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皓告退之后,便去找寻符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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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讲经堂内,大医正姚僧垣为柳夫人稍作诊治,柳夫人虽未康复,但总算睁开了眼睛,其后,太子妃才下令将她移往厢房,由姚僧垣详细诊治。然而,那柳夫人神志迷乱,无论何人靠近,皆伸手乱抓、挣扎嘶吼,众人碍于她的身份,又不敢用强,于是,一时之间竟无人能近起身。
众人踌躇之际,忽听柳夫人口中呢喃轻唤:“禳儿、禳儿……去殃、去殃……”似是二人名字,又不知是哪二人,疑惑之下,仍是一筹莫展。
其时,谢皓尚在讲经堂外,听柳夫人所唤那两个名字,虽不知那“禳儿”是谁,但是知道“去殃”是符应的小字,她轻易不告诉外人,当即转头看向符应,心想道:“柳夫人既然知道符应小字,甚至在病染膏肓之际仍唤她,那她二人应该关系不菲,若真如此,那她去的话,或许能让柳夫人稳定住。(
将夜)”
不想,符应沉吟半响,便径直走入讲经堂,旁若无人地跪倒在柳夫人身旁,轻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子,凑近她耳朵耳语几句,她便不再挣扎。随即,符应抬起头,给一旁的姚僧垣施了个眼色,那姚僧垣便招呼起侍从,将柳夫人抬起,移往厢房。(
剑凌九界)一路上,符应女紧随在旁,只那只被柳夫人握住的手,一直不放。
讲经堂内众人,或有认识符应者,或有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者,或有连她的名声都不闻者,因柳夫人之事,大多失了方寸,见符应入内,只道是临贺王府上之人,又见旁人皆不加阻止,便任由她施为,等他们离开,都不觉有异。
谢皓去找符应,倒不是关心柳夫人病情,而是为了询问下一步策略。
那时符应说:“太子妃虽不会轻易出手对付萧见理,但也不会坐视这次机会丢失。患得患失之下,必然会将萧见理带回建康,押入大牢。(
欢喜记)临贺王萧正德素来缺少智谋,又甚喜爱这个儿子,岂会将自己父子俩的性命交付他人?到时免不了多番走动,甚至上告天子。于是,人尽皆知。太子和太子妃即使有心大事化了,与临贺王私下了结,也会因颜面、声誉不得不公诸于众,送交有司。最后,甚至会引出天子亲自处理。”
话说到此,便传来柳夫人的呼唤。她即不再多言,去照顾那柳夫人去了。
谢皓自觉见识、智谋应不输于她,只是已在不经意间走入她铺就的路,之后何去何从,若不问这位造路者,还真难走。怪只怪自己牵扯入此事,能选择的道路不多,她那一条路,虽是未知旅途,但已是为数不多的路中最好走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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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皓自原路返回,方才出了院门,便听身后一声冷喝:“站住。”当即一怔,站定,心道:“是长山公主?”回过身来,果见是她。
只见长山公主从院门内走了出来,站在门梁下,一脸笑容,却颇为不带好意。
谢皓不知她是刚巧出来遇上自己,还是一早便守候躲藏在院门附近,见自己出来便跟了上来,却知此次被她追上定没好事,便即拱手作揖,陪笑问道:“长山公主喊住谢皓,不知有何事交待?”
长山公主缓缓道:“何事?你说我有何事?”
谢皓听她语带阴寒,似作恐吓之状,却是火候未到,阴寒之余并无太多恐吓之气,心下不由偷乐,面上则趁势装出恐惧之色,颤颤道:“公主有话还请直说。(
娇妻难养,老公太凶猛)谢皓胆小,不经吓。”说罢抬手擦了擦额头,故作擦汗样。
长山公主呵呵一笑,冷冷地道:“胆小?你胆子还小!你竟敢……”话说到此,她脸颊一红,当即一阵小跑,跑到谢皓身前,轻声接上道:“你竟敢偷看……偷看我阿妹,你还……还敢抱我,还……还轻薄我。我可是公主!”
谢皓连连点头,并道:“是,是,你是公主。没人说你不是。”
长山公主怒道:“那你还敢那样无礼!”
谢皓呵呵一声苦笑,道:“溧阳公主一事,谢皓是无心之过。至于之后,那不是非常时刻,没有办法吗!我也是为了救你,那时若再不上去,你就要被那些恶仆的马撞上了。而后又出了那些变故,一时慌张,便忘了放你下来。何况,公主不是也忘了自我身上下来吗?”
长山公主怒哼一声:“你。”当即词穷,只得跺一跺脚,道:“我不管。总之,我是公主,你欺辱了公主,便是对公主不敬。我若去禀报母妃,看你如何辩解。”
谢皓虽然听她口气是怒气十足,但见她说完之后并未急着去找太子妃,便知她只是说说,并非真心要治自己一个欺辱公主之罪,心想她毕竟是公主,面子较寻常女子更薄,出了此等事情,势必要一个台阶来下,于是顺其心思,说道:“是,谢皓无礼,谢皓知罪,不知公主要如何处置谢皓才能消气?”
长山公主转怒为喜,笑呵呵问道:“你真知罪了?”
谢皓道:“是,知罪。”
长山公主抿嘴一笑,道:“既然你知罪了,那便甚好。我母妃管治东宫,只有一条手段,那就是‘有罪必罚、有功必赏’。结果,东宫数百女官、内侍,还有我父王的那些宫人,全对我母妃敬畏有加,不敢越礼半步。因此,我皇祖父还称赞过我母妃有古之贤后之风。”
谢皓问道:“那公主是要罚谢皓了?不知罚谢皓什么?”
长山公主兀自窃喜,当下一怔,支支吾吾道:“这……罚你……”
谢皓不禁一笑,问道:“公主不会还没想到罚谢皓什么吧?”
长山公主面下一红,撅起嘴,道:“谁说的,我当然有。”不过嘴硬,其实心中全无策略。
谢皓只觉这长山公主颇为有趣,佯怒佯得漏泄,装刁蛮装得可爱,偏又不自觉,然而,说傻又不是,只能说是稚嫩、单纯、清新、可人。
却在这时,只见长山公主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三岔路口,符应手提拂尘,自两座厢房间的道路走出,不一会儿,一名中年男子追了上来,正是姚僧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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