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兵说,他有个战友叫张明,当了十三年兵,复员之后已经三十多岁了。悫镬獡za悫镬獡hi书网
www.hishu.net这个年龄在地方最难找工作,加上张明当的是通信兵,在地方更派不上用场。所以,张明去了几家公司,都碰了一鼻子灰。
这天,张明见金龙商贸公司招一名保安,便硬着头皮去了人事部。孙主任一看,张明长得瘦小枯干,还戴个一千来度的近视眼镜,就这条件,楼上着火他还以为别人放花呢,哪能当得了保安?孙主任说了几句客气话,让张明另谋高就去了。
张明刚走,总经理金大龙就进来了:“孙主任,保安招得怎么样?”孙主任赶紧站起来:“来报名的有十几个棒小伙子,我正想向您汇报呢。”说着,便把那些人的简历递了上去。金大龙一看,瞪起了眼珠子:“这都什么呀?一个也不行,你真是废物,连个保安都招不来!”孙主任吓了一跳,金大龙脾气不正,要是气消不了,他就得吃汆丸子了。孙主任赶紧说:“刚才还走了一个,条件差点,退伍兵,三十多岁,高度近视,又矮又瘦跟狼似的,我觉得不行……”金大龙“啪”地一拍桌子:“谁说不行?马上把他给我追回来!”孙主任点头称是,赶紧跑了出去,心说真邪门了,那么棒小伙子不要,非要一个废物,看来金总吃错药了。
金大龙可没吃错药。他招保安不是为了安全,而是为了不安全。金大龙的商贸公司本来就是个皮包公司,拆东墙补西墙,拿张三的货赚李四的钱,连蒙带骗,连拖带赖,钱赚了不少,烂摊子也越来越大。一些客户纷纷跟他打电话要钱,如果他再不给,人家就要法院见了。金大龙一看,这买卖干不了了,再干非得把自己干进去不可,怎么办呢?只能宣布破产。可宣布破产得有理由啊?金大龙前思后想,想了一个好主意,让贼偷,偷走十万,就说偷走一千万,警察抓不着贼,他就可以明正言顺地破产了。公司一破产,那些债主子就全翻白眼儿了。正因为有这个打算,金大龙才想到换保安,要想让贼顺利进入公司,那得找个眼神不好的,身子骨不行的,不然的话,贼一进来,保按就给逮着了,他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这么大一个公司,没保安也不行,警察该生疑了。
张明被追回来以后,金大龙非常满意。张明眼神不怎么样,眼镜摘了基本就是瞎子,走路都得撞墙,体格更地道,连皮带骨毛重也就八十多斤,鸭子跑猛了都能把他撞躺下。金大龙当即让张明上岗,月工资1000元。张明乐得眼镜差点掉地下,美滋滋地上岗了。
金龙商贸公司在一栋写字楼的二楼,一间办公大厅,几间办公室。保卫室就在办公大厅门口,张明往保卫室的高凳上一坐,就跟猴骑骆驼似的,怎么看怎别扭。别人看着别扭,金大龙看着满意。他已经跟黑道上的朋友联系好了,今天晚上,李狼王虎今天晚上要来公司行窃。这李狼王虎是入室盗窃抢劫的高手,作案无数,从没让警察抓着过。接了内线电话,他们马上就来了,到这儿就拿钱,他们等不到晚上。
李狼王虎戴着墨镜口罩来到公司,提小鸡似地把张明从保卫室里提出来:“找你们总经理!”张明没办法,只好带着两个人去经理室。公司员工看看两个人,一点反应没有。这阵势他们见得多了,经常有人这样找金大龙,那都是找他要钱的。
进了经理室,王虎“咣”地一声关了门,把张明往老板桌上一扔,一把扯掉了电话线,伸手掏出手钱,一顶金大龙脑门:“抢劫,拿钱吧,一千万!”李说完,把一个口袋往桌子上一扔。金大龙一看,说好的晚上来吗?怎么大白天就来了?这多危险呢?李狼王虎明白金大龙的意思,便说:“晚上我们还得抢银行呢!”金大龙明白了,刚要拿钱,一看张明,已经吓得出溜桌子底下哆嗦去了,便打开保险柜,拿出10万块钱:“二位,别乱来,这是一千万,你们数好。”王虎看了看钱:“行,算你识相,我们走了!”说着,背起口袋就走。
到门口一拉门,麻烦了,门打不开了。金大龙因为想着把公司破产,那门锁已经坏好多天了,他就一直那么对付着。李狼用李一指金大龙:“快,把门开开!”金大龙急得直摇头:“二位,我也开不开呀,那锁坏了!”王虎从桌子底下把张明揪出来:“你,快把门弄开!”张明两手在空中乱划拉:“眼镜,我的眼镜。hi书网
www.hishu.net”王虎气乐了,这老板真他妈有意思,找这么一个废物保安。帮着张明找到眼镜,让张明赶紧把锁弄开。张明哆了哆嗦在那鼓捣,鼓捣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把门弄开。李狼王虎急了,老这么耽误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以前他怕砸门动静太大,引起大厅里的人怀疑,现在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咣咣几脚踢掉了门锁,拉门就冲了出去。
李狼王虎刚到大厅,写字楼外面就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两个人心说坏了,警察来了,经理室的电话已经揪到了,是谁报的警呢?两个人一看,现在出也出不去了,只能跟警察玩命了,他们“咣咣”朝天上开了两枪,命令大厅里的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蹲在地上,把手机小灵通统统扔出来,然后又揪掉了大厅里的所有电话。李狼急眼了,一把揪住金大龙:“你他妈敢报警?你跟警察勾结,想玩我们哥俩,我他妈先崩了你!”金大龙吓得当时就尿了:“二位,我哪敢呢,这事是我一手策划的,我报警,不是给自己找病吗?”李狼把金大龙扔到地上,又揪起了张明:“那是你报的警?”张明已经哆嗦得跟非洲鸡似的了:“我,我拿什么报,报警啊?我没手机,没对讲机,没……”李狼一脚把张明登出去一丈多远,咣当一声,撞到了暖气管子上。
李狼心说真是邪了门了,经理室跟大厅隔间那么好,没人知道我们在里面拿钱,电话也都揪掉了,是谁报的警呢?看来今天点背,只能硬拼了。李狼让王虎守住大厅门口,他站在公司员工身后,只要警察敢上来,他就拿这些人当人质,让警察放他们出去,不然他们就先杀了这些人,然后再跟警察拼命。
这时,楼梯口有人喊话了:“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你们不要伤害人质,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否则,你们是自找死路!”李狼揪起一个员工,拿枪顶着那人脑袋:“放你妈的屁,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马上给我们准备一辆车,让我们安全出去,不然每隔十分钟,我就枪毙一个!”楼梯口的的人继续喊:“请你不要冲动,我们马上向领导请示。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大厅里死一般地静,只有墙边的暖气管子上传来一阵一阵地“当当”声。李狼一看,张明正拨浪着脑袋在那哆嗦呢,还有板有眼的。李狼用枪一指:“***,别哆嗦了!”张明手脚还乱哆嗦:“大哥,我,我害怕,我停不下来。”王虎冲过去揪住张明脖领子,往张明脸上唾了一口:“这么废物还当保安呢,留着你也是浪费粮食,干脆就先拿你开刀吧!”李狼把张明推到门口,自己用墙壁作掩护,冲楼梯口大喊:“十分钟之后,你们要是不让我们出去,我就先崩了这个,1、2、3……”张明可怜巴巴地看着王虎:“大,大哥,让,让我自己数数行吗?不然我会吓死的。”王虎白他一眼:“行,你自己数吧,数到10分钟你就完蛋了!”李明开始数数:“3215,6728,1234,9876……”王虎一瞪眼:“***,这叫什么数啊?”李明浑身哆嗦着:“我,我脑子乱了,随便数吧。”说完,拉着哭腔冲楼口喊:“3578,0237,2304,2169……”王虎一看,这小子真是吓出毛病来了,管他呢,只要警察不让他们出去,就先崩了这小子。
转眼10分钟就到了,王虎开始向楼梯口喊话了:“还有5秒钟,你们再不让我们出去,我就开枪了!5、4、3……”随着王虎的计数,张明也提高了数数的嗓门:“3086,1903——6824!”张明最后一个李狼和王虎同时发出一声惨叫,脑门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死尸躺倒在地。屋里的人全都惊叫起来,警察也“呼”地一下冲进了屋子。一个警察冲到张明跟前,和张明紧紧拥抱:“老张,你真有两下子,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人们全都愣了,这屋子里的人最数他吓得厉害,怎么他还立了大功?
人们可不知道,张明的哆嗦全都是装出来的。他把自己在部队学到了那些通信技术全都用到了抓贼上。当李狼把金大龙的电话揪掉,得知李狼和王虎是劫匪之后,他便趴到桌子底下,用两根电话线的线头互相碰撞,因为电话拔号是靠电流脉冲原理,所以,时断时续地碰撞电话线头,电话号码就会拔出去。 这是张明练就的绝活儿,曾在军事演习中受到过首长好评。张明拔打110报警之后,也知道这次抢劫是金大龙和两个劫合伙干的,警察来了以后,他听到喊话的警察竟是他新兵时的战友,也知道警察肯定都聚集在一楼,便假装哆嗦,在暖气管子上敲打电报信号。开始警察还没注意,后来被张明的战友听了出来,便按照张明发现的信号做好的部署。当王虎把张明押到门边时,张明又转用明码军语向他的战友发信号,阻击手已经做好的击毙两个劫匪的准备,可李狼和王虎站的位置很隐蔽,阻击手找不好射击点,张明就通过明码军语告诉了战友最佳射击点,随着张明“描准,预备——射击!”的口令,两个阻击手同时开枪,击毙了李狼和王虎。
两个劫匪被打死,金大龙的坑人梦也破灭了。张明一下子就出了名,被公安局树为“智斗歹徒先进典型”,好多家企事业单位请他去当保安,还有几家让他去当保安部主任呢,月工资五千多!
退伍兵说完,一个精明强干的小伙子走上来,拉住退伍兵的手,说:“班长,我也是当兵的,明年才退伍呢,你是哪个部队的?”退伍兵说:“我们那个部队已经撤消了。”当兵的说:“我们的部队明天撤消,仕官都得退伍,还真有点舍不得部队呢,不过我不担心找不到工作,我的枪法好啊。”旁边的人问:“枪法好能找到工作吗?”当兵的说:“能啊?我们班长去年退伍的,就凭一手好枪法找到了好工作。”当兵的说着,便给大家讲起了他那个班长的故事。
当兵的说,他是某部一营一连一班的,班长叫雷明。雷班长是个业务尖子,每年团里军事大比武,他的射击成绩都名列前茅,战友们羡慕又忌妒。
这天是星期六,雷明和二班长李海着便装到水上公园去玩。正溜着,就听不远处有人喊:“快来试试身手啊,两块钱10枪,90环以上中大奖!”雷明一听有奖射击,精神头马上就来了,和李海挤进人群。一看,一个小胡子摆了一个射击场子,一张桌子上摆个音箱,音箱旁边放着一只电子枪,桌子对面十米远立着一个耙子,不少人都在摩拳擦掌。雷明一看,这小胡子还真下本儿,100环是特等奖,奖中华香烟一条,90到99环是一等奖,奖玉溪香烟一盒,80到环是二等奖,奖魔术扑克一副,70到79环是三等奖,奖打火机一个。不少人都看上了大奖,抢着掏钱射击,最后竟连一个末等奖都没中上。
李海一看,这人敢在我们面前摆射击场,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李海掏出10块钱交给小胡子:“我打10块钱的。”小胡子乐了:“这哥们是个玩家,打吧,10枪一局,大奖等着你呢!”李海爬在桌子上,瞄准射击,“啪啪啪”一个连发出去,竟然全都打到了5环以外,有两枪还“脱耙”了。李海不服气,自己打真枪,三百米的耙子都没脱过耙,这么近的耙子怎么会脱耙呢?李海又瞄准,这回是点射,打一枪瞄一下,可一局下来,也只打了60环。李海气坏了,往那一趴接着打,10块钱打光了,连个打火机也没得着。
李海扔了枪,气呼呼刚要走,雷明走了上去:“老板,打了100环你真给一条中华啊?”小胡子点头:“是啊,烟不就在那摆着吗?”雷明笑了:“是真的吗?”小胡子一瞪眼:“你这是什么话?我能拿假烟糊弄人吗?”说着,便转身去取烟。就在小胡子转身的机会,雷明飞快地抓起枪,使劲在上面捋了一下。小胡子转回身,雷明已经把枪放下了。小胡子把烟举到雷明面前:“这烟要是假的,我10倍认罚。”雷明点头:“行,你这里有几条烟?”小胡子小眼一眨:“就三条,不过没关系,烟发完了我给现金500元。”雷明掏出10块钱交给小胡子:“我也打5局。”说着,便坐在桌子前,枪口对准耙子,“啪啪啪”一个连发,100环!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掌声:“好枪法!接着打!”雷明又一个连发,还是100环!人们喊了起来:“好啊,两个特等奖了,快发烟!”小胡子直眼了,这家伙是干什么的?枪法怎这么准?没办法,咬着牙把两条中华给了雷明。雷明一笑,接着打,一会点射,一会连发,在那玩起了“射击秀”。五局下来,打了五个100环。小胡子拉心拉肝地把最后一条中华和1000元钱交给雷明:“行了,该让别人打了。”雷明收起烟和钱:“我还没玩够呢,这1000块钱你拿去,我全都打了。”小胡子一听,吓得差点坐地上,看来今天是遇上高手了,赶紧收拾摊子:“我还有事,今天不打了,不打了!”
看着小胡子骑着三轮逃走,人们围住了雷明:“哥们,你怎么枪枪都是10环,我们为什么连耙子都摸不着呢?”雷明笑了:“你们呀,全都上了小胡子当了,他那只枪的瞄准具有问题,准星和表尺偏离枪管,所以,你瞄得再准也打不中,我在射击之前校了枪,所以就百发百中了。”人们一听,原来这位是行家,那小胡子是骗子,怪不得给这位吓跑了呢。
人们散尽,李海心里别扭,都是成天跟枪打交道的人,我怎么就不知道射击之前先校校枪呢?连玩都让雷明出风头,真是气死人了。李海正想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微笑着对雷明说:“小伙子,枪打的够准的,我也想搞一个有奖射击,你去不去?”雷明看看表:“今天不行了,改天吧。”中年男人写了个电话交给雷明:“你什么时候想再过过枪瘾,就打这个电话找我。”雷明接过纸条,点点头走了。
第二天是星期日,雷明没事可做,便想起了那个中年男人。现在搞有奖射击的那么多,无非是欺负人们不懂枪,想骗大家的钱,自己出手,既能教训那些骗子,又能捞点外块,何乐而不为?雷明给中年男人打了电话,问他在哪里搞有奖射击,怎么个打法。中年男人告诉他,打法很简单,命中一个目标奖200元,如果有兴趣,晚上七点到杏林公寓去找他。雷明一想,晚上九点才点名呢,七点出去也来得及。
晚上七点,雷明在杏林公寓顶楼找到了中年男人。雷明一看,这不是一户人家吗,怎么搞有奖射击呀?中年男人一笑,把雷明领到了阳台上,一指对面的摩天大楼:“看见楼顶上那个广告牌了吗?广告牌中间有一组串灯,你把那组串灯中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打灭,我就给你400块钱。”雷明一听,这不是搞破坏吗?连忙摇头:“不行,这事我可不能干。”说完,转身就要走。中年男人接住他:“我给你500块怎么样?离这么远,你打灭两个灯,没人会发现。”雷明一想,打灭两个灯就给500块,这钱挣得也太容易了,把灯打灭就走,也确实不会有人知道是他打的。雷明站住了,目测了一下串灯的距离,少说也有1000米,便摇了摇头:“这灯打不了,你没有射程这么远的枪啊。”中年男人一拍雷明肩膀:“只要你肯打就行,我这里枪多得很。”说着,从柜里抱出一大堆枪。雷明一看,吓傻了,这家伙是干什么?倒卖军火的?我跟他搅到一块,那不就离上军事法庭不远了吗?
雷明转身刚要走,中年男人拦住了他:“别走啊,这些都是玩具枪,看看这只,高级远程镭射玩具步枪,发射塑料珠,有效射程1500米,能用吗?”雷明接过枪一看,果然是只玩具枪,便点了点头:“我试试吧。”说着,便举枪向外面瞄准。还甭说,那只枪真叫高级,瞄准镜有夜视和望远功能。雷明校好枪,对中年男人说:“我看这枪差不多,我把那两个灯打灭,你就掏钱啊,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中年男人笑了:“行,你打吧。”雷明举枪瞄准,“啪啪”两枪,广告牌上的两个灯应声而灭。中年男人看得直眼了:“好枪法,真是神射手啊!”说着,掏出2000块钱交给雷明:“小伙子,你在哪里工作呀?不如……”雷明接过钱一摆手:“行了,咱们谁也不认识谁,那灯不是我打的啊!”说完,转身便跑。心说,这家伙还想探我的底,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当兵的,我这身军团装还穿得住啊!
回到营房,雷明愣了,班里怎么锁门了?才八点半,人都哪去了?雷明到连部一打听,麻烦了,今天晚上营里集中学习,雷明没有请假,算私自外出。雷明一跺脚,得了,认倒霉吧,回头跟连长承认承认错误。
过了一会儿,战士们全都回来了。雷明赶溜进连长屋,还没说话,连长就瞪起了眼:“你干什么去了?”雷明大嘴一张:“我……”连长没好气:“我什么我?到外面显能去了吧?打人家广告牌,打灭两个灯2000块钱,是不是?”雷明下坏了:“你怎么知道的?”连长一拍桌子:“我怎么知道的?我听营长说的,你等着处理吧!”雷明心说麻烦了,这事怎么让营长知道了?我一个人出去的,没人看见啊,难道让我打灯那个人认识营长,告了我的状?
雷明想错了,告他状的不是让他打灯那个人,而是李海。李海偷听到雷明给中年男人打电话,便跟踪他出了军营,还隔着门听到了雷明和中年男人的对话,回去之后,直接把这事向营长反应了。营长很生气,这样的事传出去影响不好,本来他有意再让雷明在部队干上两年,将来转个士官,现在看,这样惹事的家伙不能留了。老兵退伍工作一开始,营长就指示连长,不管雷明有什么想法,坚决要让他退伍。
雷明就这样光荣退伍了,李海乐得北都找不着了,雷明走,他就是一班长,业务尖子非他莫属了。
雷明离开部队之后,并没有回老家。他没脸回去。当兵的时候雄心勃勃,说要干一翻事业再回家,现在什么也没干出来,他回去岂不让人笑话?他每天就在街上转,想就地找个工作。
那天,雷明又看见一个有奖射击摊,心说,我就是因为打这个才退伍的,这回我非把摊主打吐了血不可!雷明走进人群,一看,还是那个小胡子。小胡子一见雷明来了,收起摊子就走。雷明正摇头叹气,让他打广告牌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小伙子,是你啊……”雷明截住了中年男人的话:“是我,怎么着?这下你满意了?你把我弄得提前退伍了!”中年男人眼睛一亮:“你是当兵的?怪不得枪法那么好,想不想找点事干?”雷明没好气:“怎么不想啊?可上哪干去?”中年男人掏出一张名片:“明天上午你拿着我的名片去体育馆射击场,那里正在招人,你去吧,一定能考上。”雷明接过名片一看,太平公司总经理刘太平。原来这人还是个总经理,那就试试去,只要他不是黑社会就行。
第二天,雷明来到体育馆射击场,一打听,是公安局在招特警中的狙击手。雷明拿着刘太平的名片过去,负责考试的人就让他进去了。雷明毫不费力就拿了个第一名,考官当场通知他被录用。雷明纳闷,一个公司经理怎么会和公安局有关系呢?正想着,中年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雷明一看,中年男人换了一身警察的衣服,肩上好几颗星。
后来雷明才知道,刘太平其实是公安局刑侦队大队长,真名叫刘平。前些日子,刘平正在侦破一起团伙敲诈案,有一伙人经常在长途客运站向长途车司机收取“管理费”,刘平想把这伙人一网打尽,可这些人非常狡猾,便衣一到车站,他们就跑得没影了。刘平搞不懂问题出在哪里。那天,他无意间发现摩天大楼上的广告牌很特别,他们不去车站,广告牌上的串灯不亮,他们赶到车站时,串灯便频闪起来,待他们撤离时,串灯又不闪了。刘平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控制串灯,以串灯为信号灯,给那些人发信号。如果串灯是那些人的信号灯,一定有人隐藏在摩天大楼上,用高倍望远镜观察地面的动静,而且这个人可能对警方的人很敏感,要想在控制信号灯的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破坏信号灯,就必须找一个非警方的人来干。于是,刘平看中了枪法如神的雷明,让他打灭串灯,看看效果。串灯一灭,刘平再通知便衣行动,那伙人全部落网。那伙人交待,广告牌上的串灯果然是他们的信号灯,灯灭表示安全,灯亮表示危险,灯闪是撤离信号。刘平顺藤摸瓜,抓住了控制信号灯的“黑老大”。刘平非常欣赏雷明的枪法,一直在寻找他,想让他报考特警,没想到真让在街给碰上了。
雷明得知道自己马上就将成为一名特警,乐坏了,脱了军装穿警服,看来干什么还得凭真本事!
当兵的说完,一个女大学生说:“你们当兵的好了,凭着好枪法能当特警,比我们大学生强多了,我们毕业之后,去企业太累,公务员考上白搭,只能当个村官儿。”当兵的说:“村官儿也不错啊!”女大学生撅着嘴说:“不错什么呀?村官最不好干了,天天跟老百姓打交道,我们那个村有一个村官就因为收税把命搭进去了。”大伙一听,收税还能把命搭进去?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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