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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何止七日?一生一世我都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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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城,如家。(展搜中文网

    昨日刚下过微雨,地面微湿,有泥土与青草的气息扑鼻而来,如此清新。

    绿叶上的水珠顺着叶子的脉络缓缓滑落,叶尖一颤,『露』水消融进泥土中,而泥土微颤,不过半晌,如白玉出土,还带着大地的气息,白菇出土,生机盎然。

    可一切都是这般静谧,没有丝毫惊扰书案前那个娴雅秀气的女子。

    翻过最后一页,合上书来,满足的轻叹,将书又翻正,提起砚上的墨笔,掭了下笔毫,轻提衣袖,在素白的宣纸上细细描摹那本书娟秀的书名。

    搁下笔来,又深深望了眼那本书籍:“清颜传……”低低呢喃,微笑,“倒也真是个如水一般的清者呢。清简却耐人寻味,看来以我现在的资质还不够读懂,待来日再翻阅吧。”

    站起身来,双手将书捧起,信步来到书架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它原来的位置,有些『迷』茫地望着偌大的书架——这架上有太多的珍奇佚书,让她一时无措,不知接下来该看哪一本书籍。

    信步走着,而目光不离书架上那一本又一本的书籍。

    “咦?记得阿一曾说这儿有本闲散杂记,记有不少有趣的故事嘞,不晓得放在哪儿呢……啊,是不是这本呢?”欣喜地踮脚将它小心取出,书籍些许陈旧,想来有些年月了。按捺不住的心切,将书轻翻开来,忽有一张纸从中飘落而下,引起了林忆琴的注意。

    纸张不大,而上面有几行娟秀的字体。

    林忆琴将书合上,弯腰将飘落在地的纸张捡起,仔细看着上面的文体。

    是首诗词呢,字体真好看,是阿一写的么?细看来字体又不像阿一的。

    边看边走,信步回到了书案后,坐了下来,又轻念了遍那纸上的诗词。

    微笑。看来还是首情诗呢。不在意的翻看这张纸片,而目及了背面右下角那行小小的字体,一瞬的惊愣。

    赠一梦哥哥  未婚妻柳如画于三月初十书

    三月初十。她知道,那是他的生辰。

    翻转来,又看向那首诗词,没了之前窃笑女儿家心思的欣愉,有的,只是化不开的酸涩。

    柳如画这个女子,她听闻过。那是自己绝对不及的女子。

    画柳,画柳,南亭碧水长流。

    花新花清影离,里寻外寻梦『迷』。

    『迷』梦,『迷』梦,踏歌欲意乘风。(穿越方式错误的宠物小精灵

    (调笑令)

    纵不是直白言语,可其间的情意,那恨不得乘风飞往心上人身边的情意,她硬生生就这么读出来了,真可笑,她怎么就把这种情意,别的女子对他的情意给读出来了呢?

    纸张自手间飘落,静静地躺在了书目上。

    她突然,没心情看书了。

    ——————

    炎京,炎皇寝居。

    倏然惊醒,额头冷汗微冒,扶额轻喘,尚未定神。

    “吾皇,您怎么了?”娇柔的声音,妙曼的年轻肌理,女子轻倚身边的君王,好让她的炎皇将注意力只留在她的身上。

    “云妃,你先回去吧,来人,摆驾仪凤宫!”炎䶮;;;;将身旁的女子推开,无任何留恋,自行穿衣好后就大步离开了。

    女子愤恨地看着男人就这么扔下她走了,连个温存也没有,就似昨晚的缠绵只是空水月一般。咬牙,恨恨地捶了下丝被,而立即又收起了怒容,面无任何表情,眼神轻蔑。

    沈云娘,你的位置迟早都是我的!不可能有孩子了的你能成什么气候!有什么保障!不就是靠着沈家的地位嘛!哼,什么炎夭,炎辰悕,炎天行,待我怀上儿子,你们都得靠边站!没娘的野种们都敢跟我儿抢皇位?

    思至此,女子不由就笑了,高傲自信的笑。

    ——————

    仪凤宫。

    “皇上又是梦见子弃姐姐了?”虽是疑问,却说的肯定。温婉地微笑着,细心地为炎䶮;;泡上茶水。

    “是又梦见子弃了。”炎䶮;;轻叹,满是疲惫,有些烦躁,“云娘,茶还没泡好么?”

    “还请皇上稍安勿躁,再等片刻。”女子微笑着,没有丝毫因炎䶮;;的烦躁而停顿动作。

    炎䶮;抿唇,终是轻叹一声,不再催促了。望向窗外,思绪飘远。

    “皇上,夭儿近来可好?”

    “怎的,他又没来看你不成?”

    女子微笑着摇头,轻叹:“夭儿向来要强,也忙着,没来看我这养母也很正常。只是两年前这么一别,至今也没与我单独聊聊,怪思念的。好在前日看他还健朗着,也算是放心了。”

    “哼,他能忙什么!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怎么说你也算他的半个母亲!不孝儿!”炎䶮;冷哼,思及炎夭,火气难忍。(横扫荒宇

    “这些年来也真是苦了夭儿,我毕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呢,怕是夭儿还记恨吧。”无奈地摇头,苦笑着。

    而炎䶮;心中一塞,沉默不语。

    “皇上,安神茶。”

    “辛苦你了。”伸手接过,轻抿一口,只觉神清气爽,心也静了下来。依旧是回忆里的味道呢。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梦到她,醒后总是烦躁不安,也唯有沈云娘泡的这安神茶能让自己心静下来。

    “皇儿不见踪影,炎莫也不知被风啸帝带去了哪儿,炎辰悕那小兔崽子跟本皇玩足不出户,欣儿的病尚未见起『色』,敏儿跟本皇闹腾,天行又在玩捉『迷』藏!云娘,你说,本皇的这些儿女,怎么一个都不让本皇省心呢……”炎䶮;轻叹。他亏欠自己儿女的,太多了。

    “皇上,听闻五公主醒了。”女子不言其他,轻声说道。

    “哦?欣儿醒了本皇定要去看望。”炎䶮;面上一喜,“都说苏家三小姐妙手回春,果是如此呢!本皇定要重赏于她!”而转念一想,看向女子,询问:“云娘,你可见过这三小姐?”

    “见过一面。”

    “如何?”

    “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

    “可否婚配?”

    “有未婚夫婿。”

    “是么……”真是可惜了。站起身来,“云娘,本皇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恭送皇上。”

    信步离去,不带丝毫挂念。

    女子静静地开始亲自收拾茶具,就和往常一样。

    子弃姐姐,他依旧没有变呢,钱、权、利益,他始终抛不下这些。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这些儿女,却总说得自己很在乎一般,没有文侯大人的胸襟,也没有文侯大人的气魄,也难怪姐姐当初毫不犹豫地选了文侯大人,弃他而去了呢。

    女子手指微顿,望向窗外,看见的唯有那深锁的宫墙。

    可是,子弃姐姐,我抛不下他,就算他如此薄情与肤浅,我依旧抛不下他。

    视线又落回茶具上,轻叹。

    说来可笑,我现在唯一能牵留下他的,竟只有姐姐曾教我泡此茶的茶术罢了。(侠客中文网

    炎国后宫多是非,夭儿他们便是最好的见证,而我终将被留守于此,付出了一辈子无亲儿的代价。

    ——————

    此时,『迷』梦岛,西侧。林中小筑。

    屋中的燥热尚未褪去,暧昧的气息还有残留,些许的狼藉,无一不宣示着不久前的涟漪好景。

    平复内心的躁动,双眸尚且『迷』蒙,唇瓣上的水泽还诱人的晶莹着,轻喘着娇气,脸上的绯红不曾退散。抿唇,贝齿轻咬下唇,似是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认命。

    炎夭半撑着身子,墨发自肩头倾泻而下,看着怀里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她的双眸半敛,羽睫轻颤,不甘心地咬着唇瓣,白皙的肌骨绯红一片,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恶行。忽低低笑出声来:“青女,你不知道你这般模样很诱人么?”

    “夭,我真的累了。”女子闭目,轻叹,将丝被上拉,遮住自己已疲惫的身躯。

    “想睡了?”

    “不,只是不想动。”

    “是么。”轻抚她微『潮』的秀发,觉得最美好的还是这事后的恬静。她也只有在这时,不会以那素来清冷的模样面对自己。

    “夭,你不生气么?”半睁眼,没有看向炎夭,这般闷闷地询问着。

    “生气,我很生气。你这般的自作主张让我很生气。”

    “那你……”

    “而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呢?”轻声叹气,说的毫不在意,看着她的侧脸,“现在气消了。”

    女子错愕,侧身,望向他。

    墨发自肩头倾泻,还带着湿气,映着那白皙的肤『色』,明明还透着绯红。黑白红,相得映衬,好不蛊『惑』人心。而眉间的那点朱砂显得异常妖娆,还是那双看似黯然神伤的眸子,依旧透着那股看你又不看你的妩媚劲儿。

    他的母亲定是个美人,定有倾城之姿。也只有那样的美人才会生育出这般出『色』清华的孩子呢。

    微微一笑,醉人之意涟漪开来,明眸柔肠百结,万道流光,滟滟随风,『荡』漾。

    女子不由别开了视线,而脸上的红晕泄『露』了心思:“夭,我听闻赫云大陆民间有个说法。”

    “嗯?又是什么谣言?”

    “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电影世界冒险记)”

    炎夭不禁咋舌哑然,随后不由笑出声来:“这是哪厢传来的词赋,倒也别有,情趣?”

    “出处我怎晓得,我只知那是各个城中大家闺秀来挂念你都用的一句罢了。”

    “情确乎是有的,美则美哉,倒是,太过悲戚了。”看着略显烦闷的女子,伸手将她圈到了怀里,脸颊贴紧了她的秀发,低低喃语着,“你若是念我,可千万不要用这一句,我不喜。”

    女子羽睫微敛,无所言语。

    她也,不喜欢。

    “你可知自己被恭称为赫云大陆的第二美男了?”

    “欸?似有这么一说法,不过我倒是好奇,青女你居然,知道?”

    “……很奇怪么?”这种只要她一出门,坐到任何一个酒楼或茶楼,就是乡野小茶摊,都能听到的事情,她为什么会不知道……而心中些许烦闷,她并不喜自己在意的人成大家茶后饭后的谈资。

    “不奇怪不奇怪。”微笑着,不由拥紧了难得这般可爱的她,而神情一瞬的落寞,想询问,却又怕打破了这般难得的温和气氛,更不舍她又那般清冷地对待自己——从来知道她向来如此清冷地对待一切。

    若不是刻意的邂逅,若不是自己用这厢好皮相那么一瞬『迷』『惑』了她的心神,他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留住这般清心寡欲的她。

    “青女……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低低喃语着,如此小心翼翼。

    而她心下一颤。转身,背对着他,不愿看他,也无所言语。

    如此,沉默着。

    就似知道她不会告诉他一般,他其实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纵然心中苦涩,却成心的打趣,从她的身后,更是拥紧了她,好像怕她逃走一般:“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夭,我叫青女。青女就是青女,别无他名了。”

    掌管霜与雪的女神,谓之青女。

    “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是人类,是和我一样的人类,不过有半点那神族的血统,不过是雪灵族的神女,仅此而已,不是么!”炎夭忽然就恼了,他恨恼。恨恼她总是以这个身份来划开与他的界限,也清楚的知道,她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身份,而不肯留在他的身边的!

    “可是,我就是雪灵族的神女呀……”声音突然就哽咽了,转身看向一脸懊恼的炎夭,伸手抚上他的脸庞,而泪珠就那么无征兆地滑落下来了,没入他们交缠的丝发中,不见了踪迹,“夭,你能否认这个事实么?”

    “我……”刚想出口而又噤声。(完美世界

    他能否认么?他不能。

    “为你再下最后一次的炎雪,夭,让我走吧……”仰面,亲吻上他的唇瓣,轻声说着。

    炎夭垂下眼帘,温柔拥吻怀中的人儿,就像他『迷』梦后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这般温柔地拥吻她,在她错愕与『迷』醉之际占有她。

    其实,他有时候不希望她开口说话,因为但凡她一开口,大多都是让自己烦闷苦涩的言语,所以他喜欢拥吻她,堵住她那张让自己心烦意燥的小嘴,而所得到的又是这般美好,让他实难将她放手。

    “你连,给我生个孩子都不愿?”喘息间,他不甘心地询问。

    “如果,已有那孩子的话,回去后,我会恳请将孩子生下,再送还于你的。”

    “你会回来么?”他不想放过任何希望。

    “托人送来。”

    “你,好狠的心……”炎夭忽觉悲凉了,心中有什么悄悄坠落了,而扯痛了他的心,一思及她将永不见他,他心里就特别烦闷与悲凉,这不是他想要的!嘴角微扬,而苦笑意味十足。

    这是报应吧,千算万算漏算了他的一颗心。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即将分离的酸楚折磨着他,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而有那么一刻,他豁出去了,不计代价的。

    “青女,不要回去,我也不回去了,我不报复了,我早不恨了!我想留下你,只想你留下!”

    女子几乎怀疑是自己心中的贪念引得她产生了这样美好的幻听,而她的心上人,在看着她,如此虔诚与小心翼翼,她也看到了他的紧张与害怕,似在等待她的回答。她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了,她怀疑是不是『迷』雾将她也引进了自己编织的美好『迷』梦中。

    而她最终,惨淡一笑,温柔地抚上他那俊秀『迷』人的脸庞,似是贪恋,似是不舍,而言语间的欣喜与无可奈何,他听得真切。

    “我何德何能竟是能得到你如此眷顾,青女一生无悔。”

    她不忍心揭穿,他现在说的这话是多么荒诞可笑,多么的无可救『药』,因为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竟是在垂死挣扎。而她也不想清楚这话是否不合时宜了,她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早就落在了这个人身上,无所代价的。

    她是雪灵族的天选神女,守护雪灵山,守护雪灵一族,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她将无欲无求,在冰雪漫天的雪灵山上了此一生,可又偏得让她遇见了他。

    她是被当神女奉养的人,被囚禁在这神域里,无所沾染,是众人心中无暇高贵的女神,而又怎的偏是遇见了他?

    多么巧合与唯美的邂逅,遍地洁白的冰雪,她一人立在那儿,是无尽的孤独与悲戚,偏就是这么一个人,背着初升的朝阳,站在那儿,冲自己温柔的一笑,却是道“原来你也在这儿呀”。

    一瞬的惊愣,没有人知道,那一刻的他是多么光芒万丈,多么绝代风华,从此便是成了她心中的神。

    原来你也在这儿呀。

    怎偏得就是这么一句话,若果是其它,若果轻佻些,她或许就转身离开了,可偏偏是这句话,硬生生的,不舍迈离一步了。

    就好似麻木地奔波了许久,尘满面,鬓如霜,心中是苍老的哀叹与寂寥,偶逢一处佳景,心中有所触动,却又瞬间被绝望湮灭,正待收拾情绪,麻木地继续奔波时,却恰逢不远处有一个与自己相同的人,风尘仆仆,暂得片刻的休息,而也望向自己,可对方偏是温柔一笑,冲自己道:原来你也在这儿呀。

    本是不相识之人,却有那么一瞬感觉是旧时相识,好似在哪儿见过,再次的邂逅,让本如冰的心脏,恢复了跳动,渐渐消融。

    所以,她愿意为了他,万劫不复!

    说来可笑,她并不懂感情,但是那一瞬的心跳却是真实的。

    她一个人独居了许久,会有人来她的祠堂祭拜她,求她保佑平安顺利。她也在暗处观察过很久,可这些人的眼神从来都是一样的,那是看待神的眼神,她清楚明白,这般敬畏的眼神,她已是司空见惯了,可笑的是自己本就不是什么神,那些人居然还如此虔诚向她祈祷,久而久之,心也如冰般麻木了。

    而这个人的眼神不一样,和他们都不一样!她读到的是温暖和温柔,那是足以融化她的温度。

    于是,她愿意为了他,哪怕万劫不复!

    他是刻意的,是为了利用她。她也知道,可是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能呆在他身边,哪怕片刻缱绻亦心满意足。因为他是她心中的神,她怎敢奢求神的永远眷顾呢?深知自己将犯下屠害生灵的大罪,却依旧毅然决然地这么做了,因为那是他的要求。

    神女也好,恶女也罢,她不在乎了,她在乎的,唯有她心中的神。说她自私也好,残忍也罢,无所谓了,只要是他希望的,她愿意帮他做,而代价,她却只想自己抗。她不想连累他,也不愿他与自己一起受苦,所以,她想自己抗,用一生来赎罪。

    她不悔。

    不是他惊扰了她的世界,而是她误入了他的生命。

    她欣喜,她无怨。

    离开他就是要保全他,她也不曾奢求他会留下她,她自愧于心中的贪念,所以更坚定要离开的心。她不走,会连累他。

    而他,居然放弃,为了留下她,突然放弃了利用她的初衷,他就这般放弃了自己的执念,只为留住她。

    她犹豫了,她又突然觉得可笑了。

    如果他放弃了初衷,那她的存在意义呢?为他做的,她已经做了,现在突然收回了,她该怎么办?

    可是做了就是做了,她的罪是无法因为他突然的挽回而消弭的。那她做的这些,意义呢?

    她『迷』茫了。

    她窃喜心上人对她的在意,而又彷徨她所犯的罪过。

    她犹豫无措了。

    或许,或许她得让这岛上的『迷』雾再停滞一段时日,至少,至少等她想明白。

    可是,这又是不是她的贪念?她如此渴求与心上人抛开一切的独处。而心上人的身份毕竟又摆在那儿,她贪婪地禁锢心上人会不会给他造成什么麻烦?

    “夭……”缠绵间,她忽然轻叹,而声音的低哑与娇媚,让她一怔,讶于自己又陷入了欲念中,又陷入了这种渴求他的状态。

    “乖,叫我名字可以,不要说多余的话。”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直觉,她又会说出让自己懊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的话,他真的不想次次与她温柔缠绵时,听到那些让他心酸的话!就是不缠绵的时候,他也不想听到。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叹,但还是开口说了:“不是什么多余的话,夭,我在想,是不是该将『迷』梦岛上的雾给散了?”毕竟听说这种雾长时间停留会让陷入『迷』梦中的人更加无法自拔,她不想因为她的贪念却枉害了他人『性』命。

    “你心善,有你的顾虑,散了吧。放心,就算没这『迷』雾,你也一样能困住我,用你的身体,和你那颗心。”

    极为轻佻的话语,让本就脸皮薄的女子羞红了脸,本就因意『乱』情『迷』,她脸颊绯红得如同苹果,现下更是个熟透的苹果,红润得想让人一亲芳泽,事实上,炎夭也确实这么干了。

    而却又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女子的心痒痒的,也顾不得羞赧,竟是认真反问:“夭,你说的,是真的?”

    好笑她的询问,俯身亲吻她的颈畔,呢喃着:“我又何时骗过你?”

    是的,他没有骗过自己,就算是为利用她来刻意的接近,他也没有骗自己,大方的承认他就是想利用自己,也没用那些甜言蜜语来哄骗她。是她,自愿跟他走的。

    “那……夭,伴我七日可好?我们可以回你的府上,而不是总滞留在这岛上。”她知道,滞留对他没好处,还容易让有心人抓住了他的把柄。

    “何止七日?一生一世我都伴你……”如此认真而虔诚,好似这便是自己真正的心愿,而他如此满足她的相伴。

    可女子的心却狠狠地颤了,清泪竟自眼角滑落了。

    她不奢求,她真的不奢求!她无德无能受此眷顾啊!

    “乖,做正事,不准再胡思『乱』想了去!”他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到她的清泪,亲吻上她的柔软,引得一声娇呼,而自己心火也再难克制。

    几乎一瞬屋间的温度又上升了,暧昧的气息又浓郁了,瞬间就冲散了之前些许冰凉的气氛,唯有醉人心弦,让人沉沦的涟漪风光。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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