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彩儿问,我好久没有去看他了,他应该恢复得差不多吧。(
近身特工)
王进财说,手脚啥的都没事了,就是眼睛还看不见,奇怪的是,医生建议他到崔玲玲上次看的医生那去排期做手术,他倒不愿意了,好像很享受这瞎子的生活似的。
周彩儿说,他和崔玲玲本就是一对怪胎,哪是凡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王进财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燕华约李岚过来,李岚说她真没时间。是啊,她多忙啊,这些天自己的一大摊子事压在那里,还没来得及处理好呢郎。
让李岚大为意外的是,那个印度画家杳无音讯,似乎已经把她从msn好友中删除掉了。而那个意大利人,还是一个星期与她视频聊天一次,平时就用邮件沟通。他没乖几天,就又坚持要看李岚的***,并说这代表着李岚的诚意锎。
一天意大利男人拿着用提电脑,用视频带她“参观”他的房子、农场、游艇,那种富足惬意的生活完全征服了她。李岚妥协了,不就是对着视频脱掉衣服么?什么自尊啊,暂且抛一边去吧。(
修神外传)
当又一次在聊天时说起,李岚深吸一口气说:“好,我脱!”这斩钉截铁的语气带着视死如归般的悲壮。她要求在一个自然的氛围中完成,她做不到说脱就脱。
崔玲玲告诫她要做好自我保护,不要让他录像、拍照。李岚说:“我仔细想过了,我不会让他同时看到我的脸和身体的。”
中介当然很乐意看到他们情意融融的样子,便一味地给她打气,以促成意大利人早日到中国来与李岚正式相亲。要是这个意大利男人又“黄”了的话,她就得再这之奔波了,都是为了挣钱,她可不愿意再增加什么成本。
而李岚却固执地觉得自己付了钱,就有权利挑选最好的“商品”,中介有义务助她去达成。这个世道,多点向周彩儿学习,然后保持自己某些本真,才不会吃亏。谁叫这个世道的男人和婚姻,让人如此失望呢?
她现在是弄明白了,找男人,千万得注重“适合”二字——适合自己的最大意愿。(
神赌狂后)看看周彩儿吧,说当女老板就当了女老板,说当阔太太就真当了阔太太,她李岚凭什么就不能心想事成?
即使周彩儿忍不住向她们诉苦一番,蜻蜓带水的,多少带着炫耀的口气,于是她的那些所谓苦处,也成为她“摆阔”的证据,李岚才不会像欧阳燕华一样同情她呢。
实际上,周彩儿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可以让她稳妥地分到刘家家产的孩子。
简嘉铭出院后,崔玲玲为方便照顾他,晚上经常在简家住下。
简母暗示她睡客房,这样有客人来,也好解释。简嘉仪安慰她说,母亲是旧式的大家闺秀,思想有点守旧,别放在心上。崔玲玲说,他们肯接受我,我已经觉得他们很新潮了。
简嘉铭的脸缝过针,愈合得还算不错,但需要再一次手术,崔玲玲已帮他联系好整容医生,很简单的一个小手术而已。而眼睛的手术,简嘉铭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做。(
最强兵人)
崔玲玲以为他是害怕危险,便以身试法,说她也做过头颅手术,这不好好的吗?
简嘉铭说,你那手术的风险哪能和我的相比?医生不是说了吗,我不仅仅有血块,还有碎骨!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也经常有头晕头痛的折磨,可我毕竟还是活生生地和你在一起啊。
崔玲玲也很矛盾,一方面想说服简嘉铭积极求医,另一方面她更害怕手术的风险。以前自己面对同样的问题时,她想反正就是这一条命,不能完好正常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算,所以手术于她并无多少担怕。如今轮到自己最爱的人,她却变得犹豫不决了。
生活在黑暗中,简嘉铭确实很痛苦,但比不上崔玲玲的疏离和失去生命的痛苦。起死回生过,他只想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再也不放开。
崔玲玲整天呆在他身边看着他,充当他的眼睛,经常兼顾不上简氏的事务。简嘉铭坚决拒绝保姆和其他人的照顾,她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齐鲁书网)崔玲玲只要离开他外出一小时,他就电话不断地催促她回来。
简嘉仪看到自己的哥哥出院后从不会自己摸索着怎样做一个“盲人”,学着简单地自理,回家这半个月来,他连在自己的房间单独上个厕所都要找崔玲玲扶他去,喝水、找东西,那更加不用提了。
简嘉仪暗中劝崔玲玲说这不是办法。崔玲玲说她能怎样呢,她总不能对他说她很忙,有很多事要做,不能照顾他吧?
简嘉仪说,那就让我去说。
崔玲玲说,咱们让着他吧,你哥刚刚经受重创,心理上像个孩子是可以理解的。
简嘉仪说,可你这样太累了,看你那憔悴的样子,我都不忍心了。
崔玲玲笑笑说,没事,我经常锻炼的,身体好着呢,过些时间,你哥也会好起来的。
简嘉仪苦笑着感叹道,说真的,作为女人,我欣赏你,也佩服你,可是我真不希望做你。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连日来,心理和身体上的重负荷,加上休息严重不足,她终于晕倒在简氏的办公室里。
她在医院吊药水时,简嘉铭打电话叫她回去帮他洗澡,她说还不方便回去,叫他耐心等等。简嘉铭有点生气了,在电话里对她发脾气。
陪伴在一旁的简嘉仪抢过电话说,哥哥,你就知道这要玲玲那要玲玲,可你有没有想过玲玲要什么?她现在需要休息,要打针,你知道吗?
简嘉铭问,她打什么针嘛,她自己都没有说。
简嘉仪说,她当然不会说,她受的委屈从来都没对你说过,你知道她一个人要照顾你又要忙公司的事,以前你们俩人一起搭挡工作时都那么累,何况现在她一个人在简氏?晚上你又因为白天太闲精力奇好,不是弄这个就要搞那样,玲玲什么时候好好睡过一个觉?还有啊,你失明来,有什么事情是你自己学着做的,还不全是玲玲在照顾你?现在好啦,她晕倒了!玲玲病了,你知道不!
简嘉铭缄默一会,着急地问,你是说玲玲真的病啦?
简嘉仪说,我骗你干吗,我有病啊,她下午在简氏办公室蹲下身子拾个文件,就晕倒在地上了。
简嘉铭默默地放下了电话,他连亲自问一声崔玲玲的勇气也没有了。一阵强烈的头痛又再突袭过来,他抱着头忍着没有喊叫,凭着平时崔玲玲去拿药走动的方向,他靠感觉在卧室里摸索着找到了放药物的地方,可那么多的小瓶子,那一个才是?只好继续咬牙忍着。
待痛感缓解后,将手伸出眼前,挥了挥,黑暗无边无际——玲玲怎么可能无时无刻充当他的眼睛?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以自己的无能来牵制着心爱的人,这是简嘉铭向来的行径吗?
崔玲玲在简嘉仪的陪同下回到简家,简嘉铭坐在客厅那等她。
崔玲玲一进门就温柔地问,嘉铭,我回来了,你口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水。
简嘉铭摇头。崔玲玲说,来,我扶你去洗澡。
简嘉铭又摇头。崔玲玲继续柔声问,那你在客厅这干什么呢,是谁扶你出来的?
简嘉铭说,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崔玲玲说,你自己一个人走出来?
简嘉铭摸索到她的手握着才说,嗯。妹妹骂得对,我真没用……玲玲,这段日子难为你了,对不起……
崔玲玲的眼眶一热,说,咱们是夫妻嘛,说什么对不起。
简嘉铭说,什么夫妻,都不合法的。
崔玲玲说,只要你喜欢,咱们就选个日子去注册好不好?
简嘉铭说,不行。
崔玲玲问,为什么啊?
简嘉铭说,我想亲眼看到你幸福的表情,玲玲,我记着那个美好的时刻。
简嘉仪走过来高兴地说,哥,这么说你愿意做手术啦?
简父从楼上走下来说,我不同意手术,太危险了。那百分之40的风险,谁来承担?
简母慽然地说,我倒是希望嘉铭能看见,可是我怕……
崔玲玲沉默着,不敢说什么。简嘉仪指着崔玲玲说,爸爸妈妈,你们看,这不有个样板么,玲玲也做过类似的手术,什么后遗症也没有呢!
简父说,还是再等等看吧,吃吃中药。
简嘉仪说,那些中药不过是活血化瘀的,对神经有什么用啊,难道还会把里面的碎骨变没了?
简父说,我说再等等看,就等等看!
简嘉铭说,爸,妈,我已经决定了,我不希望玲玲这么辛苦,我这个样子她都不离不弃,我希望下半辈子我能够给幸福。
简父沉默了,看了他们一眼,轻轻地叹叹,和简母转身上楼去了。
崔玲玲明白,简父内心的恐惧与忧虑,其实于她,也是一样的。但她更加愿意看到勇敢的简嘉铭和自己,她愿意爱会为他们创造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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