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李草儿打开房门,又看到房门外放着一个红布小包。(
实习天神)她一愣,拾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百块银元和一些“绵羊票子”。她把钱用红布卷了卷,回道西屋,扔在炕脚,进东屋推醒还睡着的李小山,说:“起来,快起来!”
李小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饭好了?”
李草儿哭笑不得道:“你咋就知道吃?”
李小山拧着眉毛道:“那你叫我起来干啥?”
李草儿拽着李小山的耳朵,说:“让你起来就起来!快,起来,和我上王家堡子!”
那钱指定是刘沛然送来的,他指定把房子卖了,过意不去送点儿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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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草儿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一路上快步走着,一句话也不说。
李小山看二姐不说话,也不敢说话,只是连跑带颠地跟着。
走出村子,走上乡道,姐弟俩走到了小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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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边结了薄冰,中间还有缓缓的水流。
姐弟俩从垫脚石上走过。
姐弟俩先到刘王氏坟前,跪下。
李草儿哭着问:“干妈呀,你咋生了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儿子?”
姐弟俩又来到刘家。
刘家上下屋都锁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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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草儿扒着窗户往里看,上下屋都落满了灰尘。
李草儿拉着李小山走出院门,正碰上了刘家前院的少妇。
李草儿犹豫了一下,上前低声问:“大嫂,这一阵儿你看见过刘沛然没?”
少妇白了她一眼,摇摇头说:“没有,自打他卖地走了后就再没回来过。”
李草儿没在意对方的眼色,又忙问:“那,他房子卖没?”
少妇反问:“这年头谁还有闲钱买房子?”
李草儿咬了咬嘴唇,又问:“那,西院大姨在家没?”
少妇这才缓和了一些,红了眼睛说:“大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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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草儿吃惊地问:“啥?死了?咋死了?”
少妇声音低沉道:“大姨听说她老儿子卖老刘家地时昧了钱,就气死了。(
新驻京办主任:对手)她老儿子现在是保长了,说是塔城出事儿了,他开会去了。”
李草儿急忙问:“塔城又出啥事儿了?”
少妇摇摇头说:“不知道。”
李草儿谢过少妇,拉着李小山走向塔城。
咋一有人往咱家送钱塔城就出事儿?上回往咱家送钱是刘沛然卖了地,可这回往咱家送钱刘沛然也没卖房子呀!上回砍鬼子苏先生说是刘沛然干的,这回又是他砍的鬼子么?
李草儿边走边想,和李小山来到塔城东关。
姐弟俩看到,要进塔城的人们和已出塔城的人们还是没说上几句话,就全都折回来了。
李草儿拽过一个少妇,问:“大嫂,咋回事儿?”
少妇站住了,说:“听说有人搁枪打死了日本兵,成立挨家挨户搜查,城边各道口都设卡子盘查。上回塔城出事儿我就在卡子口被人摸咂儿又摸屁股的,给我都吓死了。听人劝,吃饱饭。老妹儿,回家去吧。”她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李草儿听劝了,可是没回桃花峪,而是拉着李小山从大地走到张家堡子苏德生家。
苏家房门锁着。
李草儿扒着上冻的窗户往里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苏德生在背后大声问:“看啥呢?”
李草儿回头看到苏德生背着药箱,牵着毛驴儿走进院子,说:“看看你在家没。”
苏德生又大声说:“我还能把自己锁在屋里?这不出去给人看病去了。”
李草儿低声问:“苏先生,塔城又出啥事儿了?”
苏德生边摘药箱边说:“我听说前儿个半夜有人开枪杀了六个鬼子。”
李草儿声音更低地问:“是不是刘沛然干的?”
苏德生笑着大声说:“他哪有那两下子?你上回来不是说,从他嗓子眼儿看到他****儿把他看透了吗?他要是有那两下子,天上就能掉下个龙蛋,把地砸个大坑。”
李草儿自言自语:“那能是谁干的呢?”
苏德生对姐弟俩说:“我听说是朔日杀手。”
李小山急忙问:“啥叫朔,朔日?”
苏德生一字一顿地答:“阴、历、每、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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