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行曾在神话故事里听到过关于太阴、太阳的传说,但大都一鳞半爪,语焉不详。(
鬼医宠妃)当他看到黑珠上面的神界禁制后,有过猜测,但随即又被自己否定。现在听了碑灵天方夜谭般的叙述,信了一半。
可是,那所谓的太阴珠怎么会出现在这一界的呢?它又有什么真正逆天之处呢?
姬天行扫视自己的魂识海,太阴珠安静地待着,不知道想干什么。上面的神界禁制已经消失了,但反而很平和,再没有一丝洪荒气息透出来。
这时,又传来碑灵的声音:“我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天意安排吧。以后你要多搜集一些类似前面魂兽内丹那种恢复神魂的东西,等我有了原先的力量,我便可以开启一些特别的功能,这对你重回仙界,飞升神界,都有莫大好处。”
“此外,还有一颗太阳珠也要尽全力去寻找。好在有了这太阴珠,另一颗太阳珠只要在同一界,便能相互感应。不过,刚才我已经感应了下,那太阳珠不在此界。(
极品三太子)所以,在你突破到化神期后,要多到其它小世界去游历。”碑灵又补充道。
“那么,前辈的意思是,在这之前,这太阴珠于我是没什么用处了?”姬天行有些失望。
“也不是,这太阴珠有一个功能是可以沟通幽冥魔界,让你自由出入。”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以你目前筑基期的功力,去那些地方,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碑灵前脚给出了希望,后脚便来了个打击。
“好了,跟你说了那么多话,我累了需要休息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碑灵便沉默了。
不管那么多了,虽然脑袋里多了两个东西外加一个活物,但看似不像会害自己,还是先顾眼前吧。
第二天,姬天行告别了柳伯牙,带着两女直接往京师方向赶去。莫云没有随行,径自回天工坊市。
这次赶路,姬天行用上了飞行法器。两女也是第一次飞行在空中,一路尖叫着穿梭在云山雾海里。飞飞停停,用了十天时间来到了京师。
有了这十天的缓冲,石青青从一开始的腹诽、反感、排斥到慢慢接受,最后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倒省了姬天行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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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京城,一路打听来到了姬怀远的官邸。这个时候,送信的邮差还在半路上,所以姬府上下都不知道六公子回来的事。
一番手忙脚乱后,三人安顿下来,姬怀远也下朝回家。
姬天行拜见父亲,详细叙述了近六年来的修仙经历,也没有讳言自己已贬为记名弟子的事情。但同时又宽慰自己父亲说,机缘巧合下,自己拜了一位医修师傅,所以,对恢复天台宗正式弟子的身份很有信心。
姬天行现在对外还是练气四层的功力,他不想过早暴露自己逆天的修仙速度,以便引起怀疑,所以,重归门派的时间也要相应地押后。
姬天行也把武威府柳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引柳诗诗上前拜见。
姬怀远听了顿感奇怪。为何这涉及到三法司会审,又是边关重镇那么大的事,自己竟毫不知情。随即向柳诗诗问道:
“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传信于本王?本王知道了,也好周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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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家严在情急之下,也曾修书向王爷告急,奈何几个月都没有消息,也就认命了。”柳诗诗回答道。
“有这样的事吗?”姬怀远马上找来管家,问半年来有没有书信送达。回答是肯定没有来自武威的书信。
“这事稍后再说。”姬怀远挥了下手,脸上刚起的疑云也随即挥去,“先准备酒菜,今天晚上咱们父子俩好好喝一杯。”
跟随姬怀远在京城居住的是大夫人张氏和最小的一房宠妾方氏,还有方氏生的十岁大的女儿,其余丫鬟童仆二十来人。姬天行的母亲原为妾室,儿子进入修仙门派后,母以子贵,被列为平妻,平时则住在十里外的京郊王府内。
一炷香时间后,六碟荤素搭配的酒菜已摆在桌上,中间还有姬天行特意带来的妖兽肉。
姬怀远正要唤人上好酒,姬天行连忙道:“父亲还是尝尝孩儿亲自酿制的酒吧。(
护花状元在现代)”说完,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坛酒来。
“这是什么酒?”姬怀远问道。
“此酒孩儿取名为满庭芳,父亲可以适量喝几杯。”姬天行答道。
“无妨,老夫当年征战南北,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喝它两坛有何妨。”姬怀远想起当年金戈铁马,豪气顿生。
姬怀远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两鬓虽已花白,但身子还很硬朗。虽说从武将位置转为太子少保这一文官职位,但几十年戎马生涯,仍然改不了这军人作风,武将习气。
这下姬天行可苦了脸了。心想,老爷子啊,你可千万不能小看这酒,这酒比普通的酒烈了两倍都不止,到时候一定口下留情啊。
桌上就坐了三个半人,父子俩和大夫人,还有半个是方氏的女儿,小名红红。因为姬怀远喜欢,便额外让她上主桌。
姬天行拍开泥封,拔出酒坛木塞,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姬怀远一闻就知道是好酒,待姬天行灌满一壶,马上抢过来往杯中斟满一杯,仰头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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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姬怀远哈了口气。好酒!烈而不苦、不凶、不燥,一条线往肚子里窜,满口余香。
姬怀远连喝了三杯,这才停下来夹了口菜。
“这酒真是六郎你自己酿的?还有多少?给我个几十坛让我在那些老家伙面前显摆显摆。”姬天行排行老六,家中长辈都称呼六郎。姬怀远从来没喝过那么好那么烈的酒。哼,上次吏部那老不死的弄来几坛桂花酿,嘚瑟得跟什么似的,匀一坛都不肯。
“酒有的,不过此酒不宜豪饮。”说着,姬天行乘父亲酒还没多,拿出两只玉瓶,分别递给姬怀远和张氏。
“这是两颗延寿丹,可以延长寿命二十年左右。孩儿献给父亲和大娘。”
“啥?延寿丹?送给我们的?”姬怀远刚有点迷糊的眼睛睁得滚圆,惊讶地问。
“是的,孩儿正巧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就是打算送与你们。”姬天行说道,拿出的正是当初用三百中品灵石拍下的五颗丹药。
“难得儿子一片孝心,一片孝心,呵呵,呵呵。”姬怀远感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又对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收下的张氏道:“收下吧,儿子长大知道疼父母了,赶明儿就吃了。”
延寿丹可是连皇帝老儿都难得到的好东西啊!这世上,有谁嫌自己命长呢!
这时,姬天行又让人请来方氏,拿出四块翡翠,分别给在场的每人一块,让他们贴身放着,可以安养神魂,消灾避难。
四人欣喜地收下。
待老爷子喝得舌头变大,估摸着有半斤后,姬天行便让张氏扶去回房休息。
第二天,正巧休沐,即官员十天一次的休息日。一大早,姬府一行分乘三辆马车往十里外的忠王府前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来到中门大开的王府。管家仆人在门外迎接,妻妾丫鬟在门内恭候。一行人鱼贯而入。
姬天行母子相见,免不了一番长吁短叹,呈上准备的延寿丹、翡翠挂件和其它在坊市采办的冰蚕丝绸等物件,还没顾得上详说,姬怀远便让人传话过来,叫姬天行前去书房。
来到书房,姬怀远关上房门,脸上神情严肃。
“六郎,咱们自家人,为父也不兜圈子。自昨天听说武威府一事后,再联系一个阶段发生的其它事件,为父甚感蹊跷,内中恐有更深的隐情啊!”叹了口气,姬怀远又说道:
“今上年事已高,且身患重疾已有时日,恐天不假年。是故大周看似风平浪静,实质暗流汹涌。此次武威府事件,其实不是孤立的一事。一年多来,为父曾经的部下,或莫名被贪腐案所累,或被朝中御史弹劾,或受同僚排挤,与为父交好的三省六部官员,也有此类奇怪的事情发生。串联起来看,矛头均直指太子一脉。”喝了口茶,又接着道:
“太子纯孝,温良谦恭,对手足同胞恐无甚戒心提防。然本王身为太子少保,辅助太子登基是职责所在,绝不容许有同室操戈、危及东宫事情的发生。再者,姬家已然烙上东宫一脉的烙印,与太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一旦被夺嫡成功,太子难逃一死不说,姬家也将面临滔天大祸。所以,在此问题上,已不容我们袖手旁观,必须得及时出手,阻止幕后推手的发难。”
“今次我与六郎单独商谈,一是我儿已是成年,在外也经历练,所以也想听听六郎意见。二是假如事不可逆,东宫有难,六郎能否借师门之力,护佑东宫一脉和姬家族氏。”
“父亲可知此事件中,可有修士参与的迹象?”姬天行问道,他始终对国师透露柳府有宝物的信息耿耿于怀。
“我儿即使不提,为父也要交待与你,只是为父也没有最终证实。据说四皇子的舅父在两年前已成为元婴修士,之后便选为天台宗执法长老。按说宗门之人不得干预俗世事物,但明面上这么说,内里就不得而知了。”姬怀远说道。
“如此,孩儿便有些明了了。”姬天行初步找到了事情的切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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