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一明放下李明柏的电话,又打开手提电脑,查询省政府网站。(
废柴重生:倾城杀手妃)
哼,什么信息也没有。
这样的事情,外头传得有脸蛋有鼻子的,里头却纹丝不动,了无生息。这人啦,必须往黑里钻,才能明事理,真正的光风霁月,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寻?
他细里盘算了一下:“这二十号人,大部分都有了着落,如今就剩下这样三个奇人:一个就是蒋存村。这个人,刚刚打过交道,让自己尝了不少苦头,现在心里还在作痛。这条硬汉,软硬兼备,文武双全,经验老道,技艺超群,是一个摇山振岳的竞争对手。你只要把他看上一眼,就知道他绝非等闲之辈,英武的剑眉向两端飞翘,暗藏一股冲天的定气。另一个就是马晓明。这个人,不显山不显水,奶油小生模样,说话轻声细语,怕踩着蚂蚁,是秦江集团公司总经理的处级秘书之一,等于是朱其懿的心腹谋士,左膀右臂,能人中的能人。听说他,广结学界,精通理论,著书立传,是一位学者型领导干部。这个人哪,见面不如闻名。(
天尊人皇)再一个就是自己。在这里,帐幕里摸黑,只能凭感觉。如果把自己看高一筹,三选二,那“胜算”的几率,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如果把自己看低一层,三个人当中,就属自己没有实践经验,那“败算”的几率,是很大的。在“两算”之间做出判断,实在遽然。”
无奈,他拨通了熊飞凤的手机。
那边半天没接。好像睡了。
不久,通了。
“你收到短信了吗?”他急不可耐地问道:“我刚刚听说,你升任省国资委副主任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告诉我?”
“什么升任?”熊飞凤睡眼朦胧,不知就里,从被窝里探起头来,问道:“你说清楚,什么升任,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升任省国资委副主任了。”印一明大声地重复道:“是李明柏告诉我的,就在刚才。你快看看手机短信,应该收到了。”
“喔,你等一下。”熊飞凤马上坐起身,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膀子,查看手机短信,还不住地自言自语:“啊,好像是有短信咧。(
打工巫师生活录)哎呀,是通知。后天上午到省招办,再后天到省国资委报到。——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就这么几天时间,也不给人考虑去不去,真是的。”
她并不兴奋,反而有些伤感。
她沉思了一会儿,忙给印一明回电话道:“对,是有短信,是省国资委副主任。这个李明柏还真说准了,他是有名的信息通,灵着呢。”
“他也被安排到了省环保厅,任副厅长,也升啦。”
“这是他的造化。”
“这二十人都有归宿了,就我和蒋存村、马晓明没安排。我很着急。”
“急有什么用,吉人自有天相。”
“你能不能问问朱其懿,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问他有什么用。”
熊飞凤道:“你还是静观其变吧——夜深了,有事明儿再说,我挂了。”她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事变,没有心理准备,只想静下来好好想想。
“好吧,静观其变。(
名门弃少)”印一明也不便深扰,说完就挂了。
朱其懿被吵醒了,侧过身来,问道:“谁来的电话?”
熊飞凤答道:“是印一明来的电话。”
朱其懿没好气地问道:“快半夜了,夜猫子叫春呀,什么事情?”
“还不是招聘的事情。”熊飞凤压根儿不高兴,厉声问道:“我被调到省国资委去啦,任什么狗屁副主任,真是老天不给我好哇。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不知道。”朱其懿闻讯,立刻坐起来,高兴道:“这是好事呀,升啦,你不就想升吗?这么多年,你辛辛苦苦,劳苦功高,上下支撑着公司的事情,这会儿也算有了回报。”
“哼,”熊飞凤苦个脸,问道:“你就想把我调开,给那个女的腾位子,是不是?今儿,我算彻底明白了,你坏得呸啦,阴得损啦。我不去国资委,看你怎么办。”
“看看,又想歪了吧。”朱其懿把熊飞凤轻轻搂过来,抚摸道:“飞凤,我真的没有插手这件事情,压根儿不知道你被调到国资委了,这还是听你说的呢。(
混蛋魔后嚣张娘亲)我对你发誓,我要是知道这件事,天打雷劈。”
“你的毒咒不知发过多少啦,谁信呢?”
“这是大好事,喜事,你怎么会不高兴?”
“恐怕只有你的那一位才高兴吧?”
“看看,又瞎扯了吧?我哪里有那一位啊,凭空捏造!”
“反正我不去。”熊飞凤说完,就往被窝里钻。
朱其懿俯身安慰道:“这个职位,很多人想都想不到的呀。他们求爹爹告奶奶,梦寐以求。你倒好,却不愿意去,真让人失望。”
熊飞凤说:“谁愿意去谁去呗,与我何干?”
朱其懿拍拍她的肩:“这样吧,你先去报到,干干看看,不行再回来也可以,好吗?”
熊飞凤不理他。
“咳。”朱其懿大声叹口气,缩回被窝。
许久,两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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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其懿知道她的脾气,过一阵子她就好了。于是,他半天不做声,生怕挑起她的性子。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见她渐渐入睡,才放下心来。她的头发有一股幽香,挨近闻来,醉魂酥骨,他用手撩开那遮面头发,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只听熊飞凤“嗤”的一笑,翻身坐起,用手勾着朱其懿的脖子,说道:“我去也成,反正那不是一件丑事,不丢人。你再亲一下?”
朱其懿又亲了她一下:“早这样不就好了,免得我操心费肝。”
“不过,”熊飞凤说道:“你得把她也调走,我们两个人都调走,谁也赢不了谁,怎么样?”她把那个“她”字,嚼得特别响。
朱其懿爽快地答道:“好,我答应你。”
“这才对嘛!”熊飞凤一下子眉飞色舞。
朱其懿见状,反而生疑:“呃,印一明为什么知道这件事,难道他有什么关系不成?”
熊飞凤说:“他大概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
“不告诉你。”
“你们这些人呀,神秘兮兮,神通广大,夜半传输,还货真价实。一点风池躁动,马上天下皆知,佩服,佩服。”
“都是精明人物,能不神通广大?”
“还很默契嘛,连老公也瞒着,有意思。”
“现在是微信微博时代,”熊飞凤说:“有什么东西能够瞒得住你?你个大男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朱其懿说:“好,我不追根溯源,好不好?”
熊飞凤旁敲侧击道:“你那些偷鸡摸狗之事,敛声屏气能几时?早晚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显出丑陋原型的。我要是掌握了证据,哼,把他们裸晒,微天下,让他们不得好死,遗臭万年。”
“看看,说着又歪了。”朱其懿习惯性地在熊飞凤脸上亲了一下,爱抚道:“我们老夫老妻一辈子了,哪来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你是不是更年期综合症,专听信别人的蛊惑,自己无法把握自己了?我是秦江集团公司总经理,十几万人,淋风雨,闯世界,这么多年,难免得罪一些人。这些人既恨我,又怕我,弄出一些花花肠子,发发怨气,泻泄私愤,也是想得到的。你就没必要跟着瞎挤兑,反让那些人看笑话。”
“葫芦庙里的那点事情,说不出口,上不了台面,有什么好挤兑的!”熊飞凤说。
“夫人就多多体谅体谅吧。”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把人想坏了。”
熊飞凤愤愤地说道:“表面上,一个个光面堂皇,道貌岸然,暗地里狗仗人势,专横跋扈,无恶不作。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感到龌龊。”
“印一明难道不是男人,难道不是好东西?”朱其懿单刀直入。
“他不是泥做的。”熊飞凤避开朱其懿话锋,下床,拖曳着鞋,洗漱去了。
朱其懿没懂她话,下床,穿个拉拉板鞋,追出去,问道:“你深更半夜要到哪去,可得注意安全。”
“我心烦,出去溜达一下。”熊飞凤道。
半夜江堤。
熊飞凤穿着整齐,沿着江堤缓步走着,风儿将她的头发吹得散乱。节能路灯一溜儿照过去,白晃晃,看得见低矮树丛,黑郁郁,一团一堆,来回摇曳。越过大片柳树林,可以看见秦江水,不歇停地往东流去。
好长时间,没有这样轻松地散步,一个人,了了独行。
她觉得自己该放松下来了。换一个工作岗位,有何不行?凭自己的才干,撇去来往倒茶之类的琐碎事儿,还没有什么事难倒过呢。
离开朱其懿也罢,眼不见,心不烦,没必要再和他纠缠下去。抽出时间,也该忙忙自己的事业,不然,专门伺候男人,抛却了自己的爱好,一辈子心也不甘啊!
她回了一下头,看见朱其懿站在远处光影外,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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