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堂屋,一架木质的屏风隔开里外两层。(
鬼手天医)刘湲坐在木凳上,看着司空予拔出青花纹盒中的金针,白瓷一样的长指握着那细细尖尖的一根,左右移动,在如冥冥磷火般的青灯上炙烤。
灼热的火光跳跃,金针上冒出兹兹白烟,有些吓怕了刘湲,她搭讪问:“听爷爷说司空大夫无病不能治?我的淤血能清干净吗?”
司空予嘲讽地一笑,玉脸生光,刹那整个屋子里的阴煞之气被驱散不少,他碎玉一般的声音敲响:“‘鬼医’的名号就是死人也可从阎王那里拉回来,刘小姐的淤血,我只要施针一炷香,便能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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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江湖神医果真那么神!刘湲大喜,红光满面:“那断掉的手,先生能接吗?”
司空予道:“你就算截了半条脖子,只要喘着一口气,我鬼医照样可以给你完整地缝上去,一只手算什么,你只要找只差不多的手,一个时辰,那只手就属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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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湲向他作了一个大揖:“先生,我堂弟的手断了,你可否为他缝上?”
司空予依旧连脸都不去瞥她,干脆利落拒绝:“不能。”
什么神医,牛皮吹得呱呱响,刘湲大为怨怼:“先生不能便是不能,刚才又何必忽悠我?”
司空予玉脸高傲:“不是不会,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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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湲道:“为什么?”
司空予说:“江湖鬼医不医人。”
刘湲指指自己:“那你为什么医治我?”
“恩情,鬼医一脉欠陈项一个恩情。(
护花状元在现代)”他走到刘湲身边,白色的袍角拖地,但很诡异地是如雪的袍子沾不上一点灰尘。他按着她的肩头让她坐下,金针就要扎向她的颈子:“一个恩情,一个病人。”
刘湲避开,这一针停在了她的眼前,烨烨闪光。刘湲看着这针尖发抖,迅速隔开他的手:“先生,我不治了,你治我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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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予一笑,也不勉强,反手就将金针收入盒中。
刘湲怔怔道:“我的堂弟是墨州刘门主的小儿子刘江,先生能上门医治他吗?”
司空予浸水洗手,用小童捧上的白巾擦干:“为了还清这个恩情,我已在墨州客居半年,上门医治又有何妨?”
刘湲盯着他:“好,先生一定说到做到。”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却终究还是有些怕自己的病情,刘湲犹豫道:“先生,我的病情很严重吗?”
司空予语气仍旧冰冷地不带一点感情:“活个五六十年没有问题。”
刘湲松了一口气:“这件事你不要告诉爷爷。”
司空予还想说的话被噎住,他笑了笑:“好。”
如果你本有八十年的寿命,活个五六十年没有问题,但是一旦用丹田发功,血脉上涌,冲击血块,你,必死无疑!
这个血块就像一块毒瘤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大,心口疼痛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也会越来越痛,再不早些治疗,此生,你都将受它的折磨,直到死去。
各路武学他都了然于心。刘家的烈焰拳劈死过多少江湖豪杰,刘地对这个侄女也是狠下十二分的毒手。只是他是想慢慢折磨她至死。慢死比快死更仁慈吗?谁说不是呢?
看着那辆马车开往城中,渐渐出了视线,司空予第一次站在门外望着求医人离开。
小童纳闷:“公子,你为什么对陈老丈这么好?咱们新酿的葡萄酒被那老头喝了半盅,出去的时候还醉醺醺的呢!倒没发现那女子没有被治。”
司空予拂开吹在白衣上的柳絮:“明天,我们去刘家。”
“刘家?哪个刘家?公子你要上门医治吗?公子这使不得啊,鬼医不医人,更没有上门去的道理,公子,公子”见司空予径直迈步进院,小童也啰里啰嗦碎碎念地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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