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暮霭丘’,别觉得这里看上去平平无奇,走上去,在山间就会碰上白雾,伸手难见五指,故得此名。(
武道丹尊)『可乐言首』可,乐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过去有人上山砍柴,碰到白雾,就不见了人影,过了好几天才在山下溪边现这个人已受伤不轻,还好尽早抬了回去医治,未出人命。后来才知道山上有妖怪作祟……”
溯沚听不惯掌柜这样磨磨唧唧,直接喝道:“重点!”
掌柜的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答道:“宝丹过去就是被那里的妖怪掳去的,虽说妖怪已被仙山上来的人斩杀,可难保那里没有别的凶物……毕竟没有人再上去过。”
听他的介绍,溯沚惊道:“宝丹跑去那里,会不会出危险?有期哥哥,我不怕危险,我们去找她好不好?”
“使不得,使不得,”掌柜大惊失色,“那山丘上住过妖怪,现在都没人敢再上去,不吉利啊——”
子湄没有理会他,急匆匆对有期道:“祝公子,我们快些去找找吧。(
灾后)”
“嗯,走。”
于是那掌柜就被扔在了这里。
……
暮霭丘。
碧溪村的过村小溪就是从这里下来的,曲折如犬牙交错,而两侧怪石嶙峋,树丛茂盛,要不是传言的危险,在这来游玩一次“曲水流觞”也该是适宜。
想着那掌柜所说,这暮霭丘有点危险,溯沚便拉了有期的手,生怕走散。(
绝色斗魂师:战神狂妃)
走着走着,她便现了哪里不对。
“有期哥哥,草是灰白色的吗?”她问着,疑惑地望过去。
可她一个不慎,脱去了那双温暖的大手,可还想去抓住时,却根本不见身后人的影子,可见的只是白茫茫的雾晕。
指尖触碰到这片白茫茫的雾霭,激得她缩进袖里去。这白雾,冷若冰霜,要将她吞噬进去。
明明没有走多远啊,为什么周围都是白雾了?暮霭丘……还真是丘如其名,有点冷呢。
“溯沚!”一只手冲出雾来抓住了她,紧接着稍稍使劲,将其拉入怀中。
有期熟悉的气息有些凌乱,却腾出手来抚慰着她。(
无良神医)她攥紧了他的衣服,这样令人不觉得安全的白雾挡住了她仰头看他的视线:“有期哥哥……”
“溯沚姑娘,别怕,抓紧我就好。”有期亦觉着这不知哪冒出来的白雾寒气逼人。
他试着喊了声:“子姑娘?”
意料之外,竟无一人应答。隔着这片白雾的那头,只有昼夜不息的蝉叫蛙鸣,铺天盖地。或许……她已经走散了。
溯沚有些惊惶:“有期哥哥,现在怎么办?会不会有妖……”
“不会。那掌柜说这里的妖怪已经被除掉,这白雾估计只是妖怪迷惑人心的残余,我们小心看路就行。”
说罢,两人这次更是互相拉紧了携手并进,白雾让他们在三尺外就看不清东西,地上的草路也是有一截没一截,甚至不知自己走的上坡路还是下坡路,蜿蜒曲折,哪里辨得清楚。(
官场之财色诱人)
溯沚停了下来,皱着眉头。
“有期哥哥,这些白雾算是妖气,对吗?”她问道。
有期一愣,点了点头。
“那就对啦,看我的”溯沚信心满满地向前一步,将背后的笙商剑抽出来。
虽然她不会用剑,不过最基本的乱砍还是会的,笙商剑拿在手中,剑锋上起了一层寒光,她不过简单地往前一砍,居然荡开了前方数丈之远的白雾,路途清晰。
她得意地回过头,看到有期赞许的目光,带着一缕温柔,更是高兴:“笙商剑应该比这白雾厉害,我就试试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那走吧,赶紧找到宝丹和子姑娘。(
鬼手天医)”
……
继续向丘顶的方向走了一会,从这地方找个空阔的视角望下山丘去,碧溪村早起的人们都已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一切如常。那些人好像一只只蚁虫一般的大小,逗得溯沚忍不住笑上一笑。
“有期哥哥——”溯沚四处观望时,好像现了什么令人惊异的东西,张着嘴巴指着左边的方向。
这条小路的左边,孤立了一棵遮天蔽日、粗壮不已的梧桐树。那棵梧桐树一看便知树皮干朽、死气沉沉,树梢上还挂着几片流连的枯叶,而树下却是枯黄色的层层叠叠,覆盖在临风而立的花草之上。
梧桐树下,枯叶从中,伫立着那个六七岁孩童小小的背影。她一晚上都没放下过手中得来的一小坛酒,可到了这里,她才放心地把手中物置之地上。
而同样的远处,也有立着一个身影,广袖随着晨风扬舞,金如瀑。
溯沚与有期面面相觑一番,赶忙走上前去,到了子湄身边。
“师姐,她怎么了?”
子湄眉目间愁意甚浓,望着梧桐树下的小小人儿,眼中少有的惊起波澜:“那棵梧桐树……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爹爹’。”
一句话虽平淡,却让二人错愕不已!
“怎么会……”溯沚觉得不可思议,望着梧桐树上的枯枝,“那分明就只是一颗枯树啊!”
子湄眼神倏尔黯淡下来,如同沉思:“宝丹三岁被家人抛弃,是梧桐树妖救了她,还将她视如己出。后来树妖为修仙弟子所杀,她虽被送回家中,又很快被赶了出来……”
有期惊得瞪大了眼睛:“事实竟是如此……子姑娘,你从何得知?”
“我感受得到,梧桐树中还有残念,他也舍不得宝丹……”她说着这事,如同自己亲生经历,动至深,“父爱如山,等到想拾起旧事,过往却已经如川而逝,空凭吊,却什么都弥补不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姐这般黯然神伤的模样呢。溯沚也觉着心头一紧,她早已不记得自己爹爹的模样,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了。
爹爹似乎是个很温柔的人,和娘亲很恩爱……
也不知师姐的爹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宝丹依偎在枯树之下,缓缓地靠着那树坐下来,泛青衣角仿佛染上了枯叶的颜色,衬得她如同从这满地苍凉中长出的小仙子,像是倚在父亲怀里般亲昵。
“爹爹……”她轻声唤着这棵永远不可能再回答她的梧桐树,隐隐有珠子样的东西零落面颊,“爹爹,爹爹喜欢酒……酒,送给爹爹……”
子湄不住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幼稚而又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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