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巧合的。就好比今天,师父平时只要有事出去,从来没有当天回来的时候,而这一次居然这么巧合的回来了,而且还是在十三与那个男子约定之前。
我看得出十三脸上的讶异和那个人脸上的得意,师父淡淡的笑了笑,说∶“想不到老夫才刚出去不久,茅草屋内却已有客人到访。”
我侧目看了那个陌生男子一眼,他的眼神不出所料的有些讶异,毕竟师父的除了一头白发之外,面孔实在太过年轻了。
但此时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师父的话才说完,他那幽邃的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以为师父要责怪我,毕竟我带了陌生人进了村子。我正要开口,十三似乎也注意到了师父的目光,抢在我的前面说∶“师父,带他来长乐村的事情全部都是弟子一人自作主张,如果您要罚的话,弟子愿一力承当。”
我知道十三虽说不爱说话,但每当我遇到麻烦的时候,总是挡在我的前面袒护我,这次也不例外。我虽然知道他的心意,却不想连累他,毕竟事情的起因是我,于是我上前一步,补充说道∶“这件事其实是我的主意,师哥只是为了帮我,所以才坏了师父的规矩…”我话还未说我,师父淡然道∶“好了梦萦,一切为师自由主张,你不必多说。”
我们不明白师父的意思,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在责怪我们,毕竟从来没有人破坏过他的规矩,而我们作为师父的弟子,竟然第一个做了先行者,心里也好生过意不去。
那个男子站起身子,看了看外面,笑道∶“现在才是日落,看来这场赌约,赢家还是我。”
师父听他这么一说,随即问道∶“赌约?”
我和十三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师父向来不喜欢我们与人打赌之类的,师父常说,酒色才气最为害人,而这个赌字,就与财挂钩。
那人微微笑了笑,道∶“先生莫怪,这只是我与他们的玩笑话。”
师父似乎也不想去追究,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个年轻男子接着道∶“请问先生是否就是司徒衍,司徒先生?”
师父长得如此年轻,也难怪他有些难以置信,所以才有此一问。
十三听后,不悦道∶“我师父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便叫的!”
十三向来最敬重师父,他当然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师父不敬,即便是不知者,也不可无罪。
师父却道∶“十三,你们都出去,为师要与这个人单独谈谈。”
在一旁久久没有说话的梦君看着我,小声对我说∶“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望着梦君,说∶“既然师父要我们出去,我们就先出去吧。”
十三见我起身要走,也随着起身,我们三人才到门前,本以为事情就会就此平息,岂料师父突然师父又说道∶“梦萦,你留下。”
十三和梦君几乎同时看向我,然后互相看着对方,我想他们也是在为我担心,怕我受罚。毕竟师父他老人家的心思,我们向来是捉摸不透的。甚至于我自己都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把我留下,尤其是和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起同在茅草屋下。
师父继续说道∶“十三,梦君,你们先行出去。”
十三和梦君这才点头,一一退了出去。茅草屋里,只剩下了师父、我,还有那个我并不想见到的人。
他的目光依旧冰冷,让人看着心里都会不舒服。
我虽然不知道师父把我留下的意图,但我想即便一无所获,我也可以知道一件我想知道的事情,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师父沉了一会儿,道∶“我是司徒衍不错,你千里迢迢的从北方赶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见老朽一面吧?”
那人脸上似乎很是惊异,道∶“先生怎知我是从北方而来?”
师父轻叹道∶“十年前,你父亲来找过我,而十年后,就换成了你。这或许就是宿命吧…”
我隐约的感觉到,师父似乎知道这个人的来历。我的目光再一次的看向了那个年轻男子,他的目光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惊奇,道∶“听先生的意思,似乎心中知道我是谁?”
师父顿了顿,道∶“扶渊国皇帝…顾言卿…”
我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竟然是北方强国扶渊国的皇帝?”
我的心里顿时陷入一阵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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