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霸王醉入销金帐花和尚大闹桃花村
话说当日智真长老道:“智深,我这里你是不能呆了。(
丫头你被算计了)我有一个师弟,在东京大相国寺住持,唤做智清禅师。(估计这师兄弟关系肯定不太好,不是欠钱不还,就是为了小师妹争风吃醋)我给你开个介绍信,你去找他吧。另外赠你四句偈言,你可终身受用,记取今日之言。”
智深跪下道:“酒家愿听偈子。”
长老道:“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州而迁,遇江而止。”(这长老绝对是个大忽悠,那时候还没有乱砍乱伐,环境污染呢,到处都是林,山,州,江。无论鲁智深怎么做都是说的通的。)
鲁智深听了四句偈信,拜了长老九拜,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有句话是懂了,人家肯定是不留他了,不过英雄好汉从来都是浪荡江湖的,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没什么意思,更何况是寺庙了,还不能喝酒吃肉的。鲁智深收拾好包袱就下山去了,在客栈住了几天,胡吃海喝一通,取了禅杖,戒刀踏上了新的征程。(又能去祸害别人了呀,开心呀。)
过往看了,果然是个莽和尚。
智深自离了五台山文殊院,往东京而来,一路是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大概走了半个月,一日快到天黑了,也没个酒店什么的,只好找庄户人家借宿。
迳奔到庄前看时,见数十个庄家,急急忙忙,搬东搬西。
鲁智深到庄前,倚了禅杖,与庄客问个好。
庄客道:“和尚,天这么黑了,你来做什么”
智深道:“没赶上客栈,来你这里借宿一晚,明早就走。”
庄客道:“我庄今晚有事,不能住”
智深道;“就住一晚,明天就走”
庄客道:“和尚快走,你找死啊”
智深道:“sb,老子住一晚怎么了?”
庄家道:“滚不滚?不滚就把你绑了”
鲁智深大怒道:“******,你还要绑我,老子先弄死你再说。”
庄客也有骂的,也有劝的。
鲁智深握了握手里的禅杖,就要杀人。
只见庄里走出一个老人来。
鲁智深看那老人时,年近六旬之上,拄一条过头拄仗,走将出来,喝问庄客∶“你们吵什么呢?”
庄客道:“这个和尚要打我们。”
智深便道:“酒家是五台山来的僧人,要上东京去挂单。(
情深如许)路过贵宝地,我就想借住一晚,明早便走。”
那老人道:“既是五台山来的师父,随我进来。”
智深跟那老人直到正堂上,分宾主坐下。
那老人道:“师傅不要怪罪,庄客都是农民,不懂佛学,可我是一心向佛的,今天庄子里有事,你住一宿就走吧。”智深将禅杖倚了,起身,道个好,谢道:“感谢施主,您贵姓啊”老人道:“老汉姓刘。此间唤做桃花村。乡人都叫老汉做桃花庄刘太公,敢问师父法名,叫什么名字?”
智深道:“俺师父是智真长老,与俺取了个讳字,因酒家姓鲁,唤作鲁智深“太公道:“师父请吃些晚饭,吃荤腥行吗?”
鲁智深道:“洒家这人很随和,喝酒吃肉都没问题,不过您得快点上,而且多上点。”
太公便道:“既然师父不忌荤酒,先叫庄客取酒肉来。”
不多时,一桌好酒好菜就上来了,智深那个吃喝啊,给太公都吃傻了,这哪里是和尚,这分明是妖怪嘛,这么能吃能喝啊,难怪你师傅不留你了。不过太公也是场面人,还是让庄客尽管上。
太公分付道:“师傅就在耳房休息一晚吧,晚上有事,千万别出来”
智深道:“敢问贵庄今夜有什么事?”
太公道:“你出家人就别管了吧”
智深道:“太公,你是不是小瞧我啊?明天我就还你房钱,咱们恩怨两清了。”
太公道:“师傅别生气,主要是今天小女招亲,有些烦恼。”
鲁智深呵呵大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烦恼的?”
太公道:“师父不知,这亲事我们不愿意啊”
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个sb,你既然不愿意,怎么还招亲呢?”
太公道:“老汉只有这么个小女儿,十九岁。这附近有个桃花山,山上有一帮土匪,聚集着700来号人马,附近官军也干不过他,山上寨主看见我这小女,丢了二十两金子,一匹红锦为定礼,就选在今天夜里,来和我女儿洞房。”
智深听了,道:“原来如此!洒家有个道理教他回心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
太公道:“他是个杀人不贬眼魔君,你如何能够得他心转意?”
智深道:“洒家在五台山真长老处学得说因缘,便是铁石人也劝得他转。今晚可教你女儿别处藏了。俺就你女儿房内说因缘,劝他便回心转意。(鲁智深的道理和他师傅的道理好像不是一回事,他师傅主要以忽悠为主,鲁智深的道理全在他禅杖和戒刀上了。(
别那么骄傲)这道理很硬很实在,关键是一般人还真讲不过他)”
太公道:“好是好,可是别惹他生气啊”
智深道:“靠,我也惜命的好不好?”
太公道:“好好,您可真是活佛下凡啊。”
庄客听得,都吃一惊。
太公问智深:“再吃点?”
智深道:“吃就不吃了,有酒接着上。”
太公道:“有,有。”
随即叫庄客取一支熟鹅,大碗将酒斟来,叫智深尽意吃了三二十碗。
那支熟鹅也吃了。
叫庄客将了包裹,先安放房里;提了禅杖,带了戒刀,问道:“太公,你的女儿藏好了吗?”
太公道:“老汉已把女儿寄送在邻舍庄里去了。”
智深道:“引小僧新妇房里去。”
太公引至房边,指道:“这里面便是。”
智深道:“你们躲起来。”
太公与众庄客自出外面安排筵席。
智深把房中桌椅等物都掇过了;将戒刀放在床头,禅杖把来倚在床边;把销金帐下了,脱得赤条条地,跳上床去坐了。
太公见天色看看黑了,叫庄客前后点起灯烛荧煌,就打麦场上放下一条桌子,上面摆着香花灯烛;一面叫庄客大盘盛着肉,大壶温着酒。
约莫初更时分,只听得山边锣鸣鼓响。
这刘太公怀着鬼胎,庄家们都捏着两把汗,尽出庄门外看时,只见远远地四五十火把,照耀如同白日,一簇人飞奔庄上来。
刘太公看见,便叫庄客大开庄门,前来迎接,只见前遮后拥,明晃晃的都是器械旗枪,尽把红绿绢帛缚着;小喽罗头上乱插着野花;前面摆着四五对红纱灯笼,照着马上那个大王;头戴撮尖干红凹面巾;鬓傍边插一枝罗帛像生花;上穿一领围虎体挽金绣绿罗袍,腰系一条称狼身销金包肚红搭膊;着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骑一匹高头卷毛大白马。那大王来到庄前下了马。
只见众小喽罗齐声贺道:“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个娇客。”
刘太公慌忙亲捧台盏,斟下一杯好酒,跪在地下。
众庄客都跪着。
那大王把手来扶,道:“你是我的老丈人,如何倒跪我?”
太公道:“别别,你是山大王,我还得靠您罩着我呢。(
九流闲人)”
那大王已有七八分醉了,呵呵大笑道:“我做你女婿,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你是不是特有面子?”
刘太公把了下马杯。
来到打麦场上,见了花香灯烛,便道:“泰山,何须如此迎接?”
那里又饮了三杯,来到厅上,唤小喽罗教把马去系在绿杨树上。
小喽罗把鼓乐就厅前擂将起来。
大王上厅坐下,叫道:“丈人,我的夫人在那里?”
大公道:“便是怕羞不敢出来。”
大王笑道:“拿酒来,我和我老丈人再喝一杯”
那大王把了一杯,便道:“我先去见见我新娘子,再来和你喝”
那刘太公一心只要那和尚劝他,便道:“老汉自引大王去。”
拿了烛台,引着大王转入屏风背后,直到新人房前。太公指与道:“此间便是,请大王自己进去。”
太公拿了烛台一直去了。
未知凶吉如何,先办一条走路。
那大王推开房门,见里面洞洞地。
大王道:“你看,我这老泰山是抠门小气的人,都不点灯,回头去寨子里取桶好油来,让他点个够。”
鲁智深坐在帐子里,都听得,忍住笑,不做一声。那大王摸进房中,叫道:“娘子,你如何不出来接我?你别害羞啊,你马上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了,以后打打杀杀的事情也免不了,一边说一边动手摸;被鲁智深就势劈头巾角揪住,一按按将下床来。那大王却挣扎。鲁智深右手捏起拳头,骂一声:“王八蛋!”
连耳根带脖子只一拳。
那大王叫一声道:“你怎么打老公?”
鲁智深喝道:“让你认识认识老婆我!”
拖倒在床边,拳头脚尖一齐上,打得大王叫“救人!”
刘太公惊得呆了;只道这早晚说因缘劝那大王,却听得里面叫救人。太公慌忙把着灯烛,引了小喽罗,一齐抢将入来。
众人灯下打一看时,只见一个胖大和尚,赤条条不着一丝,骑翻大王在床面前打。
为头的小喽罗叫道:“你们快去救大王!”
众小喽罗一齐拖枪拴棒,打将入来救时,鲁智深见了,撇下大王,床边绰了禅杖,着地打将起来。
小喽罗见来得凶猛,发声喊,都走了。
刘太公只管叫苦。
打闹里,那大王爬出房门,奔到门前摸着空马,树上析枝柳条,托地跳在马背上,把鞭条便打那马,马就是不动。(
武炼巅峰)
大王道:“惨啊,这马也来欺负我!”
再看时,原来心慌,不曾解得缰绳,连忙扯断了,骑着马飞走,出得庄门,大骂刘太公:“老驴你狠,你有种就别跑”
把马打上两柳条,不喇喇地驮了大王山上去。
刘太公扯住鲁智深,道:“师父!你苦了老汉一家儿了!”
鲁智深说道:“怕你吗比,给我取衣服来。”
庄家去房里取来,智深穿了。
太公道:“我当初以为你佛法高深,只是练嘴呢,没想到你是动手啊。他肯定召集大队人马来砍我啦,这怎么办”
智深道:“太公别怕,洒家不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为因打死了人,出家做和尚。别说这两个鸟人,就是两三千军马,哥也不怕,不信你们就拿我的禅杖试试。”
庄客们那里提得动。
智深接过手里,一似捻草一般使起来。
太公道:“师傅您可别走啊,你要保护我们啊”
智深道:“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走呢”
太公道:“快取些酒肉来给师傅。”
鲁智深道:“酒家一分酒只有一分本事,十分酒便有十分气力!”
太公道:“那太好了,我这里有的是酒肉,您尽管吃喝”
且说这桃花山大头领坐在里,正欲差人下山来打听做女婿的二头领如何,只见数个小喽罗,气急败坏,走到山寨里,叫道:“坏喽坏喽”
大头领连忙问道:“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小喽罗道:“二哥哥被打坏了”
大头领大惊。
正问备细,只见报道:“二哥哥来了!”
大头领看时,只见二头领红巾也没了,身上绿袍扯得粉碎,下得马,倒在厅前,口里说道:“哥哥救我一救!”只得一句。
大头领问道:“怎么回事?”
二头领道:“兄弟下山,媳妇没找到,一个和尚趁我不注意,揍了我一顿。”
大头领道:“原来如此,没事,大哥替你去报仇”
喝叫左右:“快备我的马来!”
众小喽罗都去。
大头领上了马,绰枪在手,尽数引了小喽罗,一齐呐喊下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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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鲁智深正吃酒哩。
庄客报道:“山上大头领尽数都来了!”
智深道:“没事,一会我揍躺下了,你们就去绑了,去官府换钱,接着买酒吃。”
鲁智深把直裰脱了,拽扎起下面衣服,跨了戒刀,大踏步,提了禅杖,出到打麦场上。
只见大头领在火把丛中,一骑马抢到庄前,马上挺着长枪,高声喝道;“那秃驴在那里?早早出来决个胜负!”
智深大怒,骂道:“cnmb,让你认识认识洒家”
轮起禅杖,着地卷起来。
那大头领逼住枪,大叫道:“和尚,先别动手,你声音挺熟悉啊,你叫什么?”
鲁智深道:“酒家不是别人,老种经相公帐前提辖鲁达的便是。如今出了家做和尚,唤作鲁智深。”
那大头领呵呵大笑,滚下马,撇了枪,扑翻身便拜,道:“哥哥,别来无恙?我那二弟让你揍惨了”
鲁智深只道赚他,托地跳退数步,把禅杖收住;定晴看时,火把下,认得不是别人,却是江湖上使枪棒卖药的教头打虎将李忠。
原来强人下拜,“不说此二字,为军中不利;只唤作“剪拂,“此乃吉利的字样。
李忠当下剪拂了,起来扶住鲁智深,道:“哥哥怎么做了和尚?”
智深道:“且和你到里面说话。”
刘太公见了,又只叫苦:“这和尚原来也是一路!”
鲁智深到里面,再把直裰穿了,和李忠都到厅上叙旧。
鲁智深坐在正面,唤刘太公出来。
那老儿不敢向前。
智深道:“太公,别怕他,他是俺的兄弟。”
那老儿见说是“兄弟,“心里越慌,又不敢不出来。
李忠坐了第二位;太公坐了第三位。
鲁智深道:“老子渭州三拳打死了镇关西,一路跑路,去了五台山做了和尚,现在师傅让我去游历一番,去东京大相国寺挂单。不想与兄弟相见。刚才我打的那人是谁?你如何又在这里?”李忠道:“小弟自从那日和哥哥分别,就路过这里,那人是桃花山上的土匪,他要劫我,被我打服了,就让我做了第一把交椅,他是小霸王周通。。”
智深道:“既然兄弟在这,太公女儿这亲事就别提了,人家还得留着养老呢。”
太公见说了,大喜,安排酒食出来管待二位。
小喽罗们每人两个馒头,两块肉,一大碗酒都教吃饱了。
太公将出原定的金子缎匹。
鲁智深道!!”李家兄弟,你收了吧。这件事都在你身上。”
李忠道:“这都是小事,哥哥随我去寨子里住几天,老太公也同去。”
太公叫庄客安排轿子,抬了鲁智深,带了禅杖,戒刀,行李。
李忠也上了马。
太公也乘了一乘小轿。
却早天色大明,众人上山来。
智深,太公来到寨前,下了轿子。
李忠也下了马,邀请智深入到寨中,向这聚义厅上,三人坐定。
李忠叫请周通出来。
周通见了和尚,心中怒道:“哥哥不帮我报仇,怎么还请他来了,还让他上坐。”
李忠道:“兄弟,你认得这和尚么?”
周通道:“我要是认得他,就不用挨打了。”
李忠笑道:“这和尚便是我日常和你说的三拳打死镇关西的便是他。”
周通把头摸一摸,叫声“阿呀,“扑翻身便翦拂。(那镇关西三拳就死了,你挨了那么多下,还没死,就偷着乐去吧。)
鲁智深答礼道:“先前得罪了”
三个坐定,刘太公立在面前。
鲁智深便道:“周家兄弟,你听我说,这老头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娶了,他怎么办呢,这亲事还是算了吧,反正你们是土匪,抢谁不是抢,你再去抢个女人就是了。”
周通道:“全听大哥的,以后再也不去他家了”
智深道:“大丈夫作事却休要翻悔。”
周通折箭为誓。
刘太公拜谢了纳还金子缎匹,自下山回庄去了。
李忠,周通,杀牛宰马,安排筵席,管待了数日,引鲁智深,山前山后观看景致。
果是好座桃花山∶生得凶怪,四围险峻,单单只一条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乱草。
智深看了道:“果然好险隘去处!”
住了几日,鲁智深见李忠,周通,不是个慷慨之人,作事吝啬,只要下山,两个苦留,那里肯住,只推道:“我都出家了,如何肯落草。”
李忠,周通,道:“哥哥既然不肯落草,要去时,我等明日下山,无论抢多少,尽送与哥哥作路费。”
次日,山寨里面杀羊宰猪,且做送路筵席,安排整顿许多金银酒器,设放在桌上。
正待入席饮酒,只见小喽罗报来说:“山下有两辆车,十数个人来也!”
李忠,周通,见报了,点起众多小喽罗,只留一二个伏侍鲁智深饮酒。
两个好汉道:“哥哥,只顾请自在吃几杯。我两个下山去取得财来,就与哥哥送行。”
分付已罢,引领众人下山去了。且说鲁智深寻思道:“李忠这人当初看他就是小气的很,这周通也是抠门,这一对孬货,寨子里这么多金银不送我,非要去抢别人的来送我,哼,我先把你们抢了再说吧。”
便唤这几个小喽罗近前来筛酒吃。
方才吃得两盏,跳起身来,两拳打翻两个小喽罗,便解搭做一块儿捆了,口里都塞了些麻核桃;便取出包裹打开,没紧要的都撇了,只拿了桌上的金银酒器,都踏匾了,拴在包裹;胸前度牒袋内,藏了真长老的书信;跨了戒刀,提了禅杖,顶了衣包,便出寨来。
到山后打一望时,都是险峻之处,却寻思道:“洒家从前山去,一定让他们撞见,不如就此间乱草处滚将下去。”
先把戒刀和包裹拴了,望下丢落去;又把禅杖也撺落去;却把身望下只一滚,骨碌碌直滚到山脚边,并无伤损,跳将起来,寻了包裹,跨了戒刀,拿了禅杖,拽开脚步,取路便走。
再说李忠、周通,下到山边,正迎着那数一个人,各有器械。
李忠周通,挺着枪,小喽罗呐着喊,抢向前来,喝道:“嘿,孙子,上路的就把钱留下”
那客人内有一个便捻着朴刀来斩李忠,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斩了十馀合,不分胜负,周通大怒,赶向前来,喝一声,众小喽罗一齐都上,那伙客人抵当不住,转身便走,有那走得迟的,尽被搠死七八个,劫了车子才和着凯歌,慢慢地上山来;到得寨里打一看时,只见两个小喽罗捆做一块在亭柱边,桌子上金银酒器都不见了。
周通解了小喽罗,问其备细:“鲁智深那里去了?”
小喽罗说道:“把我两个打翻捆缚了,卷了钱财,都拿去了。”
周通道:“这贼秃不是好人!倒着了他的道了,赶快去追。”
团团寻踪迹到后山,见一带荒草平平地都滚倒了。
周道看了便道:“这秃驴倒是个老贼!这险峻山冈,从这里滚了下去!”
李忠道:“我们赶上去问他讨,看他脸往哪搁”
周通道:“算了,这贼秃跑的这么快,哪里追的着,就算追上了,你我二人也干不过他呀,这里有些金银,咱们两一人一份,小弟们一份。”
李忠道:“是我引狼入室,我这一份送你了。”
周通道:“哥哥,我和你同死同生,别想那么多了。”
诸位都记住了∶这李忠,周通,自在桃花山打劫。
再说鲁智深离了桃花山,放开脚步,从早晨走到午后,约莫走了五六十里多路,肚里又饥,路上又没个打火处,寻思:“吗的,跑的太快了,这附近也没有吃的住的”东观西望,猛然听得远远地铃铎之声。
鲁智深听得道:“好了!不是寺院,便是宫观∶风吹得檐前铃铎之声。酒家且寻去那里投奔。”
不是鲁智深投那个去处,有分教∶半日里送了十馀条性命生灵;一把火烧了有名的灵山古迹。
直教∶黄金殿上生红焰,碧玉堂前起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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