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俩人走在长长的走廊上,静寂的夜晚,就这么肩并肩走着,耳畔是彼此的喘息声。(
杨州书团)
三黄低垂着脑袋,脚蹭着地面,踢着正步、也不吭声。
“行了,”赵子豪推了下三黄的肩膀,闪闪亮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别难过了,”脸上挂着贱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心胸不是挺宽广的嘛。”
停下脚步,猛地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瞪着赵子豪,也不言语。
知道这丫头是认真的,赵子豪收起脸上的笑,绷紧脸皮,清了清嗓子,眼神四处乱瞟。
三黄继续踢着正步、脚蹭着地面前行,俩人就这么静静地走着,虫鸣于草丛,月光洒在远处的桂枝上,孤零零的枝丫显得很是落寞。(
傲世九重天)
“赵子豪,”声音很清凉,“踢踢踏踏”的声音惊飞了只猫头鹰,“你难过不?”
“啊?”赵子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抬起头,瞥了眼眼赵子豪,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算了,就当我没问过。”
甩开赵子豪,快步向前走着。
“不是,”这丫头什么意思?小跑上去,跟上三黄的脚步,解释道,“你姐在刘家不一定生活的不好。”
三黄停住脚步,一脸迷惑,等着赵子豪说下去。
赵子豪颇为自豪,挺了挺胸膛,眼神特得意,“刘家可是附近有名的大户,”一本正经地看着三黄,很自信地说,“而且这次刘家人感激你姐,一定不会亏待她的,最起码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极品三太子)”
鄙夷地眼神瞪着赵子豪,三黄也不言语,就这么停住脚步,直勾勾地看着。
赵子豪不知道自己又那儿说错了,有些着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扛了扛赵子豪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去刘家守活寡啊?”
犹豫了一下,赵子豪也豁出去了,撇了撇嘴,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我倒是想,身体受到了限制。”
沉默了片刻,阵阵恶寒涌进胃里,“不要脸。(
九流闲人)”
“唉!我怎么不要脸了,你给我说清楚!等等我!……”
推开自己小院的院门,趁着月色走进去,推开房门点上蜡烛,拿到桌子上,对跟过来的赵子豪说,“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忘了让父亲给你安排房间,这么晚了,你就在我这儿再迁就一晚吧。”
赵子豪脸上浮现坏笑,眼睛笑得弯弯的,“背的这么熟,你早就图谋不轨了吧?”
“想死啊,”三黄确实累了,连威慑的语气都轻轻的,也不跟这家伙一般见识,“你睡床,我睡地上。”
赵子豪倒了杯水喝着,不敢相信这个女魔头有这么好心,“不会有诈吧?”
“今天发生太多事,很累,”三黄眼皮耷拉着,瘟鸡似的,面无表情,走过去从柜子里抱出两床被子,在赵子豪面前停了停,有气没力地说,“信不信随你,我先睡了。(
修真门派掌门人)”
快步走过来,劈手夺过三黄怀里抱着的被子,不由分说,“你睡床上。”
斜眼看着赵子豪,肯定道,“你还算个男人,”说完走到床边,衣服也没脱,裹着被子、和衣睡了。
夜色很寂静,三黄是真的累了,头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背对着赵子豪,微闭着眼睛,朱唇微张,不时吧唧吧唧嘴、皱皱眉。
赵子豪也躺在床上,但并没有睡觉,头枕着手臂,睁着眼睛,月光从窗外透过来,洒下一大片皎洁。(
嫡宠四小姐)
眉头紧皱,神情严肃,他知道三黄不是他要找的接头人,也不知道接头人到底是谁,那天深夜来了没有?
过了一个时辰,确定三黄已经睡熟后,赵子豪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临窗的书桌前,点燃蜡烛,小心翼翼地拿起笔架上的毛笔,在纸上匆匆写下几行字,折起来揣自己怀里。
打开房门,轻轻关上,快步朝院外走去,无奈地摇了摇头:傻丫头,连点儿防备心都没有,真是蜜罐里泡大的。
其实赵子豪不知道,就在他轻轻关上房门的那一瞬,三黄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奸诈的笑。
赵子豪是从后山一隐蔽小路上来的,这条路险峻、陡峭,没有学过几年功夫根本上不来。
一路上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贴着墙面、弯腰小心行进。
他们和寨子里的卧底有约,如有紧急情况,就写张纸条埋于小池塘畔那块巨石旁,在石头上留下红色的小点。
实际上,赵子豪根本不知道卧底是谁,这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那个谢顶的老知县就不告诉自己,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说要给自己个惊喜。
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赵子豪蹲下身,刨了个坑,把纸张埋了进去。
站起来,闪闪亮的眼珠子左右打量。
咬咬牙,狠下心来,伸出大拇指咬破,把渗出的鲜血抹在石头上,确定四周无人,忙起身往回走。
三黄藏在远处走廊的拐角处,偷偷观察着这边的情况,见赵子豪要走,忙转身快步疾走,她要保证要比赵子豪先到房间。
赵子豪轻轻推开房门,左右观察了一番,三黄呈“大”字状酣睡,一切都很正常,这才放了心。
蹑手蹑脚地朝三黄这边走来,三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心里非常紧张:这家伙不会想把我生米煮成熟饭吧?要来强的啊?!大半夜的,早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感觉到赵子豪走到床边,俯下身来,温暖的喘息喷在自己脖子上,痒痒的。
要来啦!哎呀妈呀~我要不要配合啊……要湿吻吗?要脱衣服吗??脱上衣还是下衣……
心里把赵子豪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又进行了一番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不过,在“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期待的……
赵子豪没进行下一步动作,把一旁的被子扯到三黄身上,也就转身回去睡觉去了,悄无声息。
我去~
满满的失落感,心里又对赵子豪猛烈抨击:这家伙还是不是男人?到手的美女就这么飞了,太可惜了!
翻了个身,心头一惊:这家伙该不会有缺陷吧?太……龌龊了。
把被子压到身下,《金瓶梅》里的画面又在三黄脑海浮想联翩,心里有万般渴望要按耐不住了:都怪你!赵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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