车也无需准备,速速准备一匹快马,我需要比她们提前一步见到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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