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见那道戏谑的声音,上野恨不得一头栽进水里,这种不堪入目的画面,他也想洗掉的好吗?
顾无言伸手去擦那副自己的杰作,果然擦不掉,也不知道姬怀给她的是什么墨水,这么耐用,改天还得去找他多要几块。
突然‘刺啦’一声,在沉寂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响亮,顾无言撕开上野后背的衣服,她嫌划开的口子太小,根本不能让她好好欣赏。
可看在众人眼里又是另一番场景,顾无言一手执剑横在上野脖子上,一手撕开他的衣服抚摸他背上的肌肤,而他们的左使大人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们的左使大人何时吃过这样的憋。
这是调戏吧!调戏吧!
江碧落在楼上,自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当他看见上野背上的那副春宫时,一口气没顺上来,恨不得把嗓子都咳翻转过来,这东西跟那那个丫头肯定脱不了干系吧!他的左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他还在楼上悻悻的想着,笑得毫无形象,可马上他就闭嘴了,上野那哀怨的小眼神看的他嘴角止不住的抽。好吧!他承认他出手帮了顾无言有失偏颇,但出于为江楼长远发展考虑,他还是需要引进人才的。
江碧落从七楼一跃而下,稳稳当当的站在沙洲上,嘴角噙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我宣布,此战顾无言胜,考核通过。”
有一道弧线从空中划过,顾无言收剑下意识的去接,咧咧嘴无声的朝江碧落致谢,她知道上野的那一下停顿都是他搞得鬼,否则,她真的就要沉到水里求饶了。
摊开掌心,正是那块玉牌的另一部分,两块合在一起,当真是毫无痕迹,天衣无缝,她不由叹服于设计这东西的人的精妙构思,低调奢华有内涵还断了她这种财迷心窍的人想要把它拿去当了的念头。
她笑着将玉牌在上野眼前晃了晃,说:“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以后我罩着你。”
上野没理她,一张俊脸黑得像锅底,浑身上下散发着‘请勿靠近’的冷酷气息,简单地整理了衣服,面无表情径直向楼中走去,众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这个时候的左使,很危险。
顾无言笑着看上野离开,十分欠抽的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左使大人,我不是故意划破你衣服的,你不要找我赔啊!我没钱!”
众人绝倒,这丫够无耻的。
上野黑着脸换好了衣服,出来正看到江碧落双手抱胸笑嘻嘻地靠在门板上,他当即脸色又黑了一分,沉声道:“不知楼主是何意?”
江碧落身子一直,正色道:“我以为你看中了她,不然又何必对战如此认真?以后就由你来带我们江楼的新一品吧!”
上野斜眼看这个平日里从来不正经一旦对战起来又无比严肃的江楼楼主,他可以说您老真的想多了,他其实就是简单的想认真报仇而已吗?
“楼主,您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我最近很忙。”因为太闲,所以跑去江楼在朝都的暗桩——城隍庙去冒充庙祝;因为太闲,所以给他带回了那个野蛮女人;又因为太闲,所以一觉睡醒坏他的招式。
江碧落嘴角一挑,正准备说话,水雾中飞来一只信鸽扑簌簌落在栏杆上,他摊开纸卷匆匆扫了一眼,忽而得意地对他的左使大人挑眉,“你楼主我也要忙起来了,所以顾无言还是交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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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言双手作枕躺在床上,夜已深了,江楼的杀手们一向好纪律,若不是出任务都是早睡早起的好娃,四周静地只听得见水声,顾无言眼睛虽闭着,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下山来的这些日子,她遇到了很多事,看似顺其自然,可她总觉得冥冥中好像有谁一直在推着她走,一冒出这个荒唐的念头,她自己也忍不住自嘲,自己来这个世界不也是被人推的吗?
翻了个身,她也不作多想,驱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就要入睡。
“扣扣。”突然而来的敲窗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顾无言睁开眼睛,星眸中闪过一丝不解,都这个时候了,谁会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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