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踏入家门时已经是22点出头,平常习惯21点半之前就睡觉的柳嘉显然还未休息,卧室中透出主灯的光芒,他自嘲地摇摇头,显然对自己刻意磨蹭却依然没能拖延摊牌节奏感到可笑,换上拖鞋后挂着笑容走入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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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触那道身影时,正一定了定神,所有负面情绪潮水般地退却,僵硬的笑容随即显得轻松自然,慢步走到柳嘉面前,盘腿坐在软垫前的地板上,眼带欣赏意味地扫射着正摆出标准瑜珈动作的绝色佳人。
年近三十二岁却似乎无视了岁月的刻画,细腻光滑的脸蛋说二十谁都相信,说是三十也会有人认可,绝色级别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忽略年龄痕迹?错!应该说四十岁前能让人猜不透岁数的才是真正的绝色佳人。
素脸上的皮肤如同新剥鸡蛋,暖暖地滑不留手,精致的琐骨若隐若现在指尖下,薄薄的瑜珈服下如若刀削的肩膀,并没有象一般女子年近三十就横生赘肉,手臂依然纤细如同双十年华,正一的手指停留在她的手背上,肤如凝霜指若剥葱形容的正是这样的吧。
他灼热的眼神、他透着无穷热力的指尖,无一不让柳嘉芳心跳跃,似乎回到了新婚时的岁月,有多久了?久得她已经淡忘了曾经被他如此欣赏意味毕露地凝视过,如同摸骨般地抚画过,身体内的火焰瞬间腾起如同火山爆发,带着浓浓颤音地深情呼喊着他:“老公……老公!”
“老公?”正一呵笑着挑起了她的下巴,深深凝视着她醉意外溢的眸子:“今天欢聚时,可曾如此呼唤过高干?”
柳嘉如遭雷击般地成了凝结体,所有的眼神表情瞬间定格,正一淡笑着站起来离开卧室转入书房,这个书房正规得如同一个办公室,复印机与传真机等办公设备应有尽有,他迟疑了下终究按照预想的方案打印出一式三份的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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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别的事情可以瞒过他,然而人的气息绝对不可能逃过他的感应,刚才他已经确认过了,柳嘉体内除了她自己的就只有向海天的气息,之前得到的信息显然出现了偏差,或许她的灵魂已经背叛,然而身体依然是忠于丈夫的。
回到先前的位置盘地而坐,柳嘉依然木呆着保持方才的神情动作,正一推她一下示意她接过协议书,柳嘉目触文件抬头的几个大字,眼泪就哗哗滑落,视线定格在他的签名与那枚鲜红如血的指纹上,浑身的力量一泄而空,薄薄的纸张如重千钧让她无力捏住,飘落在两人之间的软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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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随着纸张的飘落轨迹游移最终定格在《离婚协议书》五字上,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正一静静地看着她,目带欣赏地暗暗点头,果然不愧是顶级大美女,哭泣间神情面容依旧令人赏心悦目,可惜的是如此佳人午间才归属于他,午夜前却就得分道扬镳,这是传说中的白日梦晚间醒么?
把另外两份协议书与签字笔和印泥盒放下,正一起身往门外走,声音很飘很飘:“签字后早点休息,明天下午请个假,咱们到市民政处办手续,约在15点正吧,停车场里等。”
哭泣声骤然消失……
正一呆在书房里上网,柳嘉默然走了进来,把一杯热茶放在了他手边的桌面上,然后把三份协议书与笔、印泥盒一一摆放在电脑显示器前,正一飘了眼签名栏,点点头并不看她:“很晚了,早点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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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她依然站立在桌边,正一只得抬头瞥她一眼:“还有事吗?”
柳嘉惨笑着点了点头。
“说吧。”
“和我说话,都不愿意看着我吗?”
正一从屏幕上转移视线定格在她红肿的眼睛上,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你说吧。”
“你把结婚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的那一刻起。”柳嘉俯身盯紧了他的眼睛,用尽所有力量一字一顿地说:“我就对自己发誓,这辈子、我的身体与灵魂都会只属于你!”
正一点点头表示收到,眼睛又移到了电脑屏幕上。
柳嘉怒了,嘶声大喊道:“你不相信是吗!?”
“我相信你,然而这些重要吗?”
“什么?”柳嘉怀疑自己幻听了,然而看见他一脸淡然就明白到自己没听错,他、他居然表示这一切不重要?柳嘉近乎抓狂了:“这些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
正一恋恋不舍地从朱映雪的公开照片上移开视线,定睛在柳嘉的眉眼间:“给你打电话时,我的车子就在你的车后不远处,无论是爱情关系还是夫妻关系,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信任与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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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一窒,她当然不会脑洞到怀疑丈夫跟踪自己,回想下当时的情形,换做自己也会出离愤怒的吧?不由得怔怔无言。
既然说了那就完全把话说开吧,正一的陈述就象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巧合的是,红灯刚好把我的车子拦下,过后又恰恰把田欢的车子拦在来车道上,我看见后就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她说人在汉京,是高干去机场把她的车子开回家的。”
“所以你就给高干打电话?”
“不然呢?田欢不在家你必定知道,然而你却在这时候去她家,而高干恰好同一时间回家,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你刚巧谎言欺骗我,结合起来那就耐人寻味了,特别是高干接电话时的气息很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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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对不起你!那时候他确实在追逐我,绕着桌子转了很久,我原本是不想与他撕破脸的,后来实在没办法了,踹了他一脚然后离开,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半丝对不起你的地方!”
大华帝国尚武成风,特别女子更是热衷于武技,毕竟始女皇的脑洞粉实在太常见了,柳嘉也不例外,举凡始女皇流传于世的武技她都去学,朱派咏春、柔技弹腿全都学得形神俱备,想要ko掉被酒色淘空了的高干只是抬下腿的事儿。
“没有吗?谎言欺骗算不算?精神出-轨算……嗯?”正一说到这里想起了她刚才所说的话,誓言身体与灵魂只属于丈夫一人?难道还真有隐情吗:“你现在不喜欢高干了?”
柳嘉明显憋着气却强忍住没发作,冷声回答:“我承认喜欢过他,纯属是被外表迷惑了而已,答应嫁给你之前,我就已经告别了那份不靠谱的弱智情怀!当然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明天下午我会准时与你去办手续,不过这些条件我不同意,签字只是表明姿态,请你重新拟定协议书,我会净身出户不要你半点施与!”
柳嘉是小门小户出身,她的父母年届退休却是没有单位退休金只有公民福利退休金,身为家中独女自然需要补贴两位老人退休后的生活,所以正一除了留下那栋六层祖居外,把连同眼下住所在内的六套住宅及五间商铺全分给了她。
“站住,给我回来!”正一不由得有点佩服向海天,不愧是从阴谋诡计中一路走过来的成功者,激愤而亡后居然短时间内就联想出各种可能,提出了第四个心愿,假如事件背后有黑手、正一必须揪出来予以报复,当时正一还暗笑他多余,没想到却被深刻地上了一课。
柳嘉心情忐忑地回转站在原本的位置上,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还有什么事?”
正一抓起协议书撕碎了丢入垃圾桶里,迎着柳嘉惊喜的眼睛再次把她的希望粉碎掉:“咱们暂时不离了,以后进入分居生活,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大家各不相干。”
“离就离,不离就不离,你这样算什么?婆婆妈妈的不象个男人!”
“假如没有与我的婚姻关系作为保护,你能安然自在地生活下去吗?”
柳嘉的脸骤然惨白一片,哑声发问:“你……你知道了什么?”
本着试探一下的想法,却收获到确定信息,既然向海天的猜测成为了真相,那么正一就不介意做些抽丝剥茧的工作:“猜出来很难吗?你既然不是喜欢他,却又不惜欺瞒我去赴约,不外是遭受到要挟,而且源头应该在我身上。”
柳嘉一直知道丈夫很聪明,她也没想过能瞒骗得了他多久,只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仅仅凭自己几句话就猜想得如此贴近真相,实在是令她很震惊,震惊之余心生浓浓骄傲,这就是自己爱的男人,如此地出色如此地让人迷醉!
“不说话是默认还是抗拒?其实我很不想骂你,却不得不表示一个,你真是个笨女人!”
“你才……”柳嘉生生止住了反驳,转身就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外。
正一收回了视线,叠手撑着下巴,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女皇照片,思绪却放飞得很远,如此压力下柳嘉还是不肯开口,然而可以肯定源头出在向海天身上,会是什么?
正一不断过滤着向海天的记忆,比对之后确认他并没有任何致命的过失,那么柳嘉所受到的就是虚言恫吓,以高干的能耐还不足以拥有这份本事,高干身后的人会是她么?正一眯起眼睛,脑海中那道精干身影越发地清晰。
向海天的第一个心愿必须无限期押后执行了,正一不可能放任柳嘉成为别人的猎物,很自然地把离婚修改为最后完成的工序,在没有把参与事件的所有敌人消灭之前,他必须把柳嘉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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