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把右手举了起来,扭头对身边的传令法师点了一下头,示意开始攻击。
得到元帅进攻的命令,泽流军队的传令法师们一齐举起法杖,四把巨剑的幻像同时出现在帝都的四个城门前,攻城开始了。
军队的下层指挥官大声呼喊,指挥手下的士兵攻城。攻城方的投石车投出一块块巨石,巨石呼啸着砸在城墙上,落在城里。帝都的城墙很坚固,巨石砸在上面,城墙上守军只感觉一些震动。砸在城墙上的石块只是把一些墙砖砸了下来,对城墙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害。
面对厚实的城墙,投石车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只能在攻击前给帝都里面据守的军队一些心理上的威慑。几轮投石后,泽流军队的攻城部队开始移动。
泽流军队的人马一进入帝都的投石车的射程,帝都的守军就开始反击。一块块石块落在泽流军队的阵列里,在地上翻滚的石块压出一条血路。
西北东门都有重兵攻击,其中北门的兵力克拉努儿放得最多,因为北门的城防相对比较弱,留下南门没有重兵,是给帝都的守军留一条逃命的路,不至于*得守军背水一战。
泽流军队一个将军建议,让飞龙们运送一批泽流军队的士兵飞到帝都僻静的地方集结起来,出奇兵制胜。克拉奴儿批准了这个建议。
当把这个命令传达给飞龙的时候,飞龙们听说泽流军队的元帅竟然要让低等的生物爬到它们的身上,所有的飞龙一起转身,把屁股对着传令官。高傲的飞龙把这个命令当成是它们听过的最不好笑的笑话。
这六头飞龙是泽流军队统帅部特地从旱秧之岛重金请来的,飞龙出战一天的价格是三千枚金币。虽然价格昂贵,不过飞龙们的信誉是有口皆碑的:只在出战的当天收钱,其他休息时间不收钱,而且还不用管饭,作战还很勇猛。
这六头飞龙飞在军队的上空,在克拉努儿的眼里,就像飞着六个巨大的钱袋。
收了钱,就得好好干活。
军队还没集结完,克拉努儿就命令飞龙们骚扰帝都,整个帝都的四周都处于飞龙们的监视下,十几个出城催促援兵的信马被飞龙们抓碎后,帝都不敢再派信马出来了。
凶猛的飞龙在帝都的上空飞来飞去,躲避城头射出的弓箭和弩箭,骚扰守军。不时俯冲下来喷个火球,或是趁机抓住几个战士飞上天,在半空中扔下来,倒霉的战士在半空中惊恐地呼喊,然后掉在地上砰的一声再没有声音了。
泽流军队的战士举着盾牌提防城头射下来的箭枝,保护着巨大的破门冲车靠近城门,沉重的冲车碾着死尸慢慢地来到城门前。
上百个战士合力扯动冲车上的冲锤,一下一下撞在城门上,帝都的城门跟城墙一样牢固,撞了半天撞门声也没有变化。
城门口负责城门守卫的士兵们在攻城开始时还战战兢兢的,有人还特地到城墙上去看了一下泽流军队会用什么样的冲车来攻城,泽流军队巨大的冲车把他们吓了一大跳。按他们的想法,城门几下就会被砸开。
等冲车撞了十几下后,士兵们就放心了,他们对帝都的外城门相当有信心。在各大军区的援军赶到之前,这破冲车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别想把城门给撞开。
*攻城第三天,经过两天的激战。泽流军队的士气依然高昂,持续的强攻下,帝都城墙上的防御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被突破,虽然马上就被反扑下去,但帝国士兵的士气明显已经开始下降。
帝都的大部分士兵是第一次上战场,遍布战场上的鲜血,哀号,残肢,尸块;巨石砸在城墙上的巨响;交战双方互相残忍的杀戮;连日的激战的疲劳,有些士兵实在是承受不了这些生理和心理上的折磨。
有些墙段出现战士退却的现象,一有人开始后退,一些战士就跟着他们后退。军官们竭力制止这些人退却。个别暴躁的军官用极端的办法遏止战士退却,十几个带头后退的战士被砍了脑袋,血淋淋的脑袋悬挂在显眼的地方。极端的处罚方式暂时震慑住了想逃跑的士兵。
时间一长,战场上恶劣的环境跟残忍的处罚方式,让战士们开始心怀怨恨。
东城门的城墙上,有个战士在目睹了一个同伴被投石车投出的巨石砸得稀烂后,整个人呆在那里。身边的军官把一个半兽人的喉咙切断,扔下城墙,回头看到他站在一边动也不动。过去推了他一下。
“你怎么了”
士兵看着他,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大人,我不想打了,我想回家”
“混蛋”
军官抽了他一个耳光,把指挥刀架在他脖子上“你再说一次不想打,我就杀了你”
士兵被打得坐在地上,不敢再说话,惊恐地看着军官。眼泪还是一直流着。
“给我站起来”
周围有些士兵在看着这边,他们的眼睛里也满是恐惧,恐惧中还夹杂着对军官的不满。军官感觉到了,这个被吓哭的士兵在影响其他人的士气。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他把刀举了起来,要把眼前这个士兵杀死。这种时候,不能有消极的情绪影响战士们作战。
“请等一下”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发出声音的地方传来战士们的欢呼声。一个将军挥舞着手里的长剑正在与攻上城墙的敌军厮杀,他示意军官不要动手,战士们这时才发现这个将军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城墙上,与他们一起作战。
东城门上守军的士气一时间变得亢奋,战士们似乎对这个将军很有感情。十几个战士聚拢在他周围,杀死靠近他的敌人。
“凯洛将军,这个人临阵退缩”
凯洛将军走到他们跟前,抹了抹溅到脸上的鲜血“他是第一次上战场,害怕也是正常的事,不能因为这个就处罚他”
军官压低声音“可是他会影响别人的士气,不能让他在这大喊大叫,也不能让他离开”
凯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剑举起来,向四周的战士喊话“弟兄们,这个小兄弟累了,想去后边喘口气,我来代替他一下,可以吗?”
“好。。。。。。。”
听到凯洛喊话的战士一边厮杀,一边回应凯洛的问话。
凯洛把那个士兵拉了起来。
“小兄弟,如果我们都不打了,城里的人就要遭殃了。如果你逃跑了,大家也会跟着逃跑,我们的家人会被全部杀死。你去后面休息一下,再回来好吗?”
士兵抱住凯洛,放声大哭“凯洛将军,我不想打了,我害怕,我想回家”
“没事,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来替你的位置”
凯洛回头吩咐军官“让他去后面休息一下,我来代替他的位置。如果他逃跑,我就应该代他受罚。退却者,杀”
“这。。。属下不敢”
凯洛把脸沉了下来“你是帝国的军官,军法怎么定的,你就应该怎么做”
“是”
*攻城第四天早上,负责北城门守卫的士兵感觉到攻城车撞击城门的声音明显沉重了很多。城头上的有些士兵发现攻城车的尾端出现了两个巨大白色的手臂,雾状的手臂抱着冲锤的尾端,将冲锤撞向城门。
战士把手臂的事告诉在附近巡查的凯洛,凯洛依着城墙,从垛口向下打量这两个手臂,又看了看远处正在释放魔法的泽流大军法师群。整个法师群被一团白光笼罩,法师们正在吟唱咒语,引导神明的力量释放巨力魔法。
背后的城墙上传来震动的感觉,凯洛大概估计了一下,白色手臂出现后,冲锤的冲击力最起码增加了几倍。按这种冲击力,城门能支撑的时间大大的缩短。
从城墙上下来,清洗了一下,凯洛低着头坐在水槽边想了半天,然后起身来到皇宫见宣国王。
“王,凯洛想带领骑兵冲阵”
宣国王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的亲卫队长,沉思了片刻“凯洛,你可知道这样做等于是去送死”
凯洛没有正面回答“王,您的亲卫队亲自上阵,可以激励军队。这几天我在每个城门都看了一遍,面对数量众多的敌人,军队的士气越来越低落,现在需要有人激励他们。
我在军队里还有点威信,如果我去冲阵能平安回来,能提高军队的士气。万一我战死了,也一样可以提高帝都军队的士气”
宣国王只感觉心里一阵阵难过“那还不如我带骑兵去冲阵”
凯洛把头抬起来看着宣国王,脸上掠过一丝笑。
“凯洛可以去死,王却不能。如果按现在这样的士气,帝都撑不到援兵到来。这几天泽流军队一直在强攻,没有半刻停歇的时候。他们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攻陷帝都。
王,凯洛去了,您保重。”
“让别的将军去不行吗?”
凯洛摇摇头。
“我也很怕死,如果帝都有别的将军可以代替,我一定让别人去。我也不想放下王去冲阵”
凯洛站起身,转身向大门走去。
宣国王张嘴想叫住他,可是嘴巴张开了,却没有发出声音。宣国王很清楚:帝都是帝国的心脏,凯洛虽然重要,可是跟帝都比起来,却是微不足道。
但凯洛跨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宣国王的心上。
*泽流军队的法师群释放巨力加大冲锤冲击力的事被报到指挥团,贝恩和众将正在商议要不要集结法师群去加固北城门。凯洛全副武装出现在巡望塔上。众人看着凯洛,不明白王国的亲卫队长为什么全副武装出现在巡望塔,难道国王亲自来巡望塔视察来了?贝恩赶紧把牛肉塞到旁边一个将军的手里。
那个将军看了看手里的牛肉,又看了看凯洛身后的大门,赶紧把牛肉塞到卫兵的手里。
凯洛向贝恩行礼,跟他说明自己要领兵出去冲阵,请元帅批准下令。贝恩的鼻孔里喷出两股气,他死命闭紧了嘴巴,这才没有把嘴里的牛肉喷到凯洛脸上。
“凯洛将军,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元帅,凯洛没有开玩笑”
“现在带骑兵去冲阵,只能是全军覆灭”
“我知道”
“知道?那你还要去。”
“元帅,你看看我们的战士”
凯洛指着不远处的帝都士兵“他们的眼里满是恐惧,身体在发抖,不是这里的战士才是这样。这几天每个城门我都看过了。所有在作战的战士,包括预备队,大家都心怀恐惧,这样的状态要在援军赶到前抵挡住泽流大军,是做不到的。
现在需要有人激励他们,给他们点东西念想一下,让他们暂时忘掉恐惧,支撑到援军到来。
另外,泽流大军的法师群引导的巨力在加速城门的破坏。我估计了一下,就算我们集结法师群,也只能是做一些防御,拖延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我率兵出去,可以先把城门前的这个冲车毁掉。对方要重新布设这种巨型的冲车也要费一点时间”
“不行,不行,不行”
贝恩把牛肉又重新拿回来往嘴里放,边吃边摇头“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你去。其他将军可以去,我贝恩也可以去。可是你不能去,你是国王的亲卫队长。谁去冲阵也不能让你去。再说,你看看,这些个战士们”
贝恩拿着牛肉在前面划了半圈,让对方知道自己说的是哪些人。大家下意识地随着牛肉挥动的方向看了看正在血战的帝国军队。
“他们,几乎所有的战士,包括认识你的和没见过你的,都把你当成是他们自己的奶妈一样。你知不知道他们私下里叫你什么?你应该也听到过吧,他们叫你奶妈将军。知道奶妈将军是什么意思吧。意思就是如果我让你出城,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能把我撕了”
“不,贝元帅,你现在全权指挥帝都的军队,你不能有事。”
凯洛的声音低了下来。
“至于其他将军。你想一下,说句良心话,帝都的这些将军,有几个人死了,士兵们会为他哭?”
贝恩没话说了。他心里很清楚,说到对下面士兵好的将军,谁能比得上凯洛。如果说有个将军战死了,全军都在哭泣的话,那这个将军只能是凯洛。
“贝元帅,没时间了,如果再拖下去,帝都真要被攻陷了。我又不是一定会死,说不定神明眷顾我,让我平安回来。我们能杀出去,又能平安杀回来,也可以激励军队。就算我战死了,战士们可怜我,一定会死战”
凯洛想了一下,把关于自己出战后可能发生的设想说给贝恩听“如果我把剑拔出来折断,就是要死战了,请您佯装发援兵,但不要发出来。如果我战死了,战士们知道消息后可能会出现一些混乱,先安排一些有说服力的人去准备安抚他们的情绪。一定要稳住阵脚,不能乱”
“元帅,国王就交给你了。如果我战死了,请你照看一下我儿子,多谢了”
“凯洛,你要是战死了,你让我怎么跟王交代”
“我已经说服王了”
“可是你还没说服我,我是帝国的战时元帅,我不下令,谁敢放你出城”
“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让我出去吧。”
“…..…”
凯洛把嘴巴凑到贝恩的耳边“我现在是在照顾你战时元帅的面子,其实现在我直接带兵出去就可以了,可以理都不理你”
贝恩也把嘴巴凑到凯洛的耳边“哥哥啊,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放你出去,我就剐了他”
“小弟,你太小看我的威望了,你就是把他们剁成肉酱,他们也一样会放我出去”
“……..”
“好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让我出去吧”
“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去送死”
“那我死的时候,你把眼睛闭上吧。如果帝都被攻陷,我也一样要死,这么简单的道理,贝恩元帅你不会不懂吧”
“我懂”
凯洛看着贝恩,白净的脸黑了下来,又把嘴巴凑到贝恩的耳边“你一点都不懂,你现在是帝国的元帅,做事不能把个人感情搀杂在里面。只要能保护帝都和皇室,可以不择任何手段。你不能因为跟我的交情好,就舍不得我去冒险”
“如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凭感情做事,你会害得帝都陷落。如果帝都陷落,帝国也就完了。贝恩,下令让我冲阵吧”
“………”
“是,明白了。如果你的死没有作用,我也学你去冲阵”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是元帅。再说,如果我的死都没作用,你去死就更没作用了”
“#&%&^#&”
“兄弟,下令吧”
贝恩抓住凯洛的手,他的手微微发抖。
“贝恩无能,要让你去冒险”
“甲兵不足,训练不够。敌人又是大军突然袭击,换了谁都没办法。快下令吧”
“好吧,凯洛将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记住,我现在是一枚可以抛弃的棋子。该弃的时候你不能像刚才那样犹豫。别老是想着我是你兄弟,多想想你身后那些帝国的子民”
*帝都护卫国王的亲卫队有两队,一队是亲卫骑兵,共六百骑,一队是亲卫步兵,共五百人。
凯洛把亲卫步兵全部留在宫殿里保护国王,亲卫骑兵随自己出战。全部安排好了,凯洛回头看看宫殿的方向,脸上还是如平日里的平静。
跟随在凯洛身后的骑兵也是一样的平静,没有人跟他们说冲阵的意义,也没有人鼓励他们要怎么样怎么样。凯洛只是跟他们说要带他们出去冲阵,亲卫队的骑兵就抄枪上马。没有人怀疑冲阵有什么作用,也没有人埋怨为什么这个时候要亲卫队去冲阵。
“把外城门打开”
把守城门的士兵得到命令,把外城门打开。
正在撞门的泽流士兵见城门忽然打开,愣了一下,接着狂吼着向城门冲去。一排排羽箭从城门里射了出来,几十个冲在最前面的士兵顿时成了刺猬。
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城门守卫的弓箭手射出暴雨一样的羽箭,集中攻击城门前的一大片区域,将城门附近的有生力量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杀”
凯洛一马当先,挺枪冲在最前面。
跟在后面的骑兵一出城门,立刻展开冲锋队型,将集结在城门附近的泽流军队冲得七零八落。
再后面的骑兵每人手拿着油,经过冲车的时候,把油瓶砸在冲车上。一百多瓶油给冲车洗了个澡。
六百名骑兵全部冲出城门,最后的几个骑兵把手里的火把扔在冲车上,冲车立即变成一根巨大的火棍,骑兵们一出城,把守城门的士兵迅速把城门再次关上。
贝恩红着眼命令法师群分出一部分力量紧紧盯着凯洛的骑兵队,随时为他们补充抵御魔法。
亲卫队清一色的白色战马,白色铠甲。像一阵白色的旋风一样,在狼人士兵群里冲杀,矛头直指泽流军队的法师群。
泽流军队的法师群发现几百骑兵杀气汹涌地向他们冲来,没等收到命令,下意识地立即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亲卫队的身上。冰箭火球,无数释放时间短但伤害小的魔法直奔亲卫队的方向。
比起把帝都的城门撞开,法师们更想阻止骑兵们冲过来挑自己。
很多被骑兵们吓得掉头往回逃的狼人士兵也被覆盖在法师们的打击范围内。前面是铺天盖地的冰箭火球,后面是几百枝血淋淋的长枪,被自己人和敌人前后夹攻,狼人们感到很委屈,大声叫骂,用了很多形容词和动词来表达对制造法师跟骑兵的那些父母们的愤怒,可是没能阻止亲卫队和法师们对他们的屠杀。
帝国法师群释放在骑兵队身上的防御魔法抵御了大多数的魔法攻击,被夹在中间的狼人们也为亲卫队挡下了很多攻击,但密集的冰箭火球还是击落了几十个骑兵,掉下去马的骑兵瞬间被海浪一样的泽流军队淹没。没有被击中的亲卫队紧紧跟在凯洛的后面。
城墙上的守军有人注意到清一色穿白衣,骑白马的亲卫队在敌阵里冲杀,领头骑士的打扮正是亲卫队队长的装扮。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帝都的守军都知道凯洛将军领兵出去冲阵了。无数的眼睛追随着在敌军里横冲直撞的亲卫队骑兵。
守军的士气开始高涨,攻城的泽流军队马上感觉到有些吃力。
*克拉努儿哼了一声,下令在法师群两侧的熊人重步兵在法师群与亲卫队之间筑起防御线。
列阵在前面的狼人虽然被亲卫队冲得七零八落,加上法师群的密集攻击,像潮水一样溃败,但数量众多,亲卫队要冲开它们的战阵,到达法师群所在的位置,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熊人重步兵趁这个时间空隙,在法师群前面列开防御线,准备抵御骑兵们的冲击。
克拉努儿身后的艾鲁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侧头向传令法师下命令。
凯洛一直注意法师群附近的动静,重步兵们身材高大,调动起来很容易发现。就在亲卫队接近法师群的时候,凯洛的坐骑改变了方向,引领骑兵队转了个弯,放弃攻击法师群,冲克拉努儿所在的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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