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他做事又没有做绝,咱又何必替人家扬那个恶名呢?”这个贺欣欣,有时还真是挺那什么的。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我是看你一直气不消才说的。怎么样,你要是真气不过,咱们找他闹去!”我知道我出的这是锼主意,也知道贺欣欣不会采纳,我这么说,只是让她别再和往事纠缠下去。
她果然冲我瞪起了眼睛,“我闹要是有效果,你以为我不敢闹啊?就他那样的人,你闹破了天,他也不带搭理你一声的,让你自己没了脾气完事儿,寻死寻活的事,咱也不是没干过,包括这次吃药。我吃过药打了电话给他,还是他叫医院来车把我拉走抢救的。他也不是不怕,可任你说什么都行,提什么条件都行,只是,别让他爱你,别跟他结婚,你说,再闹下去有个什么劲儿?要换作你,你还闹吗?好歹也得给自己留点儿颜面不是?唉,我说自己冤,看他比我还冤呢,下了床都想扇自己耳光一样!你说,我怎么让人看轻成这样儿了我?馨甄,你倒是说说,我交的这叫什么狗屎运啊!”
还有那样的男人?咳,我是顾不上别人的,我自己的臭运气说来才让我伤神呢,“我才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叫啥狗屎运呢。”我和贺欣欣勾肩搭背地坐下。
“馨甄,说点儿啥,唱点儿啥吧,我把自己给说空了,你好歹补充我一点儿吧。”贺欣欣央求着我。
好吧,我唱!“……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他还没有来到,这只爱情鸟已经飞走了,我的爱情鸟他还没来到……。”我唱,唱得声嘶力竭。
我朗诵!“……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我左手是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是六年一个漫长的打坐……”
“是十年!”季欣羽纠正我。
呵,她都醉成那样儿了,这个倒还分得清楚。
“六年!”我愿意说是六年,六年啊,我的六年……
“十年!”
“六年!”
……“这俩女人喝多了。”路人们都说。是,喝多了,没喝多也是喝多了,你们啊,别和我们喝多酒的人一般见识!我们想唱就唱,想说就说!
“贺欣欣,你跟你那神秘的前男友说我了吗?”我逗着她。
“当然说了,能不说你吗,你跟我前世有冤似的……”贺欣欣突然把话打住了。
“什么?我跟你有冤?”我怎么不知道?
“唉,不说了。”
“那你都说我点儿啥?”我晃着她的肩膀。
“说你是个倒霉蛋儿呗!本以为我不幸福,你能幸福也行,谁知道你跟我一样样儿!”贺欣欣怜悯地看着我。我拥抱了一下她,“亲爱的,你太大公无私了!要是我们两个都能幸福多好啊,”“得了吧,幸福他老人家长啥样儿,我可是有些年没见了呢!”贺欣欣把捎下来的酒一饮而尽,“馨甄,我终于解脱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天,我都把自己能说的话,从肠子上捋几遍了!连我小时候尿炕的事,都差点儿说了,我的话多吧平时,可在他面前,我的娘啊,我都差点儿没被累死!真叫一个绞尽脑汁啊,你见过这样处朋友的吗?他这不叫找对象,是找话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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