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缓缓扭头,一大块肉噙在嘴里,血珠溜溜滴落。(
武炼巅峰)小女孩的森冷的目光盯在了阿尔文的脖子上。
这次阿尔文都吓尿了,就像正拿小棍挑逗一条被铁链拴着的猛犬,玩地正嗨呢铁链断了。
阿尔文终究是个大半辈子刀口上舔血的佣兵,稍稍犹豫便将拇指放在了遥控器的那个红色按钮上。
这种造价昂贵的捕奴项圈的遥控器上只有两个按钮,一黑一红,黑的控制着项圈内侧的那些金属长刺,红色则遥控着一个自爆法阵,一旦按下便会将奴隶的脖子炸断。
阿尔文死死地盯着小罗琳,但凡这个小恶魔稍有动作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按下红色按钮。
满营地里的佣兵全都紧张地大气不敢出。(
剑凌九界)其实铁兰佣兵团远不至于脓包成这个德行,只是先前一连几天被一匹黑马折腾得********,吃不饱睡不香,士气跌落到冰点。
更要命的是那些常备的捕奴装备已经被帕里安糟蹋地没剩下多少了,佣兵们悲哀的发现除了大刀片子连趁手的家伙事都没了。
一帮子人腿肚子打软的佣兵们没有发现众人背后那个鬼鬼祟祟的黑色影子再次悄没声地潜进了营地里。
小罗琳发现了,想不注意都难。一匹雄健异常的黑马矮着身子,四蹄轻抬轻放跟探雷似的,两只长耳朵顺溜地贴在脑门后,大黑眼珠滴溜溜乱转。忒贼。
看到小女孩惊讶地看着自己,帕里安一阵心慌,倒不是怕自己被佣兵们抓住,而是怕那个被自己在脑门上拉过便便的矬佣兵恼羞成怒直接爆掉小女孩的脖子。(
思美人)
帕里安僵住了脚步,一只前蹄定在空中,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小姑娘对视着,很有诚意的卖着萌。还不忘咧开唇皮露出个八颗牙齿的微笑。
小罗琳被逗笑了,嘴里的肉掉落地上。佣兵们几乎都站不稳了,心里哭嚎起来:“恶魔的微笑,主啊,保佑我不被她第一个选中吧。”
帕里安立马闭上嘴巴,四蹄扒地,身子绷起蓄力。一旦有佣兵回头他便只能奋力向着那个该死的遥控器冲刺。帕里安绝不希望那个精致的小脑袋被炸飞到空中。
帕里安对这类捕奴项圈自爆的威力可谓记忆深刻。
那时候它还没长成,在龙窟里跟李维作伴。(
我叫布里茨))十来岁的李维疯了一样地配制火药炸药,引爆这种捕奴项圈上的自爆法阵,整天轰隆轰隆地,而且绵绵不断的失败让李维分外的暴躁和沮丧。
阿尔文自然是最紧张的,每一秒都分外的艰难,骑虎难下。他的手指依旧没有一丝颤抖,然而脑子却莫名其妙地在开小差:
“皮甲里的那件亚麻衣这几天都没顾得上换洗,一身身的汗,湿了干干了湿的,该得一层层地泛白碱了吧。得亏贴身穿了件丝绸的小褂,舒服还能挡箭头,就是忒贵了。”
所有佣兵依旧死死盯着小姑娘。帕里安心里长舒一口气:“紧张死爷了,被公独角兽追杀时都没这么揪心过。”
帕里安恼火地瞪了小罗琳一眼:“不省心的丫头”,接着便殷切地看着她,两支耳朵跟蛐蛐触角似的乱晃。(
网游之重生法神)帕里安想让小女孩吸引佣兵们的注意力,只是完全表达不出来。
看着黑马两只耳朵现实向前压下然后转着圈一通乱点,小罗琳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善意,但是这是怎么个意思?
小罗琳先是疑惑,然后看着昏倒在自己脚下的另外一名抬自己父亲出营地的佣兵,最后扫视了一眼营地里散落四处的佣兵。
豁然明白,杀光他们。黑马耳朵点的就是猎杀的次序。
自以为明白过来的小罗琳并不清楚此时自己的性命就按在阿尔文的拇指下。
小罗琳冲黑马重重的点点头。俯身一口咬在那名吓晕过去的佣兵的脖子上。
帕里安前蹄一软险些趴地上:“这倒霉孩子!”。(
都市最强仙医)什么都顾不上了,帕里安四蹄猛然发力,箭一样冲向阿尔文。
阿尔文彻底死了心了,刚刚那个小恶魔冲自己狞笑一下然后低头就咬向了加布里尔的脖子。做出决定之后阿尔文的心空前的宁静,他甚至还有余暇用眼角扫视一下手下弟兄们的表现。
一抹黑色的影子闪进他的眼角,阿尔文稍稍愣怔半秒钟,潜意识中这匹黑马只是恶作剧却从未伤过人,阿尔文疑惑着它来凑什么热闹。
阿尔文的疑惑尚未褪去便感觉耳膜一阵刺痛,脑子里像扎进了一根粗粗的铁钎子,看不清,听不见,头疼想吐。
佣兵们的情况也都大概相像,只有帕里安稍稍清醒些。小罗琳觉醒了吸血鬼的种族异能,这种无声的嚎发出的是人耳无法分辨的超声波,伤人于无形。
刚刚小姑娘张嘴之前做了个堵耳朵的手势,帕里安很机灵地将耳朵紧紧地贴到大长脸上。当然最重要的是身为龙兽帕里安的魔法抗性远不是普通佣兵可以比得了的。
“女妖之嚎”阿尔文想到的是这个恐怖的亡灵系群体精神攻击法术。虽然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但是造成的结果是一样的,阿尔文的手指从红色按钮上挪开了。
一旦清醒过来阿尔文第一反应就是去摁按钮。“咔嚓!”阿尔文的视线恢复了,看到的确是一个黑乎乎的身子。
剧痛袭来,阿尔文豁然发现自己的右臂被黑马铡刀一样的大板牙一下子铡断了。鲜血喷溅,阿尔文疼晕过去。
帕里安风搔地扭着屁股甩着尾巴,嘴角露出半截骨头碴子,像个献宝的小狗一样跑向小姑娘。等到佣兵们平静下来时帕里安已经指导着小罗琳将捕奴项圈摘了下来。
帕里安将捕奴项圈甩到营地外,前蹄指引着小罗琳去摁那个红色按钮。咚!捕奴项圈炸出了个水盆大的坑,帕里安和小姑娘两个却傻兮兮地直笑。
两个就是投缘,无须言语,一个边比划边说,另一个更是奇葩,眨着长睫毛,飘着小眼神,秃噜着唇皮,时不时的抬起个前蹄来比划几下。心意竟然是相通的,笑声掺杂在唏律律的马嘶中。
然而欢笑总是短暂的,吉尔伯特依旧昏迷濒死。看着小姑娘抱着膝盖,单薄的小身子蜷缩着,将头埋在阴影中无声地抽泣着,帕里安十分失落。
心情不好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帕里安歪着脑袋站在营地里最坚固的那辆大车前,掉过屁股来一个蹶子踹在车轮上。
满载的大车轰然侧翻倒地,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
才醒过来的阿尔文跌跌撞撞的跑出帐篷,疯了一样的撕扯开帆布,然后整个人都傻掉了。
成排的珍惜魔兽的血液流淌混杂在了一起,这些魔兽血液里面蕴含着魔力,腐蚀性极强,将鞣制过的准备制作皮甲的皮料腐蚀的坑坑洼洼。
全毁了。阿尔文撕心裂肺的嚎叫就像失去幼崽的母狼。野蛮人部落半年的收成,数万金币的原材料,自己铁定要被雷暴商会给抽筋剥皮了。
长嘶一声,帕里安飞驰着离开了营地,李维的号角声已经越走越远了,得去求援了。临走前帕里安还将所有的马匹驱赶到远处,这样佣兵们就没法离开了。
两天后。一声马嘶远远地传来,李维猛然回头。
一匹黑马飞驰而来,就像贴海飞翔的剑鱼,身后半米高的长草上留下一溜细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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