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绝宠腹黑妃)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一道白影立于云崖之上,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所发之声清冷孤寂弥漫着整个天地。暮然间,又有一道巨大的白影,穿海入云,卷起一阵巨浪,惊天动地。
正午,神坛城百里府内,后院荷香居大床上,百里飘灯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心想道,自八岁那年偷看剑门前辈的手札昏睡醒来后,每隔十五日总要做这个相同的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剑门前辈托梦于我。得得得,托梦于我还会锁我气海?父亲他们只知道我看了两句,但梦里白影所唱,定是七句心得。到底啥意思呀?不管了,不管了。
他边想边熟练地套起外衣,抄起红木桌上的一叠糯米糕,也不见洗漱,大步走出门去。(
无厘红尘)
百里大府占地百亩,庭院深深不知几许。快步走向中央的练武场,只见练武场正中央,一柄古朴的旧剑破土而立,剑柄处刻着“云雀”二字。古剑后方不远处三道身影已盘坐悟剑许久。
“灯儿,你来了。快随我们感悟天地。”片刻后,坐在最前面的百里云隐睁开双眼,一道亮光爆射而起。随后二人也缓缓收功。顿时,一股无形之力直冲云霄。
“父亲啊,我感悟不到天地,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站着比较舒服。”
“一月之后,便是天下九大宗门之一虚阁时隔五年招收弟子之日,在神坛城招收区域,三大家族每五年轮流握有一个推荐名额,今次轮到为父,只要今年的入院初试第三关不太离谱,灯儿进虚阁外院应该不成问题。(
篮坛霸主)熙儿,你也不可懈怠。”
百里熙微微点头。
“一月后,正好是母亲的忌日啊。”百里飘灯眯了眯眼。
“只要你能光耀门庭,仙儿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你高兴。”百里云隐缓缓拔出龙雀剑,拂袖离去。
百里飘灯孑然而立许久,看着明明近在咫尺的楼宇,却又那么的遥远。
一月后——
清唱,白影,梦。天又亮了。
是时候,随父亲他们去见虚阁使者。百里飘灯翻身而起,洗漱完毕,衣带整齐,快步往中堂侧的族祭坛走去。只见,祭坛内百里云隐等人焚香已毕。(
夺天香帅)
“灯儿,给你母亲上一炷香。呆会和熙儿一道,随我去玄武平台等候。”
只见,祭坛的最右侧放着一尊玄黑的灵牌,灵牌之上写着“神坛百里云隐之妻邓云仙”十一个古朴的金字。百里飘灯拿着一炷香,拜了三拜,心里默念,母亲佑我。
祭坛的正中央是一尊傲然而立的石像,相传是百里氏的开族之祖,神通法相。石像的左侧全是金框画像,第十一幅画的是一名长发男子面朝白光拔剑而立的背影,那把剑通体血红,分明只是画中的一笔,但只一眼就会深深地印在脑海里。父亲说,这把剑叫空魂,祖父当年就是用这把剑,在剑门外和魔界三大战部之一的“永夜”大战过一场。每次祭拜,百里飘灯总是会静静地站在这幅画前,沉默很久,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在呼唤。(
末世之黑暗召唤师)
“随我走吧。”百里云隐弹了弹衣襟上的香灰,徐徐跨过紫檀木制的门槛。
玄武湖东畔有一个颇大的平台,此时已经人满为患,隐隐分为四、五波,百里氏三人在平台东侧站定,微微向西侧的青溪家和卢家示意。青溪选和卢照邻的身后分别站着几位年岁不大的少年。其中,隐隐以一男一女为首。男的一头红发,面色略带阴鸷,双眸中淡淡的一丝红光透出。女的倒是一身碎花锦衣,齐肩短发,眉宇间充斥着藐视一切的傲气。
除了三大家族外,绅、士、寒各族都慕名而来。毕竟能进天下九大宗门之一的虚阁外院也算是鱼跃龙门,如果能百尺楼高更进一步,被虚阁某席长老看中而进入内院试炼,那就极有希望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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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兄弟。我说,虚阁的人怎么还没到,架子也忒大了。怎么着,还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宗门了。”
“虚阁可不得了,妖界之战前还仅仅位居九大宗门下游。就因地处大荒中州,多年少有妖魔侵扰,虚阁宗主又广开门路,不拘一格包囊天下英才。只用了区区百年,便雄踞九大宗门三甲之列,更隐隐有第一宗门气象。别的不说,虚阁宗主徐悲鸣曾经一斧断江,“风皇”禹青阳更是修为登天,首席大弟子离火飞云可是放眼整个大荒英才都能挤进前五的人中龙凤。”
“呵,还不是因为其他几大宗门妖界之战打得精英凋零,否则怎么还轮得到虚阁。”
“嘘,小声点。”
“怕个蛋啊。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张三是也。”
“说来也奇怪,虚阁招收弟子的初试还真是和其他宗门迥然不同。除去天资超凡者直接可破格录取外,大多数报名者都要过三关,那些被推荐的人可以跳过前两关,直接参加第三关考验。五年前,第三关竟是做画,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是啊,五年前神坛区只招收了三名弟子,三大家族一个都没有成功,听说倒是卢家那个奴役和一个不知名的少年被招入虚阁外院,让人大跌眼镜。”
“这你就不懂了,第三关讲的就是机缘,看百里氏家的熙公子、青溪烈、卢家大小姐当年还不是止步第三关。青溪氏、卢氏几个天资不错的子侄也停步第二关。”
“想必今年这几位进入虚阁的机会是极大的,就是不知还有多少不知名的家伙能得到虚阁使者的认可。”
“得了吧,堂堂九大宗门都是宁缺毋滥,这次能和五年前一样二人得选就是天佑神坛了。”
……
日过高楼,虚阁使者还未到,人群中议论声四起。三大家族静静守候。百里飘灯舒展了下四肢,看了看身边一言不语的大哥,慵懒道:“熙哥,当年你运气不佳,如今凝脉,应该问题不大吧。这虚阁使者几时能到啊。”
站在前方的百里云隐缓缓抬头往高空的云端望去。
“看机缘吧。”百里熙微微一笑。突然间,双眉一拧。
就在这时——
“快看那是什么?”有人一声惊呼,遥指北面天空。
只见天空中的云层缓缓散开,一把巨大的羽扇宝器破云而下,羽扇宝器之上隐隐站着三道身影,衬着金色的晨光,犹如流星划九天而过,气势无双,瞬息即至。
愣神间,巨大的羽扇宝器已到平台上空,前方那位老者,一袭白袍,眼眸深寒,犹如冰雪,遗世独立。也未见他如何作势,一层一层雪色气流如水纹般荡漾开来,顿时羽扇灭为尘埃,无影无踪,三道身影稳稳落地。
老者身后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神情平静坚毅,裸露一臂,清晰地感觉到蕴含无穷爆发力的肌肉,背着一柄一人多高的长刀,周身冷意凝而不散,必是踏入凝脉已久。另一位竟是只有七、八岁的童子,眉眼青稚,穿着件洗得雪白的无领轻衫单衣,满脸菜色、瘦骨如柴,一看就知必是穷人家的孩子。
“各位久等。”老者略带沙哑地向四方人群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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