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内宾客云集,小小的静县之内,居然集聚了如此多的富甲商人及公子小姐。堂内热闹非常,但君月影、琉璃和秋水三人步入堂内,还是引起了一些侧目和议论。不过这议论声都是围绕着秋水那欲盖弥彰的美颜。
君月影微微嗔笑。有她的容貌引起注意便好,这注意声还大有用处。
君月影三人坐到主座上,倒更让亭内之人瞩目。这三人是什么关系,尽然能够坐到主座之上。
君月影却知道安涛打的什么注意。他是认为她是富商之女,好好的笼络,以后可是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他不知道,过了今天,他就要颠沛流离,苟且生活,家破妻亡。
君月影装做纯良无害的表情,端正大方的做到了主席桌上。琉璃刚靠近君月影身侧,君月影便向她投来一个眼神,琉璃点头明了,无神无息的从大厅之中消失。
琉璃出现在西阁的角落里,看到已经在那等候多时的红衣。红衣战兢的巴望着,见琉璃现身之后,松了口气。
红衣对琉璃俯首帖,面容上尽是感激涕零:“恩人可来了。”
红衣叫琉璃恩人不足为过。一直以来琉璃在神医馆可以出入自由,加上有南风阁裴公子的消息做铺垫,皇宫内、江湖上、大宅内各种大小事情均是了如指掌。况且小姐让裴公子多多留意夏雨堂,对里面的大小事情,更是掌握在手。
这红衣前个月因大夫人绑了她家人,而被迫帮助夏雨堂的大夫人陷害三夫人,造成三夫人死亡的下场。大夫人又怎么会放过红衣,自然是要灭了红衣和她家人的口。琉璃掌握到这情报之后,受君月影所托,救出红衣家人,并告诉红衣,过些时日,将有用到她的地方。
琉璃将银票放到红衣手中说:“等等宴会开始,你便跑到大堂内,将你在二夫人那里看到的一切如实禀报。”
红衣没有收下琉璃的银票,说:“恩人交办的事情,我定会办理清楚,断不敢拿着钱。”
琉璃没有任何表情,她知道红衣是想要报恩,但是琉璃将银票塞到了红衣的怀里说:“禀报完这件事,你就拿好包袱从夏雨堂离开,好好的和你家人在外面过日子。”红衣如果不肯走,那么这些银票她也用不到,因为死人是不需要钱的。
红衣看到琉璃严重的厉色,身体不知觉的抖了一下,接过她手中的银票,点点头,便悄悄的离去。
琉璃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她知道今天的夏雨堂将是最后的夏雨堂。琉璃不知不觉的望了下天空。心想,不知道怒判二人会不会准时的出现在静县。
君月影在大厅之内慢条斯理的吃着食物。
安涛奇怪的问了句:“不知道小姐身边的随从怎么少了一个。”安涛生性多疑,难免觉得古怪。
“人有三急,琉璃让管家带着她如厕去了,没有和堂主报备,还望见谅。”君月影话说完,琉璃正和管家一同走进了主桌。
安涛见状,心中疑惑消去。
琉璃站到君月影身侧。
宴会吃吃喝喝,差不多进行了三分之一。
安涛站起来手举杯子说到:“安涛在这里非常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到此祝贺我喜得千金。”
宴厅所有人举杯,君月影也同样,笑容满面的举杯,喝掉这祝贺酒。
安涛见到如此景象,高兴的大手一挥说:“将小姐包出来给各位悄悄。”
宴厅内所有来宾纷纷说着:“贵府小姐肯定粉嫩可爱,娇容客人。”
“是啊是啊。”
“安老爷可是好福气。一子一女凑到一个好字啊。”
……
所有人无一不再说着恭维的话。
君月影一语不发,笑看厅内众人趋炎附势的脸。
等等就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这么说。
安老爷的千金被抱出喜堂,一群人围在周围笑呵呵的赞美着安老爷和安老爷的千金。
安涛这人,平生最好面子,听到周围人这么说,更是开怀不已。
忽然安涛千金的哭声响起。
乳娘不知怎么哄都停不下来。安老爷也着急起来,而周围的人也噤若寒蝉,要是惹到安老爷可不知道怎么办。
安涛走到人群中,怎么逗小女儿,都无用。他一直膝下无女,只在一个十八岁的儿子,可惜儿子不争气,不顾正业,骄奢淫逸。他对儿子已经是不爱待见。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偏偏身子骨不行,用了很多办法和岁月,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到不行。
君月影从人群中走入说:“小女虽是商人之女,但是自幼习医,可否让我抱抱。”
安涛瞥了瞥君月影,见女儿不停哭,就把女儿放到君月影手中。
君月影抱着安涛千金边走边抖的走出人群,慢慢的小千金的哭声没了,咯咯咯的开始笑起来。
君月影心中笑了笑,那么多人围堵,一个大人都会不舒服,何况是一个小孩呢。
安涛见状开心不已,总算是不哭了。
围拢在周围的人群,回到位置上,可不敢再去滩浑水,要是不小心惹到小千金,他们怕是安涛死咬着不放。
秋水走到君月影的身边说:“小姐,让我来吧。”
君月影点点头,对安涛说:“安老爷,我家丫鬟照顾小孩很有一套,不如让她抱着小千金。”
安涛见小女儿在君月影丫鬟的手里手舞足蹈的笑着,不想惹女儿哭,便也同意。
宴会重新步入正轨,所有人开心的吃吃喝喝。
忽然一声惊叫声打破了这欢天喜地的气氛。
安涛皱紧眉头他昨天才吩咐过,今天不能大呼小叫,什么人居然在夏雨堂内大呼小叫,真是触霉头。
管家识见安涛的脸色,起身正要去好好教训下大呼小叫之人。他还没有动身,就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往宴客厅冲过来。
管家还没有看清人影,眼前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仔细一看,是原先三夫人身边的丫鬟,三夫人死了后,她便分到二夫人身边伺候,是个下等的粗女工,专干一些挑水砍柴端茶送水的活。
安涛还没说话,管家先替老爷教训起人来:“贱婢,不知道今天是老爷的大喜日子吗,吵吵嚷嚷的跑过来干什么,不怕触老爷霉头,还不快滚。”
红衣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着,小脸不知道是因为是跑累了还是惊恐,毫无血色的发白。
红衣结结巴巴的说:“老爷,老爷大夫人她……大夫人她……”
安涛正要大手一挥,让下人把她给赶出去,可听到她说的话,觉得里面有事情,便问:“大夫人怎么了?”
红衣吓的磕头说:“大夫人在老爷房里和……和……和男人*的在床……床上……做苟且之事。”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