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南国家的交界,分布着一片庞大的原始热带雨林。(
网王之永远的樱花)广阔无边的绿意,怏然得畅快淋漓。而正德监狱的围墙,在雨林深处,漫长的白线,死寂得令远远望到的人也觉心寒无比。
这里是国家最特殊的监狱,据说,国家超过一半的杀人犯关在正德监狱。
监狱的西北部,一排苍白的建筑整齐划一。
第五监区509宿舍,囚犯从劳动改造的厂区返回,热闹了起来。
八张上下铺挤得宿舍只剩一条仅供一人走路的空间,加上没有窗户,令体臭和热浪交织,空气极度恶心。
刷上绿漆的铁床,坐上人,就会摇晃着,落下一堆绿黄的铁锈。
左边第四张床位,一位青年盘床而坐,似乎在写信。室友回来时,他抬头微笑并礼貌问好,不管别人理不理他。
无论何时,面对什么人,都要表现出善意。这样,没有坏处。
进监狱一年多了,王项学会了很多。
今天是他进监狱的第三百六十五天。
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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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于他而言等于折磨,对于一个判了无期徒刑的犯人来说。
每次写信,他痛苦的想死掉算了。监狱的恶劣环境,常受人欺负,不算什么。
痛苦得是还能出狱吗?还能见到父亲,秦秦,还有……雨儿吗?
忽然把手里的信撕了。
算了算了,还写什么!
上铺传来猫凄厉的“瞄瞄”声。
天花板散发的热气炙烤着上铺的草席和床板,猫怕是热了,整天叫个不停。
若非欠上铺的人一个人情,真想把猫弄死。
“好烦。”
他堵着耳朵,躺下去,闭目睡觉。
较‘凉爽’的下铺是上铺的人让给他的,所以,他欠他一个人情。
说起上铺的人,不得不说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这人的长相……太可怕了。不是因为难看,而是……这人和他太像了。脸像,气质也像,两人都是清秀型,瘦瘦弱弱的。这已经成了监狱许多人的谈资。
无法想象,世界上有人和自己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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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缘关系还说得过去,可是他十分肯定自己是父亲的儿子,也肯定父亲不可能有私生子。
有关上铺的人传言挺多。听说,他得了怪病,进监狱二十年了,还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还听说男孩会巫术,很多得罪他的囚犯莫名其妙的死了。
“小白脸,把它摔死!”一个麻子脸走来,把黑猫扔到王项床上,不耐烦地用命令的语气说。他是509的宿舍长,也是第五监区第八大队第一小队的队长,队员十人,王项就是他这个小队的。这人为人凶狠霸道。
王项露出温和的笑容,受到惊吓的猫竟然乖乖地没有逃跑,很轻松地就让他抱到了怀里,“麻子哥,这个地儿,有个喜欢的东西陪着不容易,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低声下气,一副讨好的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说话。
“曹,麻子哥叫你弄就弄,那么多废话!“宿舍一位高高瘦瘦的人一巴掌扇在王项头上。
他痛叫了一声,说:“是,是,我摔死它,摔死它,您别打我。”趁对方二人疏忽的时候,却一溜烟跳下床,跑到了门外。
麻子和高高瘦瘦的人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向他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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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了走廊尽头的公共洗澡间,发现前面没路了,那麻子二人把门堵死了。
来来去去的囚犯不少,但都躲瘟神似的,怕惹祸上身。
“现在把猫摔死,老子也得揍死你!”麻子凶狠地说。
王项把猫护在怀里,冷冷地望着他们。
没人能明白,在这个地方,一个活物,一个能陪伴着你的活物,有多么重要。他总欠着上铺的人一个人情,不可能看着他的猫死。
“你抱黑子做什么?”
忽然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婉转动人的声音,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嘴里发出来的。
他大概一米七的个儿,皮肤白皙光滑,细长的内双眼睛,酒窝,和王项一模一样!
男孩缓缓地走来,伸出手,苍白,几乎透明。
他说:“黑子给我。”
王项望了一眼麻子,也不敢明着提醒男孩,他们要打猫的注意。如今,处境已经糟糕透了,他不敢真正得罪透麻子。
上个月莫名招惹了一个大人物,三天两头就要挨打。(
篮球之黄金时代)若再添上了麻子,非得被弄死。
望了望男孩抱着的猫,装作不在意,目光向麻子瞥了瞥。也不奢望男孩发现他的小动作,只打算尽了心意。
这男孩却皱了皱眉头,似乎懂了暗示。
“黑子得罪你了?”男孩转身望着麻子,苍白的脸毫无表情,纤细修长的手抚摸黑猫,垂头望着,抚摸的动作温柔得一丝不苟,似乎怕力气大了或小了,黑猫不舒服。
麻子脸色阴沉,望着人来人往的澡堂,牙一咬,说:“是又怎样!三更半夜鬼叫,老子就是要弄死这猫!”他不想得罪男孩,但大庭广众,面子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男孩喃喃地说:“的确越来越吵了呢,我也挺烦。“
就在黑猫享受他的温存的时候。
他的手闪电般伸进黑猫的嘴里,猛然一扯!猫凄厉的惨叫时,众人才明白,他……竟然撕掉了黑猫的舌头!
他把血淋淋的碎肉丢了,慢悠悠地去洗手。白皙的手背,猫咬的几个小洞汨汨地冒着血。
那猫被男孩的双臂死死地夹在胸前动弹不得,挣扎着,呜叫。
“满意了吗?“男孩仔细地洗手,回首望了一眼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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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愣住了。
正德监狱到处是凶狠的人物,更血腥的场面麻子也见过,但男孩那平静到恐怖的神态却令麻子感到惊悚,呐呐地说:“疯子……疯子。“拉高高瘦瘦的人逃跑一样离去了。
“你不必……不必这样。“王项结巴着说,不敢离男孩太近。
男孩保持沉默,仔细地洗黑猫头上的血迹。
王项满脸尴尬,打算离开时,男孩轻轻地说:”你救了小黑,是小黑的事。“
王项怔了怔,明白过来男孩的意思,忍不住想笑,好有趣的人,竟把猫当作了人来看待。害怕欠人情的性格又和他像了。但推人情的手段,似乎比他高明,呵呵。
可是么,他冒着挨揍的危险救了一只猫,如果人情都没还,岂不是太亏了?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是看在你的面上,才救猫的,不然,我傻呢?”
也不理男孩,转身走了。
回宿舍,赶紧拿衣服,已经八点了,得赶快洗澡。九点,监狱要强制关灯休息。
正德监狱的澡堂子倒极其人性化,单间,而且有门。据说以前是没有的,随着监狱性侵犯的案件屡屡发生才改善。
二十一世纪,随着物质的发展。精神生活的代表作之一——‘性’高歌猛进……
尤其在监狱这特殊的地方。
湿热到极度的空气,炙烤了从喷头洒出来的水,落于王项白皙的脸上,沸水令他皮肤红得发紫。
他痛得流泪,咬着手臂吼叫。
并非受虐狂,只是,这身上的痛似乎能稍微减轻痛苦。
忽然又想到了父亲。自己的入狱,予父亲是致命的打击。他曾是父亲的骄傲啊!可是……可是如今,他将一辈子呆在监狱!村里的人怎么看父亲?父亲身体不好,怎么熬得住这打击?父亲一辈子的希望在自己身上,可是自己……tm畜生不如。
滚水沿纤细的脖子,流到肩胛骨,至胸、腹部时,出现数道淤青和划痕,像被钝物等器材故意为之。
啪!
门被撞开。
王项抱头蹲下,早已准备好,面临此种状况。
湿毛巾卷成团,扭成麻花状,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却不会伤筋动骨。
他咬着手臂不敢叫大声,疼地口水和眼泪止不住的流,却不打算反抗。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把他举了起来,抵在墙壁上。宽阔到惊人的手掌捏着他的脸抬起来。
这是一个中年人,四十出头,肤色黝黑,身高在一米八五到一米九之间,体格粗壮得可怕。后面跟着两个人,手里拿着湿毛巾。
“德哥,晚上好。”王项的脸上,那两个酒窝阳光般,轻轻地飘洒,绝难令人生出阴霾。
这德哥进监狱前是位著名泰拳手,是第五监区最有势力的几位囚犯之一。跟着混的囚犯上百,一般的狱警也不敢惹他。
“我就喜欢你这乖巧的性子,更喜欢你笑的模样。“德哥在王项耳旁低喃,忽然抖了抖衣角,说:“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赶紧牵我衣角,做我的人吧。可人儿,德哥已经没有耐性了。要知道,我也舍不得每天来揍你。“
“呵呵,德哥,感谢您的厚爱。只是我有了喜欢的人了,我么?宁愿您每天来问候我。”神情语气,仿佛叫对方看上他是他莫大的荣幸。
中年人笑了笑,忽然,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他痛得弓着腰的时候,中年人却把他放了下来。
中年人快速地掏出一块大约十厘米长的刀片,蹲下来,按住王项的脖子,刀片对着王项的下体邪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只有把你这个切了,你才会变乖!”
王项吓得冷汗淋漓,惊慌失措地说:“你不怕监狱长官知道!“
德哥拍了拍王项的脸,笑着说:“长官怎么会知道?谁告诉长官,我就割了他的舌头!”已经开始脱他的裤子。
“不要,求你,德哥,我愿意,我愿意跟你,愿意!”
“哦?我可不喜欢撒谎……”
“啊!”
王项忽然挺身,头撞在德哥的头上,德哥手里的刀划下去,在他的小腹上划了一道口子,他趁机滚到了门口。
一抬头,却发现,德哥带来的两个小弟堵着门,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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