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清辉如水。(
庶女为后)
新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清冷的月光从窗口漏进来,映着漆黑的树影婆娑,铺了一地如同细细的水银。夜色寂静,细微的虫鸣在这时也清晰可辨。房屋虽彻底打扫过,可还是挥之不去隐约的霉味,同压在心底的阴霾,沉重烦躁。
这次回来父亲比想象中苍老得更快,两鬓斑白,脸色灰白,他的生命仿佛也同离去的人一般不复返了。而自己在这个家也是待不长久的,她有更艰难的路要走,一步荆棘,一步辉煌,心永不止于此。而这一别,却再不知何时能见。
白日的事还是未解之谜,凶手最聪明的做法便是没有人看见,便也无从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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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衣而起,在院子里漫步。
夜风飒飒,星辰点点。
秋月在这时隐进了浓墨般的云层里,只露出淡淡的光斑,死寂的夜空呈现出静谧的幽蓝,如同深不可测的海底。
她被风吹得发冷,忍不住裹紧了衣衫。周围黑黢黢的一片,她的双眼却泛起银光,仿佛浮动着一层浅浅的水光。
新言有意无意听着四面的响动,眼角的余光瞥到有个黑影在院墙之上一跃而过,她心中一暗,嗅到那似有若无的血腥,有恃无恐,追了出去。
在摘星楼中的每一天,都如同置身刀山火海,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你死我亡。(
抗日之兵魂传说)她对星使所传授的杀人之术极有天赋,从不落于人后,她用磐石一般坚韧的心激励着自己变强再变强。
唯有强者才能将命运握于掌中,弱者只能被命运践踏在脚下。她从离开家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的野心,从不甘愿平凡。而后的一切,都只不过为了未来的王座。
新言的脚下生风,衣衫猎猎,拉出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可她所追的东西比她更快,窜上窜下,只留下比夜更深的黑影。那东西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孩子般大小,有尖锐的爪子和牙齿,无光也是白森森的,在黑夜里格外骇人。(
超极品狂少)它带着新言在附近兜圈子,像是要耗光她的体力,新言咬着牙穷追不舍。
那东西比她想象得更厉害,她将短剑握在手中,口中轻念,剑尖甩出数道白光,向它削去。它也意识到危险,后腿发力,快如闪电,但仍躲不过所有白光,被斩断了后尾。那东西发出撕裂般惨烈的尖叫,刺耳锐利,震得人头皮发麻。它因剧痛而暴怒,竟调转方向直直向新言扑来,张牙舞爪,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风。新言措手不及,那东西像蛇一样张开的嘴比它的脑袋还大,刹那之间便要咬断她的脖子,她值得堪堪用手臂抵挡,尖利利的牙齿轻而易举地刺入了衣衫。像是冰冷的铁刺钉入血肉,她却没感到剧痛,瞬间明白那东西的牙齿竟还带着毒,麻痹了她的感知,手中的短剑应声而落。(
地狱电影院)她怒上心头,另一手抓过那东西便狠狠地甩在地上,它发出孩子般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捂住受伤的手臂,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冷却了下来,她后退一步跌倒在地。那毒厉害至此,像是有巨手死死地箍住了脖颈,她无法呼吸,全身发冷,颤抖不已。
谁知那东西竟还没被摔死,跳起来又向新言的脖子咬去,她眼神恍惚,只看到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红艳艳的仿佛是在流血。而它刚跃至半空便被一个旋风般冲过来的白影撞飞,它“吱”的一声尖叫便飞快的窜进了树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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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言只觉得意识渐渐涣散,仿佛又回到摘星楼中,刀剑切入肌肤的时候,垂死无力。而恍惚之间,矮小的白影已在身边蹲下,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袖子,将伤口放在了温热的唇齿之间,那浸了毒的血液倒流,一点点被吮吸出来。她这才感受道那剧烈的疼痛钻心,昏迷之前想到的是。
新语。
等新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秋日的阳光并不强烈,投在地面之上竟如万千菊花盛放般灿烂。可她明明沐浴着阳光,也冷得仿佛置身冰窖。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新辕坐在床边,双眼血红,像是一夜未睡,目光却是殷切而担忧的。
她点点头,环视了屋子,却不见忧鹿。她看向自己的手臂,赤裸在外,伤口处缠着白带,而原本白皙光洁的手臂上青筋毕露,肿大的血管呈现出骇人的深黑色,交错相连像是网一样浮在肌肤的表面。手掌无力地张开着,每个指尖都划了一个十字型的伤口,黑色的血正顺着伤口流出来。
她感受到了隐隐的疼痛。
“新语呢?”她开口,声音嘶哑,又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担心。新语没事,只是有些着凉。”新辕神色黯然,满是心疼道:“是忧鹿才发现你和新语的。昨夜他听到异动,出门查看,你倒在地上,新语抱着你的手臂也在地上,睡着了。忧鹿叫醒他,却叫不醒你,才发现你的手臂乌青,有齿洞,竟是中毒了。他将你带回房间,问新语,他说,昨天夜里听到屋外有响动,便起床看看,才发现你在追一只猴子,猴子咬了你,他撞跑了猴子,发现你晕倒了。他知道你中毒了,便替你吸出毒血,他太困了,吸着吸着就睡着了。”他顿了顿,胸口起伏得厉害,自责不已道:“对不起,连新语都听到了,我却睡着了。”
新言摇了摇头,疑惑道:“我中的是什么毒?昨夜我追的那东西很厉害,不像是新语所说的猴子,猴子怎会有毒呢?对了,忧鹿呢?”
“你看看这个。”新辕指了指地上一节毛茸茸的尾巴,果真是猴子的尾巴,他又道:“昨天夜里出了事,忧鹿出去了。而你所中的毒,其实是一种致命蛇毒。这种蛇很少见,叫黑玄蛇,生活在极寒之地,它的毒也带着寒性,能将人全身的血液都冻住。而中了这种毒,是有人想置你于死地,用猴子引诱你出去,又将这种毒涂在了猴子的牙齿上,但量不多,又被新语及时吸了出来,才没多大事。”
“新语没事吧?”她感到心中有异样的情绪滋生,那种感激和厌恶混杂在一起让她难以抉择。
“没事。新语的体质异于常人,蛇毒对他没多少影响。”新辕却忧虑不已,无法放心道:“倒是你想想,是谁要害你?”
而恰在此时,忧鹿却回来了。他面沉如铁,再没了笑,显然事情超出了他的料想,道:“村中又死了人。”
“昨夜,霜梓一家三口全部都被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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