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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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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年,父亲又出门了。一晃春暖花开,一日中午,鲁茜坐在门口晒坝晒太阳看书,母亲去地里了,一个背着背篓穿得花花绿绿的三十多岁的妇人来她家讨水喝,鲁茜给他倒了一杯茶,端了一把椅子请她坐。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农村好客热情,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这山沟里转,一年时间不用带一分钱,保证有饭吃,有地方睡,说不定比家里的伙食还好。那个年代的人,特别是农村人还非常淳朴单纯。



    “妹子,有婆家了吗?”妇人问道,鲁茜不喜欢跟中午女人聊天。边看她的书边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没有”



    “还在上学呀!今天好象是星六哟!”妇人丝毫不介意鲁茜的淡漠。



    “嗯!”鲁茜还是不想搭理她。妇人开始自报家门,家住那里那里离这里不远,年前她刚从北京回来,马上又要去,又说北京多繁华,马路比晒坝都宽,房子比山都高,说起北京鲁茜有了反应,因为她哥在北京读大学。也就随便问了一句,



    “你在北京干什么?”



    妇人看到鲁茜有了反应更加兴奋。说她有个亲戚在北京当大官,请她帮忙做做饭,送送小孩子上学,一个月的工资比我们乡长都高,“也就保姆呗!”鲁茜还是没提起热情,那妇人明显有些失望。说完这话鲁茜突然抬起头了望着妇人。



    “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包吃包住二百块一个月!”妇人从鲁茜眼睛里看到一丝兴奋。她自己也有点兴奋。



    “那边好多当官的都是双职工,家里没人做饭,没人带孩子,好多人叫我来年去的时候给他们介绍几个呢!我说这么远没人放心来,”鲁茜心里想在家现在也是做饭洗衣喂猪喂兔,也没几个玩得来朋友,心情还郁闷,还看不到希望,找不到出路。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也不错,而且二百块一个月真比镇长的工资都高。最重要的是哥哥在北京,随便去看看他,让他给自己指点指点今后的路,不能在这山窝窝里呆一辈子。



    “你看我去行吗?”鲁茜一双眼睛闪闪发亮。那妇人故意打量她一下,“你不象做下人的样子倒象个千金小姐,”鲁茜的打扮在农村那算光彩照人。



    “我天天在家做饭,喂猪,洗衣服!”鲁茜忙推销自己。



    “可这是给自己家做呀!给别人家做是难免会被主人说两句,你能受得住气?”鱼儿上钩了。那妇人反而不着急拉杆收线,她要让鱼儿把鱼钩吞得更深一点。



    “我能行,”鲁茜心里说比这更大的委屈我都经受过。那妇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真的行啊!”



    “我真的能行”鲁茜有点着急了。



    “可是你父母放心让你去吗?”妇人还在掉味口。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鲁茜道。



    妇人假装犹豫了一会儿,“跟你父母说好了,要是同意你去,后天上午12点我们在漳溪桥会合。”



    此时的鲁茜象困在笼中的鸟儿,看到了门开出了一条缝。,拼命要挤出去,其他的她根本来不及考虑。跟母亲明说那是绝对不同意她一个人孤身往外走,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悄悄地走了,可悄悄走到如里找路费钱呢?经过一个晚上的苦思冥想,终于让她想到了弄钱的办法了。



    第三天早上,她对母亲说这几天自己的肚子时不时还在痛。母亲马上就紧张起来,“是不是没打干净?走走去医院检查一下。”



    “妈,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要不然家里没人照看,老是麻烦二婶他们不好!”鲁茜说,母亲沉呤了一会儿,“好吧!”从里屋里找了二百钱给她,叫她早去早回。



    昨天她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放在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岩洞里。走在路上,鲁茜如脱缰的野马,离家越来越远。刚开始的兴奋慢慢在冷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母亲不知道有多着急,长这么大父母为她操碎了心,特别和小马的事让他们颜面尽失,母亲喜欢窜门现在也从不走出家门,父亲的话更少了,烟却抽得多了。读书!农村孩子唯一的希望也成了泡影。真是上对不住父母,下对不住亲人朋友,特别是志坚!更亏了中间的自己。唉!真是一失足千古恨。



    就这样走了他们得多着急,多难过,总得给他们说一声自己到哪去了,免得他们担心,写一封信寄回家里吧!想到这她拿出纸笔坐在路边飞快地写好,来到清水,贴上邮票投进了邮筒,心里石头落了地。



    离12点还有1个小时,在饭馆吃一碗包面。有时间思考了,心里就多了一点忐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想到父亲讲外面的事,心里有点害怕了。但她确实不想再呆在家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听天由命吧!她想。



    为了稳妥,她找老板娘要了针线,把平时积蓄的一些私房钱和二百块一起缝藏在内衣口袋里。告诉自己打起百倍精神,开弓没有回头箭。再一想信要三四天才会邮到家,有时甚至要一个礼拜,这几天母亲找不到她一样会着急。她就在大街上转,想碰到一个熟人,还真让她碰到了,本队的叫张家英的妇女,鲁茜叫她帮忙带一口信给她妈,说她在姑妈家要玩几天。鲁茜再三叮嘱她一定要给她带到,免得她担心。做完这些,鲁茜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这到北京也就三四天的时间,联系上哥,到时再发一封电报回来。鲁茜算是做得比较周全的女孩子了。在那个年代,好多天府女儿被拐骗到河南安徽,悄无声息地走了,经过许多年,有的还带上儿女回来认亲,有点永远没有了音信。



    来到清水桥上,离十二点还差一刻,从桥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也没看见那个女人,鲁茜心里犯滴咕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吹牛了,或者是信口开河的一句话,自己就当真了,走了几个来回,她发现还有二个女子也是在桥上走来走去。直到12点一刻那个女人才姗姗来迟,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



    “来了!都跟家里人说好了吗?”那女人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



    “说好了,”她和另外两个女子异口同声地答道,



    “来!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放在我这,我们一起买票,到了北京再算帐多退少补。”那两个女子乖乖把钱交了出来。鲁茜多少也见过一些世面,再加上父亲经常讲一些外面的事情,让她多了一个心眼,如果把钱交出去,那自己什么主动权都没有了,一切都得听他们的。再加上鲁茜把钱都缝在内衣口袋里,外面只留了几十块钱。



    “阿姨!我是悄悄跑出来的,我父母不知道,所以身上没带钱,我哥在北京读大学,你能不能帮我垫一垫,到了北京我就叫他把钱还给你!”



    “没跟父母说好,还没钱,那怎么敢带你走呀!”那对男女对望了一眼。



    “我跟妈说好了,到亲戚家玩几天,再加上我哥也在北京,有他照顾,到了北京我父母也会放心。这个你不用担心。就是麻烦你们要帮忙垫点路费。”鲁茜忙解释道。那对男女又对望了一眼,走到一边滴咕一阵。



    “那你身上现在有多少钱,”那对男女滴咕完后女人开口问道。



    “还有二十块!”鲁茜边说边掏出钱来给了那妇人。妇人接过钱道,“看在你那天给我倒杯茶的份上,我就帮了一次,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到北京说不定会被那个当官的公子哥看上了,到时候发达了别忘了我这个老太婆哟!”你别说这句话还真惹出鲁茜的白雪公主与白马王子的幻想。但嘴上却说:



    “阿姨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有了这个话题,一路上她们还有说有笑了到了县城。



    买的晚上九点钟的船票,望着滚滚江水,想起和小马在长江边的对白。再想起和他再一起的短暂日子,既熟悉又陌生,既遥远又好象是昨天才发生的事,还想起天泉那句诗,“下一位伫立船舷的俊杰,你在江边,还是在山尖,还是正靠船舷。”想不到自己也追寻先贤的脚步,只是没有他们的斗志豪情,有的只是背井离乡的无奈!



    晚上在饭馆里吃的还是包面。



    离开船还早,鲁茜是不想去逛,那两个女孩子也不过十六七岁,看她们东张西望睁大的双眼,可能是第一次来县城。怕是不敢去逛,都死呆在候船室,而那对男女时不时在一起滴咕一阵。



    第一次坐船,第一次看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对前面的路,未来的生活更多的是美好的幻想,担心害怕压在了心底偶尔也会跳出来,马上又会把它压下去,自己对自己说不会的。



    下了船,接着又坐上了火车,虽然是站着,由于是第一次坐火车,新奇,兴奋,也不觉得累,买票坐车她们都不懂,火车票也没见过,只是跟着两个男女后面走,唯一担心的是怕跟丢了。



    一天一夜后,火车再一次停了下来,两个男女叫她们下车,鲁茜看到窗外的站牌不是北京就忍不住生了怀疑。



    “阿姨,我们是不是下早了,这好象不是北京站呀!”



    “哟!忘了告诉你们,我这里有一个远亲,她有一个女儿啊也想去北京,去年给我写了好几封信,叫我回北京的时候捎上她。我们现在去她家,你们放心这段路车费我们给你们付了。不要你们出。”妇人脸不红心不跳,还是一脸笑容。



    鲁茜将信将疑地下了车。晚上了他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妇人和她们挤一个房间,鲁茜心里总感到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她甚至想到一个人先到北京找哥,可哥给他找不了工作,况且自己说过没钱,现在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走呢!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城市就象一个八卦阵,一样的马路,一样的楼房,根本分不清哪儿是哪儿,北京更大,她一个人根本不敢独闯。忐忑不安地过一夜。



    第二天,他们坐上汽车,驶离城市,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鲁茜第一次感觉得什么叫辽阔。中午又来到一个小城,饭没吃又坐上了车。又坐了三个小时,到了一个小镇,又赶乘马车。



    城市的繁华亮丽于他们来说只是过客。



    马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路上,一路上灰色的土墙支撑的房顶有瓦片也有茅草,过了一个村庄又一个这样的村庄。马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北方的春天姗姗来迟,与冬风还进行着拉据战,白天春风压过西风,夜晚又是冷气撵走热气。



    已近黄昏,鲁茜和二个女孩子还穿着南方的春装,空旷的平原黄昏的风呼呼的刮着,冷风从衣袖脖子衣袂处直往里钻,鲁茜能感觉得紧闭的汗毛孔,竖起的汗毛,身上的鸡皮疙瘩。



    马车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下车的时候鲁茜冻得几乎都站不直了,这是一个院落连着一幢毛草屋。一阵敲门声,门开了,一个满脸皱纹精瘦的男人两手从门板上放下来马上又交叉笼在袖子里,看到他们,嘴一下咧开得好大,露出了满口的黑黄牙,眼睛并没有因为嘴的展开而收缩,反而睁得更大,如果这就是笑的话,那他的哭又将是什么样子?鲁茜不敢想象。只是与鲁茜眼神相碰的时候鲁茜分明感到他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绿光。那分明是一只狼眼。同她们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一路几乎没同他们说过话,只是同妇人在一起的时候叽里咕噜,他们也听不懂。这时终于开口了。



    两个男人用当地话交谈,鲁茜一句也没听懂。



    那个精瘦的男人笼着的双手也没拿出来,只是侧着身子让他们进院子,然后才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关门,然后又笼了进去。穿过院落的时候,鲁茜明显感到踩到一堆软乎乎的东西。进得屋里,在煤油灯的照射下,才发现是脚底板粘着猪粪。鲁茜又跑出门外在墙壁上擦拭一番后才进来。



    屋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麻袋,农具,连桌子上都堆着东西,横七竖八三条长板凳,没有靠背的椅子,还有三四个矮板凳,屋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应该数那辆自行车。屋里坐着三个人,此时都站了起来,一个是满头银发的老大娘,一个是两腮如陨石坑的老头,还有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人,挺高大魁伟的,但没有妇人所说的姑娘。鲁茜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象是走到旷野中被一群狼围着一样。



    他们用当地话一阵寒喧过后,老大娘去了厨房,老头同领她们来的那一对男女走进了里屋。堂屋里留下鲁茜同两个女孩,两个男人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们。三个女孩不自觉地挨着站,彼此都能感到对方身体的颤抖。鲁茜坐了一下午的车,内急,另外两个女孩子也有这方面的需要,三人一同向门外走去,两个男人在门口拦住了她们,鲁茜她们终于明白她们被骗了。寒冷加上恐惧,身子和牙齿直打颤。



    鲁茜鼓起勇气断断续续地说“你们要干什么?”鲁茜虽然快高中毕业的人了,那普通话说的是普通话四川音,由于害怕又走声跑调,两个男人也没听懂,面面相觑,但就是不让她们出去。三个女孩子只有哭的份了。



    哭声并没有把里屋那对男女引出来。却引来了邻居,不一会儿屋里屋外都挤满了人。三个女孩子象受惊的兔子被一群狼围着。里屋的门也打开了,那对男女并没有出来,反而是外面的人进去的多。里面欢声笑语,烟雾腾腾。



    老太婆给她们一人端来一碗面条。虽然是一天没吃东西,此时也勾不出她们的食欲。老太婆温和眼神望着她们,叹了口气,把面条放在桌上。



    一个小时过后,那一对男女从里屋走了出来。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走出了大门。鲁茜哭喊了一声“阿姨,阿姨,把我们也带走。”拉着三个女孩子向外冲,铜墙铁壁似的人墙,那里冲得出去。



    一会儿,两个女人架走了一个女孩子,另外一个也被架走了。此时的鲁茜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哭和后悔,还能做什么呢!老太太想取下她挂在肩上的包,她不干,老太太又给拿一件花棉袄披在她背上,她两个肩膀一摆,棉袄掉在地上,她蜷缩在墙壁两手抱住膝盖,头顶在膝盖上不停地哭泣。肩膀抽蓄,身子颤抖。屋里四个人就这样看着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个小时过去了,再一个小时过去了,四个人一阵耳语过后,留下那个给鲁茜他们开门的那个精瘦男人,其他三个关上门出去了。



    鲁茜被关门声惊得抬起了头,男人的一双手已经抱住了他,鲁茜拼命反抗,可饿了一天,哭了一晚,又被夜晚的冷风吹,已经病了,身子疲软,大脑有反抗的意志,手脚却不听使唤。男人把她抱进里屋放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她就象褪了毛的兔子,她闭上眼任泪水流。任那个男人在她身上乱啃乱捏,可那个男人在她身上折腾了半天也没实质性的进展,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趴在他身上不动了,她感觉到他那个东西贴在她身上软软的,凉凉的。歇一会儿又开始动作,男人这次动作更加粗暴,还用牙齿咬,如此三四次,鲁茜只感觉到身子象散了架一样。不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男人又一次动作了,他感觉身子下的女人没什么动静了,还感到她身子发烫,这一惊非同小可,穿上衣服边往外跑边喊妈。



    三个人站在大门外,两个男人抽着烟,老太太一个人在念着阿弥陀佛,祈求菩萨的宽恕。三个人都扭转头看着惊慌失措的精瘦男人。男人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一句话,



    “她不动了!”三个人同时惊得啊了一声,转身就要往里冲,在里屋的门口老太太把三个男人挡在了门外。一会儿就出来说,“快找车送医院!”老太太给鲁茜边穿衣服边念佛。



    最后用板车把鲁茜拉到了公社卫生院。已经高烧快四十度了。好在鲁茜年轻,命大,经过一夜抢救,总算脱离了危险。



    鲁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白色的墙壁,头顶上挂着两瓶水,明白自己在医院里,昨晚那个折腾她的又丑又老的男人就站在她的床边,在大白天看更是惨不忍睹。想起昨晚的耻辱,她的眼里直冒火,老太太,老头也在,没看到昨晚那个年轻一点的男人,多了一个第一次见的妇女。



    “你醒来了,他们都守了你一夜!”女人笑着说,其他的人也都陪着露出了笑。



    “我也是四川的,跟你来这的方式是一样的,”那女人说出的四川话已经严重变味,不过鲁茜还是能听得明白。那女人扭过头看了其他人一眼,他们脸上堆着笑退出了房间。



    “我刚来的时候也才十六七岁,就现在我也不过二十岁,我儿子都已经三岁了,我男人比我整整大二十岁,”可鲁茜看她的面容最起码有二十七八岁,看到鲁茜不相信的眼神,女人道“我刚来的时候跟你一样白白净净,漂漂亮亮,这个地方风沙大,水土不养人,太阳又毒,加上生了孩子,又要在地里干活,风吹雨打日晒的脸也粗了黑了。”



    “跟你说实话,我偷跑过五次,每一次抓回来都被打个半死,自杀了三次,都没成功,反而把自己折腾得周身都是伤,在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会帮你,真的,一个都没有。想跑真的比登天都难。最后一想,女人嘛!第一次已经交给一个男人,就是回到老家那也是名声不好,也嫁不到称心如意的,也只能嫁老光棍,二婚的,结婚后一吵架,男人就会把这事搬出来晒,一辈子你都抬不起头,虽然这不是我们故意的,我们也是受害者,可是这个世界男人就是在意这个,他们会一次次地挑开长了痂的伤疤,看着你鲜血淋漓他都不解恨,这就是女人的一生,唉!左想右想也就认命吧,最后又怀了孩子,也就死心塌地过日子了,好在我男人虽然老一点丑一点,但对我还好,家里的事基本是我说了算。这个地方大平原,不用肩挑背磨,爬坡上岭的,劳动力要轻松好多!”女人停了一会儿,看鲁茜的反应。鲁茜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根本没什么反应。



    “妹啊!你现在的感受我也感受过,我不想你受我受过的皮肉之苦,这里的男人打老婆那是下狠手打,打得皮开肉绽,再掏钱让你住院。我们好歹都是一个地方的人,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们在这里是孤掌难鸣,不要拿鸡蛋碰石头……”那女人还想说下去。



    “既然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你就不能帮帮我,逃出去!”鲁茜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根本都帮不了你。你知道吗?他们给人贩子给了一万块钱哪!那是他们家辛苦积攒了十几年的积蓄啊!你说他们能让你跑了?他们家两兄弟,我看老二的老婆也是要靠买啊!他们家老二还不错。”女人道。



    和鲁茜用四川话说了一会儿,那女人也慢慢找到了川味,那四川话也越来越象了,看来她说的不假,应该是个四川人。听这个女人一说,鲁茜不是死心了,而是冷静了,暂时是别想逃出去了,必须得从长计议,先熟悉环境,取得他们的信任,再找机会逃走。她唯一感到幸运的是这个男人是个窝囊废。还有一点她感到幸运,她没把钱全部交给那对狗男女。她已经有了一套逃跑的计划。而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藏好钱。



    “看来我只有认命了!”鲁茜假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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