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东西问这么多干嘛?这房子既然是我们的住所,我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一直阴郁寡言的老太太,此时耐不住了,不言则已,一言惊人,竟然一口气的说出这么多话来,倒是让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老头望着众人诧异之色,呵呵一笑,语句深沉而又略显惆怅的,说出了一段颇有深意的话来:“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都得去,该来的必将来,人生如浮土,安息未必就是恶事,生存也未必就是幸事,一切随遇而安。”
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这帮年龄最高也就二十岁的小青年怎能听懂?一个个皱着眉头,不断的深思着话中的含义,但是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想不通,也不用多伤脑筋,请继续随我来。”老头说完,不做停歇,继续向内走去。
可是,这个房间四周都是墙壁,他向内走去,对面什么也没有,仅仅是光秃秃的石壁,老头向那儿走又是何道理,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不明所以。就在大家狐疑纳闷之时,老头在与石室入口处相对的床头边的那面墙上轻轻一推,本来看不出一点缝隙的墙上,忽然被他推了开来,在眼前呈现出一面,略带有弧度的门来,因为室内的形状为圆柱形,所以那个门也被造的略带着些弧度,若是这老头如此的推开,根本就没人发现这儿还会有一个出入的小门。
“各位进来看一下,这个是我的储存室。”老头穿过这个墙上的小门,走进门后的那个房间,冲着还在卧室内流连的众人叫道。
聂小雨等人好奇的随之走了进去,有几个人还好奇的在那门上摸了一下,不敢相信这石门这么沉重,怎么会被这老家伙一推之下,就轻巧的打开,摸了之后方幡然醒悟,那门看似和墙壁连为一体,感觉应该是石门的一般,其实却是用木质的材料所制,只是外表用了一种和墙壁一个颜色的涂料涂抹之后,方让人看出如此的效果。
众人啧啧称奇的越过此门,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个储存室,这个储存室和那个卧室的样式,大小都差不多,只是里面放着一些用木头组装而成,上面开口的一个个箱子,箱子里有一些米,红豆……等等谷物。
聂小雨望着这个储存室,又回头看了看那间新人洞房一般的卧室,琢磨了一下,根据这两室所处的位置,这个小山包西侧的内部,竟然被凿出这么一长串空洞洞的房室,自己一家人在凤凰山上挖采草药多年,竟然一直不清楚,此山的内部竟然还有如此诡异的一幕,想想来,倒真是一大奇事。
“咦……,真是奇怪了,这些粮食你们都是从哪里得来?”聂小雨诧异的凝思了片刻之后,发现房间内用开口的木箱子盛放着的那些谷物,不明所以,诧异的问道。
“哦,其实这也不奇怪,这都是我们在树林中种出来的。”
“树林?”
“是啊,那你们继续随我来看。”老头说完,走到储存室西侧的墙壁,轻轻的一推,又一扇门被打了开来,眼前蓦地豁然开朗,一片浓郁的绿色从此处的门外映入眼帘,众人从这个门走出去一看,方才知晓,原来,在山腰上的树丛之间,已经开辟出一些小小的梯田。每个梯田生长出的作物都有区别,因为这些梯田面积很小,周围又有很多的树木遮掩,再加上从凤凰山看这儿之时,属于这座矮山的背面,所以很难看到此处的光景。
在这处门的外面,是一块由巨大山石构成的平台,在平台的中间位置,则放置着一个石头雕成的石桌,石桌圆形,直径在一米五左右,向一侧望去,在这个平台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巧而又简易的厨房,这个厨房虽然简易,但是并非人工建造,好像是一个天然的,但是又很浅的山洞形成。
老头望着这片翠绿的山林和已经硕果累累的农田,接着的说道:“当年我和孩子他妈,就是被曾经的那对夫妇,一路而来的带到这里,在此处的厨房之内,教我们做出那种鲜红,而又美味的粥汤,并要求我们,在遇到路过这儿的人时,切记让他们喝下这种汤,其实,这种汤不单有先前你们喝过的那种红色粥汤,还有一道汤一会你们也要必须服下。”
“还有一种汤?”聂小雨听后有些不解,其他的众人虽然没说,但是眼睛中所流露出的神色,估计也是和聂小雨一样的心思,一个个的都在琢磨着:这老儿说喝另一种汤,用到了必须,这个必须,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就不能不喝?
“是啊,那种汤是一种绿色的汤。若是你们不喝下去,与先前红色的那种粥汤调和一番,不一会儿,肚子便会痛痒无比,相当难忍,直如撕心裂肺的一般。”
“什么?难道……,难道……,难道你们刚才给我们喝下去的是毒药?”都说在江湖上混的都是不怕死之辈,但是这个地痞的头头风阿虎听到此言之后,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怕死精神,倒是从其夺口而出的惊讶口气中,包含着浓重的畏惧之意。
老头侧过脸面,默默地看了看风阿虎一眼,道,“没办法,我们也只是遵照几十年前的长辈说的做而已,至于是不是毒药,我们真的是说不清楚,因为当红汤发作之后,只要喝下绿汤,病痛之感便会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传统了,不给你们喝,岂不是破坏了规则?听说,这样给过路的人喝下,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而是对他们好。”
“对我们好?对我们好的话,就不要给我们喝这种恶毒的东西。我看啊,你这个老东西表面上看似和蔼慈祥,其实就是阴险恶毒之人。从这个老太婆一直表现出的阴森诡异一面,就可以看出你们俩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光头男见到大哥露出的惊惧神色,知晓其内心里所想,因为此时的自己也万分的激动,便接过话来竭斯底里的怒骂。
忽然,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风阿虎不知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毒药’吓得神经错乱,蓦地将脸面转向光头男,并将矛头指向他的凶道:“这儿没你的事,他们到底是不是好货色,还轮不到你小子来插口斥责。”这一闷头闷脑的突然变故,不单让上山的这些人颇觉诧异,就连古怪的老头和老太太也是蓦地一惊。
“孩子他爹,你不是已经说喂他们这些人毒药了吗,做了如此阴险的事,怎么还会有人帮我们说话?难道……,难道是我老糊涂了,耳朵听错了不成?”一直表现的万分诡异的老太太忽然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自己倒是有点被吓着了,表情甚是激动。
“孩……,孩子他妈,您没听错,这小家伙的确是在帮我们的训人,可是……,可是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几十年来,这好像还是我们第一次遇到如此的情况,我怀疑不是我们两个老糊涂了,而是这个小伙子有点糊涂。”
“我没糊涂,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应该姓风,名火,家住帝陵镇土鳖村,门前有一棵很大的柿子树,当时失踪的时候,你已经给那个生下不久的小孩取好了名字,叫做风雷。”风阿虎说的异常坚决,听起来,就仿佛是十拿九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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