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本以为获得身体后必须得适应一段时间,特别是睡眠这桩事儿,自己一直是无需睡眠的灵魂体,据说生物钟这东东是以精神记忆为主体的,不料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竟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凌晨六点醒来自己都感觉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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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向海天的习惯围绕小区慢跑一圈快跑一圈总共四千多米,然后在紧贴小区的路心公园里打一遍整套朱派咏春,这套拳法虽然在大华属于大路货,几乎学拳的人都学过,然而能精通的却是不多,向海天就属于形似神不似的粗通者之一。
回到家已经七点出头,厨房里传来柳嘉做饭的声响,正一步韵不变地回房取出衣服钻进了冲凉房,向家两口子估计都属于臭美型的,整个浴室四面墙壁都贴着镜子,正一边洗边观察这具身体,感觉满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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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米82的身高,不属于肌肉男却健壮均称,骨架宽大整体很有流线感,粗线条的脸部勉强称得上俊朗,虽然帅气稍缺却是很有男人味,仅仅看外表绝对想象不出这具身体内原本存在着一条腹黑阴沉的灵魂,当然现在已经换主了。
正一洗得很仔细,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穿上衣服走出来,拉开门的那一刹,身前与身后明显感受到两种不同的温度,他郑重地迈开大步踏出浴室,象是和以前的向海天道别,又象是正式迎接自己的新生。
“老公,吃早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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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柳嘉呼唤,正一已经自觉地往饭厅走,浓郁的菜肴香味很轻易地勾起了他的谗虫,柳嘉背对着他正在盛稀饭,正一扫了眼桌上的四道菜,一碟炒蛋一碟煎火腿和一盘盐水菜心,居然还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牛奶炖牛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午餐晚饭呢。
“真香!早餐都做得这么丰盛,想让我吃撑了出不了门吗?”
柳嘉咯咯直乐,把大碗白粥放在他面前,扁着嘴儿用特别委屈的语气说:“准备出任下堂妻了,趁着还有资格给你做饭,就多做些你爱吃的呗。”
“不错!”正一冲她竖起大拇指,边嚼牛筋边赞叹道:“大气、心好一贯是你的优点,在我的认知里,你就是最优秀的女子,只是把早餐弄得这么丰盛实在没必要,特别是这道炖牛筋……莫非我一出门你就起来做饭了?”
“昨晚一直没睡,你出门后我就出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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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瞥了一眼她红肿的双眼,眼框果然有淡淡的黑眼圈,说不准是哭了一整晚的节奏,心生不忍地关切了一句:“煮个鸡蛋烫烫眼眶吧,又黑又肿的,回到单位一准让人笑话。”
“呵呵,你觉得我今天还会有心情去上班吗?一会打电话回去请假就是了。”
正一默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脆埋头吃饭不再抬头看她,心中百味交集却又无法排解,郁闷得胸口又隐隐作痛,心想着必须得补补心血才行,或许应该去医院看一看,可别被那两口血给吐出隐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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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嗯?哦……我没有怪你啊。”
“真的!”柳嘉眸子一亮,探身抓住了他的左手,求证道:“你是说真的吗?”
“的确没有怪责你,所以不存在原谅不原谅这个问题,不过咱们的婚姻关系是无法挽回的,早离晚离都得离,等我把事情全撸顺后,咱们就去办手续。”
“向海天!”柳嘉狮嚎般地大喊他的名字,站起来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叫不责怪我?既然不责怪你还要和我离婚!?你是觉得我好欺负呢还是觉得我好糊弄啊?”
嗯?貌似说错话了,实在很有点调戏她的意味啊,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我确实心里不爽,必须与你离婚才能解气好过,起码这样说不会让她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正一知错就改、直视着她表示道歉:“对不起,是我没表达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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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么意思!?”
活火山已经形成了,只能试着看可以蒙混过关不:“昨晚我想了一整晚,想通了两件事,首先我实在无法怨恨你,毕竟这些年的感情能中和掉一切过失,这就是我说的没有怪责你的本意,另外离婚是必须的,经历过这件事情,我已经没有办法与你继续生活在一起了。”
“你还是在怪我,你还是有怪我!”
正一很想逃离,然而本质上他不是个愿意逃避的人,所以他默然继续吃饭,在柳嘉幽怨的注视下把饭菜一扫而空,打着饱嗝赞叹道:“这手艺简直就是环球级别的,最顶尖的大厨都不能做出比你所做更好吃的了。”
“向海天……”柳嘉未语泪先流,喊出他名字后涌泪速度瞬间狂飙,泣不成声地断断续续着:“咱们下午就去办手续吧,你让我抱着一颗无法读秒的定时炸弹过日子,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正一也觉得太过残忍,若是有得选择,在确认柳嘉并没有背叛的那一刻,他就会取消掉离婚打算,然而向海天的亡灵已经消散,承诺过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做?怪只能怪自己当时没有深想就答应了亡灵的请求,难不成能怪向海天考虑不周吗?那等状况下他仅仅是要求离婚,明显是顾念旧情之下的让步了。
生生被激愤得吐血而亡啊,无论如何在向海天的死亡中,柳嘉确实产生了负面影响,假如事件中有无辜者也只能是向海天,而不会是柳嘉,无论她出于什么考虑去赴的约,直接导致向海天死亡都因由自她。
她现在心有不甘甚至感觉自己无辜,全因为她对面有活生生的正一存在着,假如不是正一替代了向海天,估计柳嘉就算不徇情也得愧疚一生吧,想到这里正一坚定了,任何人做错了事情都得承担相应后果,不能因为她的楚楚可怜就违背自己的原则。
“离婚是必须的,不过不是眼下,夺妻之恨天高海深,哪怕他们并未成功,我也必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你觉得我会傻傻地让你离开我的羽翼,然后任由他们予取予夺么?你不愿意等太久的话,就直接告诉我,是谁要挟了你?节省掉我调查确认的时间。”
“我……我告诉你的话,你还会和我离婚不?”
“已经说过了的,这婚必须离。”
“我不说!你自己慢慢查去吧,最好查不出来,我与你耗到死为止!”柳嘉气冲冲地一拍桌子,转身冲回了主卧,没有关房门,嚎啕大哭声清晰可闻。
查不出来?需要查吗?正一冷冷一笑,只需要抹杀高家所凭仗的一切,到时候抓起来慢慢审问,还怕高干那货不老实交代吗?我们税老大是怎么来的?大明锦衣卫南镇抚司直接改组而来的,历来只有我们不想问的,从来就不存在我们想问却审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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