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愣了一会,安涛一脚踹到红衣的身上,大骂:“你这个贱婢胡说什么。”安涛脸色涨红,气不打一处来。
红衣倒在地上,又爬到的安涛的脚便,吓的不停磕头不停的说:“大夫人在老爷房里和……和……和男人*的在床……床上……苟且。”
宴厅内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红衣的声音在宴厅内显得异常刺耳和难听。
宾客开始小声的八卦着。
“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人偷人?”
“安老爷戴绿帽子?”
……
声音不断入耳,安涛气的整张脸爆红。
管家洞察到安涛的神色,冲上前就给红衣一个巴掌说:“你这贱婢胡说什么。老爷,这个贱婢原先是三夫人的奴婢,后来三夫人因病去世,被二夫人好心收养,没想到这千杀的家伙,居然敢陷害起大夫人来。”
安涛沉住气,当这一切都是内宅之斗的搞鬼,故作一副明察秋毫的样子说:“你是哪里的丫鬟,为什么要陷害大夫人。”安涛希望让在场的所有人认为,都是这丫鬟搞的鬼,才会让大夫人蒙羞。
红衣大哭:“老爷,冤枉啊。小的我怎么敢陷害大夫人啊。今天二夫人难得有胃口,让我去煮了点红参鸡汤,还让我多煮点,给大夫人送去。我是伺候完二夫人才把鸡汤端到大夫人的房间。到三夫人的房间外……听到……听到……”红衣犹豫着该不该说。
安涛怒道:“听到什么。”
红衣哭丧着脸,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管家见安涛想要听下去的意思,又打了红衣一巴掌说:“没听到老爷的话吗,赶快说。”
红衣结结巴巴的说:“大夫人说……她在房间里面说,老爷不举,二夫人随便在外面找了个戏子生了小千金,老爷就真当她是宝,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人戴了绿帽子。既然这样她也给他老爷填子,重新夺回宠爱……”红衣不敢说了。
整个大厅异常安静,静的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所有的来宾都在聆听她说的内容,每个人的脸上表情瞬息万变,但是再怎么变,都没有安涛变化的莫测。
安涛气的全省战栗,他料想这丫鬟也不敢诬陷大夫人说了这话,而且还诬蔑二夫人新诞千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他的脸面已经丢尽,最好面子的他,居然让一个丫鬟弄得脸面全无。
安涛的手用力的握着椅背,强忍着性子说:“继续说,继续说。”
“我挺到这里已经吓的手里鸡汤砸满地,家里的武仆听到动静,赶到大夫人的房间,压住了大夫人和奸夫,并让我过来禀告老爷。”红衣终于将所有的内容说完,已经满背是汗,手脚发软。
听到这里,安涛已经能够确定她说的内容,连他的武仆都惊动,看来他的夫人和奸夫已经被逮了个正着。不管她们是否被冤枉,还是确有其事,他们已经被当场抓住,落实了奸夫淫妇的名头。越想越气,他站起来把旁边的桌子直接掀翻了。
安涛粗暴的喘息声在大厅里异常凝重,所有人都已经噤若寒蝉。静县人民都知道安涛的脾气。他这个人生平最好面子,也最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流言和蜚语。当年有医者帮他检查出那方面不行,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巴,直接把大夫给杀了,扔到静县河中。
夏雨堂的管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已经十多年没见到老爷那么生气,什么劝阻的话都说不出口,生怕惹祸上身。
君月影见这话已经说的差不多,站起来,把接下去的喜给演完,站起来说:“安老爷不用动怒,怕是一些有心人,故意挑拨安老爷和小姐的关系。如若安老爷不放心,大可滴血验亲,看看小姐是否安老爷的千金小姐,如若是,那便是大夫人故意中伤,如果不是,这二夫人恐怕难辞其咎。”
君月影说的头头是道。
管家的心倒是提到了喉咙眼,这滴血验亲,验的好,老爷自然只会处罚内人,这要是验的不好,怕是在场的人都要遭殃。何况,老爷怎么会同意什么滴血验亲呢,这不是刮他脸吗。
让管家意外的是,安涛踹了他一脚大声吼道:“你还不给我去取东西来,我要滴血验亲。”
管家不知道安涛现在已经快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个时候,要是不能证明女儿是他亲生的话,那不就坐实了自己不举,还给奸夫淫妇的女儿大办酒席?他宁愿现在滴血验亲,也不能让这样事情坐实,哪怕真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也只能说被猪油蒙了心,被恶人欺骗。
安涛心中没来由的咚咚咚的跳动,看着小女儿和自己七分像的样子,他一心认为这个女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才敢这样滴血验亲,如果不是……他该怎么办?这个念头冒出来,安涛摇着头,扼杀掉荒唐的想法,不可能的,这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掌上明珠。
坐在主座上的人群开始慢慢的围绕着,想要一同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要是往常,安涛早就发飙。只是此时此刻的他早已经被滴血验亲的事情,搞的头大,完全没有遏制围观人的意思。
君月影去过针尖,往秋水手中的孩子扎去,一滴血落入水中。孩子的哇哇声爆响而起。
安涛只觉得此时此刻心乱如麻,没空管她到底哭不哭。大手一伸,看着自己的血在水中,游动,过了很久很久……水中的两滴血,丝毫没有融在一起的迹象。
周围的人群看到此情此景,都吃惊的倒吸了口冷气。
管家瞪大了眼珠子,这红衣居然说的都是真的,小姐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枉费老爷疼爱有加,还特地大办宴席。
安涛用力的砸掉手中的水碗,怒不可遏。他猛的站起来,在一群人奇怪的视线中,往内厅走去。他现在快发疯了,女儿不是自己的,大夫人给他戴绿帽子,他是太久没有好好管教她们了。
安涛对在场宾客说:“请各位同我一块移架到内厅,一探究竟,到底是有人恶意陷害,还是另有蹊跷。”安涛此举是有几个意思。一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在他的头上动土,只有一个下场——死。二是让他们都跟着自己,看看情况,如果真的纯在误会,那么流言蜚语自己少了很多,对他的遭遇也只能说是家门不幸,家内不安。三是安涛如果特意的阻拦宾客随行,恐怕有心人会暗里地编些更难听的话,他更没有那个脸面。所以他叫上众人一同进去。
说到底,安涛都是为了自己,才不管到时的奸夫淫妇是要侵猪笼还是游街。
红衣在众人的离去后,擦掉脸上的汗水,站起来,在人流中,悄悄的往偏门走掉。琉璃恩人吩咐过她,只要唱完这一出,她必须走,赶紧走。她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安涛身上的时候,慢慢的离开。
秋水抱着小孩走到人群的最尾端。
安涛没有注意孩子还在秋水的手中,恶狠狠的对管家说:“把那个不知道是谁家的孽种扔到河里,淹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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