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青的微光从窗外静静地透进来,在地上拉出像水一般的光泽。
寝室中间极宽的大床,被黑色的床帐遮得严严密密。偶然有些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情动的气息。突然一只修韧冷白汗湿淋漓的手,从床里伸了出来,像强忍着什么一样抓住暗黑的帐幔。而后又被另一只手强制地抓住,拉回帐里。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因为超过忍耐的底线,脱口而出的哼声,微微的颤抖里是没有隐藏的极至快/感。
塔尔塔罗斯停了下了动作,也没有退出哈迪斯的体内,脑中还带着一种情潮过后的微晕感,他从来不知道原来j□j交缠也能这样心神迷醉。注视着哈迪斯湿透了的眉宇,塔尔塔罗斯低声问道;“哈迪斯,还好吗?”
作为男子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承受别的男子的*,和塔尔塔罗斯确定关系之后,哈迪斯偶尔想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真到了此刻,他并不觉得有任何羞耻和屈辱,与自己两心相悦的神,在自己身体里,被自己包容,j□j交融,身体中的快/感和心灵的贴近。不过男性的身体并不是天生就适合这个行为,所以多少都让哈迪斯觉得有些不自在,沉默了一阵,半合着眼,因为长久的j□j而有些暗哑的声音,“还好。”
塔尔塔罗斯微撑开压着他的身体,然后就着相连的姿势一翻身,变成他在下,哈迪斯在上。
哈迪斯因他突然的动作闷哼了一声,感觉到体内进入到更深处的器物,变得有些蠢蠢欲动了。
塔尔塔罗斯低声笑了一下,“哈迪斯,再来一次?”
哈迪斯抿了下唇,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撑在床上,慢慢的离开他的身上上,密长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从灰黑交缠的发丝堆间抽离出来,轻柔的拂过两神。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退出还在身体里已经半硬起的物体,那种奇怪而从未有过的触觉让哈迪斯略感到有些不自然。维持着一贯的表情,哈迪斯伸手拿起一件漆黑的长袍,随意的披在身上。
哈迪斯看向j□j躺在床上,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完全没有一丝不自在的某神,“塔尔塔罗斯,即使是神明,纵欲过度都不好。”
双眼扫过他不知何时已经情热起来的昂扬,哈迪斯的脸上一派从容,“我先去沐浴了,塔尔塔罗斯你自己处理一下吧。”
哈迪斯随手结上腰间的结带,撩开床幔就去沐浴了。
塔尔塔罗斯一直都没有动,看着他起身,看着他慢慢地穿衣,尝过两神间j□j味道的身体早就情炽起来,渴望着眼前这个唯一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的神。可是,他却并没有动。刚刚哈迪斯穿衣的时候,虽然极力维持平静,却还是让他看出他的一丝停滞。以神明的体制,性/事并不会让他们承受不了,不过他们的这场j□j哈迪斯显然更累了。紧紧闭上眼,努力平静翻滚的*。
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一起去沐浴了。
塔尔塔罗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哈迪斯站在神殿的长廊上。外面已经开始下起雪来了,神殿并没有屏蔽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上飘飘荡荡的慢悠悠的落下。
哈迪斯一身冷灰色的衣袍,站在廊檐下,有些雪花一不小心就落到了他的身上。明明神祗绝不会畏惧这样的寒冷,不知怎么的,塔尔塔罗斯突然觉得他很冷的样子。
哈迪斯听到他的脚步声,刚要转过身来。就见一件厚实的长披风落在自己身上,微显疑惑的看着塔尔塔罗斯,他并不会觉得冷。
塔尔塔罗斯帮他围紧了一下,披风边上一圈黑色的滚边长毛,衬着他的容颜越发的冷俊雍容。没有说话,此刻柔和下来的眉眼,透出一种细微的不舍。对于这个心爱的神,他是舍不得他有半点不好。
哈迪斯眉间一动,却察觉出他这种深藏的情绪。心中说不出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默默的看着他用胸针斜斜的把披风扣起来。拉住他要收回的手,握住手上,被暖厚的披风挡住。自己这种冷冷的体质和他靠着一起,就显得很暖了。
塔尔塔罗斯任他动作,伸过另一只手,手指拂过哈迪斯的颈边,那里有一块神色的痕印,眼中仿佛有笑意升起。
哈迪斯有点无奈,又有点纵容,他刚刚沐浴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痕迹。想起他们之前的纵情,甚至在到了平日工作的时候侍者来请唤时,哈迪斯还来不及说什么,塔尔塔罗斯直接就让人离开。只一味地拉着自己,肆意狂乱的交缠。
哈迪斯注意一下时间,发现现在还早,离工作的时候还有一些时间,既然已经迟了一天,那也不碍这一点时间了。
拉着塔尔塔罗斯走出廊檐下,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的脚印,“塔尔塔罗斯,陪我走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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