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皓遥见那符应神色如常、气定神闲,而那姚僧垣行色匆匆、面露慌色,心下好奇:“方才在讲经堂时,便见他二人眼神多有交流,似乎早就相识。(
最强剑神系统)如今他二人落单,不如追去看看,或许能从中探知些什么。”当即抛下长山公主,向他们追去。
长山公主一怔,反应有所不及,只能目视谢皓离去,却因此而看见更远处的符应,想起在讲经堂时所见他二人亲密一幕,当下气恼不已,嘀咕一声:“原来是急着去会小****。”只觉不能让他如意,便即追了上去。
符应小步快走,犹如脚底生风,顾自在前走着,任凭姚僧垣在后追得气喘吁吁,呼喊不已,都不停下,甚至连头也不回。不一会儿,她便走入与后院只一墙之隔的塔林。待姚僧垣和谢皓相继走入,竟已不见她踪影。
那塔林的东、北两面靠着山壁,西面是围墙,只南面敞开,面向寺庙厢房。其占地宽阔,内约有三四十座石塔,是形态各异、高矮不一。(
冷魅公主完美爱)有四方形、六角形,有柱体、锥体,有亭台式、密檐式。或三层,或五层,或七层,矮的不到一丈,高的则有六、七丈,更多的是两者之间的尺寸。彼此相错而立、错落有致,宛如一座偶然布下的迷宫,极好藏人。
姚僧垣追人心切,只顾追寻符应,忽然不见其踪,只得停下,却已深入林内。
谢皓追着姚僧垣,又不敢追近,见他停下,便找了一座一丈许的密檐式佛塔,藏于其后,正疑惑那符应去了哪里,便听远处响起符应的声音:“大医正,一直追着符应是为何?”循声望去,即见符应自塔林中缓步走出,去到姚僧垣面前站下。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长山公主的声音,只听她轻声说道:“好,我终于想到该如何罚你了。我要你……”
谢皓循声转头,只见长山公主已在身旁,正弯腰躬身,直瞪瞪地望着符应和姚僧垣,口中仍说个不停,料是她一路追来,自己却因专注符应和姚僧垣,而未有察觉,不由自责大意,未免她口无遮拦,为人发现,当即伸出双臂,右手自她脑后穿上,捂住她的嘴,左手自她左肋下伸出,环住她的身子,令她既说不出话,也不能动弹。(
神医狂妃)随即安下心来,继续看向符应和姚僧垣。
只见姚僧垣向符应拱手作揖,接着道:“符应女道,姚某身为医者,不为其他,只为柳夫人之症。”
符应惊异一声:“哦。”不紧不慢道:“柳夫人气虚血弱,是虚劳之症,大医正不也如此判断?既然已知病症,只需对症下药即可,何况符应不过乡间野人,虽然粗通医术,但自问与大医正相差甚远,大医正何必问我?”
姚僧垣道:“柳夫人早有虚劳之症,此症虽不得根治,但只需以汤药调理,即能减少发作次数,减缓发作时的症状。姚某素知临贺王为治柳夫人此症,广聘名医,囤积药材,柳夫人更是每日请医诊脉,用汤服药,即使发作,又如何能致如此!女道之医术,旁人不知,姚某最是清楚,而你又时常出入临贺王府。(
战妃狂帝)你怎会看不出其中端倪?”
符应道:“大医正所言确实,却不免有些遗漏。柳夫人年事已高,平时便身子乏弱,不免横生一些妇人才有的病症,兼之本就有的虚劳之症,自是不发病即可,一发病便不可收拾。因此,符应才未觉怪异。”
姚僧垣疑惑道:“此话当真?”
符应点点头,坚定地道:“确实。”
姚僧垣仍是一脸疑惑,又道:“姚某不是不信女道,只是从未经手如此病例,而且看柳夫人面向,似乎……”话说到此,即抬头看向符应,默然不语。
符应正色问道:“似乎什么?”
姚僧垣叹了口气,道:“似乎有中毒之象。”
符应道:“中毒?”她话拖长音,颇有意外之感。
姚僧垣点一下头,道:“此毒来自域外,中国并不常见。中毒者面无中毒之象,亦不会立即毒发,只会因此加重本身病症,久后药石无医,不治生亡。(
末世魔神游戏)姚某亦未亲眼所见,只是曾于一名广州名医口中听过一二,见柳夫人症状或与此毒有关,便觉她可能中毒了。”
符应道:“符应久居会稽山,只能从先辈所留的医术典籍中习学医术,不曾听闻大医正所说的那域外毒物,更断不出柳夫人身上中了此毒。若大医正坚持己见,不如亲自去向那柳夫人或临贺王去说,并为她亲自诊治。”
姚僧垣摆了摆手,道:“不、不。姚某身为医道中人,深知行内规矩。既然有女道为柳夫人诊治在先,姚某岂敢中途插手?”
符应抿嘴一笑,道:“大医正是没有自信能令柳夫人痊愈,又怕日后临贺王怪罪报复,是吧!”
姚僧垣苦涩一笑,道:“这……唉!姚某自问学艺不精,不敢妄谈。只是本着医者之心,不得不说出心中所想。至于其他,不是姚某所能介入。姚某与女道相识一场,又曾得令师提点,实在不敢看女道陷入险地。(
至尊邪仙)那临贺王为人,女道应当知晓,而柳夫人之症,实已病入膏肓。女道还是及早抽身,以免日后遭遇不测。”
符应欠身行礼,道:“符应多谢大医正关心。大医正之言,符应记下了。只是柳夫人已然如此,符应身为医者,实在不忍撒手不管。钻研一二,或许还能找到些诊治之法。方才大医正也看见了,符应虽然无法根治柳夫人病况,但还能做些补救之法。”
姚僧垣叹了口气,道:“那好吧!姚某话以说到,便不复多言了。”当即抱拳作揖,转身便往塔林外走去。
谢皓见姚僧垣走来,急忙带着长山公主绕到佛塔侧面,见姚僧垣径直而去,直至离开塔林,都未发现自己,不由松了口气。却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符应的声音:“二位偷听许久,该与符应照个面吧!”
原来,符应在姚僧垣走后,重新钻入塔林,取道到了谢皓身后。其时,谢皓正全神贯注于躲避姚僧垣,竟是一点都为察觉。
谢皓一怔,抱着长山公主转身,看着符应,心下不由好奇:“她是怎么发现我的?如果早发现了,为什么故意让我听了那么多?如果才刚发现,也太巧了吧!”
忽然,符应将拂尘一挥,捂嘴轻笑,道:“符应之前以为二位是在偷听,不想原来是符应搅扰了二位的好事。只是符应实在未料到,二位才相识几个时辰,竟发展得如此快速,这难道就是一见倾心?”
谢皓心下诧异,这才发觉怀抱长山公主之时,左手始终捏着一只柔软的物事,低头一看,方瞧见自己的左手穿过长山公主的半边身子,正死死按着她的右胸。顿时一愣,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长山公主初时挣扎不过,又感到心头生出一股热火,烧得又麻又痒,便逐渐没了气力,放弃了抵抗,只是心口也憋了一股怒气,如今见谢皓松手,当下怒气冲顶,回身叱道:“你……你竟然敢……我……我要你,哼!”她话未说完,便气呼呼转身向塔林外走去了。
谢皓深怕她会去太子妃那儿告一刁状,拔腿追去。
符应抢上一步,横摆拂尘,拦住谢皓,道:“请先留步。”
谢皓道:“我已得罪她好几次了,只怕她真会去告状。”
符应道:“她若真想告状,你拦也拦不住。她若不想,拦也无需去拦。”
谢皓正色道:“我不敢冒险,而且看她气愤不已,只怕在这气愤之下,她多半会去告状。”
符应含笑道:“她即使告状,又有什么可怕的?太子妃姓王,你阿母也姓王。再说,为临贺王世子萧见理一事,太子妃还需用上你。”
谢皓道:“但放任她不管,日后恐怕会招来祸端。她毕竟是公主,若有了火种,就不能坐视这把火烧大,不得不防备。”
符应道:“她是公主,也是女人。”随即往长山公主走的方向看去,道:“符应以女人的直觉,看得出她……”又转头向谢皓道:“心里别有其他意味。”
谢皓呵呵一笑,摇着头道:“能有什么意味?”
符应忽然正色道:“谢郎应当记得,符应曾对你说,若要有所成就,必然要年少成名。我朝官制,士人子弟年不满二十五,不通一经,便不得入仕为官。除非身怀异才,如甘罗、颜回,且经过考核,才能无视年龄限制。”
谢皓点了点头,道:“记得。”
这是一个月前,在谢府咏絮斋西厢房,符应对谢皓所言。当时,符应只是粗略一说,谢皓也是懵懂一听。
符应玩味笑道:“符应原以为需要用些手段,不想你竟出乎了我的意料。符应该说的已然说了,谢郎务必放在心上。你快去追公主吧!如若公主定要报仇,那你便要了她吧!”
谢皓“呵、呵”两声冷笑,只觉荒谬。
符应伸手扶上谢皓的背脊,轻轻一推,并柔声道:“还不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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