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谁在看窗外的风景
嗯，我没有想到，高中是这个样子的。（
一剑平天）
就是一个有着太多规定太多束缚的地方。是每天起的比鸡早，顶着未明的天幕在半昏迷状态爬到教室;是睡得比狗晚，即使已经困得不行还是要在明亮白炽灯下熬死熬活。是明明都听不懂，却被别人当做矫揉造作的谦虚。是我明明就承受不了，却还是依然要装作，毫不在意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没有想到，这就是我的高中。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给北欢的第一封信》
清清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自己所谓的改变感到好笑的微扬唇角。秀气脸庞上有淡淡的厌倦，面前玻璃上映出微微拧起的两道浓眉。实在是有些太浓的眉毛，姥姥端详她的时候曾经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但还是一扭头没开口。最后是她死缠烂打才问出来，这样浓的眉，太倔强，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什么好事情。
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情吧。
她又笑了一笑，用手想去把窗子推开。谁知窗子却焊得很紧，不得不多用了几分力气，才终于的把窗子推开，于是有风吹进来，吹散她的刘海。
高中开学一个月，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快把她缚紧勒死。其实她一直不是个安于循规蹈矩的孩子，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让她展示她的不安和躁动，展示她那捣乱的爱捉弄人的天赋。所以别人，包括父母在内的别人，都不知道骨子里边的她，实际是个又任性又挑剔的孩子。
向窗外看过去。
对面的高三楼上灯火通明，可以看见走廊的窗户上有学生的剪影。三三两两。
八月的风带着燥热不安的气息，波动起心底的小情绪。清清深呼吸。
窗外的黑夜也没有那么黑，从这个窗口看过去，有两只彩色的路灯，隐隐约约的出现在办公楼那边，在夜里十分的好看。
清清望着那边望了许久，回忆里就是从那边进校门的。校门啊，刻着经典名言“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未来”的校门啊，一个月前就从那里，怀着一点期望一点迷惘进入拥挤校园。家，似乎也在那个方向呢。
“那边，家的位置。”不由自主的轻声说道，眼睛却依然望着窗外。
有人轻轻的走过来，余光看到是那个叫苏婉的女孩。很了然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清清，你是不是想家了？”她声音里那一种柔软，竟然真的让清清在一瞬间有了想落泪的感觉。（
一吻成灾：拒嫁天王老公）不过，那不是她。
“笑话，怎么可能？”清清没转过头来，那两盏五色辉煌的灯在视野里却稍微模糊了一刹，语气依然是满不在乎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想家的。有什么好想的？在家里边都没有自由。”
苏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继续再说下去。抬眼望了下墙上的时钟，见已指向八点十分，便说道:“好了，回去坐下吧，快上课了。”
回座位上清清就开始写今天的日记，写着写着就不禁的回想起初见苏婉的情景。她偷偷的溜了一眼她的同桌，见苏婉依然是很安静很认真的在做一份学案，便匆匆收回目光。
那时候苏婉是解救她的天使。
清清早晨报到的时候没在教室里占下座位，下午再来的时候就傻了眼。教室里满满的，似乎没有空的位置。新认识的同学们在唧唧喳喳的吵闹着，讨论各自的初中。
不时有惊喜的声音传来：“哎呀你是沂立的呀。我是三班的，你是几班的？”
“啊哟原来是你啊，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我以前好像见过你，你是实验的吧？”
在诸如此类的声音中，清清漫无目的地走，心里慌得厉害，真不知该选择坐到哪里。当整个教室就快被走完的时候，清清瞥见了一个空位。
临窗的第一排。
桌子左边摆了几本书，右半边却是空空荡荡的。
清清几乎没有任何考虑的就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然后双手平放到桌子上，把头枕上去，闭了眼睛，听教室里的吵嚷声。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清清看见一个女生快步子走过来。她脸上似乎有一闪而过的讶异，清清没有看清，也没在意。
女生从另一侧坐下，然后问清清：“你没有书？”
随即便从那一摞书里抽出一本，递了给清清。
苏婉，就是那个救清清于水火的送上一本书的女孩，容貌秀丽，眼神清亮得像一只憨拙的小动物。看到她的一瞬间清清想到了初中课本中摘抄的一段《边城》，沈从文笔下的翠翠，就该是眼前这女生的模样吧。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看得见整个宁静的心。
就算铁石心肠如清清，都看得心软。
那晚上苏婉掏一支笔出来，在纸上写了两个名字，推到清清的一边，说：“这两个，是我在这班里唯一认识的。现在，是你了，第三个。”说着，轻轻笑了起来，把纸递了给清清，“你的名字？”
清清看见那上边的两个名字：孟想，艾文文。（
八系召唤师：废物嫡小姐）
然后拿出笔袋，取了支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苏婉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看着纸上的名字，有点疑惑的念出了声：“清清？”
清清点头。很多人都疑惑过，清这个字，算是姓么？清清也回答过无数次，是的。最后都习惯性的加上一句不耐烦的话，“不信可以自己查字典啊。”但面对苏婉的时候，她没说。
苏婉向着她微笑，又念了一遍，说道：“这名字真好听。”
“是吧？”她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我妈也这么说呢。”
*********
说回来这个月的日子，只不过是水深火热。入住、训诫及军训等一系列事情很快的转过去，学习渐渐步入正轨。
刚刚开学的时候清清还是懵懵懂懂，听喇叭里播放的各科的学习方法。直到课本正式发下来，正式开课以后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懂，才恍然这里不像三十里，那个初二时组织去体验生活的地方。在三十里的时候那些课程可以混，可以肆无忌惮的想家。可是在这里，却不行。不一样。这里的科目，她必须得学好。
清清有点烦躁，有点担心，有点害怕。也许不止一点。
她是偶然知道知道，她是这班里的第二名。
从小到大，她都是依靠着她的那点小聪明，稳稳地、有时不稳的拿到第一名。只不过，有时她不在意，而有时，她很在乎。初中的三年，她在学校里只能学习，因此很在意。说不在意，也都是假的，谁不喜欢做第一、谁又喜欢居第二？
不过现在的情势，她仿佛是没什么胜算。
第一名叫岳雨。
中考分数745分，是县里前二十名。人长得漂亮，字写得漂亮，性格更是没话说的宁静却又不失活泼，内敛而又不减开朗。在小测验里，在每堂课上，都表现得分外出色。老师们也都知道她是第一名，都给她机会，都想见一见，都多关照。就像在地理课上，老师要她来总结概述，就像在历史课上，老师来让她讲解总纲。
清清总是有点卑微的有点不服的想道：我也是可以做得到的。
清清也知道，自己这么想有点不豁达。
可是偏偏还就是总这么去想。
那时候苏婉见她愣愣的支着手臂发呆，就会碰碰她提醒她别发呆，她会轻声地说：“怎么了啊？”
“啊？”从神游里醒过来，清清冲着苏婉露齿一笑，“没什么。（
最强剑神系统）”她这个同桌啊，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成绩也是顶顶好的，以722分的成绩来到临川。因为她是乡里的学生，这份成绩就更为显得可贵。看吧，谁说没有歧视？乡里的孩子又怎么了？人家还不是一样的聪明。清清想到家里父母一声声的“用功啊、努力啊”就不由得想笑，开学时来送她的时候就是见一个同学问一个的成绩，然后一脸郑重嘱她努力。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清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正打算摊开书来做做题，却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原来苏婉一直在盯着她看呢。此刻她掩了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清清有点不好意思，却不知说什么，掩饰性的转了话题：“苏婉，这中考，好像没什么关系诶！我现在觉得，中考一点都不重要了。”
苏婉点了点头，还含着点笑意：“我也是这样想。说不定我们到了大学，就觉得高考也一点都不重要了呢。”
可是我们现在，不还是要努力的么？只为了一个名次，一个分数，多少的争，多少的抢，每个人，最终回头的时候，还是原先那个自己么？清清扬起头，又低下头，心里有点难过。
苏婉像是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从书桌下伸过手去，握住了清清的手。清清一颤，抬起眼睛看着苏婉，苏婉甜甜地笑。
生活，整一个水深火热。
每一个时间都是掐好的，早晨五点四十起床，六点到教室，早读到七点而后下课去吃早饭。回来上一个三十分钟的小自习，而后正式开课。中午四节课结束后先吃饭后回寝室，再从寝室出来到水房打水。而后迎接一个半小时的午休。
清清唯一喜欢的就是高中有一个比起初中来长了许多的午休。
虽然她并不习惯睡午觉。
每天中午都是捂在被子里，用手机看《飘》的续集《斯佳丽》。说来好笑，清清虽爱极了《飘》，却从来没有想过它会有个续集。直到有一天做题时碰见了，那道题是成语题，大概是说大部分作品的续集都是狗尾续貂，但是《飘》的续集《斯佳丽》却不是。
她还记得她初看到时的激动，后来，却觉得不过尔尔。她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喜欢，与原著比，千差万别。
午休结束后又是三节课。顶着课外活动的名号，最后一节却永远都是数学自习。然后晚饭，然后小自习，然后三节大自习。（
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然后熄灯。
清清渐渐知道了班里同学的名字，知道了各科老师的性子。
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清清学的有一点吃力。不过总体来说这样的生活也渐渐适应，总是可以适应的，无论是什么。
和苏婉也渐渐地熟稔起来，虽然两个人之间多少的还有一点客气。夜里，宿舍里现在只有清清和夏云了，另外两个女孩，李雪和郁美净在住了一段时间校之后纷纷选择了跑校，只保留床铺，中午的时候住上一住。
因为这清清变得愈发的烦躁，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发短信告诉妈妈她真的受不了了。
原以为妈妈一定会心疼她一定会说:“那咱们跑校吧。”
可等到的答复只是:“那怎么办呢？可能只有时间吧。你再自己调整一下。”
看到回复那一刻她几乎忍不住想落泪，终于还是没有。
后来却真的随着时间渐渐适应了。
宿舍里两个人也并不怎么说话，每个夜晚清清心里都乱，想着今天不会的数学讨厌的物理，然后是完全与初中不等样的地理。睡梦里倒是还安稳，只不过入睡却不易。偶尔的会考虑一下将来。日子倒是这么重复着，不够愉快，却也不难过。
*********
清清这么想了一会儿，便趴到桌子上刷刷刷的写起来，正写着，苏婉却用胳膊肘轻轻捣了她一下。
她以为苏婉有什么事一个人做不来，便转头问她:“怎么了？”
苏婉向门口努了努嘴。
她看过去，只见门边一溜儿站着三个人，她认出来一个是陶江耀，一个是吴景如，还有一个女生是那个三天两头便不来上课的，好像叫扬什么。有不少同学都注意到了这突然出现的三个人，纷纷投过去好奇的目光。
然而他们三个却在低声的交谈，那模样显得颇为得意似的，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清清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时候那女生恰好向这边看来，两人目光相撞，清清忽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寒冷。
那女生竟冲她笑了一笑，极为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清清怔住，连忙扭过头转向苏婉，“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苏婉摇摇头，“突然就出现了。”
教室里响起一阵嘁嘁喳喳的碎语声，看起来应该也是在讨论在惊疑，就在声浪达到饱和值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嫡宠四小姐）
“闹够了没有！？”
声音大的令清清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苏婉手里的笔则是啪的掉到了地上。
教室里顿时安静，清清偷偷抬了一点头，只见脸色铁青的老班，就站在门口。
他面上每一根线条都绷得很紧，身上的白衬衫都在一抖一抖，不知是因为风的缘故还是他已气得发抖。
“说够了吗？”他声音仍然大得吓人，眼睛在眼睛后闪着骇人的光。
没人回话。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于是他转过身，面对着那三个贴墙站着的人，一顿狂吼:
“你们以为自己很有本事？以为打个架去个ktv自己就很能了？狗屁！你们他妈的凭什么拿手机？凭什么被查着了他妈的扣我们班的量化分？查着了还扣班主任20块钱，我还是级部主任助理还得多拿一块。你他妈的凭什么我要拿钱？你们算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这是清清第一次听他爆粗口，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了仍不解气似的，抬脚照着陶江耀狠狠踢了过去。
陶江耀踉跄了一下，而后站稳了，仍然低着头不敢回话。
班里几十双眼睛都看得发直。清清虽说早就听过高中老师会体罚学生，会提脚就踢提拳就打，可是真正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是干什么？杀鸡给猴看吗？她被惊得目瞪口呆，一动都不敢动。仿佛动一下老班的火气就会转到她身上。
陶江耀和吴景如都低着头，任凭老班在数落。那女生却是抬着头，满不在乎的直盯着老班看。
骂够了也打够了，老班回过身来。清清忙把头低下，只听得他说:“你们也都听好了，谁都别给我找事。别以为我平时睁只眼闭只眼的是看不见那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谁再整出事来，给我试试！”
“都听见了吗？”
没人回答。
“他妈的都聋了？说话！”
“听见了——”班里终于有稀落落几个人回应。
“怎么就这几个人？其他人呢？听见了吗！？”
“听见了——”
“都没吃饭啊？！”
“听见了！”
声音终于够大，老班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对那三个肇事者道:“你们仨明天不用来了，在家里反省一星期。”
三个人都不动。
“收拾书包走吧！”他下命令。
只见那女生仰起脸来挑衅地看了老班一眼，转身就出门去了。
清清看到老班的手扬起在半空，却最终落下。他也转身出去了。
吴景如和陶江耀低着头回座位上，陶江耀在经过清清旁边时，清清听到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声，“操，真能装。”
吴景如推他快走，低声说:“回家更好，老子早就不想看他那副死样了。这下我连着十一一起过。”
班里依旧安静的出常，就只听到陶江耀和吴景如两个人带着不满情绪故意摔摔打打的收拾东西，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清清看向苏婉，苏婉冲着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赞同的神色，“早就听说高中老师会提脚就踢张手就打了，我还以为是说着玩呢。想不到真的打。不过他们三个也实在过分就是了。”
清清点头，同时心里发誓十一回家的时候一定把手机放下。
第二天的大课间，有节体育课。
下楼的时候清清已经找不到苏婉。因为人实在太多，楼梯上到处是人，也难怪，这种操练也是全级的活动，班主任还说要和班级量化挂钩来着。
清清瞥见了几个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却没有主动向前去打招呼。
只是过了一个暑假而已。
她已经决定要做更好的自己。
她听着身边传来的呼朋唤友的声音，脸上带着仿佛不经意的表情，一点一点的随人群移动着。
终于下到了一楼，一路上听得身后那两个女生谈一个男生谈了一路。无非是那男生相貌好成绩好篮球好，才高二便已被众老师认定是清华北大的苗子。
清清听着她们议论不自觉的扬起嘴角，这世上会有这么优秀的人么？从小到大她还真没见过一个真正的帅哥，因此她几乎认定清溪这个小县里有的只是一昧学习成绩很好的书呆子。现在猛一听起这两个女生的谈话，和她们语气中那种毫不掩饰的爱慕，不由得觉得好笑。
故意夸张吧？清清这么想，倒是记住了那个男生的名字，洛扬，洛水之洛，婉兮清扬。还真是个好听的名字，让她联想起那个九朝古都，洛阳。
她不由想回头看看那两个女生的模样，一转身却发现那两个女生已经不在身后，只有一个戴大黑框眼镜的男生见她突然回头而露出惊诧的表情。她自嘲地笑笑，转回身子，随着人群像潮水般涌出教学楼口，瞥了眼楼前的几棵葱绿的树，这种树在她家的小区里亦是随处可见，她却一直不知道它的名字。直到来到这里，看到树上挂的铭牌。
女贞。
女贞属，木犀科。常绿小乔木(亚乔木)或大灌木，高可达10米。女贞叶对生，革质，卵形或卵状披针形，长5～14cm，宽3。5～6cm，先端尖，基部圆形，上面深绿色，有光泽。花小，芳香，密集成顶生的圆锥花序，长12～20cm；其果实为女贞子，长椭圆形，微弯曲，熟时紫蓝色，带有白粉。花期6～7月，果期8～12月。
那树的果子已然成熟，看上去像缩小版的葡萄，揉搓开来却有青苹果的味道。她看着它仿佛是看着另一幅画面，很多小孩子在一起追逐打闹，彼此用这女贞的小果实投掷彼此。她笑了，嘴角弯开的弧度里却有淡淡的落寞，风眸里氤氲的雾气令人看不见内心的起伏，她走向操场，却全然不知道另一座教学楼里，有双眼睛正静静的落在她身上。此刻，它们因这样的一双眼睛，而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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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是那种最原始的土操场，跑起步来会扬起很多灰尘。有一大半被推土机之类的机械占去了，另一半则被一群学生占据。也就是因为整修所以开学时他们才很幸运的避免了军训。操场上修的有很高很宽的台阶，似乎是用作看台，和小学时的操场差不多。
清清听夏云说往年再过一个月会举行运动会的，但是今年可能就不行了。对清清来说倒无所谓，初中三年的运动会她虽然去看，但是却没有真正的融入，她实在没有荣辱与共的那种感觉。也许，是消磨殆尽了。
那大台阶的第一层上，苏婉远远地向清清招手。
她身边站了两个女孩，一个相貌温婉，穿了一件绘有动漫女孩的t恤衫的艾文文；另一个却是有点丑陋，刘海中分，大脑门，穿了件貌似校服的半袖衬衫的孟想。
清清抬起胳膊向着苏婉挥了几下，随即加快脚步走过去。
孟想凑近了些，小眼睛在镜片下亮闪闪的，还是那种一贯的夸张的有点做作的语气：“清清你今天好漂亮。”
清清笑，仍然是那种客气却疏远的微笑，并不说话，心里知道这只是客气而已。说实话，清清并不是很喜欢孟想。没办法，她属于外貌协会的人。另外，她总感觉孟想那双小眼睛里，有她看了不舒服的东西。
她想起来刚刚楼梯上听到的话，不由得好笑道:“哎你们知道吗？刚刚我下楼的时候听到两个女生说我们学校有个大帅哥呢！描述的天花乱坠。”清清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惹得苏婉哈哈的笑起来。
艾文文把手搁在下巴上，说道:“你还别说，我也听说过了。”
“你有见到过吗？”
“没有。不过听说代表学校加全国中学生建模大赛的就是他，真的是个很优秀的人。”
“真的真的？”苏婉很是好奇。
“好了好了能不能不说这些人了？”清清阻断她们，“你们会跳绳吗？”
“会啊。”
“这样，我十一回去把绳带来体育课上玩好不好？”清清眼里发了光。
“都几岁了……”苏婉显得迟疑，“再说没人玩怎么着？”
“我们四个就可以啊。”
孟想摇头，“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啊，我先带来，带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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