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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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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触手空气还是一片薄凉,新言便被屋外的喧哗之声吵醒。(重生之大神)她起身,发现村长带着一帮村民站在院子里,吵吵闹闹,见她出来,却都安静了下来。

    新辕怀里的新语还揉着惺忪的睡眼,泪眼汪汪地看着众人。忧鹿在一旁整理着衣衫。新辕走过来向她示意,人群中一个身材短小,神色惶惶的人就是三瑞,看他愣愣的样子,好像还未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新言暗中留意住他,新辕再指了指另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脸色苍白,紧皱的眉头似有哀伤,面容和死去的阿近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阿远了。

    就在这时,一个六旬左右的老人上前一步,新言记得他就是村长,村长向她说明了来意。

    谷岳村只是南方密林中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村子里没出过什么大人物。(绝品天医)以前也有许多宗教使者在村中带走过十多岁男孩女孩,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如石沉大海一去不返,而新言是唯一一个回来的人。言下之意是新言是沐浴过神光的大人物,村中出了流血事件不能够置之不理,应该查明真相,找出凶手,并将他绳之以法。

    新言没有推辞,离母亲的祭日还有几日,在这之前她总不能待在家中无所事事,还不如将凶手找出来,免得人心惶惶,难以太平。

    忧鹿看着神色自若的新言,眼中一闪而过异样的光芒。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新言的时候,他们到摘星楼的第三年,星使用两年的时间交给他们杀人之术,用三年让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自相残杀,角逐出最后的胜者。(最强农家媳)以这样直接而残酷的方式选拔出人才的方式实在可怕,几乎所有人都被吓坏了,有的哭着闹着要回家,但一旦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又岂能说回头就回头?而自己从小便没有父母孤身一人,为了生存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干过,自然对一切都无所畏惧。他对那些不知世间和人心都险恶难测的孩子不屑一顾,却猛然在人群中看见了新言,不哭也不闹,明明也是娇生惯养中长大的女孩子,仅仅是低着头,凝视着自己掌中的短剑,目光凌厉凶狠得像盯着猎物的狮子。他想他找到了同类,而新言也没令他失望。

    思绪再被拉回现实,他笼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而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以为你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获得了救赎,哪知道你走的每一步其实都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绝世风华之至尊召唤师

    既然有人担负起寻找凶手的责任,村民们也都暂且放了心,各回各家做自己的事了。院子里也只剩下村长,阿远和三瑞。

    新辕面露担忧之色,叮嘱道:“小心,不要逞强。”

    新言点了点头,仅自走到忧鹿的面前,道:“你会帮我的吧?”

    忧鹿觉得自己吃亏了,但还是挑了挑眉,笑道:“那是自然。”

    村长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也先告了辞。

    忧鹿率先走到三瑞的跟前,笑意盈盈,暖意融融,新言也盯着他,却是不苟言笑面如寒霜。(风骚重生传)三瑞只觉得两人一冷一热,却都如尖刀般可怕,只看得他毛骨悚然。他眼神闪躲,心虚不已。

    忧鹿开口道:“走吧,先去你家看看。”

    阿远为弟弟的死伤心不已,又后悔又自责,要是当初谦让一些,指不定也不会曝尸荒野,落得个人财两失。他放心不下,便跟着新言跑上跑下。

    三瑞的家在村尾,只是两三间茅草房屋,贫寒凄苦可见一斑。阿远说,三瑞没有娶妻,父亲早死,母亲将他拉扯到大,而后卧病在床。他靠着三分薄田勉强度日,为人吝啬,爱贪小便宜。

    新言扫视着极小的院子,院角放着一个简易的石磨,门前的李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桠,枯枝败叶堆了满地。(天下第一宠臣)一只极瘦的狗拴在树下,见到人来,只抬起浑浊的眼东张西望几下,便又趴了下去。

    屋里传出一个女人苍老的声音,大概是三瑞病恹恹的母亲。三瑞朝着屋里敷衍地喊了几声,那人便再不发一语。

    新言却注意到三瑞的视线有意无意往那只狗身上瞟,她走到阿远跟前道:“有劳了。”阿远默默的进屋,翻找起来。

    忧鹿却笑意不减,逼视着三瑞道:“说吧。你是怎么谋财害命的?”

    三瑞不敢直视他的眼,支支吾吾道:“我没有杀人,你们——有什么证据?”

    新言道:“你过够了穷日子,做梦都想发财,昨日你路过村口,见是两年不见的阿近回来了。你想起不久前阿远的吹嘘,说阿近赚了不少钱,起了歹心。你先捡起一根柴棒,悄悄摸到阿近身后,对着他的后颈敲了一下,本想敲晕他,抢了钱完事。可你的力气太小,竟没将他敲晕。他一把抓住你,你和他缠斗起来,你力气不大,不是阿近的对手,慌忙之中摸出匕首,竟将他杀死了,你拔出匕首,摸了钱就跑,你怕别人怀疑你,便称你发现阿近死了,好扰乱别人注意,没想到是引火烧身。”

    三瑞脸色刷白,冷汗直流,惨叫道:“错了,错了,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阿远走出来,道:“没找到什么。”忧鹿走到那只瘦狗身边蹲下,挪了挪它的窝,看见地下有个土坑,他找出一个布包,一打开果真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忧鹿举起手中的钱袋,朗声道:“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远上前擒住三瑞,他剧烈的挣扎,不停地叫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阿远出离愤怒,想起自己的弟弟惨死,一拳打在三瑞的肚子上。

    三瑞人单力薄,招架不住,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却仍然不肯承认人是他杀的。

    阿远怒吼一声,道:“多说无益,去见村长,看你如何狡辩!”

    这时,门却开了,里面颤颤悠悠地走出个风残烛年的老人,倚着门,泪眼婆娑道:“三瑞不会杀人的,他那么胆小,怎么会杀人呢?我让他杀了那只病狗,他都不肯,说好歹喂了这么多年,怎么忍心杀死,让它自生自灭也好。”

    三瑞见母亲出来,眼泪鼻涕满脸,连忙叫道:“娘,你快告诉他们,我没有杀人。我看见阿近的时候,他真的已经死了,我只拿了钱,我没有杀他。我把钱还给阿远,不关我的事啊!”

    阿远怒不可遏,厉声问道:“不是你,那是谁?”他正欲上前踢他一脚,新言阻止了他,冷声道:“不是三瑞,凶手另有其人。”

    忧鹿点点头,思索道:“昨天我见阿近,他的包袱被翻过,但包袱上没有血迹。如果是凶手拿了钱,他的手上沾了鲜血,包袱不可能是干净的。这么说,杀人的与拿钱的不是同一个人,三瑞只是趁火打劫而已。”他顿了顿,沉声道:“真正的凶手,应该是拿匕首的人。”

    三瑞一听,点头连连,拖着哭声道:“就是这样的,我没有杀人。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

    新言陷入了沉思,她抬起头望向天空,深秋时节,天高云淡,蔚蓝无垠。

    可谁能证明一切美好的背后都不是黑暗呢?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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