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责还没来得及阻止林澈,他就脱口而出,“她告诉你了?”
她的眼睛还盯在照片上,一丝怅然一丝不确信,“这么说这个人真的是她?”
她把那张程责在巴黎圣母院门前的树下拍的照片放大,仔细看右下角的那个围着淡紫色围巾的只露出了半张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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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灿,芮丽现在是和我们在一起,她是特地过来看我的。”程责看着灿火发过来的那张放大的照片无奈地看看林澈说,“是她不希望我们告诉你她在这。”
“她还在别扭,还不肯回来吗?”她紧抿着嘴唇,睫毛缓慢地扇动,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
“芮丽想通了会回去的,可能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要明白。”
她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冰眸里的光芒逐渐减弱,“我明白。”可又有什么不好面对的呢?
一整晚,灿火全无睡意,窝在阳台的藤椅上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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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雾色融为一体,神秘游离的黑色像晕开在白色宣纸上的淡色水墨,勾勒出无边的肃穆与壮阔,她纤细的身影完美地融进这夜里。
旧时光洒在身上蒸腾出的汗水与泪水,欢笑与悲哀,依然如昨日芳菲一般温柔明媚。
初升的太阳把天空刷白,泛着刺眼的光。
她从阳台上下来,去厨房喝了几口陆逸风煲的“恶心汤”,虽然汤的名字恶心了点,但是味道还不错。
时间差不多了,她不急不缓地收拾好自己收拾好心情,背着包出了门。
“hi,erica。”陆逸风站在台阶下笑着朝灿火招手,他穿着米色的运动服,清秀的脸上还挂着汗珠,看起来是刚刚晨练过。
浑身阳光四射,领口半敞,露出浅小麦色的胸膛,与生俱来的自然和亲和力让他脸上清秀的笑容看起来让人无比的心情舒畅。
灿火斜眼瞧着他那样,一翻白眼,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你怎么穿得像根野山参似的?”
陆逸风顿时笑不出来了,他咧咧嘴,低头拽拽自己的衣服,还好啊,早上他出来晨练的时候特意照了半天的镜子,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进摄影棚拍运动装的广告,怎么看都是干练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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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去学校?”灿火朝停车场走过去。
他瞧着她,温柔的略显暧昧,“你怎么去我就怎么去。”
“骑电动车。”她头也不回,踩着类似于恨天高的细高跟鞋脚下生风,“嗖”的一下拐进了车库。
陆逸风傻在原地,凌乱了,她以为她踩得是风火轮?
两分钟后,她推着一辆红色的电动车走出来,停在他面前,淡定地瞥他一眼,“走吧。”
你能接受一个一身哥特式小黑裙子的人戴着一个蓝色像阿拉蕾帽子似的头盔,坐在一辆红色的电动车上吗?这搭的也太混乱了点吧?如果她住在伦敦东区就没人会觉得奇怪了,这造型够先锋!
“你就这么走了?”
灿火微眯起眼,不耐烦地咧嘴露出8颗贝齿,“你不走?”
陆逸风被迫也戴着阿拉蕾帽子似的头盔,看起来像个傻缺,他在车主凌厉眼神给打的追光中扭扭捏捏地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一抬眼顿时冒了冷汗,“erica,你电动车上装什么导航?”
灿火缓缓转过头,翻了一个大白眼,“我喜欢。(
绝色斗魂师:战神狂妃)”她骑这电动车才真像踩着风火轮在飞。
她忽然在陆逸风的家门口停下来,居然笑了,“你赶紧回去洗澡换衣服吧,看你穿的像野山参似的。”
陆逸风立刻拽下来那个横竖都是“2”的头盔,拨弄拨弄头发,双手插在兜里,还笑得出来说明心脏够健康,心态够良好,“要不去我家里喝杯咖啡?”
灿火一愣,这人抗打击能力不错啊,侧过脸看他,上身向后倾斜十公分,表情严肃认真地立刻摇了摇头。
“好吧,那你在这等我一下。”他明媚的笑脸把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投射在地上的光斑映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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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头盔坐正点点头,表示同意。陆逸风眼神幽怨地一步三回头走进了家门,她还朝他摆摆手……
估算一下时间,陆逸风现在应该在浴室里,她向里面望了望一笑,正了一下头盔,骑着电动车绝尘而去,等他?真要等了他不得说她是望夫石啊,这人没长脑子?
一刻钟之后陆逸风从家里出来,灿火早没了踪影。
他站在路旁看着灿火离开的方向,莞尔,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就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没安等他的心,索性开车直奔学校。
他的车还没开进学校门口就看见灿火的电动车倒地上,她站在一边一脸茫然地盯着某一个地方。
陆逸风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原来是她的导航仪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死了。
局面僵持了一会儿,灿火似乎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身体里的制冷机开始全面发挥作用,浑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冰冷气息。
她摘下头盔随手扔在地上,阿拉蕾的小天使翅膀被她摔掉了一只,孤苦伶仃地滚进了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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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紧闭双眼,再慢慢的睁开一只眼睛,灿火的身后好像真的展开了巨大的隐形黑色羽翼,那样子简直凌厉可怖,她优雅地飞到一辆宾利旁边,温柔地打开车门,唇角挂着浅笑,“这位先生,请您移驾。”
从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纪凛冽,陆逸风登时一愣。
纪凛冽在灿火面前站定,立刻吸引了不少女同胞的目光。的确如此,世间能找到如此卓异温淡、风流艳绝的人已属不易,他笑,“需要我怎么赔偿?”
她眼风一扫,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导航仪,这场面,估计她说让导航仪马上活过来,他也不敢不从,她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先赔那个。”
纪凛冽笑眯眯地看着她,眼底卧蚕微聚,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永远分不清东南西北,勉强分得清左右,但是记忆力非常强悍的高级路痴。
她为这个毛病苦恼了好久还画了好长时间厉北的地图,还因为他笑她这个一向以eq、iq200自居的人脑子不好使,故意恶作剧整了他一把。
想到这纪凛冽站在灿火对面笑的很是意味不明,看着她的眼睛开始漏电,她躲开这不用花钱的高压电流扫向陆逸风这边,陆逸风立刻低头努力降低存在感,一转方向盘拐进了学校大门。
他看她这反应唇角一弯,低沉含混着迷人磁性的声音伴着纵容宠溺的语气,“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反身回车里取下移动导航仪顺手拿了一盒新鲜漂亮的草莓回来,伸手递给她,“这个作为补偿。”
灿火纤细的身体在风里晃了晃,脸色苍白,她紧锁着眉头缓慢地抬起一双剪水冰眸,死死地咬住嘴唇。
宛清则坐在车里见情势没有好转的迹象,从车上下来走到纪凛冽身边,抬眼看向灿火,眼里竟出乎意料地闪过一丝惊讶,“啊,你……你是凌魄的朋友?”
凌魄的朋友?他就是这么和宛清则说的?
灿火努力地把视线从纪凛冽的脸上转移开,宛清则看着纪凛冽的时候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让她觉得恶心,她不耐烦地扫了宛清则一眼,“我是。”
“那就太好了,你看我们也不是有意的,能不能……”
她接过纪凛冽手中的导航仪和草莓,垂眼盯着手里的东西,指甲都快嵌进皮肤仍然毫无察觉,冷声,“你们可以走了。”
“真的吗?……”
“假的!”
纪凛冽想要阻止宛清则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宛清则无奈地笑起来,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灿火已经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并且像是在同一时刻按下秒表停止键一样分秒不差。
灿火就像是一个马上要被尖刀刺死的士兵,突然之间得到了一把装满了子弹的枪,她毫不犹豫地发射了两颗在纪凛冽意料之中却在宛清则意料之外的子弹。
宛清则明显愣了一下,带着疑惑和求助的目光看向纪凛冽,有点被吓到似的不知所措。
纪凛冽把她拉近身边,搂着她的肩膀,眼睛里有点点的温柔透出来,他低头莞尔,话语间温和清冽的吞吐着芬芳,“清则,看来这位小姐是不打算原谅我们了。”
灿火看他们两个在她面前秀恩爱,睫毛一个劲儿的颤,深吸了一口气,勾唇笑一下,觉得有必要尽快解决掉这个麻烦,很麻很烦的麻烦,不能因为他是纪凛冽就给他特权,以前奇灿火所有的特权都是他的,但现在不是以前。
她冰眸像冰珠一样晶莹透彻,缭绕着寒意,面部迅速恢复血色,还是浅笑,语调平稳冷静地分析,“哦不,不是这样的,这位先生请允许我说两句。十五秒钟以前我是打算原谅你们了,但是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对我产生了质疑,我对自己无端遭受质疑感到非常困惑,在她问出“真的吗?”三个字的时候她就已经用50%的质疑否定了我,也就意味着你们失去了50%被原谅的机会。”
她平静地把目光从纪凛冽的脸上移开,不屑地一挑眉,触及宛清则那水汪汪又无辜的小眼神儿,眯起眼,“你是想说你没有这个意思吗?那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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