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芳子此刻睡意顿消,她问道:“什么地方,好,我一会就到!”
三十分钟后,南京路99号,皇后酒吧。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秦钟和小田芳子是打车过去的,虽然是以夜生活文明于世的台北,深夜两点,路上行人和车辆还是很少。
那个司机就侯在门口,左右还有两个打手模样的守着门。司机焦急中难掩一脸忧色。
“小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田芳子皱着秀气的柳叶眉问道。
“大嫂,祭礼哥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跟客人起了点争执。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你也知道,这场子是四海帮罩的,丧彪一看到祭礼哥,没事都要找点事。就这样,他们一帮人,绑了祭礼哥,丧彪放话说,有胆可以带人杀过来,没胆就拿一千万赎人,否则,每过一个小时,祭礼哥身上就会少一个零件。另外还有几个我叫过来帮忙的兄弟,一百万一个。”
小军说完看了看秦钟,似乎隐隐怪上了秦钟,要是祭礼哥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得也是要找秦钟偿命的,只是想到那若天外飞来的一抓,他又有些气馁了。
“丧彪,又是丧彪,老公,我要你让他变成丧尸。”小田芳子上去就要一脚踏在门上。
门口,两个赤-裸上身的黑人打手一伸胳膊将三人拦下,另一个面无表情操着生硬的汉语瓮声瓮气说:“对不起,老大说了,进去不能带武器,所以,要搜身。”
说着,便拿起一个金属探测器在三人身上来回扫着,他妈的,比机场安检都严,连指甲刀、钥匙都不让带。
检查完毕,两扇厚重的铜包铁门才被推开,顿时,里面场景一目了然。
酒吧显然早被清场,没有一个客人,偌大的厅,足有五六十米长,宽也无法估量。
正对面,陈祭礼被绑在一个飞镖盘上,很像一个人形“大”字,在他的前面不远,一个矮胖光头的中年人,手里擎着一柄铜把飞刀,作势欲投。
原来是在玩真人飞镖游戏!
两侧各有百十号人,白短袖,黑裤子,发型和颜色各不相同,手中的拿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有棒球棍、钢管、啤酒瓶,还有几个双节棍和甩棍的。如果你仔细看,或者目力够好,你会发型每件白短袖胸前的口袋上都绣着一个汉字标志——四海。
他妈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是流氓!
场面确实挺壮观,也有一定气势和威压。一旁的小军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小腿打颤。秦钟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出去等我们,顺便看看能不能再叫些人过来。”
小军为难的看了一眼陈祭礼,内心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另一个“我”说服了自己,退到了门外。
就在小军堪堪退出的一刻,两个黑人大汉再次合上了两扇厚重铁门,从而也隔断了他的视线。他暗自松了口起,随即便苦着脸,奔到车上,开始疯狂的拨电话叫人。
酒吧内。
陈祭礼第一眼看到小田芳子时心头一暖,鼻青脸肿的脸色刚露出一丝喜色,可是看到后面的秦钟,他的脸马上又撇向了一旁。
矮胖男人,估计就是丧彪,剃着光头的后脑横布着几道糟头肉,一副肠肥脑满的样子。他眼睛一抬,绑着陈祭礼的轮盘转了起来,接着他手突然一抖,飞刀“嗖”的一声扎在了轮盘上。
陈祭礼先是一阵头晕眼花,接着又是大惊一场,满身冷汗。那把飞刀尾部还在震颤着,离自己的子孙袋绝不超过五公分。
丧彪也不回头,只是哈哈一笑说:“兄弟们,哥哥这一手还行吧!”
“大哥好样的!”约二百人齐声喊道,虽然厅足够大,也把里面人的耳鼓震得嗡嗡作响。
一身紧身黑装的小田芳子上前一步,厉声说:“丧彪,你胆子不小,这是公然向竹联帮和三口组挑衅,我只想问一句,你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四海。”
不待丧彪回到,两边的马仔都起开了哄:“竹联帮算个鸟,以后台北乃至整个台湾就看我们四海的,四海四海,四海归心。”
“说得好!”丧彪满面笑容转过身,右手还是摩挲着脑后,看了眼小田芳子,目光只在秦钟面上掠了一下,也许有那么点疑惑,一来是眼生,二来这么大场面没尿裤子。
丧彪呵呵一笑:“三口组?你不看新闻,也不关心政治的!日本政府重拳打击三口组,你个小丫头估计已经是三口组的独苗了吧!嘿嘿,只要你今晚跟了我,我可以保住三口组的香火,以后它就是四海的一个堂口?怎么样,骚蹄子,心疼男人了,他有什么好,还战堂,狗屁!老子告诉你,竹联帮的时代已经过去,陈祭礼也该在江湖上消失了,从今晚开始,台北再没有竹联帮战堂,也从今晚开始,台北改姓四海!”
“好!”
“大哥说的好!”
“永远跟大哥!”
“……”
下面又是一阵鼓噪,马仔们群情激奋,摩拳擦掌,手中的家伙尽一切可能弄出声响,看向二人的目光如同一团炙热的火焰。似乎,就是这两人挡住了四海的发展之路,挡住了他们的扬名立万之路。
当然,小田芳子的人气更旺,披发过肩,如云如漆,削肩细腰,丰乳肥臀,黑色的紧身衣装更是将令人血脉贲张的曲线表露无遗。所以看向她的目光中还多了一丝欲-焰。
丧彪身高不过一米六,腰围却很粗,远远站在有点像个墨水瓶,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右手抚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一个玉石扳指,又摸了摸无名指上的那个翡翠戒指。这才说:“看样子,你们不打算赎人,可是要打吗?也不像,莫不是换人,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丧彪摇头晃脑,异想天开,傻的可爱还真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丧彪,你真幼稚,我倒想看看你今天怎么收了我,灭了三口组?”说着就要往前冲。
秦钟一把拉住小田芳子的肩头,将他揽到自己身后,温柔而平静的说:“老婆,打打杀杀的事儿,让男人来就好。”
小田芳子双眼弯成漂亮的月牙,温柔的笑着,心中泛起阵阵甜蜜,这是秦钟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叫自己呢!这一刻,整个天地似乎也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人。
短暂的一瞬,接着,当小田芳子看到秦钟眼中闪现的道道精光,还有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又看看前方不远处的丧彪,以及两侧近二百号人,她却没有丝毫担心,只是淡淡地说:“好的,老公!”
这一声并不响,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于是一瞬间,秦钟感觉自己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身上如利刃的目光正成几何级数上升。
偌大的厅中,唯有两人同其他人神情有异。
第一个就是陈祭礼,本来他一直心存一份侥幸,可是当看到秦钟的实力时,特别是在小田芳子的当众承认他们的关系后,自己的那一丁点幻想也破灭了。
另一个是丧彪,他一脸惊诧道:“怎么,你有老公?就他也能配得上你这位三口组公主,虽然三口组没落了,你也不用自贬身价,随便找个人嫁了呀!”
小田芳子毫不吝啬自己颠倒众生的妩媚笑容腻声说:“我们可是合法的哦,在日本办的婚礼。”
“这样啊!”丧彪小眼睛眯了眯,还是下意识的默默光溜溜的脑袋,然后淡淡的说:“现在改嫁还来得及,一会成了寡妇就不值钱了!”
丧彪话没说完,就右手一抖,一柄飞刀直取秦钟面部,接着他右手又是一抓,如同变魔术般,就有三柄相同的飞刀入手,再五指一捻,飞刀呈扇形排开,手腕一抬,三柄飞刀直追第一柄而去,这次分袭上中下三个方位。
丧彪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前后两拨飞刀相隔不过半秒,同时发出三柄飞刀,也堪称绝技了。就连秦钟也要暗赞一番他的神乎其技。
四柄飞刀还在途中,丧彪手下的青皮马仔便再次叫嚣起来,似乎已经看到秦钟丧身刀下。还有几个心理不平衡的,希望中间那柄直接将秦钟的老二切了,也好泄泄公愤。
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四柄飞刀几乎难分先后呼啸而至,只可惜这种速度快是快,可是比起子弹飞行的速度又慢了何止一个数量级。
在秦钟眼中,如同随风而来的四片柳叶,是接是让是拨是挡都是从容有余。
小田芳子更是没有一丝担心,秦钟的变态防御她又不知不知道,就是大动能的狙击弹或者传说中的沙漠之鹰对其都不能造成致命伤害,那么眼前几个薄片片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丧彪还能如武林高手一般,附上什么内力?
只见秦钟双目精光一闪,也不见任何动作,他的双手已各拿了一根甩棍,接着一拨一挑一劈一抽,众目睽睽之下,四个简单有效一气呵成的动作,便轻而易举破了丧彪的成名必杀技。
直到这时,站得最近的一个马仔才惊愕的发现,自己手中的甩棍不知何时已被人“借”去了。
惊诧的不仅仅是这个马仔,还有丧彪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陈祭礼。除了小田芳子,因为这个程度已经不值得她惊讶了,原因无他,见得怪事多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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