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翘的睫『毛』,器宇轩昂的眉目,温润的脸庞,墨黑的长直发……
炎莫眨了眨眼,再眨了眨,伸手,用食指轻戳了戳风啸的脸颊,感觉手感挺好,又捏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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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小啸啸,你莫不是被那一统天下的『迷』梦给『迷』住了?怎么还不肯醒呢?天下,对于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比其它的都重要么……”
声音轻轻的,就好似在自言自语,看着身旁昏睡的风啸,目光异常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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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哩咕噜!”怨怨凄凄。
“呱哩咕噜!”楚楚可怜。
娇红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向两只只有手掌大小的小骷髅人——此刻两小只正闪着那双绿油油的大眼睛,抓着娇红的裙袂,仰面望着娇红,倒是少了几分森然,平添了几分趣味与可爱。
“大骨,小骨,我说过的,今日的客人,一个都不可让你们捉弄。”
“呱哩咕噜!”其中一只小骷髅人愤愤挥了挥白森森的小爪子,气愤地直跺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不报不平。
“白家唯一的生还者,有神兽血统的半妖,白霜雪。那个男人自小师从太虚老人,我都忌惮他三分,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小骷髅人瞬间变得恹恹然,无精打采状,又抓着娇红的裙摆,轻晃,颇有撒娇讨好的意味。
“你们藏好来,不要被发现便是了。”娇红抬头,准备继续往前走了。
“呱哩咕噜。”两个穿着黑『色』破衣的小骷髅人倒也听话,小爪子拉着小爪子,就欢快地跑开了。
娇红侧首又看向一旁,深深望着,目光阴沉而凝重——那个方向,是白霜雪和少女居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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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翌日。
白雾『迷』蒙,纵然天际变亮,却怎么也散不开这浓厚的白雾。好似多走几步便陷入其中,不见踪影了。
“又是雾,小沙不喜欢。”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少女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我倒是不知小沙不喜雾了。”白霜雪微笑,伸手抚平少女皱起的眉头,动作亲昵自然。
“就是因为你,我才不喜的!”
白霜雪轻扬眉。竟是怪到了他的身上?好吧,那定是有理的。让他思忖一下,他又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惹小沙不开心了。
“你不会忘了吧!“少女瞪了瞪一脸不明所指的白霜雪。
“忘?怎么会。小沙吓得哭了的样子,我怎么舍得忘?”
“……”少女别开视线,而目光悠长,神『色』柔和,轻声呢喃,“真是不可思议,眨眼就是去年的事情了,怎么眨眼,我就跟霜雪走在一起了呢?那个时候,那个叫白玉的孩子还在呢……”
白霜雪目光闪了闪,忽然这么询问少女:“倘若那孩子还活着,你可认他这个小叔子?”
少女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看向白霜雪:“那可是你的堂弟。”
“他自然是我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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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京,深宫院墙。
而,晴空万里,阳光柔和明媚,就好似前几日的纷扬大雪根本就是『迷』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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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彩小姑娘正揪心地坐在宫墙旁,不断张望着院门口,期待着自家的主子出现——却是空无一人。
郁闷地低下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盆素白的娇花,眼前一亮:“素上雪!”
“喜欢?”好似漫不经心地询问着。
看向半蹲在自己身前,手中捧着种着花朵的盆栽的黑衣男子,浅笑点头:“喜欢!”
“是么?送你了。”将盆栽直接送到了粉彩手中,毫不在意,仿佛自己送的只是朵小野花似的。
“谢谢你,影!”欢愉地接过盆栽,看着那素白若雪的花朵,脸上亦有了若花般纯洁美好的笑容。
“在等你家主子回来?”
“嗯。”轻点头,而神『色』黯然下来,低声询问道,“影,你家主子有说他会什么时候回来么?”
“按理来说今日便该回来了,你也莫担心了,我们的主子非常人,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定能平安归来的。”
“也对……”粉彩抬头望向碧蓝的晴空,喃喃,“公主自小就善良,圣主大人定会保佑公主平安,归来的……”
她望向那无垠天空,是因为她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自家主子的所在地,她唯有望向着无垠的天空,默默为自家主子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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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睁开了眼,目光直视前方,是白茫茫的一片,神『色』彷徨,眼神『迷』散。
“嗯?小啸啸,你醒啦。”轻俯身,看向趟在身侧一脸『迷』茫的风啸,微笑。
“小火焰?”不确信。伸手,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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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莫一愣,笑容扩大:“嗯,是我呀。”
眼神渐渐清明起来,而神『色』依旧彷徨,忽地一用力,伸手将炎莫的身子压了下来,将她的脑袋扣了下来,直到感受到那温软的唇瓣,才觉得自己空落落的心踏实下来了。
炎莫错愕地瞪大了眼,看着还躺在草坡上,强制将自己压下来,亲了自己的风啸,一时脑子空白了。
只是轻轻的碰触,便是松开了对炎莫的钳制,,目光『迷』蒙地看着炎莫,无所言语。
炎莫只觉疑『惑』,撑起自己的身子,坐回到旁边,看着亦是坐了起来的风啸,轻声询问:“小啸啸莫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风啸摇了摇头。那怎么会是噩梦呢,太过美好了,那个简直就是美梦,怎么会是噩梦呢……看向炎莫,凝视了好一会儿。
“小啸啸?做什么这般看着我?”炎莫微笑,头微斜,发丝自肩头倾泻,几番清丽。没有羞恼,只是这般姽婳柔和地望着友人,不明友人这般灼热的凝视是何意——这般灼热,好似要将自己的模样刻画到脑子里一般。
风啸收回自己的视线,低首望着自己衣袍上那金丝祥云图案——他昨日刻意穿了的这件素白绣金衣裳,因为他知道炎莫喜穿海棠胭红的衣裳,自己穿红衣会太过突兀,惹人异眼是自己不希望的,倒不如贯穿的白衣,也好让她那似火的胭红染上这素白的轻云,相映相成,倒也不突兀,反而和谐,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小火焰,你猜我做了什么梦?”忽然这么询问,声音低低的,好似怕惊扰了什么。
“那自是一统天下,霸气蓝图,大好江山,醉卧美人膝了。”微笑着,而向来璀璨的星眸有这么一瞬像是星辰纷纷坠入了深渊暗潭。
风啸抬头,静静注视着她,有什么似呼之欲出,而被深深压抑着,猛然间惊醒过来,就似流年偷转了过来,斗转星移,明明只是弹指一瞬,却像是错过了万里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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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将她紧紧困在怀里,不愿放手,怕怀中的人儿变成了飞仙,就此撇下他而凌风远去了。
“我梦见了大好河山,旖旎风光,整个赫云大陆,四国四季,皆在目下,转瞬变换,让人沉醉不已。”
“那你呢,醉了么?”轻声询问,似漫不经心,又恰是非常在意。
将脸轻埋入她的颈间,她的气息是真实的,让自己踏实下来的,呢喃着:“醉了。怎么能不醉呢?”
而她闭目,掩去心中的苦涩:“是么,这样啊。”
“而当一切繁华转瞬,我在锦绣的另一端瞧见了你。钿头云篦,红衣烈烈,流苏榴裙,霞光万里……小火焰,你怎的静坐于我的寝宫中,凤冠霞帔,你在,等我么……”低低呢喃,神『色』彷徨。他觉得不真实。
炎莫蓦地睁大眼,微蹙眉头,想推开风啸了:“莫不是梦见娶我当帝后了?风啸,这玩笑可不好笑。”
“你不愿意?”终是愿意抬起了头,正面看向炎莫,而表情是少有的淡漠与疏离。
“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你知道我这么一个不受宠的炎国二公主成了风国的帝后,那意味着什么吗?”炎莫觉得这太过突然了,她『迷』茫了。
她是意识到了,他们间的关系不同了,她也意识到,回到当初是不可能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她不清楚,但被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是已经发生了的,他不再将她只视为朋友,更视为了一个女人,她清楚的知道。
“是纠纷,是争论。小啸啸,你是一国之帝,你不安分守己,有自己的野心,我不过一个女人,是你生命的调料品,我不喜纷争的,你知我不喜,又不会为我放下,何苦如此牵牵挂挂,纠缠不休。小啸啸,我不想后悔,也不想自寻烦恼,更不想凄凄怨怨如同弃『妇』!”
她,异常坚定地说出了这番话,纵然心中惆怅若失,而理智不允许她妥协与退缩。(
灭尽苍穹)她是个倔强的女人,她也是个要强的女人。
眸子宛若辰星,璀璨,耀眼,夺目,亦似阳光下闪烁的钻石,而心比石坚。
而他,静静看着这么坚持的她,黯然神伤。
沉默着。
“小火焰,梦里的你,不会笑,所以我知那不是你,所以我的梦醒了。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不笑了,因为你不愿当我的帝后。心有不甘,你又怎么会冲我展『露』那般纯真的笑靥?”风啸忽然笑了,更像是在自嘲。
“小啸啸……”总归是心有不忍,看着温和微笑的他,而自己分明读出了他的寂寥与受伤。抚上他的脸庞,亲吻上他,算是同情还是安慰?
“你这女人怎么可以说得这么透,怎么可以看得这么透,你怎么可以拿不知道的未来作为理由来拒绝我!”一个用力,翻身将她压倒,不是很温柔地啮噬着那让自己心生挫败的香甜温软——就跟梦里的味道一样,却白白多了份酸楚。
“天下,我想要。你,我也想要!”亲吻而下,留下的是暧昧的绯红,而内心饥渴困顿,想寻求梦里的美好,不是让自己心堵的烦闷。
“小啸啸,你贪心了。你是帝王,鱼与熊掌不可得兼的道理你当比谁都清楚。”无所挣扎,放纵他的肆意妄为,甚至配合于他,回应于他,这般温婉,倒也真是个女孩子了。而双眸清澈明亮,黑白分明,无丝毫杂质。
“你就是看准了我会为你动心,不肯将你割舍了!”好似个被揭穿恶作剧阴谋的孩子,这般的不甘心与羞恼,张口就咬住了她的玉颈,却不敢用力,香软滑腻的感觉刺激着自己的唇瓣,更刺激自己的神经。
“别、别在脖子上留印,太明显会惹人非议的。”轻声叹息,承受不了的无奈。
“不在脖子上,那……”轻扯开炎莫的衣襟,红衣香艳,自肩头滑开,映着那雪白的肌理。手指顺肌骨滑下,拂过肩甲,锁骨,停到了她的胸口,目光微沉,似酒酿,在酝酿着什么,而声音威哑,“这里吧?”
炎莫只觉被他用手指碰过的地方都有灼热、微麻的酥软感。想抗拒,却又抗拒不能。闭上双眸,无所言语了。
而风啸知道,她是默许了。好讽刺,她在默许什么?是在同情自己么……
红艳的抹胸,上面绣有淡粉的牡丹花。
花开富贵,花开娇艳。
胸脯微微起伏着,明明是滟滟旖旎之景,却让风啸生不起一丝涟漪之想,轻抿唇,自炎莫身上起来,坐到一侧,用手轻抚额头,苦笑。只觉挫败。
“不像你呢,不怕一旦错过,就没机会了?”并未睁眼,而唇角微扬,笑靥生花,就似,早已料到会如此一般。
“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种玩笑,不怕我真把你吃了?”咬牙,他怎么就看上这个女人了?将她拉起,搂入怀中,低喃着,“小火焰是心系于我了,对不对?”
“对。”大方的承认,无丝毫犹豫。
“为什么不肯当我的帝后?”
“因为我不喜麻烦。我与你说过了。”
“你总归是要跟我走的。”
“跟你走的不会是炎国二公主。”如此平淡,无所波澜。
而心下一颤,更是搂紧了怀中的人儿:“既是如此,又为什么不肯?”
“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帝后,更麻烦。”
“我可以帮你挡掉的!一切麻烦都……”
“嘘!”用食指轻按住他的唇瓣,而眸子清亮,轻声道,“不要说这种你根本就没有把握的承诺。”
指尖触到的是温软,是他的气息。轻声叹息。她怎的跟着意『乱』情『迷』了呢?想着收回手来,却是被风啸紧紧攥住了。
俯身,轻压,辗转间又成了口中肉。真是,斗不过他了……
“宁当我养在外的小情『妇』也不当我的帝后?”风啸觉得无奈了,双眸微眯,再次俯身埋入她的颈间,贪婪地想蹭上她的气息,一手更是放肆地扯『乱』她的衣带。
“小情『妇』?”炎莫抿唇,眼神渐渐清明。她可是很不喜欢这个称呼的。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不自觉的某只,“再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就让风国灭种了!”
“将风国灭种?不愧是小火焰呢,这么大胆的话……”微笑,轻捏了捏炎莫的脸颊,埋首到她胸口,呢喃,“跟我说说就好,莫让他人听去了。”
身子明显的一僵,脸上的绯红更甚,想推开身上这放肆无礼的家伙,却是下不了手,气息交杂紊『乱』着,好似有蚂蚁爬过心田,酥麻难耐,想挠挠,却无法够到,就这般妥协着那难耐的感觉:“放开我啦,你也占够便宜了,再过分我就翻脸不认你了!”
“不要!”回答得相当干脆。这么好的占便宜机会,放过是笨蛋!再蹭两下,感觉相当良好。
“你!”炎莫一时语塞,觉得很无奈,对于这般孩子气的他无丝毫的办法。
她突然庆幸了,庆幸这茫茫大雾,庆幸自己所在的是偏僻之地,庆幸大家都『迷』睡了过去,没有人会看到这旖旎的一幕,而更庆幸,他并不会为难自己。
“小火焰,一定要选其一么……”低声喃语着,从炎莫身上起来,为她穿好散『乱』的衣衫。他真的不想选择,一个是一生的追求,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说放下就放下了?而另一个是自己不愿割舍的梦想,自己困顿时刻的安慰,怎么会轻言放弃了……他不是无心之人。
“小啸啸,我不想为难你。如果你把我看得跟江山一样重要,那是我的荣幸,而说不奢求你那是骗人的,我有我自己的理念。”如此坚定。
“可容我,再想想么……”他觉得,这是他现在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自然,那是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星眸灿烂。
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她不奢求他现在就给她答复,她更不奢求他现在的义无反顾,若果如此,那倒不真实,不像他了。他肯为她让步,已经实属不易,她也愿为他让步,她可以等待他的答复,只望时间不要太久,倾尽一生的等待,反而乏味困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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