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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三、 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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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接近凌晨的时候,如花梦见自己和紫风,光着身子,泡在一个木桶里。(都市最强仙医)木桶里装满了热水。紫风拿一个瓜瓢舀那里面的热水,咕嘟咕嘟地喝着。她见了十分吃惊。紫风问她,宝贝啊,你不渴么?

    她说,我渴啊,可这是洗澡水啊,你傻瓜啊你,喝洗澡水。

    我不嫌弃你啊,更不嫌弃自己啊。紫风笑嘻嘻地边说边继续舀水,还往她这边送。她笑着躲闪着,说你真会闹。她还感到脚底板痒得不行。紫风像猜到了她的心思,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桶。她觉得太奇怪了,就这么只能容纳两个人肚皮贴肚皮站立洗澡的木桶,怎么紫风能扎一个猛子进去得无影无踪,而且扎猛子的时候,还能伸展手脚,做了一个漂亮的动作。

    她站在那儿等紫风冒上来,可水面上一点动作都没有。而且她的脚板底也越来越痒了,痒得实在吃不消了,痒得她想哈哈放声笑。她想,一定是紫风在下面捣鬼。(校花之贴身高手)她就捏着鼻子,蹲到水桶下面去看。在水里,她吓得哇哇叫起来,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紫风,而是如玉漂在那里,脸色惨白,眼睛珠子暴突,一对**喝满了水一样,几乎撑满了整个桶底。

    如花被吓醒了,发现自己依然搂着紫风,躺在草洞中。她分明感到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脚。她抬起身,无限惊恐地发现好几条大狗站在洞口,一只只绿色的眼睛,在背着月光的情况下,向草洞里发出寒冷的注视。

    这一次,如花真的吓得大叫了起来。其实她沙哑了的嗓子,根本没有能把声音发出来。她的身子一个激灵跳起来,彻底地惊醒了熟睡中的紫风。紫风跳起来,也发现了那些狗。

    狗本能地向后退去,并把洞口留了出来。它们不时探头探脑地向里面望着。

    紫风在洞里慌乱地摸索,希望能摸到一根坚硬的树枝条什么的,可以当武器。可是,抓在手里的,除了草,还是软软的草。(重生之妖孽人生)紫风一下子慌了,说,赶快,赶快,我们必须跑出去,不然它们会进来。可他越说越抖索,双腿怎么也迈不开,身子几乎全僵住了。如花先是跺着脚,向外挥手,想驱赶走那些狗。她的胳膊每挥一次,那些狗就跳开一次,然后又迅速聚拢回来,与他们对峙着。如花急了,趁它们弹跳开来的一瞬间,哇地叫出一声,并向洞外蹿出。

    这一声,大的连如花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紫风似乎也被吓清醒过来,起身跟着如花,弓着身子蹿了出去。狗们迅速地闪开一边。两个人从它们身边,跑向村外。可是,在他们跑出去百把米之后,这些狗也反应了过来。他们狂吠着追赶过来。

    距离在一点一点地接近。

    前面出现了一条小夜沟。如花冲下河坎,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水。向对岸跑去。紫风冲到水边的时候,刹住脚步,犹豫了一下。可就是这一犹豫,一条紧跟在其后的大狗,扑过来,一口咬住了他的一条小腿。(黑煞帝尊)他听到裤子撕裂的声音,并很快感到小腿肚子上一阵刺痛。

    他哇的大叫一声,便跌倒在水边。几条追上来的狗同时向他俯冲。可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枪声,划开了黎明的寂静。

    砰!

    一道亮光闪过。那条咬住他的狗掉头跑了两步,便倒在河坎上痉挛。其他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向河岸狂奔而去。

    紫风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爬起来,循着枪声望去,只见河对岸站着几个人,手中都拿着枪,在唧唧嘎嘎地争论着。紫风摇了摇头,过了片刻,才听到他们的话。好像两个人在责怪一个人乱开枪,说好容易跑出来,你他妈的瞎开火打什么狗,不是成心要喊人来抓我们回去吗。开火的人争辩,说自己看到狗咬住人了。另外有一个人就说,管这些闲事干什么,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偷情的,荒地黑天的,跑这儿乱搞,狗男女给咬死了活该。(盛世军婚

    如花见紫风跑回河坎上,也转身跟着回头。蹲身去看紫风的腿。借着晨曦,她看到紫风的裤子被狗咬破并撕下了一大块。如花赶紧扯下那块挂在他腿上的布,帮他捆住小腿肚子,并用嘴死劲吸他小腿上流出的血。

    那三个人趟过河,围着他们观看,同时哈哈哈地笑起来。说你看,你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跑出来偷情,连狗都不放过你们啊。

    看得出来,三个持枪人是一小队逃兵,身上穿着肮脏破烂的军服。如花赶紧站起身,对她们鞠了一躬,道谢说,对不起,几位大哥,谢谢你们帮我们打走了狗,我们不是偷情的,我们是夫妻,赶夜路呢,没想到遇上这些恶狗。

    是夫妻?是夫妻用得着跑到这野外来搞。开枪的那个兵长得高而瘦,说话尖声尖气。他围着紫风和如花转了一圈,狐疑地打量他们。

    我们到黄桥走亲戚,到了那儿见有兵经过,说要打仗,就又回头,连夜往回赶呢。www.qlprint.com如花回答说。

    你们哪儿人?三个人见确实像夫妻,似乎有些失望,就恶声恶气地问。

    我们是裆镇那里的。紫风怯怯地说。

    裆镇,他妈的裆镇啊,还远着呢。一个兵说。三个穷凶极恶的人在一边嘀咕了几句,又过来围住他们。大个子说,我救了你们,要不你们已经给这些野狗吃了,你总得表示一下感谢吧。

    如花拉拉紫风的胳膊,两个人再次鞠躬,说谢谢大哥们的救命之恩,大哥留下地址,日后一定登门拜谢。

    屁话,这年头,脑袋都系在裤腰带子上,还日后登门拜你妈个大头啊!三个人不再啰唆,上来就架住他俩,开始搜这对刚刚逃出劫难的小夫妻的身。在身上仔仔细细捏了半天,使他们失望和恼羞的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

    三人十分沮丧,说他妈的,子弹钱都没弄回来,怎遇到这两个穷鬼啊。于是,他们喝令夫妻俩滚蛋。可是,当小两口走出几十米远时,三个被饥饿、无聊和荒蛮折磨着的身体,开始向这对看上去并不贫穷的意外“猎物”发出邪恶的信号。他们吊起来的胃口在无拘无束的荒郊野外疯狂撑大,张开,扑向这对看起来像体面人的孤独无援的小夫妻。

    他们喝令两人站住。

    他们又开始向两人跑过来。一种不祥的恐怖很快向小夫妻袭来。如花下意识抬腿就跑,跑出十几步,见紫风还呆呆地站在那儿,就喊紫风快跑。紫风愣了一下,三个逃兵已经追到他身边,高喊,谁跑打死谁,并舞动着手中的枪。紫风一屁股跌坐在地。三人就撇下他,疯了似的冲向如花。

    如花没有能跑出多远,就被他们追上,扑倒在荒草丛中。如花拼命地挣扎,抓,踢,咒骂,呼喊紫风。她的头不知道扭动了多少次,肮脏的绷带剥落在草地上,头上的伤口重新流出鲜红的血;她的双腿不知道蹬了多少下,鞋子掉了,脚跟血肉模糊。最后,她失去了一切气力,两个眼睛绝望地瞪着昏暗的天空。他们手忙脚乱地剥去她的衣服,看见晨曦打在女人光滑的身子上,反射出浅红色的光。大个子兵蹲下去,试探着摸了摸如花的**,忍不住发出一声怪叫。他边解自己的裤子边对其他两个说,你们先去看住那小子,我完事就去换你们。

    两个兵走到紫风面前,紫风正哭喊着如花的名字,企图从地上爬起来。他们上去,用枪管戳戳他的脑袋,骂道:小子,老实点,在这儿我们可以把你剁成碎片,就那点事儿,女人少不了什么,还快活着呢。再说,不是我们,你们命都给狗了,操一下算什么!

    严紫风号啕大哭,他双膝跪下来,喊着各位大哥行行好,放过我们,回去我一定重谢。接着就不断地磕头,求情。他听到如花的喊叫声一波一波漾过来,越来越远地消失了。他的头越磕越快,在雨水的草地上发出闷响。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抬起来下去,下去抬起来的动作。在他的眼睛里,天地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随风翻转的黑色草帽,被一只无情巨手扔到空中,又扑落下来,扑落下来,又扔向空中……当第一个士兵提着裤子跑过来,他试图去拽住正要拔腿的第二个兵的裤子,可那个兵踢了他一脚,又用枪托在他的背上敲了一下,他就又倒在湿漉漉的地里头。

    天越来越亮了。当第三个兵打着喷嚏,晃悠悠走过来时,严紫风还在那里一上一下地磕头。大个子终于对他单调的动作失去耐心。他把严紫风从地上提起来,劈脸打了他一个巴掌,骂道:废物!

    另外一个轻蔑地对他说,你狗日的快去照顾老婆吧,今天算你好运,老婆帮了你忙,要没她,我们早要了你的小命不可,下次让你还敢身上不带一个子儿,还半夜乱窜,活昏头了你个王八蛋!

    丁捷作品·如花如玉·草率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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