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若不是这把剑的剑身狭长,只伤到了些许筋肉,哪怕只蹭到一点骨头,这条胳膊也就废了!我先镇住他穴位,再附上我秘制的金疮药,只要等上最多三五个月,就还给你个完完整整的如……意……郎……君。(
盛宠:本少好低调)”这女子呵呵一笑,用持银针的手的手背蹭了蹭杨钤珞的琼鼻,满满的宠爱之意让杨钤珞破涕为笑。
“还是三姐对你好吧!”女子一边说话,一边下针飞快,不一会银针已经将张山的半个臂膀扎满。她所用针法不似张山前世所见的那种软绵绵针灸,而是一种又细又长如绣花针般的长针。这长针虽然下针方便,速度也快,也更利于认穴,却不能像针灸一样毫无痛苦,只是等那女子将针扎完,整个肩膀神奇般的失去了知觉。别说是针扎的疼,就连之前的剑伤疼痛也比之前轻了许多。那女子转头问杨钤珞“看在三姐医治你如意郎君的份上,下次若是三姐再与二姐有了争执,你向着谁说话?”
“向着三姐!”杨钤珞跳过来抱住这女子的胳膊,这女子身材出奇高挑,比那杨钤珞高出一头还多,杨钤珞抱着女子手臂摇晃个不停,嘴里更是一段段的甜言蜜语,惹的那女子一阵笑声犹如银铃般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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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九,退后一些,姐姐要为他拔剑了。”女子确认一遍下针位置无误后,对还在她抱着她不停拍马屁的杨钤珞说道。杨钤珞也知道事情到了紧要关头,抿着嘴走到一旁,一双美目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把剑,放佛要用意念将剑抽离张山的身体。
“我虽然用银针封了你的穴位和脉络,但是却封不住你的感觉。一会拔剑之时还是会有剧痛,你最好能忍住。”女子对张山的态度和对杨钤珞完全不同,对张山时她一张脸放佛冰塑,没有丝毫表情,完全不像刚才和杨钤珞在一起嬉闹的人。这倒是让张山一愣。旋即反映过来“三姐姐只管动手就是了。”
“我排行老三,可那只是我们楼里的姐妹排的排行。你一个外人,不必如此置礼。”女子全无表情,连说话语调也没有什么大的起伏。
“哪……不知姐姐名讳?”
“三姐名叫孙芷欣,是咱们洛阳第一的药石家呢!”杨钤珞忽然插嘴,却被那名叫孙芷欣的女子瞪了一眼,只能做个鬼脸乖乖的闭嘴不再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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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三下,便动手。”女子面对张山时就一张扑克脸,没有丝毫表情。“一!”话音还未落下,只见女子手如闪电在剑身上屈指一弹。嗡!一阵剧痛从张山肩膀传来,下一刻,女子探手却不握住剑柄,只是在护手之处伸手再次屈指一弹。郑志坚竟然就这样跳出了张山的肩膀,直接落在旁边的地上。杨钤珞跑过去,抓住那把剑从窗子里丢了出去,这才回头怒气冲冲的说道“三姐你耍诈,原本要数到三的,你竟然连一都未数完便动了手!”
“傻丫头,不得胡乱责怪别人。”张山忙止住了杨钤珞的话,她不懂,他却是了解的。“孙姐姐这样做是为了我好,若是知道第三下就要来拔剑,反而会紧张,到那时若不小心被变形的筋肉卡住了剑锋,则更是麻烦。不如喊一二时动手,那时我浑身都在放松状态,在那种状态下,却是最合适拔剑的。”
“看不出你还有如此见识,只是不知你是如何知晓这知识。(
夺舍成军嫂)这可不是你之前的诗词绝句,只是有天赋,熟读前人诗词便可吟读一二。医者药石之道,寻常人如果没有前人教导,寻常人穷其一生,也根本无法窥视其中分毫。”孙芷欣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竟然如同呵斥一般“你如果是富家子弟,家中有钱财支持可以研究药石之理还罢了。但你却说出了筋肉之理,这是普通医生也不可接触到的医术!你是谁!又图谋何事!”她清冷的声音中仿佛有佛音相伴,虽然她声音不大,但整个房间却被震的嗡嗡作响。
杨钤珞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却被三姐凌冽的眼神止住,她是知道三姐这手‘佛音棒喝之术’的,这门原本为西域秘术的问心之术原本只有一些高僧可以使用的出。被喝问之人除非心如赤子不染尘埃,否则便可问出真心,万万是做不得虚假。虽说三郎对自己赤诚一片,但……杨钤珞心中只想多知道一些如意郎君的事迹,便没有说话,只是满脸纠结的站在一边。心中暗暗祈祷,祈祷三郎不会说出伤自己心的话。
张山痴呆的盯着孙芷欣许久,慢慢低下头。(
招惹大牌女友)“从我记事,就是个乞丐。没吃过一顿好饭,没喝过一次热汤。”张山低着头,越垂越低,最后竟然诡异的脸帖住了胸口,口中声音低沉,脸上表情却有点狰狞了。“我艹,好厉害的催眠术!麻痹差点就着了道。”他声音不停,脑子转的飞快。一个合情合理又凄惨无比的故事就这样徐徐从他口中说出。
“我自小性格刚烈,并不适合乞讨,但一群孩子却愿意以我为首,那小一斗,却是自襁褓之中就被我抱着,一点点长大。为了生存,我什么都吃,只要吃不死人,只要能填饱肚子,便是癞蛤蟆,我也能吞下。便是因为那次吞下癞蛤蟆,才有了我这一头的癞疖,此后,我便更难以乞讨。若不是对他还有用,怕我早已死在他棍棒之下。”
“他是何人?现在何处?”孙芷欣问道
“他是黄孤拐,我们几个小乞丐便是被他圈养,每日放出乞讨,回来之时所有银钱全被略刮而走,我们兄妹五人,若是每日讨不到银钱,便是一顿毒打。若是讨不到吃食,便饿的怕是山上的地鼠、蜘蛛也会拿来充饥。(
闪婚之我的惹火甜妻)只不过!”张山的头猛的抬起,一双突出而狰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孙芷欣“我杀了他!将他抛尸荒野,任由鹰隼啄食,由野狗拖拽,烈日暴晒,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杨钤珞樱唇大张,小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孙芷欣却依旧面色冷清,丝毫不为所动。“既然苦不堪言,为何不逃?”
张山没有回答,只是又慢慢低下头。“麻痹,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这个****怎么不跑!”
“我自己逃就逃了,我的弟弟妹妹们呢?再说山中有虎豹,城中更无处可去。便是现在,若我不能吟诗说句,只是一个癞头乞丐,你们会收留我么?”
“三郎”杨钤珞欲言又止,眼泪又流了下来。细细思量张山所说的话,一点没错,如果不是缘分让二人在那种环境下相见,恐怕杨钤珞也不会在意这个癞头乞丐的死活。最多只是发发善心,赏他半贯铜钱打发去了,若是心情不好只是,怕是连厌恶都来不及……
孙芷欣也是沉思,片刻问道“那些诗词从何而来?”
“前些天,我在街上乞讨一整日都没有讨到一文钱。回去的时候那王孤拐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棒子砸了上来,我昏迷了许久,若不是我那些小兄弟照拂着,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醒来之后,脑海中却多了些许物什。我以前从未上过学堂,也从未读过书,更别提写诗。这次醒来之后,却能说出之前我不能说出的话,更是能张口就能吟诵出诗歌。我也觉得神奇。”
“这道不算是神奇,之前听执具足戒的高僧说,西域有一种奇人可生而知之。即便是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佛经,就可以倒背如流。看来你也是因祸得福,只是你可还有其他东西可得?”
“虽然不懂药石之术,但是对人体的结构却非常了解。穴道经脉、五脏六腑、筋骨皮肉都了解的清楚。另外,我原本并不擅长说话,现在会说了。”张山语气平淡,脸上却已经扭去的不行了,甚至为了控制身体,原本翻花的巧舌都有些僵直了。
我靠,要笑死了。头疼了两天的问题就这样被这妹子轻松几句话就借坡下驴。以后哪怕自己再做出点惊世骇俗的事情,说出些离经叛道的话也可以有正规的解释理由了!
我谢谢你啊,我的孙姐姐……
看着张山低垂的头和颤抖着肩膀,孙芷欣有点惊讶。她这门‘密宗佛音棒喝术’虽然用过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都能让人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堪称是审讯神术。但像张山这种浑身战栗的情况却是一次也没有发生过。难不成?是因为他毅力极强,已经能用本身意志力来抵抗这种神术?这样有大毅力的人,简直闻所未闻。
她怎么能想到,张山这个在前世精通心理学的家伙,本就是一个催眠术无效的怪胎!好吧,换个说法,他是一个高智商的偏执狂,而且对心理学的研究使他能够更好的抵御催眠。虽然心中还是对孙芷欣的这门秘术有点恐惧,但想催眠他恐怕还需要更强力一些。
如果是前世那些真正的催眠大师,当他们做足了准备,并使用这种通过声音共振来达到催眠效果的神奇秘术,恐怕是张山也会中招吧。不过现在,孙芷欣也只是给张山提供了一个坡。张山屁滚尿流的就从驴上滚下来了……
“好,是我错怪……”孙芷欣的话还没说完。浑身战栗的张山猛的一阵哆嗦,直挺挺的向后躺去。
“三郎,三郎你怎么了!”杨钤珞一声娇唤,猛扑上来。“三姐,你把三郎怎么样了?你快救救他啊!”
“幺妹别着急,这人应该是心智耗费过猛昏睡过去了。他身体应该已无大碍,只要静养些时日身体自然就好了。”孙芷欣为张山敷上药粉,包扎伤口,而后摆摆手,缓步离去。她脸色有些发白,刚才的佛门秘术也不是她随意可以使出,对身体损伤颇大。但那男子竟然凭借自身意志力便硬生生的破解了此术!
张山默默听着一个脚步离开,听着杨钤珞轻声呼唤“老子不装睡,谁知道一会该怎么演!?”
一阵天旋地转,他眼前一黑,失血过多、心里憔悴,他真的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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