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秋和陈胜又走了几十步,便已经远远望见家中灯火。(
第一宠妃)
林秋家中已是灯火憧憧,还在远处,耳边便已传来父亲和母亲说话之声,想是听得门外林秋和陈胜的谈话声,屋中声音历时止住,林秋便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内向屋外走来。
林秋和陈胜刚到屋门,林秋父母早已迎了出来,将陈胜迎了进去。
刚进房屋,林炎便站在一边和陈胜夫子聊起天来。
林秋之父名炎,是村中少有跟陈胜夫子来往颇多之人。
林炎年轻之时,曾在凤阳城做过行商,走南闯北,更曾入过学,若说起来也算是儒商一名,只是终究学不得那欺诈之术,最终还是在落凤村种田为生。
只是此地民风淳朴,徭役又轻,林炎心性坦达,倒养出几分魏晋之风来,与陈胜夫子一见如故,虽二者学问天差地别,但两人处的极是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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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炎于陈胜夫子在一旁闲聊,林周氏早已站在林秋身边,替其拍打身上尘土,言语中颇有些埋怨:“怎和夫子到的此时才回来,不知家中有二老在等你早回。”
林秋听得母亲埋怨之语,只能苦笑道:“不是秋儿不知早回,只是与夫子讨论起学问来,便不知时日了,累的母亲久候,是孩儿不是。”
林周氏听得此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道:“我儿肯下功夫念书,自是极好。夫子肯用心传授与你学问,更是你福气。只是莫要因念书累坏了身子。念书是要紧,身体更是要紧。”
母亲在一旁絮絮叨叨,林秋只能点头称是。
林炎和陈胜夫子聊得兴起,便拉了陈胜夫子进到房里坐下。
里间已经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早已布满酒菜,俱是山肴野蔌。
林秋之家虽温饱无忧,却也没得多少闲钱。(
破碎面具之残殇女皇)眼下荤素皆备,想来主人家用了一番苦心。
林炎也不客气,一把拉住陈胜夫子坐在桌边,大声说道:“今日为你,可是花的我好一番心血,今晚不醉不归。”
陈胜潇洒的一摆长衫,在桌边坐定,又见得林炎有几分酒狂姿态,当下也不推辞,只是微笑道:“林贤弟,老夫身体还不甚好,怕是喝不得酒。”
林炎听得此话,也不介意,只道:“陈夫子你以言当酒即可。我听你言,便已熏熏然。故你言,我饮。”
还不待陈胜说些什么,林炎已是一碗先干为敬。
林秋见状有些无奈:“又是假借他人,偷喝起酒来。”
只是夫子在前,林秋也不好失礼阻止其父喝酒。
陈胜只是笑着看林炎又喝的一碗,大呼痛快。(
黑道的救赎)
陈胜见林周氏站在一旁,伸手招呼让林周氏和林秋都坐了下来。林周氏不肯坐,怕失了礼数。
陈胜只是摇头:“怕的什么,老夫已是这般年纪,早已不惧人是,你也一同入席吧。”
见林周氏还在犹疑,林炎已在一旁嚷嚷:“既然夫子都已不再多言,你便入得席来就是,怎这般犹豫?”
林周氏本就不同于寻常女子,见夫子和丈夫都是这般劝说,也不再多言,却也入得席来。
四人便就着烛火吃起晚膳来,林炎和陈胜夫子在一旁闲聊。林炎是一碗接一碗喝个不休,果然如其所言,夫子言来,我喝酒。
最终还是林周氏大是震怒,一把夺过酒杯,林炎这才吃起晚饭来。
林炎和陈胜夫子闲聊,林周氏和林秋私语,正谈笑晏晏间,却听得屋外忽有轰鸣之声急剧而来,屋中四人心下都是大感诧异,连忙奔出屋中看外头是何种情形。(
修仙狂徒)
林秋就见天空中一红一黄两道光芒前后相逐,更不时有
轰鸣之声传来。
林秋激动不能自已,自己从来都只听得仙人传闻,却从不曾见过仙人仙姿,现在终于亲眼目睹仙人仙姿,只让林秋浑身颤动不已,正想拔脚飞奔前去,见见仙人真颜。
正激动间,陈胜夫子与林炎俱是脸色大变:“不好,快走。”
林秋一愣,此时林秋正心潮激荡,还未回过神来,便已被父亲拉着前奔,母亲与陈胜夫子在后边紧紧跟随。
林秋一边被父亲扯着狂奔,一边模模糊糊隐隐不安,正要问父亲是何原因。
却听得天空一声巨响,更有一阴恻恻声音传来:“冯迁,你追了我一路,都不见胜负,怎么,还要再斗下去?”
“不把你这老匹夫杀了,难消我心头之恨。(
大蛊巫)”只听得又一声音传来。
“不就是把你一徒儿给杀了,你又何必这般大动干戈。”那前头声音不阴不阳的说道。
“放屁,那可是我玄孙。本来我看他资质极好,想要他继承我衣钵,谁曾想你竟然就把他给杀了。此事不有个了节,我与你誓不罢休。”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此时林秋已看的明白,那一红一白不知使得什么武器,威力极大,光是余波震动,便已打的地动山摇。
不时,一道红光或白光打在山坡上,山上巨石便不时从山顶滚落,砸落于村落之上。
林秋耳边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但上面二人似乎对此视如罔闻,反而在天空之中更加激烈缠斗起来,不时更有一两道红黄光芒砸落,更增声势。
看的此景,林秋早已面无人色,正想发力狂奔。却心中一惊,夫子与母亲还在后边。
林秋忙回头一看,果见夫子与母亲二人正在身后,二人力弱,正气喘吁吁,脚步已是慢了下来。
林秋见此情状,大喊一声:“父亲,夫子与母亲都落于后边,我去接他们。”
林炎被林秋一拉,停下脚步,看见这般情状,一推林秋:“快走,我去接。”
说完,便转身回去。
林秋一言不发,紧跟其父。二人奔回夫子面前,就见的夫子和林周氏早已无力再行。
林周氏见林秋奔回,大怒:“为什么还回来,还不快走。”
林秋也不答话,只是弯下腰,一把背起母亲拔腿就跑。林炎也扶着陈胜夫子跄跄踉踉往前奔去。
四人一阵狂奔,见到大树在前,心中俱是大喜,只要奔过此树,便是一片空旷之地,逃命希望大增。
林秋心下大喜,正欲发力狂奔,却听得上空呼啸之声大起,只见一道红芒打在大树之上,那颗看似永不会倒的大树,已被连根打断,正颤巍巍的向林秋四人压下。
林秋望着此树眼眶欲裂,大声嘶吼,发力狂奔,只是人终有力穷之时,奔不到几步,便见大树倾轧而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秋只能嘶吼不已,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树倾倒。
林秋被那大树倾轧之势所迫,已然颓倒在地,眼睁睁看着大树向自己倾倒下来,耳中只听得一声大喊:“我儿。”
腰间传来一股巨力,林秋感到身子跄跄踉踉往前又滚了几步,身上一痛,便人事不知,昏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有多长,长的好像林秋都不想起来。
梦里夫子正在讲道,正在阐发圣人大义,父亲正在偷偷喝酒,母亲正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想来不外乎是一些家里琐事,就连一向对林秋嫉妒有加的同村学子,都对陈胜打闹不休。
这一切看的陈胜喜笑颜开,听夫子讲讲道,陪父亲喝喝酒,听母亲絮絮叨叨,跟着同村学子打打闹闹,这是多么惬意的人生。
富贵非我所求,长生非我所愿。人活一世,不过过眼云烟,珍惜眼前人才最是要紧。
只是剧痛之感传遍全身,梦境立时破碎不堪。林秋猛然往天空一抓,想牢牢的抓住什么人,什么人都好,但一抓之下,却是空空一场,什么人都不曾抓得。
林秋慢慢睁开了眼睛,阳光从树枝缝隙中射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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