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一路直接转战到青玉观吧,反正我现在身手不差,遇到单峰也完全不看在眼里。(
抗日之兵魂传说)”关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挡在盈虚面前,手脚舞动,倒是颇有一种护花之意。
墨亦儒道:“此行要去的应该是孤云峰才对,到时六大观主集中到一处,而祭灵的所在地是公之于众的,如此一来,我们必须要做好相应的对策才对。”
“都有谁过去?我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行。”萧鬼灵拦截着问道。
“怎么啦,鬼灵?还在生我的气?”墨亦儒忍不住过去刮了下她的鼻尖,到了现在她的脸色还透着一丝惨白。
“没有,还记得我路上跟你提过的那事么?我现在要去轻鹤宗的总宗中先去达成此事,不然,我总觉得十分不安,嗯,墨门中还有数人在曹修手中,我若再不去,恐怕他们就要遭难。”她逃避开后,语含轻怨道。
盈虚摇叹着道:“作为师妹,我自然也该助师姐一臂之力啦,柳忆娘那边有你们几个肯定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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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想大眼瞪小眼道:“怎么你们两个都怎么了?就这么破坏气氛?”
他把所有的怒气全往简荣身上撒,简荣一下子就变得比蜗牛的软壳还无力道:“别打了,有一点我刚才没说,现在却记起来了,楚原和那位白姑娘也去了孤云峰的。”
墨亦儒本来还为着萧鬼灵左右为难,此刻听到白雪凌也将被带到孤云峰,几乎不假思索道:“鬼灵,既然这样,那你我兵分两路,各自行事吧!”
萧鬼灵本意不过是来试探的,一听到墨亦儒句句当真,悔不能将原话都咽回肚子里,这木头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冷落她,哼,她才不要巴巴地跟着看他与白雪凌重逢呢,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那我真走了,你们三个一起去好了。”
她一跺脚,牵着盈虚的手就往一处虚空遁去,音容中颇有醋意和怒态,墨亦儒兀自惆怅地站着,还没想明白萧鬼灵生气的缘由,关想又急又躁道:
“老大,你再不去追大嫂,日后我还要哄着盈虚,赶紧呀!”
轻烟袅袅,就像是美人遮泪的轻纱,墨亦儒暗叹着“女人心,海底针”,却又不得不追身过去,觞羽马踏影无数,林梢与疏花都随着风露在脚下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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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转折了几个可能方位,不觉间,费了数里路方才追上,他看着那抹青葱的绿影,有着女子特有的妩媚和可人,又想起她对自己的情真意切,暗骂自己迂腐。
偏偏萧鬼灵动了真怒,任他说再多解释的话都不顶用,好容易蹦出一句,对方都会像手榴弹那般扔掷过来,炸得乌烟瘴气的,墨亦儒一时情急,又想不到办法,也不管她再三挣扎,兀自强吻了下去。
主动抱她入怀都没用,那还有比这招更直接的么?果然,此举最有效地就堵住她的嘴,盈虚本在一旁不言不语,这时更觉尴尬,自然是避开了。
两人颇吻了个热火朝天方才罢休,墨亦儒咬着萧鬼灵的唇边轻声道:“大笨蛋,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你烦呢,还跟我同去孤云峰不?”
“你才笨呢。(
总裁贪欢,轻一点)不去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免得到时我还成为你的累赘,我既然是你的人了,自然要为你着想,放心吧,我和盈虚会救出许淡尘他们的。”萧鬼灵倚在他的怀里甜腻着一丝得意道。
“真的不生我气了?”
“你以为呢,非要我生气你才高兴?嗯,受你影响,我倒记起一句诗来着:‘宁作野间之双凫,不作云间之别鹤’。等你回来,我铺着锦衾等你来过……过夜。”
她说完此话后,不胜娇羞地往后退去,竟是搀掠了盈虚匆匆离去,轻哼在天空的欢曲,落在墨亦儒耳边又是一阵自笑,什么叫过夜?同床就同床嘛,隔着唇对唇的距离还那么羞涩。
细细的青霭与烟雾一起溶落,这位墨门巨子颇为欢快地往回走去,觞羽马驱使了几次之后,寂寥的长风和热烈的空气,总是撞击得胸口生疼,这一次,他并不急躁,安步当车地连从埂道到了正路中央。
“小兄弟,可以问一下,我现在所处在的地段是哪里么?”路上有一男子迷茫地站在大道上,旁边是一辆由坐骑拉着的马车,显得颇为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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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墨亦儒当时并不曾进入界碑,那他很可能一眼就能认出此人便是相里英——相里氏之墨的领袖,对方彬彬有礼的举动,使得前者如实答道:“此地是墨城郡与纵横郡的交界地带。”
相里英道:“我现在被人暗算,对这边又不是特别熟悉,可否借你身上的墨笔画一封符术,好让我门下的弟子来助我脱困?”
在墨亦儒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老爹留他的墨笔借出后,此人又道:“劳你如此帮忙,不介意的话,请到马车上暂时一坐吧,这里还颇有几杯好酒,可能这只墨笔我稍后还会用到。”
“不用了,我还有一些事情。”墨亦儒颇为留意地看了相里英一眼,对方墨者的装扮,以及笑容温和的态度,使他渐渐感受到了来自墨门的认同和归属。
对方的修为他还不能看清,但很明显的一点就是,这个问路男子的真实实力肯定颇高,被一再邀请,若是强自拒绝未免失礼,他坐到了相邻的软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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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早就听闻墨城郡这一带的民风朴实,今日有幸到此,果然如此!”相里英手持着那支墨笔一再落影,全然是墨汁绢连的口讯,简直是此前对墨亦儒所说的一种再现。
墨亦儒想等到对方墨笔用完后,就即刻下了马车离开,可对方又一改生硬口吻,谈起了墨门的兴盛和衰落:
“我本身就是墨门中人,墨门三分天下后,其实是由盛转衰的标志,在诸子学苑的多位真王的努力下,相里氏之墨被困在了兰阙皇城中,而另外两大分支之一如邓陵氏,则是归入了项阳殿门下,最后的相夫氏,目前正与茅山、齐鲁、西蜀等道派联合,想要脱离琼瑶殿在内的神殿控制。”
“哦?如此说来,墨门还没有真正没落,只不知三大分支中,现在都是由谁统帅?该不会还是并分成三,各自为雄吧?”墨亦儒大感兴趣道。
“嗯,墨兄弟,这么跟你说吧,这三大分支的领袖各不服气,要么凭借失传的非攻贤气,以绝对的实力崛起称雄,要么就是出示墨门当年号令天下的明鬼令,以传承数千年的声威服众,不是这两者,要想重新捏合整个墨门,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相里英又等了片刻,直到墨笔再无墨汁可以洒到纸上,他忽然道:“哎哟,墨没了,不知小兄弟可有备用的墨水——哦,你我居然同是墨者,那是再好不过了,以诚往来,这正是墨门立身的基础。”
墨亦儒把手探入包袱之中,可包裹里的东西实在有点多,他对眼前的墨者又充满了信任,也不以为意地当面掏取起来,得自鬼谷郡的几粒魔兽晶核以及一些财物,都是被铺摆出来。
更甚的如桃花扇、辰羽箭,都从包裹里摊到了膝盖上,白雪凌给他的《窥天问道》典籍和藏在其中的灵犀图,他自然是放在怀中的,费了一番功夫才算找到墨城郡特产的紫墨水。
“看,我的人来了,我一时行动不便,可否劳墨兄弟替我去迎接一下?墨门的礼数如此,并不可废,你想必是知道的,面子对我还是极为重要的。”
相里英浮着淡笑,抬手无力使他暂时把墨笔还给了墨亦儒:“我代表墨门及相里氏一族感谢大恩大德,当然,墨兄弟如果有所顾虑,我肯定不会见怪,只是仍会觉得有所失望,人心不古,墨门竟衰败如此。”
墨亦儒再度审视了相里英一眼,此人绵软无力,整个人的面色颇为苍白,腹部位置还裹着一道伤口,而此人露在脖颈头的一个墨者令牌显得悠荡荡的,对方才刚受了重手,实在不便。
于是,初涉江湖如他,放心地把包袱搁在马车上,人却是轻跳下来,向着相里英指向的一人走去,他走近过去,来者不是旁人,恰是三空的得意弟子青紫嫣。
“她怎么可能是相里氏之墨的人?”他充满疑窦地望着青紫嫣,心口本能感到不妙,果然,相里英的坐骑凭空驭气,奔走如尘烟地往空中飞去。
对方阴行诡计的目的,原来是为了他的包袱,简直是赤裸裸的抢劫!
人在坐骑之上的相里英,连头都不回地往前急驾过去,他此前与李鹤白合力击开了万年界碑,彼此都是认定弑帝之宝便在其中,于是,两人都痛下杀手,几乎到了你死我活时候才发现界碑中空无一物。
李鹤白技高一筹,取之无果后也不想将相里英抹杀,就把他丢弃在墨城郡地带,自己则用仙卿的威慑力迫使肖仇放开楚原两人,一路还是往孤云峰走去,沐浴盛典是最不费丹药的疗伤圣地。
相里英并不相信界碑中是空的,在被撇弃时候,偶然又感应到周遭有鬼物涌动,他这一生都在找明鬼令,何况这一战中还有其他神秘力量,更是往这个方向乘了坐骑飞去。
可到了半路就显得气力不支,恰又见到墨亦儒正从那个方向过来,就临时起了诳人之意,他要看看宝物是不是被这毛头小子抢先了,所以,此前的种种帮忙无非是要得手后者的包袱。
墨亦儒又惊又怒,惊得是自己一番好心却被对方利用,怒得是青紫嫣偏偏死缠不放,而他自己在先头动武后的实力还没恢复,等他从对方的五六式剑招回缓过来,哪里还有相里英的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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