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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若水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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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在世,应当承担的责任,我们必须要承担起来,不能推诿,应当面对的事情,我们也必须要勇敢面对,不能逃避。(攻心计,总裁99次追妻

    我不想辜负娘的期望,也不愿看着心影因我而死去,命运对于我而言,已成了一个没有希望,也不能解开的死局。

    心影与小曼她们,都是风华万千的女子,都是因为陪着我去王城才会面临今天的绝地,我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因我而无辜地死去,而现在能够让她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便是我替她们死去。

    如果我死了,那么所有关于九天灵石的一切,便会随着我的死亡而湮灭,没有了九天灵石,若水便失去了杀人的理由。那么心影,小曼,还有其它的人,便有了活下去的机会。我希望能用我的死亡为代价,去换取心影小曼她们活下去的机会。

    “你不能杀她”当若水快要走到心影面前时,我终于出声了,因为我已不能再有任何的耽搁与迟疑,否则只要片刻之间,心影便会死与非命。

    听到我出声喝止,若水停下了脚步,将目光转向我,此刻不仅仅是若水,连同夕尘,小曼,以及在场所有的人,也都将目光向我望了过来,她们不明白我为何喝止若水,每个望向我的人,眼中都带着疑问和不解,等着我将话继续说下去。

    我望着众人疑问的目光,知道不能够再隐瞒下去了,于是向若水大声地说:“你只是想得到九天灵石,我可以将九天灵石给你,你不必杀死心影,也不必杀死任何人”。

    听到我说出九天灵石,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的变化,小曼与倪彩脸上满是惊讶与不信,倪灵则皱起了眉头,眼中带着疑问,仿佛在想什么问题,而心影望上我的目光中,则充满了失望与不解。

    或许,心影是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我说出九天灵石的下落来,所以脸上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吧。但是,她却忘了,人只有活着,才会拥有希望,而拥有希望的人,才会拥有一切,如果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陕西文学网

    至于那些不愿活着的人,那是因为没有了希望,所以才会选择死去,

    当我说出了九天灵石,所有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只有夕尘一个人还像从前那样,依然是沉静如水,波澜不兴,夕尘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深邃而沉静,让人看不出来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们终于有人承认拥有九天灵石了,那么就赶快交出来吧,只要交出九天灵石,我便会放了你们,更不会杀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此刻的若水,眼中透露着惊喜之色,语气中有着难以压抑的激动。

    “但是我怎么信得过你,如果我交出九天灵石后,你再出尔反尔杀死我们,我有什么办法”我找个理由,推托着说。

    听到我不愿交出九天灵石,若水脸上变了颜色,眼中惊喜变成了压抑的愤怒之色,若水扬了扬手中锋芒森然的匕首,威胁道“你不交出九天灵石,我会将你们全部杀了你,只要九天灵石在你身上,那么将你们杀死之后,我同样会得到九天灵石”。

    看到若水气极败坏样子,我笑了,笑着着摇了摇头,说:九天灵石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又怎么会将它带在身上,我早已将它藏在一个只有我一个人才能找到的地方,你杀死了她们,我将永远再也不会告诉你九天灵石在那里,而你杀死了我,那就永远更别想得到九天灵石了。

    如果一个人,历尽千辛万险却仍要苦苦挣扎着努力活下去,那是因为他心中还有希望,如果当所有希望都已破灭,那么即便他的生命可以天长地久地持续活下去,但也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就如同此刻的我一般,心中既然没有了希望,即使再活千百万年,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而,我既然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那么若水的威胁对于我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你怎么才肯交出九天灵石?”看到威胁不起作用,若水皱起了眉头,语气变得有些急迫。

    “你放了她们,我便带你去找九天灵石”虽然我并不打算将九天灵石交给若水,但为了能救心影与小曼她们,总要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好让若水先将她们放了。(思美人

    “你信不过我,我又怎么信得过你,如果我放了她们之后,你出尔反尔我怎么办”若水必竟不是三岁小孩,不是那么容易受骗的。

    “我怎么会骗你,我只是要你放了她们,又不是将连我也放了,你放了她们,我会留下来陪你,如果我骗了你,你一定不会放过我,那我岂不是自寻死路?”我既然抱定玉石俱粉的决心,那么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已无所畏惧,也都能够坦然面对。

    “放虎容易擒虎难,见不到九天灵石,我是不会放人的,要不然这样好了,你先带我去取九天灵石,等我拿到九天灵之后,便回转过来放了她们”看来女子天性多疑的本性,在若水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对我的借口根本一丝都不相信,必定要亲眼见到九天灵之后才肯放人。

    若水这样说,让我成了进退两难,因为我既不能拒绝,也不能应允,如果拒绝,我的谎言便不攻自破,那么心影即刻便会有杀身之祸,如果应允,那我便要带若水去取九天灵石。可是,我从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将九天灵石交给若水。

    对于若水的话,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的迟疑与沉默引起了若水的警觉与怀疑,若水蹙起了眉头,眼中带着疑问道“你在犹豫什么,看来你根本就不想给我九天灵石,只是想骗我放了你们而已,你既然不愿交出九天灵石,我只好杀先杀了她,看你是交不交出九天灵石。”

    望着面前若水慢慢变得冷冽的眼神,我感到是那么的悲哀,想不到命运竟然是如此的残酷无情,即便我做好了准备去面对死亡,但到了最后却发现,自己竟然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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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命运的面前,每个人是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所有的挣扎在命运滚动的巨轮之下,都如蝼蚁般被轻易蹍得粉碎成了尘埃,最后再也不复存在。(第一宠妃)而当命运开始变得残酷而无情的时候,我们除了伤心难过和无奈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正当我难过伤心难过和悲哀无奈时,却听耳边却传来了夕尘的声音,只听夕尘大声地说“即便得不到九天灵石,你也是不可以杀她的”。

    “为什么?”听到夕尘这样说,若水转过脸去望着夕尘问。

    “因为有一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当你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你便不会再去杀任何人了”夕尘的话里,透着一种神秘的感觉。

    夕尘的话,让若水如同坠入云雾,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望着夕尘不由自住地追问道,“有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

    “你走近来,我告诉你”夕尘冲着若水笑了笑,说。

    夕尘的样子不禁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同样也引起了若水的好奇,于是若水转过身,带着狐疑之色,小心疑疑地向夕尘走了过去。

    “你说,是什么事情?”在距夕尘还有几步远的地方,若水便停住了脚步问,从若水的样子可以看出,她是非常小心和谨慎的,满脸都是警惕与戒备的神色。

    “我想说的是——”夕尘的话,开始时还听得清楚,但到了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变得几不可闻。

    为了听清楚夕尘说的话,若水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过身去,可是当若水刚将身子倾斜向前,夕尘却忽然提高了声音,而且将说话的速度也加快了,只听夕尘猛地疾声说道,“我要杀死你”。

    说出“我”的时候,夕尘已出手,而当最后一个“你”字从他口中说出时,夕尘的剑已刺穿了若水的胸膛。

    这变化实在太过突兀和意外,直到夕尘的剑已经完全刺入了胸膛,若水仍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又何止只是若水,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相信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因为夕尘出手实在太快了,快得大家连他拔剑的动作都还没有看清,他的剑就已经刺进了若水的胸膛。(腹黑嫡女

    原本以为,夕尘也同我和心影小曼她们一样,被若水的迷心术制住了,但是想不到,夕尘根本就没有受制于若水,他之所以一直保持着不动的样子,其实只不过是装出来迷惑若水罢了。

    对于夕尘,若水一直都保持着防备和戒心,但是最终,她却还是没有避开夕尘刺向她一剑,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即便是普通人刺出一剑,恐怕也很难轻易躲得开,更何况夕尘是洛水之域最优秀的人之一,而这一剑,又是在若水意想不到的情况之下刺出,所以夕尘这一剑没有任何偏差,完完全全刺进了若水的胸膛。

    剑身刺进了若水的胸膛,剑柄握在夕尘的手上,夕尘的手稳如磐石,目光冷然如冰,他紧紧盯着若水,没有说话。

    苦水惊讶地看着完全刺进自己的胸膛的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直到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慢慢相信并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夕尘,眼中已充满不信,嘎声道:“你——为什么——没有——”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中了你的迷心术”夕尘代若水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

    若水没有说话,只艰难地点了点头,疼痛已经使她的脸扭曲变形,也几乎让她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其实不仅是若水,包括我连同所有其他人也都想知道,为什么夕尘会没有受制于若水的迷心术。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便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夕尘迷起了眼睛,冷冷地道。

    “你—一是一—谁?”虽然疼痛让若水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涩哑,但她还是忍着疼痛,问了出来。

    当若水问出了这句话,我才知道原来若水虽然将夕尘引入了迷失结界,但却并不知道夕尘的名子,更不知道夕尘便是洛域之域最优秀的人之一。

    “我叫夕尘,之所以不受制于你的迷心术,是因为我天生就有一种别人不具有的能力,我可以轻易避开任何灵力与法术的钳制,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我才能杀死许多人都杀不死的巫师月崖。(独步山河)而今天你在我身上布迷心术,一开始我便知晓了,但我知道这对我不起作用,所以我故意装做不知,看看你到底要弄何玄虚。既然是从一开始我便是有心算无心,所以,你根本不可能躲得开这一剑。”夕尘的语调冷静,沉着,平缓,一如他握剑的手那一般,给人一种稳如磐石的错觉。

    “原来—一是一—这样”若水脸上露出凄然而悲凉的笑容,慢慢地说,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看到若水不再说话,夕尘“嗖”地一声抽回了手中的剑,剑身光亮如雪,竟然不沾半丝的血渍。

    剑抽出,鲜血从若水的胸口开始汹涌而出,一瞬间便染红了她胸前的衣服,若水用手捂着胸口,慢慢地萎倒在地上。

    如水的月光下,若水的瞳孔慢慢变得涣散,慢慢变得平静。生命,正开始一点一点离她而去,但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若水的脸上却显得出奇的平静,可以听到她在轻轻地说话,声音是那么的轻柔缓和,仿佛在睡梦中的呓语一般,而仔细地去听,只听到若水在轻轻地说:如风,想不到死,原来是这么容易,或许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然后,若水闭上了双眼,永远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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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水死去,我们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虽然没有了死亡的危胁,但心影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和阴郁,皱着眉头望着地上死去的若水,心影缓缓地说:或许,我们不应该杀死她,而是应该制住她。

    为什么?小曼有些不解地问。

    心影叹了口气,说:因为,她来自己洛水岸,更因为,我们此刻还困在迷失结界之中。

    心影的忧虑,让我想起了若水死去前轻声所说的话,在生命的最后,若水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子,而这个名子便是如风。

    洛雪曾经说过,如风是洛水之域最优秀的人之一,如果若水在生命的最后提到的如风,便是洛水之域最优秀的那个人,那若水和那个人之间,会是怎样的一种关系?那么若水,又会不会就是如风派来抢夺九天灵石的人?

    然后,我再次想起娘临终前说的那些话,娘临终前说:有九天灵石出现的地方,便有杀戮与死亡,有九天灵石出现的地方,便有鲜血与纷争。望着地上身体渐渐变冷的若水,我心中多了一种深深的隐忧与担心。

    若水虽然死去,但我们却依然无法走出她布下的迷失结界,因为在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够在一个迷失结界的内部破解结界,即便是作为洛水之域最优秀的人夕尘,同样也无法破解。所以,若水的死只是让我们暂时免除了面对死亡的威胁,但却无法让我们摆脱所面临的困境,如果没有人帮我们破解迷失结界,我们将会永远都被困在结界之内,直至死亡。

    但是,最终我们还是走出了迷失结界,因为有人帮我们破解了它,而这个破解迷失结界的人,恰恰便是若水在生命的最后,所提到的如风。

    当若水临终前说出如风的名子时,冥冥中我便有了一种预感,我预感自己将来有一天,会和这个洛水之域最优秀的人相遇,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相遇竟然来得这么快,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帮我们破解迷失结界的人,同样也是这个洛水之域最优秀的人之一。

    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当所有人都离我而去,天地之间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游走在凡世红尘时,我还会想起这次与如风的相遇,我会想,如果如风在破解迷失结界之前,便知道我们已经杀死了若水,不知他还会不会帮我们破解迷失结界。我会想,如果如风没有帮我们破解迷失结界,我最后被困死在迷失结界之内,那么后来那些许许多多无辜而善良的人们,会不会不再因为我而失去他们的生命。

    可是,命运终究不会因谁而改变,就如同我注定会遇到洛雪一样,如风为我们破解迷失结界,也是早已注定了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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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记得,迷失结界被破解时的样子,洁白的月光慢慢暗下去,眼前的景物慢慢变得模糊而摇晃,树木自近而远如同阳光中的雾汽一般,渐次地消散隐去,渐次地化为乌有,脚下的大地开始微微地颤动,让人感到有些眩晕,有些摇晃。我们所在的迷失结界开始慢慢的分崩离析,开始慢慢的坍塌消散。

    当结界最终完全消失之后,我们再次回到了现实的世界,在迷失结界之中,我们看到的是月光如水的夜晚,而在现实的世界之中,天却才刚刚过午,午后明媚的阳光洒下来落在身上,让人温暖得有些沉沦,抬起头来望着高远青湛的天空,我心中有种恍若隔世般的幻觉。

    在不远处的树下,有一个青年正全神贯注伸出双手,在化解面前最后一丝迷失结界的幻景,青年的面容俊朗而飘逸,身形挺拔,一身白色亮丽的衣服在阳光下,显得耀眼而炫目。

    望着这个帮我们破解迷失结界的人,我的心中却有着深深的隐忧。因为他招唤法术的样子,竟然与若水招唤法术的样子一模一样,甚至连最微小动作,每个手指屈伸的姿势都没有任何地不同,二人唯一有区别的地方,那就是若水施展灵力时,招唤出的是黑色旋风,而白衣青年此刻施展灵力所招唤出的,却是白色的光芒。

    我看得出,白衣青年的灵力要比若水高出很多很多,当初若水施展法术时,要念动咒语,驱动灵力,而此时面前的白衣青年却不用这样,他只是伸出手去随意地屈伸十指,然后便有白色的光芒在他屈伸的十指间开始变幻流出,白色的光芒所到之处,若水用灵力布下的迷失结界,就如同雾汽遇到温暖的阳光一般,瞬间便烟消雾散,不复存在了。

    白衣青年施展灵力法术的样子,已经让我感到隐隐的担忧,但是当他停下来向我们望过来时,我的担忧则变成了担心,因为从白衣青年脸上的神情,我知道自己担忧的事情成了事实。

    白衣青年的脸上,原本的神情肆意飞扬,但是当他向我们这边望过来,当他看到地上若水的尸体时,那原本肆意而飞扬的神情,仿佛被雷电击中般一下子便凝固在了脸上,变得僵硬而苦涩,然后,白衣青年的样子变得说不出的悲伤和难过,眼中也慢慢浮现出隐忍的泪光。

    白衣青年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来,走到若水的尸体前,慢慢地跪了下去,然后伸出手去,轻轻擦试若水唇角溢出的血渍,他的动作是那么地轻柔,那么地小心,仿佛面对着的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是一个刚刚入睡的婴儿。

    从始至终,白衣青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却仿佛跌进冰冷的深渊。因为我知道,当一个人心中承受最深的悲痛时,他并不会号啕大哭或者泪流满面,他只会将那些伤痛隐忍着藏在心中,压抑着不肯渲泄,默默地独自承受。

    看着白衣青年悲伤的样子,我的心开始慢慢坠下去,坠下去,坠入无底的深渊。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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