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司空长风点了点头,道:“那你再说说有些谁会这门轻功。”
“我师父自然是不必说的,这本就是他所创的;除了他老人家之外,便是刘师兄、李师姐、我和小珍了。可是刘师兄、李师姐和玩都在此地,小珍的水平还没那么高,唯一的可能就是……”司空剑贯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说下去!”司空长风仍很坚持。
“只剩下我师父了。”
“那你说他为什么会救剑南呢?”
“我……我不知道。”司空剑贯不敢往下想。
“庄主,您是怀疑我爹和司空剑南勾结?”刘清远摇了摇头,坚决道:“不,绝不可能,我爹绝不是那种人。”
“我在桃源村住了几十年了,自从刘玄风来也没见过他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更别说和司空剑南勾结了。”村长也为刘玄风辩护了起来。
“大家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若是怀疑刘老兄和剑南勾结,就不会阻止剑贯去追他了。”司空长风顿了一下,道:“我想刘老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咱们也无须多加猜忌,反而伤了和气。”
司空长风话一出口,众人都点头称是,没有异议;只有西门浪子忽然说了句:“咱们把云儿给忘了,她还在大堂呢!”
众人立刻都反应过来,匆匆返身回大堂。大堂门口挤着的客人纷纷自觉地退到两边,给他们让开了路。
西门浪子率先来到云儿身边,想扶她起来,可她却一动不动。西门浪子正觉奇怪,柔声道:“云儿,我是西门浪子,我们来救你了!”云儿还是没有反应。
西门浪子感觉到不妙,掀开云儿的盖头一看,惊呼道:“你——你是谁?”
司空剑贯听到西门浪子的惊呼声,急忙过来一看,也不由得惊呼道:“怎么会是你!”
此刻众人已都围了过来,看着这个新娘,都大吃了一惊。
——这新娘竟然是欧阳珍!
欧阳珍面对西门浪子和司空剑贯的问题,紧紧抿着嘴唇,并没有作任何回答;只是她的脸上却挂满了泪珠。泪水滑过她的脸颊,顺着下巴缓缓滴落在鲜红的嫁衣上,连脸上的胭脂都已被泪水弄得花了。
司空剑贯大惊之下,却也想到欧阳珍是被人点了穴道,当下出手在她身上连点十几下,解了她身上被封的各大穴道,这才停手。
欧阳珍穴道一被解,就扑进司空剑贯的怀抱,放声大哭了起来。
司空剑贯轻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珍仍是哭个不停,似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司空剑贯知道她此刻心里正难受,也不再急着去问。
可西门浪子却忍不住问道:“云儿呢?云儿去哪里了?”
司空剑贯轻轻摇了摇头,用目光示意西门浪子不要急着问;西门浪子虽然心里着急,也不好再去追问了。
欧阳珍越哭越厉害,泪水几乎将司空剑贯的衣服浸湿了。司空剑贯则轻轻抚摸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大堂两边的客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喜娘不是云儿姑娘吗?怎么成了欧阳府的小姐欧阳姑娘,这事弄的,真叫人头疼啊!”
“你头疼顶个屁用啊!司空山庄和欧阳府的人还没说什么呢!”
“这会不会又是司空剑南搞的鬼?”
“嗯,没准!这家伙看起来挺面善的,没想到竟然是个伪君子!”
“岂止是伪君子,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不敬,这不是畜生王八蛋吗?”
“你们说那个刘什么风为什么要救司空剑南呀!”
“鬼才晓得呢!”
“要不你问问鬼去?”
“边儿呆着去,说些啥呢!不像话!”
……
面对客人们嘈杂的议论声,司空长风突然走到大堂中央,朗声道:“诸位,今天庄内发生了太多事情,影响了大家的兴致,是我招呼不周啊!只是这些事情还没有全处理完,不方便再招呼各位了,请各位能谅解。等事情都办妥之后,玩定会再次设宴邀请各位,还望各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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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长风这几句话说得真是既大方又体面,客人们听得也很舒服,连连称赞庄主的贤能、好客。
司空长风和蔼而亲切地笑着,道:“当然,如果有离家远的,大可以在敝庄上留宿;庄上别的没有,房间还是多得很。”
“不用麻烦了!”
“是啊,庄主您太客气了。”
“时候还早,我们还可以多赶几里路。”
“对,对,对,我们在呆在这里只怕会给庄主您添乱。”
……
众人又客气地推辞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各位了,那咱们就此别过吧!”司空长风微微抱拳。
众人纷纷抱拳回礼,又陆续离开了大堂。
“媒婆,请留步,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司空长风对正欲顺着人群溜出去的媒婆说道。
“您还有——什么事?”媒婆僵硬地扭过头,极不自然地笑了笑。
“也没什么大事,你也不必太过紧张。”司空长风走了过去,问道:“我就是想问问喜娘的妆是不是你画的?”
媒婆“通”的一声跪在司空长风面前,急道:“庄主明察呀,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吗?”司空长风的语气中透出他的怀疑。
“是啊,我就是负责走个流程,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媒婆急忙辩解道。
“你胡说!”欧阳珍忽然从司空剑贯的怀中抬起了头,脸上还带着泪花,大声道:“明明就是你和那两个丫鬟受司空剑南指使,点了我的穴道,给我穿上红装,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司空剑贯用手指轻轻揩掉欧阳珍脸上的泪水,心怀愧疚道:“小珍,都是玩不好,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欧阳珍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大局考虑,这并不能怪你。”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舒服多了!”司空剑贯抚摸着欧阳珍被泪水弄花的脸颊,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与酸楚。
“云儿呢?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西门浪子忍不住又问道。
欧阳珍略带惭愧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对不起。”
西门浪子叹息着长出了口气,心中百般滋味,没有再问了。——他的希望,又一次被打破;他原本受伤的心,又一次变得伤痕累累。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司空长风厉声问道。
“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小小的媒婆!”媒婆哀求着磕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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