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既然是祭魂族人,却不在族内为何却在这沙洲?”
“我是我爹的人质!”
封十吃了一惊!“你为什么做了你爹的人质?你爹是谁?”
香格拉拉不答,勾着头摆弄着衣角。
“昨晚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送你回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封十见她不想说,也不再问。
香格拉拉一下脸直红到脖子根,轻轻道:“不!昨晚是你救了我,我想要你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封十知道,此时麻烦上身了。
“帮我离开这里,我想回家”
“你如果不想在沙洲,昨天那个坏人到是帮了你啊,你现在就可以不再回城,回你自己的部落”
“不!我走不出这片绿洲”
封十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理,一个女人家没人护送在一片大漠中又能跑多远,如不是韩阴子,她可能跑不出那个城,如真是人质的话。
“这样好不好!你先回城中,等我办好事,我再去接你将你送到你的部落”
“不!我已经没有部落!”
封十睁大眼,这话是何意?
“你不是说你是祭魂族人吗?”
“昨天还是,我们族的女人嫁出去了就不再算是,除非是嫁在本部落”香格拉拉头低得不能再低,声如蚊呢。
一霎时!封十全明白了。
在自己的李家村里,又何常不是,一个少女让人碰了身子,自然就是他的人。
这在一些民族部落,这规矩更是明确,这少女定是将自己看作非嫁不可的人了。
封十只有苦笑,昨晚自己也是心急要救她,却并没想太多,以至于今天想走都不成了。
“你可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封十正色道。
“你是个好人,而且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这少女到也大方直接。
“不!我是个灾星,在我身边的人没一个有过好的,你如跟我,只怕你活不了多久!”
“我不怕,你是狗是牛,我大不了陪你做狗做牛……”
封十一时眼眶湿润,长叹一声道:“那好吧!只是今天我有件大事要做,我还是先送你回去,等我事办完我再去接你……”
“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你一定要来!”
“好!我答应你”
到了此时,封十为了尽快脱身,也只有什么都答应在先了。如让童不老看到自己在这风流快活,他却在跑死跑活,不吹胡子瞪眼才怪呢。
封十用自己的外衣包了香格拉拉,将她送回她自己帐蓬,一路潜行,到也没让人发觉,在一些凡眼里做这些事,自然是容易不过,只是接下来的事,封十就觉得实在有点为难了。
安顿好香格拉拉,一路出了城,此时也不知道耶若基有没有前来接“守护之灵”或者是已经接走了。
童不老也不知道如何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自己的希望全在他身上。如没他请来零仃的帮助,凭自己一人之力是无论如何也枪不到守护之灵。
出了城,封十一下没了主意,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哪里才是耶若基必会经过的地方。
对!还是去那个山峰。
那个山峰在失魂原野与沙洲的中间。自己只要站在峰顶,如耶若基路过,也必逃不出自己的眼睛。
无论他从天上还是地下走。
一路往山峰而行,封十只觉得今天的心情总那么沉闷。
是谁在让自己分心?
封十来到峰顶,经过那片林子,那里曾是自己与叶子初遇之地,封十呆呆地看了一眼,绕着林子过去。
到了那个峰顶崖边,他曾在这里眺望过叶子的猎队,封十很有点难过。
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又转过头,来到那片林子边,呆呆地看着林子里那片小空地,只是伊人不在,落叶依旧。
封十猛地晃动一下脑袋,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可自己的思绪就像被一根丝牵着似的,他开始有点糊涂了。
这里本就是一个意外,什么都不应该是自己的,她是天魔女,一代魔头。而自己有子夭,什么都不能与子夭比,这才应该是对的。
可自己的思绪总是有点偏离,偏离了正确,一个人难道真就不能掌握自己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会让一些旁的东西左右?
封十忽地向前一伏,双手叉地大叫道:“天魔女!我要杀了你,还有她还有她……我要杀了你们!”
封十双眼朦胧,在他的心里有一种巨大的愧疚,无论身边的谁,他的心都有一种不能说的伤心。
童不老因为自己受了十几年的囚禁生活,自己的亲娘至今无法去救她出来,子夭更是生不如死,昨晚又害了一个纯真的少女,他能为这个少女付出什么呢?什么他都做不到。
唯一让他好过一点就是叶子,可叶子偏是自己最缠心的一个。
封十缓缓抬起头,在不远处一袭杏黄长衫临风而立,长袖飘洒无风而动,发丝在空中飞杨,身后细林如画……
封十呆呆地看着……
那女子也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封十。
“子夭……子夭……”
“你要杀了我?”女子终于说话。
封十缓缓站起身:“你不是子夭”
“当然不是!”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的地方,我想来就来”
封十转身。
“想走?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杀我?”
“因为理由!”封十头也不回。
“可我更有千个理由要杀你……”
“那你动手好了!我不会反抗”
“那好!”黄影一闪,一道黑光夹着一道紫色灰影从封十脖子边一闪而过。
一道血光洒起,几滴鲜红的血珠迸射而出,啪地一声打在封十身边不远处的一株银色树身上,再慢慢滑落,留下三条血线。
空气中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记住!你以死了……你这条命以后就是我的”
“霸道!天魔女!……”
“对!我就是霸道,是我的东西,谁也枪不去”叶子冷冷地道。
封十呆了一下“你把她怎么样了……”
“少主人与子夭都要死!”
“谁是少主人?”
“这你不要管?”
“你敢动她们,我会将你天魔宫杀光?”
“可你以经死了,你现在是我的,你敢对我不敬?”
封十吭了一声掉过头去,与蛮横的人讲理说的都等于是废话。伸手摸了摸脖子,一条深及内皮的伤痕兀自渗着血液,也不知她是用什么东西在自己脖子上割了这么一下。
这骚娘们做什么都是干脆得很,日后也只怕是最难缠的人。
“我有事要做,你回吧”说完,封十转身欲往崖边走去,他很心急童不老,此时也应该是该到的时候了,如让他撞见叶子,他哪边都不好说话。
“我不允许你走”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说了,现在起你是我的”
“可我还没死!”
“你真要逼我出手杀你?”
“等你真杀了我时再说”封十边走边说,到了崖边,正要腾空,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们的人在南边……”
封十怔了一下,这娘们还知道些什么。
“你说谁?”封十停下转过身来。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我不会再听你的,除非你杀了他们!”
“你要我杀谁?”
“你身边的人”
叶子咯咯一阵大笑道:“原来你吃醋!你杀了清布我都没说二话”
“为不是吃醋!”
“那你是在吃什么?”
封十忍不住笑道:“我非要吃什么吗?”说完转过头正了正脸色道:“你我人魔两道,天道不容,这你是知道的,你不杀他们那你就只有杀我,这道理你不懂?”
“我知道你的道理,你们两边我哪边都不会管,我站中间,这样不行吗?”
“不!行!”封十一字一顿。
“为什么?”
“因为我不在中间”
叶子瞪着一双飞凤眼,怔怔地看着封十半许方道:“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喜欢逼女人?”
“我逼你了吗?”
“逼了……”
“你为什么会让我逼你?”
“因为我喜欢你……”
“你说的喜欢那是人类的事,你们也有?”
“你别忘了我也有一半人的血脉……”
“是的!你的另一半也早已修练成人了……我没忘记,可你的性情永远都是魔类”封十顿了顿忽道:“你刚才伤我的是什么东西?你似乎没带任何法宝在身?”
叶子咯咯笑道:“那你怕我吗?”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要问?”
“我只是好奇”
“你是好奇我人还是好奇什么?”
“什么都好奇,行了吧”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
“你好笑”
“你才好笑”
“我告诉你吧,世上最好的武器不是天煞琴,而是手”
“手!?”
“对!第二最好的武器就是‘心’”
“心!?”
“对”
“????”
“因为心能决定一切”
“你是教人的先生?”
“你才是……”
“你的天魔大阵呢?……”
……
“咯咯……”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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