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博眼睛猛地睁开,窗外一片漆黑,但他再无睡意,起身走到窗台,远远的可以看到高速公路长链般的灯火,行车寥寥。(
虫族帝国)吹过来一股凉风,汪博身体就是一哆嗦,心里泛起淡淡的秋意,萧瑟落寞的情绪涌上来,长叹一口气,回过神来才感觉双肩似有什么东西在抚摸,用手去碰触,一双温润的手,他用手指轻轻摩挲,“丽音,你不是想我退下来吗?”
女人一声轻笑,笑声依旧清脆温润,“我倒是希望,你舍得吗?再说你连四十岁都没到,我不着急。”女人已经靠进汪博的怀里,胸部依旧挺翘,腰部纤细,汪博去抚她的脸,光滑弹软,还是像以前一样,淡淡的体温顺着汪博的肌肤渗透到心里,激起一丝欲望,顺着女人的腰部将手插进去,去抚摸那曲线的臀部。女人微微抱紧他,待得那只手继续顺着臀线向下寻去,女人娇笑一声,打掉那只手,“我知道公司最近出了太多事情,但你不要想太多,早点睡。(
宝鉴)”
又一缕风吹来,将汪博嘴角一丝温存的笑意抹去。
天蒙蒙亮,汪博的手机响起来,一个年轻男人爽朗的笑着,“汪总裁好兴致啊,半夜给我发短信,可惜最近被老师看得紧,不敢做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倒是耽误事情了。”语调透出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和洒脱。
“我倒没这么想李先生,最近烦心事太多,忘性大,只好想到什么做什么,这不,我
一早起来就忘了昨晚的事情,你打来电话倒是提醒我了。”汪博轻笑。
“汪总裁客气了,叫我李明就行,新南的事情听到一些,但以汪总裁的魄力,当是一展身手的时候。(
婚宠诱妻成瘾)”
“呵呵,李明,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汪哥有事找我?”
“那我就直说,我想见一下唐骏,你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
李明捂住电话,轻声问在餐桌旁浏览早报的唐骏,“老师,汪博想见你。”
唐骏摆摆手,“不见。”
李明疑惑道:“为什么?”
唐骏不再理他,他无奈地拿起电话,“汪哥,实在抱歉。”
电话另一端的汪博呵呵笑着,“没事,你有没有时间?和你谈也是一样的。”
“当然有时间。”
“那就说定了,我在缤纷年代定个包间,晚上我们见面谈?”
“好。(
穿梭时空的商人)”李明放下电话就问唐骏,“老师为什么不见他?”
“你是我带出来的,在外面,你就代表了我,只要你认可,我自然就会帮他的,你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来问我。”
“老师……”李明明白了,唐骏并不是自居身份,今天的做法是在帮助自己上位,汪博作为老江湖自然精明,第一时间揣摩到了唐骏的用意。
8月12日,也就是新南证券发布公告以18。70元定向增发募集60亿资金的第三天,董事邓力以工作原因向新南证券股份公司董事会递交辞呈。邓力是新南证券的老资历,深得现任新南证券董事长张纯辉的赏识,是董事会审计委员会的委员、会计机构负责人,也是为数不多的能在张、汪两个派系间骑墙的人,所以他的辞职在新南证券内部震动不小。(
别那么骄傲)各种各样的传言陆陆续续传出,比较确认的说法是邓力提前泄露了新南证券的融资计划,市场中的消息灵通人士在8月10日之前就知道了新南证券定向增发的消息,在公告发布前,新南证券的股价就出现了异动,连续四根出逃阴线。但上市公司的重大决策被泄露是国内证券市场的常态,泄露环节也不仅只是上市公司一方,不泄露反而不正常,拿邓力开刀,多少有些监狱里面抓小偷的感觉。
事情并没这样结束,新南证券在停牌8个交易日重新开盘。8月18日新南证券开盘无量跌停,一直持续到收盘,收于18。02元,一举跌破先前确认的18。70的定向增发价,如果不重新修订定向增发价格,新南证券的定向增发计划可以说在股东大会之前就已经夭折。(
都市超级兵王)作为证券公司中的新锐,新南证券一下成了圈内围观取笑的对象,幸灾乐祸有之,感叹惋惜有之,认为其好高骛远自不量力有之,而新南证券上下更是笼罩了一层浓重的阴霾,公司的走廊里越来越安静,偶尔低头走过的员工会时不时听到领导办公室传出的激烈争吵声。但这才仅仅是开始,8月19日新南证券股价低开3个点,然后一路下跌,到接近下午两点半又封在跌停板上,收在16。22元。18。70的定向增发价似乎已经成了一个笑话,成了永远摸不到的甜葡萄。张纯辉手肘支在桌上,食指紧紧压着眉心。
“张董事长,难道现在你还认为没人搞鬼?我就不信……”说话的是助理徐鸣。张纯辉摇摇手打断,“别乱议论,你先去拿近日的交易数据,会议上要用。”
张纯辉不是不想发些牢骚,但是他不敢,是的,不敢,自从邓力出事以后他发现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就连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助理徐鸣,他也不敢相信。
张纯辉烦躁地看了看会议室的大钟,现在已经四点,开会时间定的是三点半,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但是汪博竟然还没来,“开会的人都通知到了吗?”
一个弱弱的女声回应,“都通知到了,通知是三点半。”
张纯辉喝了口水,压抑着愤怒,要是平时,他会大手一甩,不等了,开会!但现在,他感觉力量流失了许多,失去了那份决断和勇气,这种流失还在每分每秒的继续。
人终于来了,没进门就听到汪博那底气十足的说话声,后面还跟着三四个人,人齐了。
“今天的盘面大家应该看到了,每人面前都摆着近日的交易数据,我们这次会议就是讨论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其实汪总裁从一开始就预见到现在的情况,并且提出了解决办法,虽然现在晚了点,但我依旧认为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风险控制委员会的委员吴简说。
“预见到现在的情况很难吗?中信证券、海通证券在我们停牌期间暴跌都超过20%,我们这两日连续下跌不过是补跌,跌幅并没有超过中信和海通证券,说明下跌并不是新南证券自身的问题,而是整个证券行业。”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战略委员会的王瑾。
汪博是风险控制委员会的主任委员,而张纯辉是战略委员会的主任委员,吴简和王瑾各属一方,随着汪博和张纯辉矛盾的升级,吴简和王瑾的争论已经成了每次会议的常态,其他人要么表情木然,要么心下窃笑,好戏似乎才开场。
张纯辉的眉头拧了起来,心里微微一叹,王瑾的话不仅没有把问题说清楚,反而让自己陷于一个更难堪的境地,汪博嘴角的那一丝浅笑就完全说明问题。
“既然都能预见,而……”吴简慌忙闭上嘴,他看到汪博向自己使眼色。
汪博呵呵一笑,“现在追究谁的责任没有意义,眼下是如何渡过难关,现在跌破我们当初确认的18。70的增发价格没什么,我们拟定的是60亿元的融资额,定向发行不超过5亿股,也就是我们的定向发行价格在证监会批复前还有调整的空间,我最担心的是股价跌破12元,也就是这次调整的底限,这样我们就不是调整的问题,而是整个推倒重来,这才是真正棘手的。”
张纯辉震惊了,脸色愈加难看,心脏仿佛被强烈挤压了一下,汪博疯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张纯辉不能让自己一手撑起来的新南证券毁在汪博手里,这是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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