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知道你跟连晋私交不错,可是,芳子死了,我必须跟他讨个说法,我……”
“住口!”孙国政指着这个最看重的弟子兼手下,道:“动动脑子,你凭什么找连晋讨说法,芳子是死于洪恩的汽车爆炸,你怎么不找洪恩讨说法,你就这么直愣愣地去找连晋,是不是中了某些人的圈套。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还有什么人是洪恩的对手?”
“难道就不能是他自己!”
“他自己?他自己袭击自己的车?他自己袭击自己的车!”陈祭礼心中一惊,猛然瞪大了眼睛:“师父,你是说……”
孙国政重重地出了口气,道:“只是怀疑,走,跟我到书房,秦钟他们在那里等着呢!”
三个人走进书房,秦钟正靠在孙国政的书桌旁,一脸忧郁,靳梦欣却在欣赏着墙上的字画。
孙国政让人上了茶,道:“大家坐下说话。”
四个人坐下来,孙国政却站在那里,道:“不可否认,我跟连晋的私交不错,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一点,玩弄政治的人,智商都是极高的,这种蠢事,没人会做。”
靳梦欣站起道:“我同意孙帮主的意见,连晋虽然是个坚定的分子,不过此人还是有些清名的,而且是一步一个脚印从基层上了的,这种事,他绝不会做。”
孙国政点点头:“还没请教,这位姑娘是?”
靳梦欣笑了笑:“我叫靳梦欣,隶属于特殊部门。”
“哦——”孙国政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么你的任务是……”
“阻止秦钟,让他不要做傻事。”
孙国政笑了笑:“看来你出现的很及时。”他看着几个人,道:“现在大家冷静的分析一下,如果这件事不是连晋的意思,那么怎样找到证据。”
一瞬间,众人都陷入沉默。
……
“什么!秦钟不见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国民党办公大楼中,洪恩大发雷霆,秘书和警卫一个个噤若寒蝉,同时也有些诧异,主席平日都是温文尔雅的呀,怎么会发出如此雷霆震怒?
警卫走上前去,道:“主席,我们发现一个中国籍女子和秦钟一起离开的,只是我们跟丢了他。不过,大体方位我是知道的,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去了竹联帮的地盘。”
“竹联帮?”洪恩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孙国政,我知道你跟连晋很要好,可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洪恩冷冷一笑,看着手下,道:“没事了,忙你们的去吧!”
待秘书和警卫走到门口时,洪恩又留下了警卫,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查不到,可能是特殊部门的人?”
洪恩眼睛一亮:“你是说她是大陆特工?”
“不排除这个可能。”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你马上想中情局举报,他们对这种事都是兴致勃勃的。”
警卫点头称是,但是心头一缕疑惑怎么也抹除不去。
……
东京街头,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和礼貌的枯瘦老者正抬头看着大屏幕,街头虽然拥挤,可是在他三尺之地,却无人敢进。
烈日炎炎,大家都穿着清凉的衣装,这老人倒好,西装革履,还戴着帽子,整个一装在套子里的人嘛!
奇怪的是他不热,至少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一点汗渍,而且,离他稍近,还能感觉到一股股瘆人的凉意。
老者看着卖场墙面上巨大的液晶屏,那上面正在播报一则台湾的新闻,新闻正是发生在台湾街头的那起案子,视频是好事的市民所拍,画面中,看到汽车被抛飞起来,两个人飞出老远。
之后,主持人讲述了事情经过,并通报了遇难者名单。
当老者听到其中有一个叫做小田芳子的日本女人时,老者瞬间石化了,一股寒气甚至透体而出,于是,他周围的圈子直径又扩大了两米。
“芳子,你也……”老者居然流出两颗冰凉的泪水,然后摇摇头,口角微翘:“放心,爸爸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原来只有失去了,才感到你的珍贵啊!”
这个枯瘦老者正是“死”而复生的小田筱男,他自以为骗过了所有人,却不知道,自己还是留下了破绽。
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原本那个枯瘦的西装老者便失去了踪影,个别人使劲揉了揉眼睛,还踮起脚尖在人群中找了找,最后也就放弃了。
……
台湾,竹联帮战堂。
几个人还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孙国政却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连晋打来的,他的声音中透着几丝兴奋。
“国政,我的人刚刚找到那个绿军士兵的家,他的家人全部遇害了。”
孙国政没好声气道:“你兴奋什么,这又能说明什么?”
连晋道:“这难道不能说明是一场阴谋?”
“唉,你怎么证明这就不是你策划的?”孙国政当头一盆冷水,然后挂断了电话。
看着几个人,孙国政摇摇头:“现在可以证明的是这是一场阴谋,刚刚收到消息,那个用火箭袭击汽车的士兵,他的家人全部遇难。我们可以推断,幕后那个人是以士兵的家人要挟,抑或是同他家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为了杀人灭口,抹杀证据,居然杀了一家十二口,连八十岁的老人和三岁的小孩都不放过,简直灭绝人性。”
秦钟眯着眼睛:“这么说,线索又断了?”
“是啊,敌人是个高手,经过了充分的准备,咱们刚刚想到这一点,人家却已经出手,封住了你所有后手。”
“只要是阴谋,就会有破绽。”秦钟刚刚说完这句话,却见靳梦欣神色慌张的挂断了手机,对秦钟道:“你打开手机,有人跟你通话。”
“你怎么了?”
靳梦欣露出一抹苦笑:“中情局的人已经来了。”
孙国政这才盯着靳梦欣,道:“你是大陆来的?”
靳梦欣苦笑着点点头。
……
秦钟打开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秦钟,我是文国强,对不起。”
“文……为什么这么说?”
“可能因为我,你被利用了,对于你的事我很遗憾,但是,不要做傻事,不要被人当作棋子。”
“你是说你的那位朋友?”
文国强叹了口气:“我得重新认识他了。”
秦钟点点头:“我知道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赶紧回来。”
“现在不行,再见。”
中南海总理办公室,文国强放下电话,对着总书记露出一抹无奈,总书记摇摇头:“这孩子总是这样,别担心,他会安然无恙的,而且,有了你这个电话,他不会在鲁莽行事了。”
台北,竹联帮战堂。
秦钟再次关闭了手机,看着孙国政,道:“孙帮主,请你帮我一个忙,藏一藏这位姑娘。”
孙国政想了想,道:“也罢,我答应你。”
靳梦欣看着秦钟,道:“可是我的车……”
“我正好有用。”
中情局的车队还没停下,一辆软顶宝马跑车便呼啸着冲了出去,于是,车子一个个急转掉头,全速追了过去。
……
东琦大厦一层,一帮警察厅的专业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着,因为听到路人举报,里面发生了爆炸。
满地碎屑,还有拳头大小的尸块。
法医取了很多样本,做dna检测足够了,但是,也只能证明是不是小田筱男。法医觉得上级的命令很奇怪,一个躺了七天的人还能活吗?这里的尸块不是小田筱男的,还能是别人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的深入,疑点一个个显现出来。
第一,随着冰块的融化,尸块中居然还能渗出血来,对于一个死了七天之久的人,这是绝无道理的。
第二,工作人员发现了一截颈椎骨头,经过自己甄别,法医发现死者的颈骨是被折断的,这足以造成一个人的死亡。
于是,这个发现让人禁不住怀疑死者死因,外界传言,小田筱男是突发心脏病去世,那么又是谁同他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能在山口组重地对他的尸体施虐?如果这不是小田筱男,那么又会是谁呢?
到了这个地步,法医终于可以理解上级的考虑了。他们有着最专业的设备,也有小田筱男生前的基因样本,在现场就完成了比对。
结果是,这里不仅有小田筱男的,还有其他人的。
看到这样的结果,众人无语了。经过反复多次检验,终于发现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现场尸块中,属于小田筱男的少之又少,几乎全部,甚至那一截颈骨都是其他人的。
那么,小田筱男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死了,他的尸体身在何方?如果活着,他又在哪里?
一帮工作人员带着重重疑惑收队的时候,小田筱男已经来到了海边的一个小型码头。
这里是山口组的产业,以前也搞一些偷渡的副业,小田筱男就要从这里前往台湾。
小田筱男径直走上一条小型渔船,船主是一个魁梧的中年人,长着相扑运动员的体型,看那身形,体重绝对超过二百五十近,这也是他自卫和骄横的资本。
船主上前拦住小田筱男:“这是我的渔船,你要干什么,没有我的允许……呃……”
“我要去台湾!”小田筱男一把捏住船主的脖子,将这个整整高了自己两头,体重超过二百五十斤的家伙轻飘飘的举在了半空,声音冰冷的如同从地底发出的:“我要去台湾。”
船主大骇,他几乎能够听到自己脖颈发出的格格声,“放手,放手,我送你过去,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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