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在村口的一条小河边磨刀,这把刀是从这个村子里一家老农家中得来的,用他在山里猎的一头野猪换的,村里人都说大虎用几百斤肉换一块废铁,大虎也总是配合的憨憨一笑不做任何解释。(
重庆书厂)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刀的,虽然当时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要安安分分在这个村子里做个日出而更日落而眠村夫再也没有机会挥刀了,但是见到了这么一口好刀他还是千方百计的换来,就当是收藏了。
大虎在磨刀,另外两个人在看着他磨刀。
“好一口苗刀”九指看着大虎说道,像是在说刀,又像是再说人。
“你知道苗刀?”大虎继续低头磨刀,与其说是磨刀不如说是在磨心,好久不见血,不知道心变软了没有,它虽然不知道林牧之的具体来意,但是也能隐隐猜到一些。
“明朝中期,倭寇来犯,戚继光大帅为了克制倭人武士刀,取苗山之钢铸成苗刀,此刀一成,威震华夏”九指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那个酒鬼爷爷的墓里就陪葬着这么一口苗刀,那个疯癫老人生前虽不习武,却极爱苗刀,每逢大醉就来几句“苗山之铤,羊头之销,虽水断龙髯,陆剸兕甲,莫之服带。”之类的话,当时九指听的那叫一个烦闷,现在想想倒是十分怀念。
“你来找我,是让我做什么”大虎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九指关于苗刀的解释,对林牧之问道,他欠林牧之一个人情,欠了人情就必须还,这是大虎一直以来的原则。(
腹黑嫡女)
“赴宴”林牧之看着苗刀有些出神,前世见过大虎用刀,却没见过他用这种霸气的苗刀,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是鸿门宴吧?你是要我保你在宴上不死”大虎问了一句,需要他这种刀客随行,自然是宴无好宴。也许是因为在这西南乡间呆了一些日子的缘故,大虎今天比林牧之的印象里要健谈一些。
“不是,或者说不全是”林牧之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青山绿水,确实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地方,等他老了想功成身退也会选这么一个地方。
“那就是保你们两个不死?”大虎抬头看了一眼九指,就是淡淡的一眼,九指却觉得像是被一头老虎盯着一样。
“我需要的不是一个保命的樊哙”林牧之笑着摇摇头说道,如果仅仅为了保命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那你需要什么”大虎大虎刀已经磨完,把一盆水往刀身上一泼。
“我需要一把,能在鸿门宴上,杀霸王的刀!”林牧之冷冷地说道。
大虎突然握住刀柄站起来,一甩刀身上的水,用擦刀布缓缓地从头到尾把刀身一擦,本是锈迹斑斑的一块铁片,瞬间变成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刀。(
天朝之梦)
寒光闪闪之下,让林牧之和九指都有些霎那间的失神。
“杀人?什么人?”大虎看着如镜面一般光亮的刀身。
“坏人,十恶不赦!”九指回答道,他紧张之下嘴里吊着的一根烟已经掉在了地上,他不得不紧张,因为不等他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大虎的刀已经神出鬼没的架在他的肩膀上,刀锋冲着他的脖子,寒意之下,他能感到脖子上的汗毛已经立起。
“好!”大虎点点头,刀身在九指僵硬的肩膀上一寸寸滑落,擦去刀上最后一点污水。
“刀是好刀,只是可惜当年戚大帅破倭寇的刀法却失传了!”林牧之惋惜说道。
大虎收刀归鞘,刀鞘还是那个锈迹斑斑破破烂烂的刀鞘。
大虎把刀抗在肩头说道“你们等我,我去村里道个别,戚继光杀鬼子的刀法失传了,但是当年喜峰口西北军杀鬼子的刀法却流传下来了”
西北军的破锋八刀吗
三天后。
林牧之三个人来到了东北,九指在前面开车,大虎抱着苗刀坐在副驾驶上,林牧之在车后座上老神在在看报纸,紧张的时候他习惯性的看点东西。
他们刚刚进入东北地界就被人跟踪了,一辆挂着哈市拍照的白色面包车,林牧之没有选择摆脱他们跟踪,引蛇出洞,他倒要看看咱们东北宋四爷的手段。(
异世禁令:绝版会长女)
入夜,一家城郊小旅馆门口,一辆面包车里坐着三个人,唐东风,范进,还有他们的一个叫来负责开车的小弟黄寺,三个人在抽烟,在等,等到月黑风高适合杀人杀人的时节,四爷说要那个王联营一只手,他们却今晚就去拿。
到时间了,车里只剩下了一个放风的黄寺,从他抽烟的姿势和频率能看出来,他此时很紧张,平日里狐假虎威的事情做了不少,要谁一条胳膊一条大腿的牛皮也吹过不少,但是他其实迄今为止没参加一场见血的斗殴,今晚他想见见,他有些紧张,更有些兴奋,他知道这趟活是给宋四爷办的,不管他能不能通过这次的变现得到四爷的另眼相看,但是今后的酒桌或者娘们跟前都多了一个可供炫耀的谈资。
此刻,偷偷摸摸进入这家小旅馆的范进和唐东风处于一种谨慎状态,枪口朝下,生怕撞见哪个傻叉大半夜打开房门出去房客,到时候撞到枪口上了杀还是不杀?
小旅馆虽然还开着门,但是那个开起来还有些风韵的女老板已经在吧台前面的沙发上沉沉睡去了,两个手持五四的悍匪进门并没有把她吵醒。
楼梯感应灯并不算敏感,到了楼梯转口的时候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两个人起初那种做伤天害理勾当的些许紧张和忐忑都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猖狂。(
一叶诛天)就像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在面对一个一丝不挂的尤物。给人放血和玩娘们两件事,是最能让男人兴奋的。
兴奋之下范进被楼梯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撞了走在前面的唐东风一下。
“你他妈紧张啥!”唐东风后头骂了一句。
范进尴尬的挠挠头也没回骂,嘴皮子上的功夫他肯定不如唐东风,但是其它方面他认为自己不输唐东风,比如说床上功夫,他回头看了一眼旅馆吧台前面沙发上躺着的那个半老徐娘,有时候他觉得玩老娘们,更带劲!要不办完正事之后再办件闲事?
范进一抬头,心头一惊喊道“小小小,,”他说话结巴,紧张的时候更结巴,他想说小心,但是这个词他永远说不完整了,一个人,突然在楼梯上方出现,从几十个个台阶楼梯上一跃而下,像是一只敏捷且残忍的猎豹,黑影笼罩下里,范进和唐东风本能想举枪射击,其实他们两个枪法还是不错的。
但是晚了!
黑影里闪过一道白光,是刀光。
刀光在黑夜里像是一道闪电。
有一人
从天而降,挥刀便斩。
长刀所向,如一口浓烈的烧刀子,辣得摧枯拉朽。(
一统日娱)
范进中刀,唐东风几乎同时中刀,仅此一刀,瞬间秒了两人。
范进和唐东风捂着脖子倒地,血高高的喷向房顶天花板。
鼓足了勇气进来一探究竟黄寺,正好看到这一幕,呆立当场,大虎扭头冲他诡异一笑,黄寺撒腿就跑,怕的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如果说大虎在西南那家酒吧,一招把孙耀武打成重伤的时候,像是一把鲁智深手里势大力沉,猛烈至极的禅杖的话。那么此时的大虎,就是一把“冷艳锯”,关二爷手里那柄无坚不摧,遇神杀神的青龙偃月刀!
三天后,哈市,一片墓地里。
宋四爷看着两具尸体,尸体前摆着两副棺材,他闭上眼沉吟了好长一会睁开眼缓缓的自言自语道“好辣的一刀!”
转过身用阴森森的眼神盯着跪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的黄寺“你的两个大哥被杀,你不去拼命替他们报仇不说,拔腿就跑,这个我可以原谅,但是连他俩的尸首都不去收一下,这就不对了吧!如果不是我派出所有朋友,我这两个兄弟的尸首就不定拿去做什么用了。这个我不能原谅”
黄寺头贴着地面跪在地上,身体因为害怕剧烈颤抖,身边的一颗小塔松也在随风摆动。
“废物!”宋四爷低骂一句,转头问仿佛永远站在他身边的小光“这个刀客你觉得你能对付得了吗?”
“打过才知道”小光声音依旧冰冷,眼神里却燃烧着兴奋,在他看来刀逢对手对酒逢知己来的更痛快!拼酒怎么会比拼命过瘾!
宋四爷点点头,然后把唐东风和范进的尸体分别抱进两口棺材里,跟小光两个人,把有些笨重棺材放进早已挖好的墓穴里,神神叨叨,喃喃自语了一阵子,宋四爷开始一铲子,一铲子的往上填土。
小光这时候没有去帮宋四爷,他走到黄寺跟前,弯腰拍拍他的肩膀柔声说到“起来走吧1你不适合江湖,回去做个好人”
黄寺长出一口气站起来,使劲拍了拍有些麻木的双腿。
想马上转身离开,但是这次他没能走成。
在黄寺想要说声谢谢小光哥的时候,小光的右手不知何时抓住一柄从袖口滑落的刀。
反手刀,一划
一刀划开了黄寺的喉咙,也把黄寺身边那一棵小松树的顶端削断。
小光阴冷的观察着黄寺的喉咙上的伤口,和小松树顶端的切面,他是在做某种比较。
“放出话去,我在哈市华侨大酒店,楼顶静候林少爷大驾光临。还有一句话,我想要一只手,东北哪个兄弟给我拿过来,我宋四跟他磕头拜兄弟”宋四爷低沉的说道。
跟宋四爷拜把子,多少东北江湖中人的梦,如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招看着俗,却透着狠,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乱刀之下,大虎能一夫当关吗?
西南省,西宁市
一张华丽的大床上躺着光溜溜的两男一女。
杨朝阳用中指缓缓地划过,两个挺翘的臀部,在四个臀瓣上蜻蜓点水一般的游走,不同的触感,不同的享受,不同的风情。
突然这种温柔化作暴戾,手高高的举起,狠狠打在一个臀瓣上。
至于是打在谁身上了,想必只有挨打的人知道。
“林大少爷,去东北耍威风了,独闯龙潭虎穴,好英雄!不对,死了的才是英雄,林家为了姓程的应该不想让东北出乱子,要是林少爷死在了东北了,算不算天大的乱子!哈哈哈哈”杨朝阳边肆虐着两具不同风味的肉体,便喃喃自语,而后狂笑。
并排****趴着的一对妙人,是一对姐弟,相同的年龄,近乎于相同的面容,同样妖致的气质,她俩是杨朝阳的人,床上床下都是,杨朝阳自比当代孟尝君,最喜欢那句“花堂满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的评语,在他手下混饭吃的门客虽然不足三千,但是却足够让任何人胆寒。
“爷,您想让谁死,我们就去让谁死”姐姐慕容涉归乖巧的说道,美人赤足,涉水而归,多美的名字,名字美,人更美,但是越漂亮的蛇越毒,女人同样如此。
“此时此刻,不去想这等俗事了,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两个美人如花似玉,我现在怜香惜玉才对”杨朝阳朗声一笑,饿虎扑食。
春风几度,春色无边。
某地,某城,某条胡同。
一个不知名的人,拉着一首知名二胡曲,唱着一段不知所谓的词。
距离太远,围观者太多,看不清那人长相,只听得声音飘来。
“是谁在乱刀之下摆了一道鸿门宴,鸿门宴上谁要把那霸王斩,谁在暗处撒了一把杀手锏,谁将笑到最后,谁会哭个没完.”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