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泉”,我们已然寻到。(
猎色花都)按照原定计划,下一步我们应该前往顶雪峰设法取得那雪水。
自我们踏上琅玡码头,原本没料到我们有命归返的渔民都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也难怪,一般能顺利归航的人大多是些掌航老手,像我们这些欠缺经验的就成了他们口中“走了狗屎运”的那类人。
我和竺泉相视一笑,彼此的默契无需点明。我们把不动舟归还给那个渔民,便潇洒而去。身后的渔民一哄而上,内内外外地翻查“不动舟”,口中道是竟没有惯常的骇人毒物,真是难得的奇迹。
不过,又见我们竟然是一块金子也未取回,就禁不住窃窃私语:“真够笨,这两个人。等日后死去,若手中还有金子,也起码能让自己的亲人享个大半辈子的清福。”
“你们这些蚁民,能懂什么!”一把不屑轻蔑的男声响在在场的每个人的耳里。我和竺泉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渔民们很是不忿,不断反驳。
“你以为你是谁。(
大神求笼罩)一个毛头小子,恐怕毛还未长齐!”
“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
“滚啊!”
其中也不乏些不堪入目的咒骂。似乎骂了很久,大家却是越骂越起兴。
竺泉有些耐不住,我却来了兴趣。转身向那些渔民走去,我看到他们黝黑朴实的肌理。因为常年在出海捕鱼,所以,干裂的皮肤裸露在外,零碎的麻布像个多余的布袋挂在身上。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是发泄,是不满,还是心底的那份骄傲?明明就是连那个人都分不清在何处,却是骂得如此起劲。
忽地,我感到一股凌人的杀气。只是一瞬间,那些开骂的渔民便动弹不得,消了声音。显而易见,这些人的穴道被暗器封住了。我心下一惊,刚才只是感到杀气,完全感觉不到他是如何下手的,而且还是一发百中。
一股熟悉的青草味儿随着凉风吹来,那人已经站在我三尺以内。我不以为然,这人果然还是老样子,总以为这样就是所谓的出其不意。(
超级神警)
我压低声音问道:“你这几个月去了哪儿?族中出了大事,也不见你露面?”
他一把拉近我,故作神秘,暧昧不清地向我颈窝吐气:“秘密。”
我扫了扫颈窝,不好气地说:“你快给我从实招来!”
“族长让我处理一些棘手事。倒是你,还有他……”他昂首看向竺泉,“你们倒好,神仙眷侣,举世无双。实在让小生佩服得很。”
看着他一脸的挑衅,我沉稳道:“他是我的男人。”
他像看白痴似的看着我,伸手摸向我的额头,反正就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犯病了?”
竺泉一个箭步,过来,狠狠地拍落了他的手。
我解释:“是熟人。”
没想到竺泉没听着我的说话,反而扳过他,并和他对视,我隐隐约约感到他们之间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们离这么近,是对上眼了?还是想亲上了?”两个原本对峙的人,立马分开了彼此。(
黄山文学网)我不禁又再次感叹厚脸皮真是无坚不摧的好武器。
他马上把我拉到一边,耳语:“对我的身份,你要保密。好吗?”他伸出小拇指,想和我打勾勾。我笑了,他还真是那么幼稚。
我也伸出小拇指,狠狠地勾上他的小拇指,猛扯了几下,引得他直说疼,又想拍我的头。
“再拍,会傻的。”我瞪着他。
这次,他没再说话,只是目光一直徘徊在我和竺泉之间。
我不是读不出他的心思,只是我和竺泉已然订下生死盟约,此生此世,我的眼睛,再也容不下一粒沙子。
我粲然一笑,不在意道:“你来不会是只是看着我俩吧。我现在要去治治肚子。你还要跟过来吗?”
这次,他倒没说什么,只是跟在我和竺泉身后。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模样,活像我们欺负他似的。
不过,临走时,他还不忘给那些一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渔民解封了穴道。(
无上水神)
我们一行到码头附近的茶寮点了包子和茶水,就着坐了下来。期间,我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我在思忖着要不要让他离去。
他既然能循着踪迹寻我们至此,心里是念着我这个二师妹,总归有情。如果,这样就把他赶走,实在是太无情。但是,离开回程的时候,竺泉和我说了,接下来的顶雪峰一行更为凶险。那么,还把他留在这儿,让他跟我们去碰险么?
既是相亲的人,就是想他好好的、安然无恙。既是相爱的人,就应该执手生死、笑看沧海桑田。
我眼尾扫过他,见他一心一意地吃着手中的灌汤包,心中一笑,希望你一直都这么能吃。
我把手藏在衣袖,无声地运功;心中快速地念阙。
不过一会儿,便见他眸子变成金棕色。渐渐地,颜色越发浅色了。
一刻钟又过了,他终于抵挡不了晕巫术的霸道力劲,连脑袋也是变得摇摆不定。(
帝凰:神医弃妃)不过,却硬是抓住了我的衣袖,好让自己不会沉下去。
“你知道吗?每次你想要捉弄我,脚尖总是一掂一掂的。但是我太笨,每次都是你赢。这次你又赢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彻底消失在茶寮中,却是没人发现。
他,现在,被关在我制造的幻梦中。除非,以生命冲破;否则,是出不来的。
竺泉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不过,他眼底的相信和坚决——让我知道,无论我做了什么决定,他都站在我的身旁。这,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幸。
我们租了自驾马车,问了店家位置,向便向顶雪峰而去。当然,店家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直嚷我们是去送命的。我们只好淡然一笑。不过,店家还是好心地告知我们要备些绳索、钩子、拄杖、避风衣,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行,倒是不算远,也就一两天的路程。
说是顶雪峰,附近的温度却是不低,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炙热。刚一下马车,我便把外面的秋衣脱了,和竺泉一道到店家介绍的那家“登峰阁”办置些登峰用的物事。
店家倒没说什么,只是一直在盯着我们,就像一个破案的捕头在犯案现场寻找蛛丝马迹一样。不过见着我们脸容一贯的平静,没再死盯着我和竺泉,但还是眼神诡异的为我们包好那些登山用具。
尽管见店家行为怪异,但我们还是没因此多作停留。
我们把必须的物事系在身上,其余的能丢都丢了,就把马车还给顶雪峰这边的马车租赁部。
临走前,店家竟追着我们跑了出来,一脸认真的对我们说:“两位能有本事上的顶雪峰,定是已取得那珍贵的麒麟角。记得,时机成熟的时候就要马上用上它。不然,两位的性命恐怕难保。”这店家,竟是同道中人!
我和竺泉心中都有了打底,不会因为沿途的种种言辞便吓得丢了魂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哈哈,何不快哉!”竺泉解下腰间的酒壶,大口大口地喝了些酒。
“你要不要也来一口?”我顿时笑颜逐开,接过竺泉手中的酒壶,也来了几口。烈酒下肚,灼热的火烧感从腹中传来,人也浩气了不少。
当即仰首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实在是掩不住的豪情万丈,一经倾斜,就像奔腾至海的狂流,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壮士……东土的文化,你是懂得不少。但是呢——”竺泉一脸好笑,想是隐晦地指出我的“满口胡言”。
我却是没领他的一番好意,咬牙切齿道:“说人话!”
“你疯了!”他倒是诚实。
我们一路上就是这样的嬉笑怒骂,倒是皆成文章。不过在那些严肃的老学究眼里,这些都不知是些什么糟粕垃圾。
“壮士……东土的文化,你是懂得不少。但是呢——”竺泉一脸好笑,想是隐晦地指出我的“满口胡言”。
我却是没领他的一番好意,咬牙切齿道:“说人话!”
“你疯了!”他倒是诚实。
我们一路上就是这样的嬉笑怒骂,倒是皆成文章。不过在那些严肃的老学究眼里,这些都不知是些什么糟粕垃圾。不过也无妨,在所谓的正常人的眼里,我们都是些不正常的病态。
终于到达,顶雪峰脚下。我和竺泉对视了一眼,给彼此打了打气。
我环顾四周,尽管是和煦温暖,这山脚竟是寸草不生、一片荒凉。这顶雪峰,果然是不简单。我的心中立马涌起一股想要将之征服的**。
心是兴奋的,连手脚也不听使唤,不停地震动。竺泉走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温柔细语:“别怕,有我在。”
我笑了。有你在,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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