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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若水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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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一点地,白衣青年仔细擦去若水脸上的血迹与污渍,当脸上的血渍终于被擦拭干净之后,在深秋午后的阳光下,若水看起来仿佛就如同一个陷入睡梦之中的婴儿一般,是那么的平静和安祥。(妖颜惑众:十夜杀手

    “是谁杀死了她?”白衣青年并没有抬头,目光依然望着地上的若水,低声的问,白衣青年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有些低沉嘶哑,但却十分平静沉稳,没有透露出他心中半分的难过与悲伤。

    “我杀死了她”夕尘的回答静如沉水,波澜不惊。

    听到夕尘的回答,白衣青年抬头望了夕尘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去,将目光转回到地上若水的脸上。他望着若水的目光始终还是那么地专注,那么地深情,仿佛从没有将目光从若水身上移开过一般,但是在他抬头望向夕尘的一瞬间,我却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道惊艳的亮光,一闪而过。

    “我看得出来,以若水的灵力与法术,她根本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你完全可以将她击败或者制服,而不必非要将她杀死?”不过在惊鸿的一瞥间,白衣青年竟然已看出,若水远非夕尘的对手。

    一瞥中便已一针见地,洞察一切,面对着这样的人时,不由让人感到心生恐惧,不寒而栗。

    “我也知道,她根本没有能力威胁到我”夕尘停住叹了口气,然后慢慢接着说“可是,我只会杀人的剑法,既然出了手,就只能杀死她,如果杀不死她,那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必定就是我了”,夕尘的语气中透露深深的惋惜。

    “你是谁?”白衣青年终于将头抬起来,望着夕尘仔细地问。

    “我的名子叫做夕尘,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夕尘望着白衣青年,平静地回答。(剑道独尊

    听到夕尘的回答,白衣青年显得有些意外,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有些不信地问:“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夕尘?”

    夕尘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答。

    这就是我佩服夕尘的地方,从迷失结界崩塌消散,然后到白衣青年的出现,最后一直再到这一刻,夕尘一直都是那么的冷静和沉着,既没有因结界的消失而喜形与色,也没有因白衣青年的出现而忧形与面。

    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只这份冷静与沉着,已不是常人所拥有。

    白衣青年仰起头来,望着天空飘过的白云有些悠然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过了良久之后,他才慢慢地说道:“夕尘,我是如风,我想就像我知道你一样,你应该也是知道我的,有个问题我想问一问你,如果说有一个人,她曾经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你们彼此之间把对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那么你是不是为了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听到白衣青年说自己是如风时,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当白衣青年出现的时候,我便已猜出他绝非寻常之人,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便会是洛水之域最优秀的那个如风,所以当白衣青年说自己的名子来,我竟然有些难以相信。

    如风说完,夕尘低下了头,良久之后才抬起头来,望着身穿白衣的如风慢慢地,一字一句沉重地说:“会,那怕付出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我也会这样做”,夕尘说得虽然缓慢,但语气听起来却斩钉截铁,断然而决绝。

    其实,我能明白夕尘的意思,虽然他表面看起来是在回答如风的问题,但其实他是在向倪灵倪彩说出自己的感情,尤其在说话之前,夕尘曾向倪灵倪彩她们望了一眼,这更让夕尘意思昭然若揭,不言自明。

    听了夕尘的话,倪彩红了脸颊,慢慢地低下头去,唇角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娇羞之色,而倪灵听了夕尘的话,则黯然地垂下了眼帘,将目光望向自己的脚尖,显得有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攻心计,总裁99次追妻

    “如果她被别人杀死了,你会不会为她报仇?”如风依然望着天空飘过的白云,语气平静地接着问。

    “会”虽然明白如风的话别有其意,但夕尘还是回答得断然而决绝,没有丝毫的忧郁,只是说完之后,夕尘难过地低下头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

    如风终于收回了望向天空的目光,将面容转向了我们,用低沉而悲伤语气说:“我给你们看一看若水离开洛水岸时,给我留下的幻化影像,或许你们能够明白,我和若水是一种怎样的关系,然后你们也能够明白,我刚才说那些话的含义”。

    说完后,如风伸出双手,屈伸十指,随着十指的屈伸,在如风的双手之间,慢慢浮现出一张幻化的颜容来,而这个颜容的样子,正是刚刚死去不久的若水。

    如风幻化出的这个影像,是若水不久前离开洛水岸时留给如风的,此刻被如风再次幻化出来,不知要比若水在迷失结界中所幻化出的影像逼真多少倍,在如风幻化出的影像之中,若水栩栩如生,眉目如画,一如真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一般。

    幻像中的若水,是那么的温柔娴静,眼角和眉梢,都带着淡淡的哀伤和忧愁,而想起之前暮秋中她那英姿飒爽样子,我怎么也不想到,她竟会有如此温柔娴静的一面。

    幻像中,若水在轻轻地说话,语调温柔,但却充满了悲伤。

    幻像中,若水说话的对像,正是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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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风,我知道许多年前的那场王族之战,一直都是你心中不可触碰的伤痕,因为在那场战争中,你失去了爹娘。(穿越方式错误的宠物小精灵)可是,在我的记忆中,那场战争早已烟消云散,成了前尘往事,我再记不起它是怎样发生,又是如何结束的了,我所有关于那场战争的记忆,现在只剩下战争过后,那段我们曾经相依偎命的岁月。

    一直以来,我都无法忘记那场战争过后的那段岁月中,因为那是我们一起相依偎命的日子,我记得当初我们饥饿时,你跑去偷别人食物被捉住挨打时倔强的样子,我也记得当初我们寒冷时,相互依偎着拥抱在一起取暖的样子,我还记得当初在漆黑的夜里,因为恐惧你抱着我簌簌发抖样子。但是,在所有我的记忆中,最让我不能忘记的,却还是战争过后的那个冬天,那个大雪苍茫的冬天。我记得那个冬天,是战争过后的第一个冬天,整个冬天都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天地间全是苍茫死寂的白色,看不到任何生命的痕迹。

    在洛水之域,雪是纯洁的象征,它代表着新的开始,也代表着美好的未来,但是,对于我们两个失去父母衣不敝体的孤儿来说,那个漫长冬天里的那场大雪,却是了一个灾难。而更加不幸的是,在那场大雪中,我竟然还病倒了。

    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在那个冬天里,你背着我走在大雪苍茫中的样子,我伏在你背上,眼前的一切都是那的模糊而摇晃,就连意识都开始渐渐离我而去,最后在我的眼前,竟然开始出现了幻觉。在幻觉中,我看到了死去的爹娘在向我微笑,我看到他们在对着我招手,他们对我说,若水,到我们这儿来吧,这里没有饥饿,没有寒冷,这里有爹和娘陪着你,你会更加幸福和快乐。

    可是,在我即将失去知觉的那一瞬间,耳边却传来了你说话的声音,你说;“若水,若水,你要坚持下去,我一定会救你。(网游之重生法神)”我的眼泪无声地流出来,落在你的背上瞬间结成了冰。而我们的身后,苍茫的大雪纷纷落下来,狠狠遮去了你走过的足迹。

    在此后许多年中,那个冬天大雪苍茫的死寂白色,都是了我心中一个可怕的梦魇,永远都在纠缠着让我无法摆脱。以至于在此后的许多年中,当我修炼法术时,只选择黑色,从不选择白色。因为白色会让我想起那个冬天,会让我想起那个冬天里的那场漫长而苍茫的大雪。

    如风,我记得自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个温暖的炕上,而救我的人,却是一个美丽的妇人,那个妇人告诉我说,是你在纷飞的大雪中背着我来到她的家中,求她救了我。再后来,那个妇人便离开了我们,因为她要去寻找她的女儿,她的两个女儿在那场苍茫的大雪中,走失在了群山之中,她要去将她们找回来。

    如风,我知道当那个妇人在离开的时候,她带走了你的一块玉佩,而那块玉佩,却是你娘留给你唯一的遗物,那个妇人走前告诉我们,让我们在她的家里等着她,她说当她找到女儿之后,将会带着她们一起回来,然后将玉佩还给你,而你也向她许诺,一定会等着她,直到她和她的女儿安然归来。

    但是,当那个妇人离开之后,却再也没回来,而我们便在妇人家中住了下来,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妇人的家在一个山坡之上,山坡的下面,是一条大河,名子叫洛水,而我们居住的山坡,便叫做洛水岸。

    从此,我们在洛水岸安定下来,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冻,再也不用担心露宿街头,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我们会相互依偎着坐在山坡上,安静地远望翠绿苍茫的青山,平静地仰望天空悠然飘过的白云,生活就如同山间的溪水一般,慢慢变得恬静而平缓,安然而悠闲。

    如风,在经历过漫长的流离失所岁月之后,我以为这种平静的生活,便是我们曾经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但是当多年之后我们遇到师父时,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原来我自以为是的幸福生活,却不一定是你想要的那一种。(武者在洪荒

    师父是一个法力高强的巫师,他生性自由散漫,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一生都游荡在洛水之域这片辽阔的壃域之上,从来都不曾停下过,直到那一天遇到了你,师父才终于停下了他几乎从没有停下过的脚步。师父说,你是他见过资质最好的人,你身上有着天生修炼灵力法术的潜力,他要留在洛水岸,把你训练成这世上最好的巫师。

    师父是对的,你真的天生就是一个适合修炼灵力与法术的人,别人要用数年才能修炼完成的灵力与法术,你却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便修炼完成了,而且,你修炼得比别人更加强大,更加精深。

    直到有一天,当你将师父轻易地击倒在地时,倒在地上的师父开心地笑了起来,师父说:如风,你的灵力与法术已经超过了我,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地教你的了,去吧,离开洛水岸,离开这个小小的地方,外面才是你的天下,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将成为洛水之域这片壃域之上最伟大的巫师,甚至有一天,你可能会胜过我们巫师一族的王。

    可是,你却并没像师父那样开心,你走过去将师父搀起来,只落寞地笑了笑,说;“师父,我那里也不去,我只想待在洛水岸,只想待在这里,因为只有这里才是我的天下,我不想成为伟大的巫师,也不想胜过任何人,我只想就像现在这样,过平凡而简单的生活”说完后,你转身离去。望着你远去的背影,师父目瞪口呆,一下子怔在了当地。

    如风,师父不知道你为何不愿离开洛水岸,但是我却知道,因为你曾许诺过那个妇人,你要在这里等她归来,你等着她带回你的玉佩,你等着报答她的恩情,而你之所以会许下那个诺言,都是因为那个妇人在那个大雪苍茫的冬天救了我。

    如风,你留在洛水岸,一直守候着一个诺言,一直守候着一个期望,从此以后,日升月落成了你永恒的重复与交替,黄昏夕阳成了你不变的落寞与孤寂,每当落日的余辉染红了满天的云霞时,我站在山坡下望着山坡上你那孤单落寞的背影,是那么地伤心,那么地难过。如风,你原本应该像鹰一样在天空迎风展翅,像龙一样在苍穹自由翱翔,但是现在,你却什么都不能做,你只能如同一个囚徒一般待在洛水岸,任由岁月这样无声蹉跎。

    如风,我知道你能感应到我站在你身后的山坡下望着你的目光,因为每当夕阳落下,天空完全暗下来的时候,你都会转过身来走下山坡,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然后脱下你的长袍披在我的身上,望着我的眼睛微笑着说:“若水,天凉了,记得穿衣”。

    如风,站在你的面前,望着你那灿若星晨般明亮的眼睛,我的笑颜如花一般,开始慢慢地在脸上绽放,但是当你转过身去,我却难过得泪如雨下。虽然此后也曾有很多次,你会陪着我在明媚的午后坐在山坡上,但是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的日子了,因为每当你抬起头仰望天空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你眼中的飘忽与游离,每次你眯起眼睛眺望远山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你目光中的那种茫然和落寞。那一刻我心中知道,虽然你的人还留在洛水岸,还依然待在我的身旁,但你的心,早已游离在外,再也不在我的身边。

    那一刻我明白,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从前那种平静而安然的生活,将要永远离我而去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将亲手打破这种貌似的安然和平静,因为,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我不能自私地将自己想要的幸福,建立在你的落寞与无奈之中。

    如风,当那只青鸟带着封信从天而降的那一刻,我不禁泪流满面,因为我知道,你终于可以自由了,那封信上说,只要你能找到九天灵石,然后将它交给那个妇人的女儿,你就算完成了你的诺言,便可以换回你娘亲留给你的那个玉佩。

    如风,我也原本以为,为了实现你曾经的诺言,在一直隐忍和等待了这么多年之后,当你看到那封信时,你会毫不犹豫答应信上的要求,但是我万万没有料到,当你看了那封信之后,你却想都没有想就愤怒地说,你绝不会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更不会为了得到九天灵石而去杀死那些无辜的人,然后,你撕碎了信封愤怒地转身而去。

    如风,我知道许多年前的那场王族之战,一直都是你心中不可触碰的伤痕,因为那场战争让你失去了爹娘,所以现在你不愿为了得到九天灵石而杀死无辜的人,因为这会让你想起自己曾经被无辜杀死的爹娘。

    如风,既然你不愿去夺九天灵石,那么我去好了,从那场战争中无数的尸体上走过来,我早已习惯了生死的转变,早已漠视了生命的亡失。不论这生死亡失来自于别人或者是自己,我都已不再感到恐惧,也不再感到害怕,虽然你告诫我不要去夺取九天灵石,说这样做产生的后果根本不是我能所承担,但是,如果我连生死都已置之度外,那还有什么后果是我所不能承受。

    如风,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在照顾和保护我,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却从未为你做过什么。这一次,我决定也要为你去做一件事情,我要去夺取九天灵石,然后用它换回你的自由,虽然我知道拥有九天灵石的人肯定不会是平常的人,而我也可能会因此失去生命,但是这些,我都已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能不能自由地活着。

    如风,如果我因夺取九天灵石而死,请你不要难过,因为即便我死了,我的亡灵也不会离开你,就像你曾经一直陪着我那样,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旁,不离不弃,永不分开。

    如风,如果我因夺取九天灵石而死,请你不要难过,因为我的亡灵会在天空陪着你。陪着你像鹰一样在天空迎风展翅,陪着你像龙一样在苍穹翱翔飞舞,陪着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如风,如果我死了,请你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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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沉浸在若水幻像的悲伤之中,忘记了身边所发生一切,而当我们从悲伤中醒过来的时候,如风已经带着若水的尸体离开了。我们不知道如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当我们醒过来的时候,面前没有了如风的身影,也没有了若水的尸体,在我们的耳边,只有如风从远方传来的余音在飘荡着。

    “前方已是洛水岸,所有的恩与怨,都会在那里终结”如风的声音苍凉而悲壮,在深秋的空气中慢慢地缭绕回荡,久久都不曾散去。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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