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头不重了吧。(
修仙狂徒)”吴子翔用手触到方洋的额头,问道。
“嗯,已经好多了。”方洋说着,眼角向门外望去,来来往往,都是人,大概早已放学,自己也不知睡了多久,便问吴子翔道,“早放学了吗?”
“没有,刚一会儿。”吴子翔正往玻璃杯里倒热水,然后递给方洋,“来,喝点热水,身子会好些的。”
方洋接过吴子翔手中的杯子,杯口热腾腾的白气,敷在脸上,只觉一阵暖意,“哪里来的热水?学校不是早就停止供应开水了吗?”
“哦。”吴子翔挠了挠头皮,说道,“我是去老师那里要的。(
护花保镖)”
“嗯,这倒麻烦你了。”方洋往杯中吹吹气,喝了起来,喝了两口,只觉肚子暖暖的。
“你这是什么话,这不跟我见外嘛。”吴子翔一边削苹果,一边说道。
方洋一听,心里不是滋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回想起以前吴子翔说的一句话,见外的不是朋友,是朋友的就别见外。他此话一出,我们三人感动不已,尤其是松明,感动得控制不住自己,热泪盈眶,扑过去搂住了吴子翔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头,顿时,一把把眼泪就像倾盆大雨。吴子翔有些不知所措,生怕照此发展下去,松明要以身相许,那可万万消受不起,急忙安慰松明道:“虽然我说得好了点,你也不要这样嘛。”
“太感动了,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焚天绝神)”松明哭着嚷道。
吴子翔脸有得意之色,又安慰松明道:“乖,听话,别哭了,要不然我也要哭了。”没想到松明哭得更厉害了。方洋在一旁,有些担忧,真怕发生洪灾,忙说道;“松明,别哭了,小心点,收着点。”松明听罢,无奈道:“要是我小心点的话,子翔那大瓶……那大瓶酸奶就不会被我喝光了。”
“啊!”方洋他们三人齐喊道。
吴子翔那瓶酸奶,足有一斤多,本来他是打算按照原始社会,平均分配过去,四人平分的,但是下课回来的时候,竟发现不见了,一个影儿都摸不着,又是搜包,又是翻箱,还是找不到,原来是被松明这小子独吞了。
方洋素质再好,也不能接受;谢山情操再高,也不能承受;吴子翔心底再好,也不能忍受;松明悔恨无用,是自作自受!
松明见个个火冒三丈,虽只有三人,充其量也可说是四面楚歌,但三人围攻,三角形具有稳定性牢不可破,他是知道的,急忙求饶道:“大哥,行行好,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抗日之兵魂传说)”
方洋刚想把满腹牢骚像打针一样注射到松明的躯体里,没想到,吴子翔快人一步,呵斥道:“你还想有下次?”松明一听,心凉了半截,刚想要说句话,不料吴子翔一声吼阿,该出手时就出手阿,随着松明“哦阿哦啊”喊个不停,描述悲惨结局。
“叮铃铃——”午饭的铃声响了,像无可名状的风,一下子跑遍整个校园。
“松明呢?去哪了?”方洋翻了个身,却只看见了吴子翔。(
琥珀之剑)
“这不是打铃了嘛,他打饭去了。”吴子翔削好了苹果,分一半给方洋,接着说道,“刚才我和谢山从教室下来,在路上撞见了他,他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接着我就先去打开水。而松明硬是让谢山先去饭堂候着帮你打饭,他说,谢山打饭,质量保障。”
方洋咬了一口苹果,苹果味在嘴里蔓延,嚼了几下,便说道:“谢山打饭,质量保障。松明这小子可真会说。”
“可不是嘛。”吴子翔说道:“谢山这‘饭狂’可不是白叫的,对‘吃’之类的东西极为敏感,估计再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校园广播室开始放歌,大喇叭里开始抖出一串串的旋律,跳动的音符,完美了惬意。(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宿舍里陆续有人进来,都是打饭回来的舍友,他们都过来问候一声,嘘寒问暖的,方洋笑笑,点头说道:“已经好多了,已经好多了。”
“砰——”
宿舍门被人一脚踢开,松明走了进来,尔后是谢山。对于松明的破门而入,舍友们可谓怨声载道,较为集中的说法是“你这小子,连个木门都踢不破,国足已经很不行了,我们再不从小做起,好好练习踢法,那中国就没希望了!”松明觉得愧对舍友,真想重新秀出一脚出来,给国足带来希望,只恨自己的脚不比朱元璋的老婆马大脚的脚大,也恨现在没有时间管那么多,毕竟,方洋才是重点。
“怎么样?好些了么没?”松明说着放下了饭盒,双手在方洋肉身上摸索,又是摸额头,又是摸脸,摸……然后自言自语道:“看来病情有所好转。”方洋见松明摸得不亦乐乎,心中暗暗叫苦:“你摸那么多干嘛?”他还真怕松明摸出人命,他宁可自杀,也不愿他杀;宁可自摸,也不愿他摸。松明摸完后,说完后,谢山把饭盒递给了方洋,方洋接过,抬头见谢山已端起他那大号饭盒狼吞虎咽起来。松明也开饭了,一口一口地嚼,和谢山形成鲜明的对比,松明见方洋愣愣的不动饭盒,就说了,“方洋,怎么还不吃饭?饭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我没胃口。”方洋说道,“吃不下。”
谢山一听,停下了激烈的奋斗,两眼发光,激动地说道:“方洋!你没胃口!吃不下!我帮你!”方洋正有此意,可是一看松明,只见他脸色大变,放下饭盒,哼了一声,指着谢山骂道:“你这小子,连自家兄弟都敢黑,你还是人吗?”谢山一脸的兴奋被松明这几句话冷却了,拉长了脸,瞪了一眼松明,又端起饭盒奋斗起来,方洋怔了一下,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方洋。”松明把脸转向方洋,说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吃点不行的。”
“我实在没胃口。”方洋摇摇头,表示无奈。
松明眉头一皱,接着说道:“你最近不是在看奥斯特洛斯基的《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这本书吗?你可知钢铁是怎么样炼成没有?
“没有。”
“没有是吧,其实炼成钢铁是很容易的,可是奥斯特洛斯基非得废话连篇。”
“何以见得?”
“难道不是吗?其实练钢铁归根结底就只需一句话:人是铁,饭是钢,把饭吃进肚,钢铁自然成。”
“你是在讲冷笑话吗?冷死我了。”方洋身子一紧,突然觉得身处南极冰冷之地,仿佛汗毛都在打颤,无奈笑道,“你不用多费口舌了,我是真的没胃口。”
谢山却不以为然,白了松明一眼,说道:“你别在这妖言惑众,我都吃了十几年的饭了,又不见炼成钢铁之躯。”
松明听后笑了笑,挖苦道:“就你这‘饭狂’,就知道吃,能炼成钢铁?能炼成破铜烂铁都阿弥陀佛了!”
午睡的铃声响起,舍友都已入睡,一切安静,一切如没有风的湖面。方洋背靠在墙壁上,手捧那本淡蓝色的书,一翻开,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一字一句地看着,然而,到后来,他再也看不清书上那黑色的文字,因为眼泪早已堆满他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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