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黄一夜没合眼,天刚亮就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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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豪还趴在铺盖上,被子盖在腰部以下,露出健硕的后背,呼呼大睡。
连睡觉都嘟着嘴,浓密的眼睫毛翘出来、毛茸茸的。三黄歪着脑袋,观察了一番:蛮可爱的嘛。
努力不发出较大的声响,三黄开门走了出去。
秋日的清晨,天气格外凉爽,三黄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衣服,快步朝后山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薄雾,一切都雾蒙蒙的,鸟儿清脆的鸣叫不绝于耳,隐约能听到“沙沙”的扫地声,前面有个身着灰布长褂的仆人正拿着扫帚舞动。
三黄走了过去,仆人抬起头来,一惊,停下扫帚,忙给三黄请安,“三小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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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清早扫地,三黄原本以为是个中年大叔,没想到竟是个清秀的姑娘。
那是个面容秀丽的豆蔻女子,如花美眷般,弯弯的柳眉轻搭于眼眸上,深邃的眼眸脉脉含情,樱桃小口微微上扬。
身上虽穿着粗布麻衣,却遮不了她的秀气,反而衬得她越发娇美,让人怜惜。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奇怪了,寨子里要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早应该入了自己的法眼,然后被自己万般蹂躏:小样儿,敢比我长的好看……
女子低垂着脑袋,声音轻柔,“我刚来不久,早晨扫完这段走廊后要去侍奉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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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自己没有早起的习惯,这里的“老夫人”是三黄的奶奶,老太太喜欢清静,住的比较偏僻,平日里也不许别人打扰。
点了点头,三黄径直朝后山走去:再闲扯几句那家伙就要醒了。
大清早的,头脑稍微正常点儿的都不跑后山瞎逛,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天才蒙蒙亮。
左右观察了一番,在小池塘畔的巨石旁找到泥土翻动过的痕迹,蹲下身急忙挖开,取出埋在里面的纸张,却已不是自己房间的宣纸,而是张粗糙的黄纸,上面用黑墨画着枝简单的梅枝,梅枝上寥寥几朵腊梅。
晚了一步!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晚了一步,心里懊恼不已,恨不能给自己两个大嘴巴,这就好比到煮熟的鸭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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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土坑掩埋好,三黄把黄纸折叠、放进袖子里,快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走廊里那个叫小梅的姑娘已经回去了。
推开房门,三黄和赵子豪迷离的眼神撞个正着,原本心就是悬着的,这下吓了一跳,脚步本能地向后退了退。
赵子豪还趴在被窝里,坐起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目光呆滞,“大清早的你干嘛去了?”
见自己没被识破,三黄也安下心来,走进去坐在椅子上,“我晨练去了。”
赵子豪一脸的不相信,狐疑地看着三黄,一边穿衣裳,一边质疑道,“晨练,就你?”在肚子里胡诌:我宁愿相信猪会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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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黄心里有鬼,也不搭话,狠狠削了赵子豪一眼,“我去打洗脸水去,你快把被子叠了放我衣柜里,等会还有事儿呢,”说完站起来拿起门旁架子上的铜盆,朝外面走去。
“什么事啊?”赵子豪穿上外衣,低头整理着衣服问道。
“等会儿刘家派的人就来了,”三黄没好气地回答道。
收拾妥当,从厨房端了些饭菜简单吃了几口,二人离开房子,朝大黄的院子走去。
到了院门口才知道刘家的人已经来了,正在大堂和大黑交涉。
匆匆来到大堂,看样子已经交涉完了,大黑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黄母拉着大黄的手抽泣着,就连很久不露面的老太太也来了,坐在大黑旁边,手里拄着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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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这次派来的是刘磊的弟弟-刘平,小伙子长得贼精神,腰杆直溜溜的,精神爽朗,一点儿都不像死了亲哥的样子。
小胖也在,坐在角落里,原本红润的小脸蛋蜡黄蜡黄的,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原本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无精打采的。
“小妹,你来啦?”大黄一袭黑色寡妇装,头发用黑布条围起来,看见三黄进来,脸上露出笑容,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比昨日好多了。
“大嫂,我们是时候启程了,”刘平站起身,说道,“家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回家哭坟啊!这小子真欠扁!三黄握紧拳头,恶狠狠地削了刘平一眼,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斗志昂扬。
“不急,不急,”赵子豪微笑着摆手道,“吃了午饭再走也不迟。”
腰上又被狠狠掐了一下,扭脸怒视三黄,挑了挑眉:我这是在帮你!还有没有天理了。
谁让你提“走”了。三黄掐的心安理得。
“不了,”刘平婉言拒绝,“这几日天气变幻无常,且山路难行~”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黑脸色乌黑,也不言语,坐在那里冷眼扫视着众人。
“要不……老爷,”黄母抹了抹眼泪,抬头望着大黑,“让三儿跟着老大去照应一段时间,这样我也放心些。”
大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瞧都不瞧黄母一眼,“既然是她自己决定的路,一切后果就得她一人承担。”
“老爷~”黄母有些着急,大黄身子骨这么弱,自己还真放心不下。
“咳咳,”老太太咳了两声,缓缓开口,“就让三儿跟着去吧,这么大都没出过山,也开开眼界。”
“是,”大黑应声道,瞥了赵子豪一眼,“三女婿,你也跟过去吧,我这小女儿有些胡来,你多担待些。”
赵子豪不高兴了,自己本打算潜伏进山寨,这又把自己派了出去,而且自己还没跟这里的倒勾联系上,这一出去十天半个月的,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不情愿,赵子豪还得点头微笑,说自己特愿意陪着三黄出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黄母和二黄簇拥着大黄走出大堂,刘家派来的轿子就停在院外,是顶特朴素、简陋的轿子。刘家这次也没来几个人,算上轿夫整十人。
临行前黄母不免又再三叮嘱,母女俩眼圈都红红的,拿着手帕不住地抹泪。
二黄搀着黄母站到一旁,刘平、赵子豪一人一匹骏马,大黄、三黄坐于轿内。
三黄原本也想骑马的,被站在门槛内的大黑一声呵斥,不得不灰溜溜地滚回轿内。
一路上很颠簸,也没人大声言语,三黄搂着大黄的肩膀,小声安慰着,最后竟然睡着了。
“唉,”盯着三黄歪在自己身上、熟睡的小脸,大黄叹了口气,轻声喃喃,“还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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