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烦王不以为然:“白羊王如此乐观,我看未必,斥候如此一个来回,汉军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夺鼎1617)”
白羊王哈哈大笑:“哈哈,娄烦王多虑了,我大匈奴的东边是东胡,汉人怕东胡不亚于害怕我大匈奴,自然不敢从东胡境内借道通过,而发现汉军的地方正是浑善达克沙漠边缘,大漠无情,我大匈奴的骑兵尚且敬畏三分谅他汉军骑兵不敢穿越沙漠,所以我们此刻率军赶到浑善达克沙地的西边,正好可以截住汉军。”
浑善达克沙漠正是卫青率军长途奔袭所穿越的沙漠,位于现在的内蒙古中部锡林郭勒草原南端,距北京直线距离一百八十公里,是离北京最近的沙漠。浑善达克沙面积约五万平方公里,是内蒙古中部和东部的四大沙地之一。
令白羊王没有想到的是,等他的大军气喘吁吁赶到浑善达克,却没有见到汉军的踪迹,排除斥候侦骑四处打探,也没有发现,无奈收兵。他还在遗憾没有截住汉军,立下更大的功劳,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支汉军正是穿越了沙漠,纵横八百里,扫荡了他的祖宗圣地。(
贵女谋略)
四路大军两路惨败,卫青部略有斩获,剩下的就是公孙贺一支队伍。公孙贺在军中多年,虽然比不上李广声名显赫倒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此次,是他首次独立统兵,所以万事小心翼翼。
对付他的是匈奴浑邪王和休屠王两部,两部动员了所有骑兵,集结了近三万人,准备给公孙贺狠狠一击。匈奴人仗着人多势众,也不屑于设伏,人马左右迂回,试图三面夹击汉军。
公孙贺早就有所觉察,死守营寨不出,匈奴人面对壕沟、木桩,无计可施,只好远远的一通弓箭,汉军依靠营寨,躲过箭雨,也用弓弩还击,这样一来,双方就成了阵地战,这是匈奴所不愿意看到的。
骑兵的优势,本就在于运动战,匈奴的优势,也只有在马背上。公孙贺的营寨颇有章法,呈“品”字形,互为犄角,互相呼应,汉军龟缩不出,大有以此据守的势头,匈奴的优势无法发挥,休屠王、浑邪王一筹莫展。(
行长,请放手)
汉军其实也是心急如焚,出塞之时,所带粮草本来就不多,就此对峙下去,必然粮草吃紧。
公孙贺召集各营校尉商议。公孙贺道:“我军初次出塞,敌人飘忽不定,忽隐忽现,似有诱我深入之意,如若大军前进必然中了敌人圈套,如若无功而返,定然会受到皇帝的责骂,大家都说说,我军当下该如何是好。”
校尉道:“将军,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如今敌情不明,贸然出击,恐有闪失。损兵折将的后果可就不是皇帝责骂那么简单了,那是要军法处置的啊。”
众校尉皆以为言之有理,力劝公孙贺退兵。
公孙贺依言,悄悄拔营撤寨,连夜向汉境后撤,待到匈奴人发现,急急追上来的时候,汉军已经离边城代郡不远。公孙贺部此番才得以全师而退。(
永生无罪)
可怜的李广,被匈奴人俘虏了不说,还要受到匈奴兵士的言语侮辱。会说几句汉话的匈奴人纷纷过来,言语戏弄李广,李广只好闭着眼睛装死。
中行说和伊稚斜并肩而行,这狗汉奸最近颇受重用,所以胯下的可是一匹好马,李广早就瞄上了。见匈奴人都卸甲很随意的骑在马上,防备很松懈的样子,李广突然起身,拼尽全力高高跃起,扑向了中行说,这个狗汉奸被扑个正着,他吓得魂飞魄散,他以为李广是要要他的命。
李广在马背上略略一稳住身子,便一把将中行说从马上扔下,双腿一夹马腹,拍马疾驰。这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匈奴人尚未反应过来,还是中行说先大喊起来:“快追啊,李广跑了,李广跑了。”
伊稚斜赶紧下马扶起中行说,查看他浑身上下无伤,才放心。伊稚斜大喊:“李广逃了,赶快追,有生俘李广者,赏千金,封千夫长,杀了李广者,赏五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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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匈奴乱成一团,闻言才明白该怎么做,纷纷拨马向李广追去。
李广打马全力奔跑,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会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此刻的李广要比平日里更敏捷。匈奴追兵很快赶上来了,他们口中发出“嚯嚯”的声音,纷纷挽弓对准李广,李广知道其中厉害,滚鞍,侧身,躲在马腹旁。
李广所骑的马,背上有弓有箭,这是匈奴骑兵的标准配置,汉奸中行说也如法炮制,现在,这是便宜了李广。
待到匈奴人一轮箭射罢,李广的还击开始了。飞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左右开弓,三箭射中三个匈奴追兵。其他人见状大为惊骇,纷纷散开,或藏在马腹处,一下子追击的速度慢了下来,李广趁机用力鞭打马匹,马匹拼尽全力向前冲。
匈奴人仍然不放弃,可惜距离越来越远,翻过一个山头,李广很快脱离了追兵的视线。(
火影之漩涡流云)李广眼光不错,他没有看错,这个汉奸中行说胯下的,正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好马,非但冲刺速度很快,耐力也不错。
茫茫草原,人迹难寻,很快天色黯淡下来,李广也放慢了速度,他怕胯下的战马过于劳累以致猝死。夜晚,草原上狼群出没,狼嚎声此起彼伏,李广也不害怕,他知道这个时间狼群有的是牛羊吃,不会轻易攻击带弓箭的人。
李广选了一处靠近匈奴人牧人游牧点的地方,下马歇息。露宿草原,对于李广来说是轻车熟路,靠近匈奴牧人的地方,有看家护牧狗群,狼群不敢靠近,他选择的地方是这些牧人帐篷的上风处,狗群无法闻到他的味道,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李广想,匈奴人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今夜,无数匈奴游骑将彻夜不眠,四处寻找他李广。
人马都休息了几个时辰,很快天色突然变得漆黑,天地仿佛都被黑暗吞噬,这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未免夜长梦多,李广抹黑起来,继续向汉帝国的方向前进。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在他起身不久,匈奴追兵就已经到了,地平线上亮起了数朵火把,李广回头张望,然后打马向南而去。
大败公孙敖部,斩首七千的捷报很快抵达军臣单于帐下,军臣单于大喜过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饮宴。
匈奴人没有想到,好消息之后,坏消息接踵而至。
李广逃走了,还顺带杀死了三名军臣单于的亲信侍卫,这让军臣单于大为恼火。他的侍卫都是久经沙场的勇士,一个个享受百夫长的待遇,平日里上战场也很少战损,如今一下子就死了三个,还是被一个俘虏射杀的,更可恨的是,这个俘虏竟然在匈奴数万大军的眼皮底下x然逃走,绝尘而去。
军臣单于将马鞭狠狠地抽向侍卫长,抽打得他鲜血淋漓。侍卫长一声不吭,伊稚斜有些看不下去:“大单于息怒,此事不能全怪侍卫长,儿臣当时也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当时李广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谁知会突然袭击,猝不及防之下,难免手忙脚乱。再说了,李广乃飞将军,武艺箭术超群,就是和我大匈奴的勇士也比也不落下风啊。”
军臣单于这才住手。他万万没有料到,他的愤怒远不会结束,和随之而来的消息相比,跑了一个李广实在微不足道。
来自龙城的伤兵浑身是血,连哭带嚎的冲进了军臣单于的营地:“大事不好了,汉军突袭,龙城守军尽数战死,圣地被毁了!”
匈奴士兵并没有什么战略意识,根本不考虑士气什么的,一路跑一路喊,很快搞得匈奴人人皆知此事,待到消息传到军臣单于的耳中的时候,整个匈奴大营早就已经炸了窝了,匈奴人信仰简单,敬天地日月,信鬼神,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方式就是敬拜祖宗。匈奴的天神、地神、日神、月神还有昆仑神,都抵不过实实在在的祖先遗骨。如今,埋葬这祖先圣地被攻占、祭祀之所被捣毁,这是何等的打击啊!
军臣单于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久久不能言语,龙城被毁,如同晴天霹雳,震动了所有人。作为大单于,更是如同当头一棒。
单于王帐中,一片悲戚气氛,在座的随军巫师中甚至有人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军臣单于半天才缓过气来,问道:“攻到龙城的汉军,是谁领军?”
伊稚斜:“领军之人是汉军的车骑将军卫青。”
旁人不知,伊稚斜却早已留心,领军之人正是他们先前嘲笑的凭着裙带关系受重用的卫青。如今,这个他们口中依靠女人上位的小人,给了他们狠狠的一击。
军臣单于更加愤怒,指着群臣道:“迎敌之前,你们一个个目空一切,说这个卫青不足挂齿,现在听到了吗?就是这个卫青,横扫了我们的祖宗圣地,你们这些人,都该死,都该以死谢罪,都该为我们的祖先去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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