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出了公安局便朝学校走去,卢有琴跟了出来,走在他旁边,两人一路谁都没有说话。(
腹黑教官惹不得)
且听回到宿舍,没有理会舍友们,便躺在床上。他没有睡着,脑子杂乱无章地想着事情,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终归最后是睡着了。他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宿舍就他一个人了,头痛,肚子痛,他起来,到水房用凉水洗了个头,头痛减轻了许多。回到宿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饭盒,他确实饿得受不了了,打开饭盒,里面是他最爱的羊肉抓饭,便风卷残云般收拾了那盒饭。他想得到,这是卢有琴打来得饭。他又喝了杯开水,身体慢慢好起来了,他必须精神起来,白露的死还没有查清楚。他仔细把白露坠楼的蹊跷从头到尾都想了一遍,越想越毛骨悚然。电话的响声,吓了他一身冷汗。是叶攀叶老师的电话。
“喂,叶老师?”
“小听啊,没去上课?”叶老师关切地问。
“没有,没有心情。”
“那正好,白露的父母来了,刚从公安局到学校来。我下午有事儿,你帮忙招待一下,吃顿饭,给找个地方住下。”
“好的……”虽然且听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
富贵锦绣)
“那到我办公室来吧。”
且听到办公室的时候,叶攀老师在忙着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说话,马老师正在安慰一痛哭的老太太。显然那对老夫妇就是白露的父母亲。
且听是敲门进来的,但他们都没有看他,他走上前,叫了声“叶老师、马老师、伯父、伯母”
“你还我女儿。”那老太太一看到且听,就扑了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使劲摇。哭声更是凄惨,叫喊着让且听还她女儿。且听,感觉羞愧无比,脸顿时红了起来。马老师急忙拉开了老太。
但接踵而来的便是老大爷地质问,“小听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且听听到他叫小听子,先是愣了一下,只有白露这么叫过她。
“伯父,没有,我们没有吵过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且听感到极度的悲痛与愧疚,他怎么没有把白露看好。
“小听子,我们露露经常给我们聊到你,说你善良孝顺,有责任感,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我也信任你。我不相信露露会轻生,她那么的孝顺,她不会丢下我们就这么走了。(
九尾猫妃)我老了,没有力量和精力来查这件事情了。我把它教给你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待。明天我们就接露露回家了。”老人无力地把粗糙而干瘪的手掌放在且听肩头,勉强地苦笑了一下,想要鼓励和安慰且听。
可他传给且听的,只有他那无尽的老年丧女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他的手开始发抖,且听的身体也跟着打颤。且听突然想起《安妮日记》里的一句话“我知道所有的哀伤都能找到抚慰,我坚信大自然能为所有苦难的大家带来慰藉。”那么大自然该怎样抚慰这位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怎样的慰藉才能弥补他的哀伤。
且听,挺了挺胸膛,点了下头,心里仿佛火山喷发了一样,充满了力量。他想用自己的力量,多少给这对夫妇带来些慰藉。
“去带你伯父伯母出去吃顿饭,晚上找个宾馆安顿好。”叶攀走到且听身旁,把一叠钱塞到他兜里,然后用力拍了拍他的胸膛,说:“振作点儿,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来找我。
且听,感激地点了下头,说了声“谢谢”。
然后,马老师,且听带着白露父母亲吃饭去了。吃完饭后,且听在学校旁边找了家宾馆把二老安顿好。(
黑道的救赎)然后,拿叶攀给的钱,有两千块,到街上给白露父母买了些特产,直到下午七点钟,天有些黑了,才回到宾馆,发现,卢有琴正在陪二老说话。
卢有琴见且听掂着大包小包进来了,连忙起身接应。
“我从马老师那儿知道伯父伯母来了,就收拾了些白露原来的小东西,拿过来了。”
且听不知道她做得对不对,但知道她是好心,也就没说什么。
这时,且听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陈辉陈警官的,急忙对卢有琴说:“你帮忙照看下,我有点事儿。”说完,也没给二老打招呼就夺门而出了。
“喂,陈警官。”
“且听,你来下公安局,白露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哦,好的。”
挂完电话,且听马上打的来到公安局。陈辉就在门口等他,把他引入上次的那个房间。方警官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你知不知道白露怀孕了?”
“什么?”且听惊叫着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逃妃难追:狐君太欺人)
陈辉抽了口烟,慢慢吐出一团烟雾。他透过烟雾观察着且听的表情动作,用警察惯有的锐利的眼神。
“已经半个月了。”陈辉慢慢地说。
“这不可能!”且听,惊恐地看着陈辉。
“我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且听颓然坐下,用力的磨擦着脸,他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短短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简直要崩溃掉了。谁?孩子的父亲是谁?白露背叛了他?这不可能,且听恨不得自己也死掉,然后找白露问清这一切。
“你没跟她发生关系,她怎么有的孩子?”一直在旁边做纪录的方警官,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指着且听骂到:“这样的事情我见多了,胆小怕事,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陈辉在旁边冷观着,默认了方警官地斥责。这样的案子他实在是见得太多了。
且听一直不说话,又开始挠头。
“说,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方警官又呵到。
“不是……”且听一个劲儿得摇头。
方警官冲过去就要揍且听。(
贵女谋略)
“小方!”陈辉及时拦住方警官。方警官又愤愤地退了回来。
“既然你不承认,我们只有比对dna了。希望你能配合,跟我来。”
一个小时后,陈辉拿着化验单就又回来了,一脸惊讶。
“对不起,是我见过那种人太多了才会……”
“没关系,我只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给根烟好吗?”他需要冷静和慰藉。
案子的线索突然又这么断了,但仿佛又接上了一条线索。只要找到孩子的父亲,案子就应该水落石出了。
陈辉又把白露的舍友和班主任请来协助调查。
晚上十点钟,在公安局一小会议厅内,陈辉、方姐、丁蓝、秋婷婷、马老师、卢有琴和且听七人在默默地坐着,思索着什么。这是陈辉办案惯用的手法,大家一起想,这样某个人的想法可能也会激起其他人的记忆。
“白露……她……寒假早早就来了,说是要挣钱给且听买情人节礼物。”卢有琴小声地打破了沉默。
且听举起手,目光呆滞地看着手腕上那精致的手表。白露为了给他惊喜,并没有给他说寒假提前来打工了。
“提前来了多少天?”陈辉本能地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
“过完年就来了吧,具体得我也不知道。最少提前了十天吧。”
“她有没有给你说干啥活?”
“好像是教人商务英语。”
“商务英语?”陈辉沉默了起来,仿佛若有所思。
“对了,还有!”卢有琴突然惊呼起来,把众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陈辉从沉思中醒来,本能地问到。
“开学那天,我和白露一起回宿舍,有一辆白色轿车在宿舍楼前等她。车上响了下喇叭,白露便上去了,说是领工资。”
“有没有见到车上的人?”陈辉严肃起来。
“没有,车上的人一直没有下来。”
“那是什么车?车牌号记住没?”
“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车,车牌号……”众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卢有琴,卢有琴努力地想着。
“哦,我记得有5404。我当初觉得搞笑,怎么会有人弄这么个车牌号,我死你死。至于其他的字母想不起来了。”
“5404?小方,你立刻去查查西城有白色轿车,车牌号有5404的二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性车主有哪些。”然后他就又陷入沉思之中。
此刻的且听,心里充满了愤怒,他一直觉得白露不会背弃他们的感情的,那就是那个男人用了肮脏的手段。他慢慢开始回忆起开学那几天,白露好像在有意躲着他,后来情人节那天还大哭了一场,且听还以为是她被自己放的孔明灯感动了。
且听顿时又由愤怒变为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她的异样,让她一个人来承受这样的屈辱,她该有多痛苦。
“你们中央楼有没有用数字来表示过?”陈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像众人问到。
“有,原来楼刚建成的时候我们叫它五号楼,因为是我们学校的第五所教学楼。后来,就给每个教学楼都起了名字,就没有用数字表示了。”马老师答到。
“这样子就对了,那么就说白露是在五号楼404跳楼自杀的,也就是5404,我死你死。她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陈辉兴奋起来,“她想告诉我们车牌号?还是想……”
“陈哥,查到了,符合标准的就一个人,林动,男,28岁,某公司营销部经理。家住开发区凤凰一期5栋404。”方姐冲进来,打断了每个人的思路。
“又是5404,不管了,通知开锁专家,我们现在就过去。”陈辉说着就要冲出去,突然意识到还有一屋子人呢。扭头便说:“好了,谢谢你们,你们先回吧,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们的。”
“我也要去!”且听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跃跳到陈辉旁边,抓住陈辉的胳膊。
“好吧,快走吧。”
“我也要去。”卢有琴犹豫了一下,而后又坚决地说。
“你回去照顾白露父母吧,不要把这些事儿告诉他们。”且听说完跟着陈辉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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