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霖阁内与墨云央对弈的聆禹早已困意难抵,不自觉要寐眼,心下道:“难道是昏睡蛊要发作?不知时辰到了没有?”因问墨云央道:“现下什么时辰?”
墨云央有心骗他,因笑道:“巳时三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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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禹笑道:“那离午时还远着呢。”墨云央也不抬头,问道:“午时又当如何?”过了许久无人应答,正奇怪,一抬头,只见聆禹俊颜倦怠,困意骤然显现,眼神迷离不开,再看一会竟头一仰后便倒了。
墨云央心惊万分去她扶起来,“怎么回事?”此时聆禹早已昏睡不醒。墨云央将她抱到床上安放,探了鼻息,翻开眼皮看过,才放心又疑惑道:“症状分明是睡着,和本王在一起有这么困吗?”
墨云央朝门外喊道:“左御,现下什么时辰?”
“回王爷的话,整好午时。”
再看床上人睡颜安静,气息均匀,面色红润。(
勉传)三千青丝如泼墨撒在床上,一袭银白色滚边紫衣更显高贵,纤腰素束叫人感叹不及。墨云央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世间怎会有如厮天物?只是你为何这样勾人摄魄偏生是个男子?”墨云央想起在奉天阁初见他,也是这样绝世无双的美。不禁情动俯身吻了那张诱人的唇。而后又觉得不该,心里懊恼甩门离去。,两个护卫不明所以只能关了门立刻跟上去。墨云央步子急切,一面吩咐道:“左御,你在这里等聆公子醒来护送他回府。”
“诺。”
左商见哥哥去了,问道:“爷现下可是去皇宫?皇上方才说要爷未时去也可,现下午时不过一刻。”
“无妨!”口气中竟然带着怒气和不耐。左商鲜少见他发怒,不知哪里惹他,更小心谨慎。扶他匆匆上了马车,赶往皇宫。皇室马车在闹市中穿梭,像是离弦的箭。
皇上找了墨云央未时去还是为了他的终身事。去了皇宫,墨云央直往皇帝的御书房去,皇帝却不在,墨云央问当值的太监:“皇上去了哪里?”
“皇上在锦绣宫等王爷。(
火影之漩涡流云)”墨云央闻言什么都明白了。冷笑道:“锦绣宫,秀女所,我还当什么军国大事,母后还把主意动到皇上那里了。回府!”
墨云央回府前还嘱咐那个小太监去回话:“本王看皇上的后宫报缺,顾及兄弟情意君臣大礼,昭阳之玉请皇上消受!”小太监去回了皇上,皇上很无奈,太后很生气!
“哀家是半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临死了也不能叫哀家抱上孙子外孙女。哀家就是用手段,也要把你们姐弟两个嫁了娶了!”
墨云央回了王府,负责调查取宝时遇刺一事的暗卫首领齐晋轲求见。
“属下奉左护卫的指示暗访多日,明祯王妃确实持有先帝爷赐的粉珍珠,不过日前王妃将此珠转送了安顺王,贺他新晋侧妃之喜。”
“云飞一向支持本王做事,断然不是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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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要忘了,安顺王还是四殿下时也曾和今上争过太子尊位。”齐晋轲又道:“箭上喂毒,显然是非要取王爷性命的手段!并不单单为了宝藏,而是为了除掉王爷这根国之栋梁。”
“今上登基,本王在朝辅佐,各个亲王从不为难忤逆,明祯王是两朝元老,他又一向与本王意见相左,难道本王还要为一个外人,怀疑自家弟兄!”
齐晋轲道:“王爷,若是明祯王爷有意杀害王爷,又何必在这时节奉上爱女,属下以为,明祯王爷不至于如此愚钝。”
“这也是本王不甚明白之处,明祯膝下无子,老来得女,爱女非常,他若真恨本王在朝中只手遮天要害本王断然不是一日两日,又怎会将女儿推给本王。”思及此,墨云央道:“你去查一查,云飞近来可有与江湖中人往来。”
“诺!”
齐晋轲走后,墨云央在座上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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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御左商去送他出府,一面说着话。左御道:“当年先帝爷共有子八个,到了临了之际床前只余四子,六皇子墨云天继位,咱们爷是二皇子封了北昌王,四皇子墨云飞封了安顺王,五皇子墨云瑞封莱东侯要了封地莱东做生意,八皇子墨云理闲云野鹤不受封游山玩水去了。这样说来,还是墨云飞果然还是有心要站朝堂的主”
齐晋轲道:“只怕爷顾及手足之情不肯深查。”
“王爷恐怕不会,只是难以置信罢了。有我们兄弟二人在左右,自当适时劝解。”
“近日安顺王往明祯王府上频繁,我这里留意着安顺王,你们多盯着明祯王,我恐怕他不是好东西。”
“知道了。”
左御左商回来时,墨云央正临窗感叹道:“本王,也想如云理那般闲云野鹤,不问天下啊。”却想起先皇重病时与他交代的话——
“朕不想你做皇帝,帝王家的女人勾心斗角,不得安生,帝王,得到什么都是带了争夺的外衣,朕不想朕最疼爱的儿子如朕一般,没有纯粹的天伦之乐夫妻之情。(
高科小说网)只是,朕也不希望你离了朝堂,众多兄弟中也就你最懂治国之策,你要好好辅佐云飞。你们兄弟齐心,朕也就安心去了!”
墨云央闭眼吐气,只觉浮生若梦,不曾偷得半日闲。更想念墨云理,云理这小子去了半年没回了吧!这样想着门外传来一声“王爷,聆公子来了。”
聆禹由着若流扶了进来,也不行礼,笑笑也就坐下让若流出去了。墨云央见他如此不客气心内狂风发作的烦躁。
“来做什么?”
聆禹笑问:“王爷果然心绪紊乱?”
“本王问你来做什么?”
“近来天气燥热,王爷该败败火了。”
“…………”
“王爷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聆禹替王爷想想法子?”
“左御,拿本王的剑来!”
聆禹见他盛怒,才觉得心情好了一点。左护卫听见声音,也不敢进来。只应却不动。
“王爷果然心生浮躁,该好好降了火气才是。”
“左御!拿剑来!”左御听见这一声爆喝更是走远了一些不让他看见。
聆禹笑道:“左护卫大概走得累了,所以不愿拿剑来。王爷也不要怪罪他,是王爷不曾知道,上霖阁走回王府是怎么样劳心劳力。所以我来看看王爷,什么事让王爷烦忧至此,先行离去,却连马车不记得派一辆。”
墨云央这才明白过来,聆禹是不得已徒步回府,累得发疯来找不痛快了。因笑道:“本王觉得还是给公子讲讲烦忧之事吧。”
聆禹愕然。正要拒绝,墨云央却开口笑道:“一个意见常与本王相左的重臣,百姓也爱戴戴,就喜欢跟本王对着来,目的却和本王一致,如今要把女儿许配本王。值得一提,此人爱女非常。”
“此人想必性情耿直。容易受人利用也未可知。”
“哦?”
“我猜得不错的话,王爷向来诡计多端,不按常理出牌,手段剑走偏锋。虽然结果有益社稷,过程方法难免使人难以接受。”聆禹喝了一口茶道:“此人要么不顾骨肉亲情加以利用,要么是觉得王爷可以托付终身。不过前一种不太可能,这个人没有病的话是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试想谁不会对死对头的女儿百般忌讳?何况她爱女非常。”
墨云央听完,细细一想,不禁莞尔一笑:“你也觉得本王可以托付终身?”
聆禹搁下酒杯,笑道:“我又不是受人利用。”聆禹见他气得还想叫人拿剑来,心情更好了。又道:“王爷这么一气,我的腿便也不疼了。”门外的左御左商听了,憋笑不已。
大概从来无人能够气墨云央到这种仿佛吃了炮仗还不准吐出来的程度。墨云央俊脸一沉,缓缓道:“滚出去。”
聆禹也觉得炮仗点够了,起身正要出去,不想腿酸痛难忍,一时站不稳往后仰去,墨云央下意识伸手捞住她的腰坐到他腿上。墨云央纤腰在握只觉柔软异常,一抬首只见她如玉通透的耳垂,雪缎般的白颈。一股不明的幽香袭来,墨云央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聆禹挣扎不能起,道:“实在腿疼,谢王爷援手。不过,你腿上放了什么,顶得我好疼。”
墨云央疯了,他竟然抱着一个不过比平常男人软一点美一点香一点聪明一点的男人硬了。可恨的是这个男人还天真无邪的问他是什么。墨云央咬牙道:“果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要乱动!”
左御左商时刻关注里面的情况,此刻也疯得不轻。两人打商量道:“一会去药库看看眼病。”一个道:“请王御医来看看王爷吧。”另一个如此甚好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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